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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见没有回应,以为是初雨晴不好开口,接着说:“寂少让我这段时间做雨晴小姐的司机,您如果有想去的地方,直说就行。”
做她的司机?……初雨晴面色虽然没什么大改变,可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她最不想麻烦的就是唐寂,更不想欠他什么,她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事情,都是他帮的忙,那样,只会让她在他面前更加卑微,在这样下去,该怎么还清呢?她好像根本还不起吧,更何况他说他帮她是为了还七年前借住在她家的情分。
对他,你是不可以多想,也没有资格再希冀什么的,初雨晴自嘲的警告自己。昨晚唐寂的反应已经在明显不过,不可以在自取其辱了,就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
可是,初雨晴,你下了那么多次狠心,如果再见到唐寂,你能坚持此时此刻的想法吗?她扪心自问,却听不到答案……
初雨晴让司机把她送到她和温婉住的地方后,就让司机回去了。
那里离下午面试的外贸公司不算太远,坐公交十几分钟就到了,她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司机,最后经过司机的再三要求,才约好下午在她面试的地方接她回唐宅。
结果到了小超市后才发现没有带钥匙,根本进不去屋子,不过透过玻璃窗却可以看出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换了新的家具货架。
唐寂果然是说到做到,把这里恢复了原样,甚至更好。
想起那次唐寂在那些地痞手中救下她,把她带回家,为她所做的一切,虽然唐寂依旧冷漠少语,可是却比七年前对她好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为了还七年前借住的情分,唐寂他一定不会去管她的死活的,她有那么一种感觉,唐寂绝不是一个有慈悲心肠的人。
第八章 他看出了她的意()
因为在毕业期间温婉就胃癌住院了,如今两个月过去,也就错过了大学生毕业找工作的最佳时机,所以面试的时候难免让考官置疑,初雨晴的手心里有些许细碎的汗丝,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气太热,正对着她坐的主考官已经第三次翻看她的个人简历了,如今再看第四遍……
“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初雨晴礼貌的问,正式的面试已经结束,可是这些考官们却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主考官放下简历,阅尽风霜的面孔一笑,竟有几丝和蔼可亲的意味,他似乎对初雨晴很感兴趣:“初姓可是很少见的。”
这话是再自然不过的,可是听到初雨晴耳里却是心里微微一震,初姓……,七年前爸爸去世,落得全国上下唾弃的骂名,她和母亲也自然没能幸免,受尽欺凌,尝尽了人世冷暖,每每有人提及初姓,总会用那种嫌恶的眼神去看她们,处处责难。
初雨晴不敢深想,见主考官还在看着自己,温和的笑着回答:“初姓虽然很少见,可总是会有人姓初的。”
主考官听到这回答,也哈哈一笑,随后继续问:“初小姐,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初雨晴轻轻一笑,也不细想:“我爸爸。”
主考官点头:“你爸爸有个好女儿。”随即又问:“没有什么工作经历,你有把握胜任这份工作吗?”
初雨晴思考了几秒回答:“我觉得广告设计更需要的是头脑,而不是工作经历。”
主考官再次点头:“初小姐可以离开了,我们三天后给您答复。”
“谢谢。”初雨晴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面试会场。
走下高高的台阶,初雨晴回头仰头望了望耸立的大楼,希望一切顺利,能够面试成功。
初雨晴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司机还在等她,如今真的可以说是无处可去,只能回唐寂那里了。
想到唐寂,初雨晴心里有丝丝抽痛,没有人知道她面对唐寂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七年前也好,现在也罢,唐寂总是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她知道,那种压迫感是属于冷血的人的,是属于那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王者的。
初雨晴不禁自问:七年前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喜欢唐寂那样的人?
