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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会之后第四日,大清早,北静王府大管家上门来了,想要统购了凤辣子余下琥珀酒。
凤辣子拢共只有二百斤,还要留下些红酒打名声呢,双方磋商,给了老王妃五十斤红酒。
迎春做主,给琥珀光美酒定价三十两一斤。按照红酒功效,这价钱真心不贵,不过,酒水这个东西再高就惹眼了,也只好忍痛贱卖了。
凤姐原本生恐北静王府嫌贵了,结果,大管家一口应下了。
凤姐喜之欲狂。心里佩服迎春,这一百亩地真是能卖万两银子呢。
仅只一笔买卖,凤姐白花花一千五百银子落进腰包,北静王府老王妃还特特使了大管家上门来送礼,自称还欠了凤姐大人情。
北静王府一出,惊动四王府,为主是几位王妃也察觉了琥珀酒奇妙功效。
随即,四大王府其余三家,东平王府,南安郡王府,西宁郡王府各自派了大管家上门商购琥珀光。
这一下子,凤姐抖上了,笑嘻嘻接待四大管家,最后却把手一摊:缺货了。
这却不是假话,因为当初参加品酒人家,每家每户奉送一瓶,只为要她们替自家扬扬名声。
然后,东西两府每人一斤派送下去。
这便去掉五十斤。
回头来北静王府买了五十斤。
余下一百斤,凤姐各处孝敬。
贾母这个老祖宗级别最高,二十斤,凤姐规规矩矩拿了琉璃瓶子装好了,直接送去荣庆堂。贾母爱饮酒,也爱漂亮。她自己出得起银子买得起酒,她喜爱的是凤姐这份孝心,一时笑得见眼不见牙。
再有贾赦,贾政两位老爷,王家叔父王子腾,父亲王子胜,史家双候,薛家姨妈,俱都十斤,一色用陶罐装了送去。
凤姐倒没忘记贾琏,留下五斤,又给三春,黛玉几个每人一斤,拿琉璃瓶子装了,放在案头当摆件。
凤辣子这般扳着指头一通算下来,真是没得剩了,四大王府管家面色便黑透了。
最后,还是贾母出面,把自己二十斤悉数拿出来十五斤,三家均分了。
贾母还叮嘱凤辣子:“这几家王爷当初跟你们老祖宗都是过命交情,什么钱不钱呢,人家看得上,就是你们福气啊!”
这话出口,总算把四大王府大总管面上黑漆洗刷多半。然后,凤辣子答应下一次出酒优先供应四大王府。这才把人打发走了。
翌日,不知道出于何等缘故,三大王府管家再次光临荣国府,要跟凤辣子签订长期供货合同。
凤辣子心头暗喜,却跟人东拉西扯,备述酿酒不已,材料名贵云云。明显就是要坐地起价。
最总,三大管家自动将琥珀酒价翻倍,涨到六十两。并提前预付百斤琥珀酒一半定金。
此后,凤姐几乎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成日眉开眼笑,走路带着颠,府里事情撒手给李纨探春平儿三个,自己天天守着后花园子小酒坊。只恨不得再酿造千八百斤出来,大赚一笔。
迎春至此方知,凤姐早在第一批红酒过滤之日,便又拉回来千斤葡萄,酿上了。
凤姐虽然没有告诉迎春,府里这么点地方却没秘密,司棋出去一打听,凤姐趁机涨价事情,迎春也知道了
迎春没想到凤姐竟然这般得陇望蜀,顿生违和之感。
迎春所想,不过是给凤姐,给自己一条细水长流赚钱之路。凤姐这势头,似乎要囊括天下财富尽归己有。
这般一想,迎春心里一阵气闷,好生后悔,自己心急之下办坏事儿。头一批红酒不该全部参合灵泉,应该故意坏掉一部分,给凤姐醒醒神。
否则,也不会养大了凤姐胃口。
迎春甚感郁闷,她没想到牛刀小试,竟然办砸了。她很怕自己有命赚钱,无命花费!
随即,迎春决定这一次袖手旁观,让凤姐清醒清醒。
否则,今后将难以继续合作,何谈拯救荣府!
第37章 收服凤姐
凤姐还真是什么银子都敢下手;王府面前也敢坐地起价。倘若荣府一如当初老祖宗荣国公那般霸气侧漏;跟皇帝发小;一起玩泥巴交情;倒也不怕什么,如今荣府能够扛得住谁?
