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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潮还是沉默。
“真不懂你在逃避什么,明明爱着她,为何要装成恨她?”钱塘快被向海潮气死了,忍不住对他发飙。“难道你要等到失去最爱的人,才来后悔?”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吗?我不能爱她,不能背叛雪莉和乔伊丝,我不能爱她,只能恨她……”向海潮将脸埋在掌心,痛苦地承认心里的挣扎。
他只能恨,却偏偏爱上她,这样的挣扎让他痛苦,他宁愿放弃。
钱塘终于听到向海潮的真心话。爱上一个该恨的人,莫怪他会有这般不寻常的反应。
“雪莉和乔伊丝已经走了六年,她们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希望有人像她们那样来爱你……”钱塘因心疼好友的痛苦而哽咽。
“温柔和孩子会代替她们来爱你……她是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人,爱上她是件很自然的事,因为她是那么地善良无私,那么地爱你,不只因为帮姊姊赎罪,她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何苦摒弃到手的爱和幸福,反而紧握着仇恨不放?”
看着好友悔恨的表情,钱塘知道他有所觉悟。
“你知道吗?她为了救你,手臂、肚子和大腿到处是伤痕,手臂还拉伤,她那模样简直触目惊心极了。而且,她在昏迷中一直呼唤你,口口声声说爱你、不要你死,这么浓烈的爱意难道不能化解你的仇恨?”
钱塘的叙述令向海潮心疼不已,纤弱的她为了救他,不惜以自己的生命要胁,当然不可能在乎身上的伤。
“她的伤……好了吗?”他问得苦涩。此刻他好想抱着她,从他离家后没有一天不这么渴望。
“身体的伤已经痊愈,心里的伤恐怕好不了……那天她收下东西后脸色好差,只是静静地回到卧房,像个行尸走肉,谢阿姨说这几天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说话……”
向海潮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胸口揪成一团。
他好想见她,好想……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钱塘匆匆跑到房里接电话,没多久便神色慌张地回到客房。“温柔不见了!”
向海潮激动地站起来。“怎么会不见?”
“刚刚谢阿姨打电话来说温柔下午去产检,然后跟司机说要走走,约好时间接她,司机却等不到人,回到家里,温柔也没回家……”
“她会跑到哪里去?”向海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赶快载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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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向海潮要钱塘去房间看看,发现温柔的衣物都还在。
“看看抽屉。”
钱塘一拉开抽屉,那天给的信封还在。
“你给她的东西都没少,现金也没动过……”
“找看看她的护照!”
钱塘几乎将抽屉翻遍。“没看见。”
向海潮跌坐在床上,颓丧到极点。她走了……
“唉!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钱塘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
无奈地看向好友,只见他一脸失神,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正文 第8章
三年后台北
忠孝东路一带愈晚愈美丽,商店一打烊,摊贩和抢便宜的人潮便开始出没,热闹得像夜市一样。
一到夜晚,打扮入时的漂亮美眉似乎都涌向这里,她们很少对那些路边摊的货色感兴趣,一逞走进灯火通明的大楼中。大楼外,闪烁的霓虹灯争奇斗艳,“一代公主”、“一代女皇”艳帜大张,等待寻找美色的大爷们一掷千金。
钱塘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声色场所,但是没办法,他刚接下“大路工程集团”的经营棒子,和客户餐叙后难免要到这种地方续摊。
这就是台湾的商场文化,回来一阵子的他还是难以适应。
忍耐点,为了他的“猎媛计划”,要他做什么都只能无怨无悔,否则未来岳父才不肯将宝贝女儿交给他。
和客户踏出电梯来到十二楼,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酒店的装潢华丽得像间皇宫,各式美女环绕着酒客,清纯的、成熟的、妖艳的……各有千秋。
业务经理订了一间豪华包厢,六个男人坐定后,一排小姐进门了,各自选了位置坐下,随即忙着敬酒。钱塘—一巡视她们,忽然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他愣了一下,她也发现了他,两人惊讶对视。
“对不起,我马上回来……”向隔壁的男人说了一句,女子夺门而出,钱塘立即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温柔!”
看来是躲不过了,温柔只好示意钱塘走到安全门边。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钱塘还未从震惊中恢复。
“就像你看到的,我在这里上班呀!”温柔对他一笑,说得自然。
“为什么?”
“嘻嘻,来这边上班的女孩子当然是为了钱……”她的反应好像他问了一个蠢问题。
“想要钱,当初为何不拿走那些钱?”
“别忘了,我是他仇人的妹妹,没有资格拿遣散费……”温柔话里依然带着笑意,“失陪了,我正在上班。”
当她转身离去时,钱塘问了一句:“那个孩子呢?”
温柔顿了一下,冷冷说着:“送人了。”然后没再回头。
这晚,温柔没再出现,钱塘的心里也不断挣扎——该不该告诉向海潮?
三年来,他们委托好多私家侦探寻找温柔,她却如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
没想到竟在这样的状况下相遇!
当年温柔离开后,向海潮终于同意动手术医治眼睛,只为了找到温柔时能亲眼看到她。
但他的等待始终落空。
虽然他答应回公司上班,但钱塘知道他只是借由忙碌来忘掉一切,他心里的思念从未间断过。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温柔,会带给他多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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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还是说了。
第三天,向海潮立即赶来台湾,这个曾经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如今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这次,他发誓要重新找回失落的心,否则不离开。
一下飞机,他便迫不及待想见温柔。
“这个……她上班的地方,晚上才营业。”钱塘并没有告诉他温柔的工作地点。
终于等到晚上,两人来到酒店,向海潮兴奋的神色瞬间消失。“怎么带我来这里,温柔呢?”
