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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厉寒风猛然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千方百计想去忘记的那个男人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影响了自己思考。
厉寒风后悔了,后悔在没有查清一切的时候就去定夺楚烈的罪行,但厉寒风却不愿意承认,那个在树下假装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居然让他厉寒风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于心不忍。
楚烈还活着,想到这,厉寒风突然破天荒的感到欣慰,为自己没有因愤怒而杀了楚烈而感到欣慰。
可是当自己为这个男人放弃在v市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为了他自己被厉裘折磨的生不如死时,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只是把他厉寒风的真情当成欺骗背叛的资本。一想到,厉寒风便抑制不住杀人的冲动。
杰森一直站在厉寒风身后,见厉寒风一直抬头望着天空不说一句话,目光复杂,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时,杰森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楚烈让自己转告的话告诉厉寒风。
“准备车,去诱醉。”厉寒风冷声道,此刻恐怕只有酒精才能消除自己心里那份诡异的不安感。
佣人帮厉寒风撑着伞并送到了门口,厉寒风刚低头准备进入那辆酷黑的加长林肯车,一个手下飞快的跑了过来,捧着一张纸递到了厉寒风的面前。
“厉总命令属下扔掉于少爷的所有东西,属下在于少爷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手下快速的汇报着。
厉寒风面无表情的打开纸,读完之后,脸色立刻变了。
“是在他今早穿的那件外套里发现的吗?”厉寒风捏着纸,口气十分激动,甚至透着几分期待。
“回厉总,是的!”
手下刚说完,厉寒风简直无法抑制大脑里兴奋。他终于知道楚烈为什么想方设法的要偷那份名单。
原来楚烈是被逼无奈,原来楚烈没有背叛自己。原来自己依旧可以和他在一起。
杰森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但看到厉寒风那种像是被突然解放了的表情,杰森感觉这个男人积蓄了几个小时的阴郁和压制甚至痛苦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杰森,他在最后跟你说了什么。”厉寒风依旧捏着纸,声音没有了往日的阴冷。
“于少爷让属下转告厉总的是,他在树下与您说的话是真的。”
厉寒风难以置信的望着杰森,随之冷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难以言喻的美好笑意逐渐在脸上弥漫开来。
那个男人原来是喜欢自己的,一直不愿意承认对自己动了情的那个倔强刚烈的男人其实已经被自己攻陷。
既然楚烈没有背叛自己,既然是彼此喜欢,厉寒风想,为什么还要让他离开呢?
厉寒风突然进入一辆跑车里,车原地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后,厉寒风迅速踩下油门向楚烈被扔下的地方开去。
楚烈所吸入的迷香足可以让他在一天内手脚使不上力,所以厉寒风猜测楚烈应该没有走远,很有可能还在原地回复体力。
厉寒风此刻最庆幸的就是自己没有对楚烈用刑,他觉得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没有做出让楚烈恨自己的行为,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和楚烈轻松的回到从前。
厉寒风突然想起来,楚烈还要陪自己移居到xx岛,还要陪自己度过一生呢。于是厉寒风又在想,见到楚烈时应该说什么呢,对了,就说是来接他回家的。
厉寒风的心情格外的好,想起在树下楚烈对自己说的话也算是对自己告白了,此刻的厉寒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到楚烈面前,紧紧的抱着他,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驱走自己那么多年来的落寞与孤独。
车飞速的行驶着,厉寒风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按照自己当初所命令杰森的,楚烈应该就被留在这附近。
可是空旷的河边,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有些土地上杂草很深,厉寒风担心楚烈躺在里面自己无法发现,于是下了车顺着河边向前走。
厉寒风在河旁的一颗树下,发现了一大摊血迹以及衣服的碎片。由于一直下着小雨,所以地面上的鲜血覆盖的面积被雨水扩散了很大,看上去,满目鲜红,刺眼灼目,地上那件残破不堪的衬衫浸泡在血水中被染成了红色。
那件衬衫厉寒风认识,那是楚烈离开府邸时穿在身上的。
厉寒风感觉脚底瞬间升起一股寒意,这种对厉寒风来说早已司空见惯的景象却把隐藏在厉寒风心里的恐惧生生的扯了出来,他怕,他怕地上的血是那个男人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厉寒风自言自语,双手颤抖的握紧,“怎么会这样?”