迎春后悔至极;自己太心急了;应当等到贾琏回京,正儿八经买田买庄子,种植葡萄,酿造红酒,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如今;好好生意,竟被凤姐急功近利办砸了。
随后,迎春冷静下来,倒不怪凤姐了,也是自己大意了,考虑不周,明知凤姐买命银子也敢挣,百两银子也要放贷牟利,可谓是蚊子腿上剔肉,黑豆皮上刮漆的狠角色,自己贸然把这样一份大商机摆在他眼前,她岂能不动心?
气恼之下,迎春真想从此不理这个捞钱不要命凤辣子了。可是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家,不能抛头露面,想要做些事情必须依附别人,这府里舍弃了凤姐,迎春还真的找不出另一个可以合作之人!
迎春一时恨得牙根儿疼!
一时也不能做什么,似凤姐这种自以为是性格,不撞破头皮,很难让她听道理。也只有等她跌了跟斗在当头棒喝了。
三日后。大清早。
回头却说迎春,这日给贾母请安回来,便带着司棋綉橘合香,心里高兴,面上笑容藏也藏不住,落在司棋綉橘眼里,就见着自己主子不是勾唇,抿嘴偷着乐。
二人跟迎春自小玩到大,说是主仆,其实多年下来,那情分已经不是简单主仆情分,说是知己密友也不为过。
綉橘跟司棋都是拟定的陪嫁丫头,二人对视一眼,挤眉弄眼咬耳朵,司棋心思活络,悄悄嘀咕:“莫不是咱们姑娘有了心仪之人呢?”
綉橘自来胆小规矩,闻言顿时变了脸,姑娘是要进宫的人,那就是皇上的女人,岂能再心仪别人?不免心头气恼司棋胡言乱语,眉峰一跳,狠狠剜了司棋一眼:“找打嘴!”
司棋也知道这话有些不妥当,一笑低了头。一时想起俊俏表弟,司棋心里忽悠悠的只是发烫。又想着自己是姑娘的人,必定要跟着进宫去。想一想人人向往神邸皇宫,再想想表弟情分,司棋一阵激动,一阵惆怅。
只道綉橘狠狠掐了她方才涨红了粉面,醒了神。
迎春对于丫头们眉眼官司充耳不闻,她神思渺渺自顾沉浸在自个喜悦里,想起昨夜晚机遇,其实一句幸运了得!迎春心里无限喜悦欢畅难对人言,唯有自个偷着乐!
却是前些日子迎春被凤姐气着了,心中郁闷,故而一头扎进合香里,就在昨夜,她成功制成息魂香,小试牛刀,将自配息魂香参入香炉之中少许,綉橘其实竟然掐也掐不醒了。
迎春大喜,趁机进了空间,研究那间挂着画像茅屋,一番探索之后,迎春发觉,那些至宝秘药都设了禁止,讲明了只有身居灵根修仙者方能开启使用。
迎春顿时郁闷了,身为普通凡人,只能干看不能动用。
再有那半壁墙的书籍,这个倒是可以翻阅,只是那语言文字曲里拐弯,含含糊糊,迎春根本不能领会。
迎春至此明白了一个事实,此空间是一位修仙老前辈留给有缘者机遇,自己虽有缘分得之,却跟这位老前辈缺了一份师徒缘分。
稍稍郁闷之后,迎春马上想开了,万事皆有缘分,强求不得。
不说自己有了灵泉能治百病,百毒不侵,直说把这个空间当个储物柜,那隐秘性已经让天下人望尘莫及了。
还贪求什么呢?随缘就好!
这一想,迎春又高兴起来。快快乐乐探索灵泉之外空间。游逛茅屋后面山坡之时,有了惊人发现,远处树木葱郁云雾腾腾,迎春不敢涉足,那山脚处却似乎认为规划苗圃,虽然已经残败不堪,迎春细瞧之下,竟然发现许多可以入药植物,最让迎春惊喜的是,迎春看见了一株疑似人参植物,一颗颗米粒大的小红籽,攒成一个红枣大小的花球,熠熠生辉,宝华璀璨。
迎春细看之后,确认这是人参无疑,这种叶片迎春不能确认,但是这一朵攒珠般花蕊,迎春前世在电视上头看见过。
只是,前世人参对迎春来说是很遥远东西,对之并无多少了解,眼前这株人参有多少年份稍多少价值迎春并清楚,可是,这一株人参出现,却让迎春豁然开朗,她确定一件事情,这空间既可栽种人参,推而广之,便也可栽种其他植物。
这便是活宝了!
这一发现,让迎春心潮激越,澎湃不已,如此,自己这随身空间便升级成为随身药圃了。
这个世界灵酒不常见,人参、当归、田七这些贵重药材,可是人人耳熟能详,这可是正大光明挣钱东西啊?