她喜欢着他,曾经的岁月里近乎痴狂的喜欢着他。
不知道在多少个日夜里,她受尽了委屈,被同学骂是卖国贼的女儿,甚至是更难听的言辞,受尽冷落,她都一个人偷偷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直至睡去,睡梦中都是那个孤傲冷漠的背影,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冰冷的心也变温暖了起来。
唐寂对于她,对于她七年的苦难岁月,竟是除了妈妈以外的最后一丝温暖,她从十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她喜欢他,爱着他。
可是如今,她竟失去了那份勇气,她怎么能失去了那份勇气?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呀,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现在她可以日日与他相对,却有无形的屏障把她隔在了他的另一边,她清楚的知道那道屏障叫卑微。
初雨晴回到唐宅时,唐寂正在大客厅看杂志,简单的纯白线衣,穿在他身上竟多了几丝清雅冷艳的气质,初雨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倚在沙发上的唐寂,脚步却不知道是该往屋子里走还是退回去。
唐寂听到了声音,轻轻抬头,毫无波澜的目光看向立在门口的初雨晴。
初雨晴身子一僵,下意识的低下头,转而又问自己低头干什么,再抬头去看唐寂,他已经调换了姿势,两条长腿交叠,杂志放在了大腿上,懒懒的样子继续看书了。
初雨晴尴尬,又有些恼怒自己太过敏感,换了拖鞋向楼梯走去。
初雨晴总是有些不习惯唐寂对房间的设计,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室内设计都是冷色调。
每次初雨晴一进管家给她临时安排的房间时,她就有些受不了屋内的白与黑,白的那么干净甚至有些刺眼,黑的又那么透彻,像浓浓的墨汁。整个房间像是唐寂那个人一样,清冷的没有温度。
这样的房间怎么睡人?初雨晴轻轻感叹。
“雨晴小姐,晚饭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初雨晴听到敲门声,急忙回应:“谢谢,我知道了。”
一路下楼,到餐厅时唐寂已经坐在那里了,初雨晴看到唐寂,瞬间想起了昨晚醉酒后的失态,有些踌躇,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扯出一抹看似自然的微笑,想着应该说点什么:“今天没有上班?”
佣人们来回摆着餐具,唐寂抬头看了初雨晴一眼,一言不发的又低头去拿汤匙。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陶瓷的ru白色汤匙,发出淡淡的光晕。
初雨晴静静的看着唐寂没有回应,直到唐寂拿着汤匙喝汤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他早在昨天舞会上就把工作全部都扔给了邱助理了的啊……
初雨晴冷汗,却也不再说什么,开始低头吃饭。
初雨晴慢慢喝着汤,心想其实唐寂是个修养很好的人呢,虽然这只是第二次在他家吃饭,可是每次唐寂等她来到餐厅才开始动筷。
如果把唐寂的冷漠寡言忽略掉,其实唐寂还是不是很难相处的吧?额,不再冷漠寡言,那还是唐寂吗?想到这里,初雨晴不禁轻轻笑了,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一顿晚饭初雨晴吃的很细致,始终与多面的人保持着一个节奏。对面的人叉子落在了nǎ里,她的叉子也随后去叉那道菜,对面的人和汤,她也赶忙喝汤,听到唐寂那边落筷的声音,也立即放下筷子,看着唐寂笑嘻嘻的说:“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唐寂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挑眉,这样无聊的游戏,似乎很熟悉,七年前她几乎日日上演。
初雨晴察觉到唐寂的目光看向自己,心里微微有些紧张,她其实只是想知道如果是从前的初雨晴,现在的唐寂会怎样对自己,她知道这样有多荒谬,有多无聊,可是她就是想知道。
良久,唐寂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讽刺,知人用人,窥察人心,玩弄心术是他的本能,他又怎会不了解眼前这个小女子的那点心思,清清淡淡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吃完了还坐在这里准备吃夜宵?”
初雨晴石化了,等缓过神来时,唐寂已经不再餐厅了,只有佣人们在收拾碗筷。
他一定是知道了她的意图!他刚刚那句话绝对是有意刺激她的!
