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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凑效。
迎春蹙眉:“真气?可是我不会使用呢?”
锦鲤道:“主人只要把精力集中到手指之上,想象着手上发出一股温暖如春的气流,然后缓缓注入太后娘娘经络之中,减缓太后娘娘激动乱窜血脉,然他们归于心湖,主人您按照自己呼吸的速度推进真气即可。”
迎春按照锦鲤所言,集中精力与手部,缓缓运气,及至太后娘娘抽噎之声逐渐低缓,开口劝慰:“太后娘娘,这个时候皇上必定因为二皇子的事情心急如焚,若是知道您也病倒,岂非越发要乱了章法?如此非常时刻,皇上靠着您支撑,这后宫之中还需要呢协调铺排呢,所以,您不为自己,也要为了皇上珍重自己凤体,再者说,消息直说二皇子落水,落水未必一定会出事儿呢,您啦,且放宽心,好生歇息歇息,等会儿消息回宫,臣妾一定第一个告诉您。”
太后娘娘蹙眉额首:“未必出事儿么?”
迎春手里真气缓缓运行,微笑额首:“嗯,皇上已经着急了皇宫最好太医候着呢,您甭担心,好好睡一会子,睡醒了,一切事情都会好起来了!”
太后娘娘也是哭累了,直接一股热流在体内流转,瞬间,但觉浑身温暖,如沐春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一时间,只觉得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暖风熏熏,惹人迷醉。
太后娘娘砸吧着嘴唇皮:“消息,回来,告,告。。。。。”
话没说完,眼皮子已经轻轻阖上了。
桂嬷嬷大气儿不敢出一声,迎春抚在太后后颈部手指也不敢稍动,只怕惊醒了太后娘娘这片刻安宁。
时间一刻一刻逝去,送回来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
据宫人回报,宁嫔已经疯了,她手握剪刀冲击了淑妃的长春宫,扬言淑妃害了自己儿子,要跟淑妃拼命。
宁嫔理由是,傍晚时分,有人看见二皇子水湛跟三皇子水沛在一起,之后,水湛便失去了踪迹。宁嫔因此断定,必定是水沛使坏唆使了水湛,因为水湛不仅体弱,而且胆小怕事,若非有人唆使,绝不会自作主张,假扮太监偷溜出宫!
淑妃差点被宁嫔混账论断气疯了,却知道此刻不是跟宁嫔争锋的时候,直接命人将宁嫔敲晕了送回去钟粹宫,交给钟粹宫新派遣掌事太监:“在若走失了宁嫔,小心自个脑袋!”
这边淑妃去向皇后报备,又命人给三皇子水沛送信,有疯狗咬人,出入当心!
水沛当时陪着皇帝,他比淑妃更为机敏,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与其让皇帝听皇后娘娘转述,不如自己坦然相告,也显得自己坦荡无私。接到消息便将那送信太监带到乾元帝面前:“父皇,母妃派人前来禀报,钟粹宫宁嫔娘娘气迷心窍,持凶器冲击长春宫!”
乾元帝大惊:“冲击长春宫?为何冲击长春宫?”
太监言道:“宁嫔娘娘说,有人傍晚时分瞧见了三皇子跟二皇子一起猜谜,随后,二皇子就失去了踪迹,因此,宁嫔娘娘以为三皇子出宫乃是受人唆使。”
太监之感叙说大致,不敢重复宁嫔大逆不道之言。
乾元帝闻言额上青筋直绽,自己三个儿子,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对弟弟之死担着视察之罪,唯一一个又被宁嫔指认为教唆犯。
乾元帝闭一闭眼睛,这是要把自己儿子一网打尽啊?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再看三皇子玉树临风之姿,想起惠妃狠辣,宁嫔的愚钝,乾元帝眯一眯眼睛,淑妃母子果然冤枉么?
乾元帝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却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不能乱,沉声叱道:“回去告诉钟粹宫掌事太监,好好伺候怒宁嫔娘娘,若有半点差错,等着脑袋搬家吧!”
迎春这边再次得到消息,却是二皇子已然夭折,夭折皇子不能再进紫禁城,尸身就停在姜府省亲别墅。
皇上已经带领着锦衣卫连夜出宫去了城南省亲别墅。
这消息是陪伴皇帝皇后亲自送来宁寿宫。
皇后也甚惶恐,不知道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后娘娘。
迎春被皇后问道面上,不由暗自思忖,论理,宫中事情不容迎春一个嫔妃置喙,迎春最好选择是一推二五六。只是这事儿关乎太后娘娘又自不同,迎春让若不说出真心话来,就有些丧良心了。
太后娘娘待迎春实在不薄,迎春若是畏首畏尾只顾自保,不顾太后身子,就太不是东西了。
迎春决定说出自己看法,遂谨慎提出自己建议:“之前太后娘娘得到二皇子落水,已经悲痛欲绝,几次晕厥,此刻再将噩耗告知,只怕太后娘娘身子熬不住!