厉寒风在河边发现了自己送给楚烈的那个十字架挂坠,挂绳是被生生扯断的,像是带着深深的恨意。
厉寒风握着挂坠,心里的不安和疼痛逐渐涌了上来。
楚烈,你在哪?
第十九章 只会恨他()
顾飞坐在床边,轻轻的摊开楚烈的手放在脸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楚烈带着氧气罩,气若游丝,一直以来倔强骄傲的他第一次脆弱到看上去一碰即碎,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熠熠生辉,像是一潭死水般将会永远的沉寂下去。
顾飞的喜怒哀乐一直都紧随着楚烈,所以当手下将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楚烈带回来时,顾飞差点晕了过去。
害怕失去楚烈的恐惧一直深深的折磨着顾飞,那种心脏猛然下沉的感觉像是置身在一个黑暗无光的冰窖里,不生不死,万念俱灰。
顾飞怕自己稍不留神楚烈就会离自己远去,所以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楚烈的脸。直到有手下敲门,顾飞才擦掉脸上的泪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少爷,已经查出来了。”来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顾飞说道。
顾飞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握紧手,“说。”
“是,少爷。”男人点了下头,继续说道,“于少爷似乎是为了救您,冒险去偷了厉寒风的机密文件,结果被识破并关了起来。后来不知为何,于少爷又被放走,最后等我们们的人发现时,于少爷身受重伤倒在河边。”
“也就是说,将烈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厉寒风。”顾飞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他后悔自己没有立刻将楚烈带离厉寒风的身边,明明知道那个男人的残忍,自己居然还想着要让楚烈心甘情愿的离开他。
顾飞回到了病房,依旧静静的坐在床边握着楚烈的手,小心翼翼,像是握着整个世界。
顾飞不希望楚烈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宁愿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伤害过楚烈的人都得死。黄魏千如此,厉寒风当然也不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厉寒威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楚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而顾飞正伸着手温柔的帮楚烈理着额前的碎发。
厉寒威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又隐了下去。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顾飞和厉寒风将势不两立。
“听医生说他不仅全身多处骨折,还被捅了两刀,目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厉寒威走到顾飞身后,低着声音,像是担忧,又像是在向顾飞陈述厉寒风对楚烈实施的罪行。
“这些话不用你重复。”顾飞头也没回的冷声道。
“那你接下打算怎么做?”厉寒威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击垮厉寒风不得不需要借助顾飞的势力。
顾飞突然站了起来,转身一脸愤怒的望着厉寒威,“我可没打算告诉你我的打算,烈变成这个样子,你也脱不了关系。”
“把他打成这样的可是厉寒风,不是我。”厉寒威说道。
“呵。”顾飞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让楚烈去偷名单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让楚烈暴露自己,而你居然还用我的命威胁他不准告诉任何人,你根本一开始就是为了让厉寒风杀了他,是不是?”顾飞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很多,眼眶里满是后悔的泪水。他不应该去相信厉寒威,不应该为了让楚烈和厉寒风决裂而支持厉寒威的策略。
厉寒威突然抓住顾飞的衣领,将顾飞猛的抵在了墙上。
“没错。”厉寒威面目狰狞道,“我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让厉寒风杀了楚烈,只要楚烈被厉寒风杀了,你一定会和厉寒风斗的鱼死网破,到时候,只要我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混蛋!”顾飞大骂,扬起手,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了厉寒威的脸上。
厉寒威挨下顾飞的这一耳光后,突然笑的更加恐怖,并且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顺着墙将顾飞提了起来。
“我是混蛋?”厉寒威的表情几近扭曲,“那你是什么?当初要演这场戏的人不是你吗?怎么?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的干干净净?”