“待会儿就知道。”
两人进了贵宾包厢,钱塘指名温柔坐台。
她终于推门而人,见到钱塘时显得无奈,看到他旁边的人更让她脸色大变,身子晃了一下。
向海潮也流露同样震惊的表情,惊讶得无法言语。
终于亲眼见到了温柔,她虽然长得和记忆中的温馨很像,但她更纤细、更漂亮……
此刻,他的眼里纯然只有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丝毫没有仇恨的阴影。
但是他很生气,气她为何在这种地方上班。她不是厨师吗?难道找个工作会很困难?
两人相视好久,温柔先别开眼,脸上立即转换成职业笑容,故意装出很嗲的声音。
“让两位老板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我先干为敬了……”端起威士忌想一口饮尽,因为喝得太猛,没几口就呛得她直咳嗽。
“够了!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向海潮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抢去温柔的杯子。
“你……”他的举动让温柔大吃一惊。
他的眼睛看得见?何时治好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向海潮不管温柔的疑惑,直接问出他的惊讶,语气带着愤怒。
温柔敛起震惊的表情轻笑出声。“哈哈!男人真奇怪,都喜欢问同样的问题……你们来这里花钱当大爷,我自然是为了钱来伺候你们罗!”
她那世故轻挑的模样令向海潮勃然大怒。
“你真是犯贱,我给的那些钱不要,偏偏喜欢来这里让男人糟蹋!”
“哎呀,我这仇人的妹妹只是生孩子工具,一个招之即来、方便使用的床伴,当你玩腻了,我只好带着孩子滚蛋,省得留下来碍眼。”温柔交叠着双腿坐下,毫不在乎地说着。
“像我这种女人只能任人轻贱,挥之即去,哪有资格收取遣散费呢?”
听她这么贬低自己,向海潮一脸苦涩。
没想到她是这么看待过去那一段往事。虽然某些部分是事实,但后来他陷进去了,爱恨交织的痛苦让他选择逃走,绝对不是玩腻了……
他想解释,但温柔的态度令他不知如何启口。
“那……孩子呢?”这当然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咦,钱先生没告诉你吗?孩子一生下来就送人啦!拖着个孩子多不方便,我一个人自由自在……”
不在乎的神态像是谈论着一只宠物,终于燃起向海潮的熊熊怒火。
“你……”向海潮简直气炸了。“孩子送给谁?”
“我也不知道耶!都是医院的人在处理,我也没兴趣知道……”温柔一脸无辜地看着向海潮。“当初是你不要这个孩子,我才把他送人的喔!现在才来找我要孩子,教我上哪里找呀……”
忽然“啪”地一声,向海潮气得给了温柔一个巴掌。“你这算是什么母亲?”
“海潮,别激动……”一直没说话的钱塘忙抓住向海潮,免得他继续伤害温柔。
温柔满不在乎地继续轻笑。“打得好,如果几巴掌就能让向先生不计较以前的事,早知道就让你打个痛快……”
“你……你真是犯贱!”向海潮咬牙切齿地看着温柔,两眼简直快要喷出火来。再不离开,他真的会冲上去打死这个女人。
恨恨地看她一眼,向海潮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钱塘看着温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也跟着离去。
温柔抚着发烫的脸,不断掉落的热泪烧灼了她的脸。
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也好……
只有远离他,她才能爱得有尊严,而不是被嫌恶地丢弃在一旁,被当作玩腻的娃娃。
反正他根本不屑她的爱,就让他继续恨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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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海潮……等等!”
出了酒店,向海潮气愤难平,也不想坐上等候在路边的房车,只是一直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钱塘好不容易才追上他。
“我明天就回美国。”向海潮毅然下了决定,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钱塘不觉轻笑出声。他这个好友一向冷静自持,再强的谈判高手都无法让他失去理智,怎么温柔轻易就能激怒他?
“笑什么?”向海潮杀人的目光直视着钱塘。
“好、好……对不起……”钱塘可不想招惹一头发怒的狮子。
“不过说真的,你和温柔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你相信短短三年她真的会变成这样吗?如果你没失去理智,就能发现她根本是在演戏,演一出能将你气跑的戏……”
向海潮呆住了。他没想到这一点,见到温柔出现在那种地方让他无法冷静思考,加上她说的那些话,简直是在火上加油,害他气炸了,否则不会失控打她一巴掌。
“你是说……她是在骗我?故意把我气走?”向海潮无法确定。
“是不是谎言,我们等等就知道。”钱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两人回到车上,眼睛直盯着酒店的出人口。
等候的同时,钱塘发现一道熟悉身影走进酒店,顿时目露凶光,几乎要冲进去。“可恶!她胆敢来这种地方上班……”
“怎么啦?”向海潮为钱塘突来的脾气感到莫名。
“没事……”钱塘努力克制杀人的冲动。“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刚刚瞧见他的媛媛走进酒店,显然想在这里上班。
她居然打起这种主意?他绝对会让她后悔有过这种念头。
“刚刚还劝我要冷静,怎么自己的火气却这么大?”向海潮大概猜得出钱塘是为了谁,只有那个女人能让他抓狂。
唉!平时他们哥儿俩在商场上意气风发,凭着冷静理智的思考能力所向无敌,怎么一碰到在意的女人就完全没辙,跟个毛躁小伙子一样?
“唉!干脆我们买下这间酒店,禁止我们的女人来上班算了!”向海潮感慨地说着,已将温柔当成“他的女人”。
钱塘无奈地看着他。“我看,可能要买下全台湾的酒店……”
两人相视而笑,脸上表情同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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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