且此刻即便叫醒了太后娘娘,已然于事无补,不如暂不惊动太后,或者等太后娘娘醒来询问,咱们再行告知,或者等候圣上回宫再做定夺。这只是臣妾小见识,臣妾实在不忍心太后娘娘忧伤过度,具体如何,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第69章
皇后以为迎春会三缄其口;熟料迎春说的头头是道;皇后微微凝眸,这个充媛;可是很不简单呢。不过;皇后自己动问;迎春肯捧场;也是给她面子;却迎春句句话把皇后摆在头里,皇后就是有心挑错也是难挑。眯眯眼眸;略作思忖,皇后选择迎春建议:“还是暂且不要惊动母后娘娘!”
迎春右手还压在太后脑后,不敢稍动,方才担心太后娘娘;又被二皇子夭亡所震惊,不曾留意,这会子心神一松,顿时警惕,自己方才似乎忘记给你皇后娘娘行李了。忙着补救,满脸歉意一笑:“还请皇后娘娘恕了臣妾起身不便,不能给皇后娘娘行礼了,容后致歉!”
皇后娘娘抽抽嘴角,却是笑了:“充媛太客气了,你照顾好了母后,比行什么大礼都强些!”
皇帝离宫,太后病重,皇后倒也不敢折回宫去歇息,就在大殿上头坐了,所幸太后娘娘宫中少了地龙,室外虽是滴水成冰,殿内却温暖如春。
皇后娘娘舒服的眯着眼睛,细细掂量着后宫态势,抿嘴暗乐:这一回,惠妃却是完了,最好是能够将淑妃这个贱人也扯进来就好了。
皇后抿抿嘴角,眼眸浮起一丝笑意:二皇子这个废物,死了竟然大杀四方,不言不语,竟让惠妃宁嫔皇长子一伙人灰飞烟灭了。就连淑妃母子也沾了一身骚,可真是个乖孩子!
蓦地,皇后想起了贾元春胎儿,眼神不由凛一凛,但愿是个小皇儿。抿抿嘴角,皇后又想起钟宝林,贾元春,你若不争气,却怪不得本宫。
锦鲤打个冷战,悄悄禀报迎春:“外头女人好可怕,浑身煞气!”
迎春拧眉:“煞气?她身上有鬼混作祟?”
锦鲤唧唧笑:“这当然不可能,她身上有凤血,鬼混不得近身,属下所说煞气,乃是她骨子里渗出来杀意!”
迎春眼皮子急跳几下:“杀意?杀谁?”
锦鲤摇头:“这我可不知道,这宫里有四人,属下不得允许不能近身,太上皇皇帝太后与皇后,她们得天独厚,有龙气丰儿凤脉护体,一切鬼魅魍魉,妖魔精怪均不得近身。”
迎春心头一动,瞅着锦鲤明媚一笑:“你有法子确保贤贵妃母子平安,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们么?”
锦鲤淡笑:“除非方才四个人亲自动手,余者,属下能够确保!”
迎春大喜,旋即默然:“可是,我马上就要去碧云寺了,虽然明儿走不成,也最多推迟个十天半月罢了。”
锦鲤哂笑:“对于咱们修真的精灵来说,十里百里与毫厘之间并无区别,区别在于咱们在不在意。”
迎春大喜:“当然要在意,你不是我的属下,身为主子,我现在正是命令你,确保承乾宫贤贵妃母子们安全,否则,本主人不允许你再借用空间修炼。”
锦鲤顿时苦了脸,如今这个世界灵气匮乏,一旦被驱逐出了空间,她要想再次花仙,起码要修炼个千年万年也不能了。她如今根基受损刚刚复原,一旦离开,只怕修为不进反退,最终跳不出被人逃不脱生老病死,更倒霉的是,被人叉住,吃肉喝汤。
锦鲤福身:“主人您有事吩咐,属下必定照办,驱逐什么这话太伤感情了。”
迎春勾唇笑得恬静:“只要你听话,驱逐这事儿一辈子不会发生。”
锦鲤顿时垮了脸颊:“谁说精怪诡计多端,最为诡计多多端者,当属人类!”
迎春笑得得意洋洋:“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替我办事,然后,好借居我的地方修炼,等到一日你成了人了,想怎么耍诡计,就怎么耍诡计吧!”