初雨晴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刚刚到底是做了多么幼稚的事情!
第九章 辗转反侧()
夜色朦胧,晚风习习,唐宅书房里。
唐寂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沿,这是他思考事情的习惯性动作。
邱泽看了看时间,二十一点十五分,离他报告完今天的事情已经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可是眼前的人是还没有动静,不禁开口询问:
“寂少,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唐寂薄唇微启,漫不经心的问:“你很忙?”
“……”邱泽无力。
唐寂像是没有看见邱泽死灰状的表情一样,示意邱泽坐下后,继续说:“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听到唐寂这样问,邱泽把今天调查的结果放到了唐寂的桌子上说:“七年前初枫慕被枪决后,初家的全部财产都充公了,而且因为初枫慕贪污,走私的事情轰动全国,所以初雨晴和温夫人无论走到nǎ里都会有人认出她们是初枫慕的妻女,时常会有人骚扰她们,有的人甚至对她们实行暴力,因此她们根本找不到工作,也没有人去帮助她们,初雨晴和温夫人有一段时间是靠乞讨为生的,期间因为学生们的排斥,初雨晴根本无法去学校上课。”
邱泽说到这里顿了顿,去看对面的唐寂,他依旧是毫无表情的面孔。这样的反应不禁让邱泽思考自己还要不要说下去。
正在邱泽犹豫到底还要不要说时,唐寂微凉的声音响起:“继续。”
得到命令,邱泽点头继续说:“其实这些都是能预想到的,初枫慕是政府官员,却做了那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老百姓恨他是自然的,只是可怜了初雨晴和温夫人要为初枫慕继续担这份罪孽,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温夫人回去求娘家人,在温家大门外跪了一天多,她的娘家才偷偷送了些钱给她们勉强度日。”
唐寂嘴角轻弯,讽刺意味越发浓烈,淡漠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凉:“初枫慕临死也不会料想到他的妻女会因为他受尽这么多苦难吧。”
邱泽也跟着叹息:“初雨晴和温夫人确实受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屈辱和辛苦。”
唐寂的手指再一次敲定桌沿,随即发出嗒嗒的响声。
邱泽跟在唐寂身边近二十年,一路陪着唐寂走到了今天,他几乎见证了唐寂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若他敢说了解唐寂三分,绝不会有人说会了解唐寂三分多一点,可是就是在唐寂身边这样的存在,却还是想不透唐寂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既然想不透,邱泽直接问:“寂少,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会急着让我调查初雨晴这七年的事情。”
听到邱泽这样问自己,唐寂敲打桌沿的手指戛然停住,目光淡淡的看向邱泽,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这七年里一定有人暗中保护她们,不然两个柔弱的女人面对全社会的挤压,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邱泽闻言思索了片刻,也跟着点头,他今天调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有很多次流氓地痞去找她们麻烦,最后总是不了了之,而且虽然初雨晴和温夫人的生活处处受到刁难,实质上却没有受到什么很严重的伤害。
想到这里,邱泽已经有所明白,开始等唐寂下命令:“寂少的意思是……”
“查。”唐寂的声音清冷,手指摩擦着那份调查文件,继续说道:“既然是暗中保护,那一定是初枫慕的余党,一定要处li干净。”
“是,寂少。”邱泽起身,随即又想到什么,便开口问:“寂少,那初雨晴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用,她不知情。”
淡漠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竟是彻骨的寒。
初雨晴起床后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昨晚她居然梦到了初枫慕。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过,那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使她的胸口微微发涩。
她梦到初枫慕的次数极少,所以她格外珍惜。
梦里的她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她对着初枫慕撒娇,初枫慕和蔼的笑着,大手抱起她问:“晴晴怎么又不乖了。”
那满是宠溺的的语气,是那么的真实。
初雨晴怎么也想不通,那么慈善温和的父亲,又怎么会做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无论父亲工作再忙,都会准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