“你胡....胡说,我要和...和你终止所有协议。”顾飞蹬着脚艰难的说着,厉寒威手一松,顾飞滑坐在了地上并揉着脖子不停的咳着。
厉寒威蹲了下来,望着一脸愤容的顾飞。
“想终止协议?可以。”厉寒威奸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说如果楚烈醒来后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个男人一手策划的,你说他会怎么想?”
顾飞一听,心顿时像被浸在了冰水中一样,那种被楚烈憎恨的恐惧甚至比失去楚烈还要强烈。
“这就是你敢对我动手的理由吗?”顾飞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冷的望着厉寒威。
厉寒威伸出食指在顾飞的锁骨间轻轻的滑动着,笑道:“要知道,黑帮之间厮杀的大忌就是露出自己的死穴,厉寒风被厉裘打成重伤是因为如此,而你,也将会因为如此。”
“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是什么吗?”顾飞抓住厉寒威的游走的手,脸上逐渐有了杀气。
“怎么?威胁我?”厉寒威眯着眼睛,“那我真应该告诉楚烈,你是个怎样有心计的男人,顺便告诉他,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背叛了自己。”
顾飞的脸色瞬间苍白,难以置信的望着厉寒威,“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
厉寒威邪笑着贴近顾飞,感受到顾飞身体的颤动,满yi的在顾飞的唇上亲了一下。
“我早就知道了。”厉寒威的手轻松的从顾飞手里挣开,打点画圈的伸进了顾飞的衣服里,“你按照你父亲的命令,利用楚烈对你的信任,套出了那五张纸的内容,然后转手卖给了东欧国家。”
望着顾飞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厉寒威勾起嘴角,低头吻住顾飞的唇,顾飞使出全力想要推开,但厉寒风却死死的摁着顾飞的头不松开。
厉寒威知道顾飞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但只要好好利用这个男人心里的恐惧,就可以驾轻就熟的控制他。顾飞虽然聪明却不像厉寒风那样决绝残忍,只要他把此刻在病床上的男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厉寒威就有信心将顾飞控制在手里。
顾飞咬破了厉寒威的嘴唇才得以推开他,可是整个人看上去面如死灰。因为顾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胆战心惊害怕楚烈知道的事情居然被厉寒威知道了。
厉寒威抹去唇上的血迹,不禁奸笑道:“楚烈应该还不知道你做了那种事吧。如果你想对付我,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最好清楚,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一个手下,如果你杀了我,楚烈照样会知道一切。”
厉寒威说完,顾飞脸上的杀气果然不见了,像累到极点了一般顺着白色的墙壁坐在了地上。
厉寒威蹲下身,一只手抬起了顾飞的下颚,低声暧昧道:“今晚我在别墅等你,别迟到了。”说完,厉寒威在顾飞的唇上留下一吻才满yi的离开了病房。
这场战役,他厉寒威赢了。
厉寒威走后很久,顾飞才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楚烈的脸,低声喃喃,烈,对不起,我只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经过鉴定,厉寒风得知,河边的那一大摊血迹确实是楚烈的。
厉寒风派出了所有的人去寻找楚烈,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关于楚烈的一切像是瞬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样去寻找都无济于事。
由于厉寒风下达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无论怎么徒劳,厉寒风的手下依旧不敢停下寻找楚烈的步伐。而看自己主人的架势,颇有种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男人的决心。
厉寒风设想过无数可能,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是谁把楚烈打成那样还带走,把人带走就意味着楚烈还活着,可是既然最后带走了,又何必将楚烈伤成那样呢。
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打伤楚烈和带走楚烈的根本就是两路人。
厉寒风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