桂嬷嬷一边并不知道迎春跟锦鲤聊的欢快,却见迎春笑颜殷殷,心中感激不已,太后娘娘正是没错疼充媛娘娘,悄悄充媛娘娘,陪着太后娘娘,手还被压着,得多不舒坦啊,却笑得这样温馨甜蜜,怪得太后娘娘喜欢她。
因为太后娘娘醒来就会面对二皇子夭亡现实,迎春真心不知道如何才能劝止太后伤心,所以,迎春一直源源不绝的将体内真气缓缓输送给太后娘娘,抚慰太后娘娘风池穴与百会穴,让太后娘娘保持深度睡眠。至于二皇子的事情,还是交给皇帝自己来说吧。母子间相互劝慰,或许太后娘娘就能顺利挺过去了。
是故,宁寿宫里,迎春因为要维持太后娘娘的睡眠,一滞保持清醒状态,一旦太后娘娘有想转的趋势,迎春便再次给太后娘娘输送真气,助她安睡。
大厅中皇后娘娘也是一夜未眠,因为她在等到惠妃宁嫔皇长子彻底覆灭的消息。
睿亲王?
哈!
这一晚,对于皇宫中人,可谓如日如年,即便皇后乐见其成,也觉得是艰难捱,因为她要亲耳听见惠妃皇长子覆灭得消息才能最终安心。
卯正时分,紫禁城城门打开,一夜未眠的乾元帝圣驾返宫。
皇帝圣驾直奔宁寿宫,因为皇后派人在宫门口等候。
大约是母子连心吧,原本睡得很沉的太后娘娘竟在皇帝到达宁寿宫的瞬间惊醒了。
太后娘娘惊见圣上,竟然一咕噜起了身,声音也拔高了:“皇帝回来了,湛儿呢,湛儿可好?”
皇帝大约想跟太后娘娘母子们商议事情,挥挥手道:“皇后,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带着嫔妃们散了吧。”
帝王家的秘密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久。
迎春闻言忙着起身一福,默默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翌日,皇上叫大起,百官齐聚。乾元帝当朝宣布姜家罪恶,乃至对姜家惩处。
之后,一条劲爆消息在京都传开,南城姜大学府被查抄,膝盖之上男丁悉数问斩,阖府女眷没入教坊司充当乐妓,膝盖之下男丁变卖为奴,永不赎身。
惠妃娘娘御下不严,连累皇子丧命,虽为无心,却有谋害皇嗣之嫌,着废除封号,贬为庶人,克日起,打入冷宫。
宁嫔照顾皇子不周,只是皇子殒命,后又诬陷淑妃三皇子,诬陷反坐,罪在不赦,念其曾经诞下皇子,死罪免除,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皇长子水泽,刚愎自用,粗鲁愚钝,二皇子殒命,皇长子有不可推卸之责,着令贬谪睿亲王为楚郡王,封地楚郡,罚奉三年,旨下之日,即刻启程赴封地,无圣旨不得进京。
姜府一日之间冰火两重天之境地,整个京都为之震撼。居多是为姜大学士不值,十年寒窗苦读,好容易熬至今日,熟料,就因为人心不足,要给闺女外甥撑门面,竟至灭门断后,何苦来哉!
也有暗中道那皇帝狠心,睡了人家女儿,反头灭人全家,真乃是绝情决意帝王家。
姜府鲜血染红了菜市口,乾元帝尤不解恨,姜家欠下自己两个儿子血债,诛灭九族也是罪有应得。只是惠妃之罪不宜宣扬,否则,有个蛇蝎心肠的母亲,叫水泽今后如何做人?
回头却说水泽,临别叩拜乾元帝。
水泽心头不可谓不恨,一日之间,他不仅失去了太子之位,还背了一身血债,那菜市口姜府众人哭喊之声,将一杯子跟着他,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叫他终身不得安宁!
乾元帝不想给惠妃背黑锅,瞧着儿子冷冽眸子追问:“你可是总觉得父皇无情?”
水泽不语。
乾元帝冷笑:“谋害皇嗣,罪在不赦,朕把姜家斩草除根,也不为过!”
水泽一头点地,泪滴如梭:“父皇,二弟之事却是意外啊,父皇啊!儿臣今后如何自处啊!”
乾元帝等他哭声小了,方道:“哼,这般看来,你的却无辜,我不跟你多说,你去冷宫辞别你母亲吧,你问她一句,姜家的命是命,丽贵妃胎儿是不是命?问问她,贤贵妃胎儿没掉了,她是不是很失望?”
水泽愕然:“父皇?”
乾元帝一挥手:“去吧,就说我说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