蓦地,迎春记起白素贞让枯木发芽神技,这空间既然能够种植,只怕也有枯木逢春之能吧!
迎春乐得直蹦,喜滋滋出了空间,正巧有端午节辟邪艾蒿,迎春取了一节枯枝,将之埋在湖边地里,以灵泉灌溉。
俄顷,奇迹发生了,但见那已经枯槁艾蒿,竟然以肉眼可见速度转青,发芽,节节拔高。
迎春再接再厉,再将一根艾蒿插|进土里,不理不睬,却见那枯枝竟然业复苏发芽了,只是复苏时间比灌溉灵泉晚了半个时辰。生长速度相对缓慢些。
树木能生长,水果应该也可以栽种吧?
这是仙果山随身带啊,今后自己一年四季吃鲜果,还可以栽种那些稀有果木,烟台苹果,砀山的梨,岭南荔枝,台湾菠萝蜜,吐鲁番葡萄,哈密的瓜,要啥有啥。
将来自己种植水果成为贡品,自己果园成为共同供奉御果园,拿银子岂不是哗啦啦自己溜进来啊?
这是何等美满事情;这是多么逍遥日子啊!
咱们从今往后,啥啥都有了,再不会为生计发愁了!
迎春在地上架桥又劈叉,乐呵半日。
笑眯眯神叨叨幻想未来,有朝一日,即便自己不能拯救荣府于倾覆,贾赦混蛋老爹要银子,本姑娘甩给他一根七品叶山参甩他脸上!
哈哈,哈哈。。。。。。
迎春心里乐开了花了。
得意笑了半日,迎春心里蓦地一动,对啊,对啊,水果这事儿慢慢来,保命人参最要紧了,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今后人生幸福呢!
只是,自己似乎不会分辨人参好赖呢,这可是首要大事。
这一想,迎春兴冲冲去了设在闺学内书房,翻翻捡捡,想要找寻些有关草药书籍,结果失望得很,内书房就是女子书房,除了女学书籍,并四书五经,再无其他。
綉橘见自个主子小姐忽悠悠的来,忽悠悠的去,一阵风似的跟府里乱转悠,问了也不好生回答人一句,心里也跟着忽悠悠犯起疑惑来,这又是哪里不痛快呢?
一时倒想起昨日回禀之事。只为自己言说姑娘这几日有些神思恍惚,贾母笑说无妨,姑娘这是即将离家,心里不踏实了,嘱咐綉橘顺着姑娘,万不要违逆!
大奶奶李纨却说这是姑娘出嫁前的正常恐惧心理,并无大碍,过一阵子自然恢复了。
綉橘盯着迎春神神叨叨神情,知道姑娘又犯了恐惧毛病了,心里直犯愁,姑娘这个症候几时才得消失呢!
迎春并不知道綉橘心理这些弯弯绕,寻不见需要书籍,好生失望,想了想,迎春眼眸一亮,吩咐綉橘:“去寻你宝二爷,就说我托他往外书房替我找些本草之类书籍来。”
綉橘闻听这话,心情一松,姑娘不发呆就好了,忙着应了。
迎春自个回房继续研究合香,心里暗自划算,倘外书房也没有得用书籍,或许可以问问薛宝钗去,记得薛宝钗似乎说过,她家里有许多杂书,即便没有,她家开着生药铺子,只怕对人参了解要比自己全面。
正在琢磨,平儿忽然来了,惊慌失措,满面忧色,见了迎春,满眼泪珠儿直打转:“二姑娘快些儿救一救咱们奶奶吧。”
迎春心知凤姐倒霉了。且不动声色,笑道:“平儿来了,可真稀客啊,快坐下!”回头知会连花儿:“珍大嫂子不是送了樱桃来,洗些来招待你平姑娘!”
“不用,不用了!”平儿这里火烧眉毛,哪有心思吃吃喝喝,那手摆的狂风拂柳似的,急得只要哭:“二姑娘啊,您这就给我个神仙丹我也咽不下,我这心里急得都快火上房了。”
迎春偏偏拉她就坐:“有话慢慢说,不急这一时,”又接了茶水亲手递给平儿:“你这哭哭啼啼,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你总得把话说清楚了,才能知道怎么办不是?先润润喉吧!不然,你就走,你说了我也不听!”
平儿这才接了茶水,她也着事渴了,一气喝了三大口,这才缓过气儿,声音也平和了,道:“二姑娘,婢子是来求二姑娘帮忙来了,二奶奶葡萄酒坏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