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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狭长的眸子轻眯,眼底的坦然神情一目了然,“楚乔。”
碰——
水晶酒杯紧贴着池越的眼角飞过去,狠狠撞在墙上贴身女仆很妖娆全文阅读。他甚至都感觉到有尖刺的痛处从脸颊滑过,却避都不避。
“是你把她从酒店带走的?”
虽然已经调看过酒店地下停车场的录像,不过权晏拓还想当面问他。
当初他调看过酒店所有出口的监控,独独没有看过地下停车场,没想到这种疏忽,中间倒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是我。”
从接到他电话的那刻起,池越就几乎猜测到,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在那晚见过楚乔之前,他来问,自己或许会遮掩。可如今,池越不想。
权晏拓俊脸阴沉下来,他抿着唇,眼底的眸色狂狷,“池越,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
闻言,池越重新拿起一个酒杯,倒好两杯红酒,推到他面前。
“还记得,以前告诉过你,我在罗马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吗?”池越轻握着酒杯,语气沉淀下来,“她就是楚乔。”
“我没想过,能再见到她。”池越瞥着嘴笑了笑,似乎也不敢置信,“可是你知道吗?我回国后,第一眼就认出她!”
杯中的红酒妖娆刺目,权晏拓黑曜石般的眼眸动了动,心头沉了下。
罗马?
原来楚乔竟是池越在罗马遇见的那个人。
心中的某处地方,翻滚起伏。权晏拓剑眉紧蹙,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收紧,蜷起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明显。
“哥!”
池越突然喊他,望向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哀伤,“你不是有嫣然姐吗?为什么还要把楚乔拖下水?”
他的问话,让权晏拓心口一窒,眼底的眸色黯淡下去。
放下手中的酒杯,池越睨着他的脸,语气带着犀利的逼问,“她是无辜的,你没理由伤害她?”
“我什么时候伤害她了?”
权晏拓怒极,黑曜石般的双眸腾起一股寒气,“池越,你给我听清楚,那是我和楚乔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管?”
“呵呵……”
他轻轻一笑,上半身往后陷进沙发里,仰头盯着屋顶的水晶灯。那抹光亮,刺的他眼睛发疼,心里的某一处更疼,“你以为,我想管吗?”
“可我控制不住。”
池越抬手搭在眼眶上,喉咙里的声音渐渐发涩,“哥,我控制不住。”
权晏拓冷峻的下颚紧绷,勾起的弧度锋锐。池越的低喃无孔不入,狠狠钻进他的心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池越最崇拜的就是他,每天屁颠颠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叫着,打架泡妞逃学撒谎,能干的坏事他是一样不落下。
每次被大人们发现,都是权晏拓挺身而出,罚跪也好,挨打也罢,他都没让池越受过罪。所以这个表弟,在他心里,与亲生弟弟没有两样。
如今他落寞的那副样子,看在权晏拓的眼中,让他沉闷的喘不过气来斗魄苍穹。
须臾,权晏拓抬起一脚,把茶几对着他踹过去,“池越,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今以后把你的念想给我掐断了!”
“你记着,她是我媳妇儿,是你嫂子!”
权晏拓眼神极冷,额角凸起的青筋明显。他站起身,一把揪住池越的衣领,沉着脸吼道:“你他妈听见没有?!”
拽过池越的衣领,权晏拓含怒的目光落在他的眼底,往日那双眸子总是带着笑意,尤其见到他时,那抹笑越加深邃。
可此时,池越明亮的眼睛里暗淡无光,他呆呆的眼神,似乎带着祈求。如同小时候,他每次对着自己索要心爱东西的那种渴求。
但楚乔不是东西。
而这一次,他也不能满足池越的渴求。
蜷起的五指微微松开,权晏拓沉着脸直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脚踹开茶几,发出好大一声尖利的响动。
权晏拓放开沙发里的人,径自转身往外走,却不想身后的人缓缓开口。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还不是你媳妇儿,也不是我大嫂。”
池越转过头,黯然的双眸落在他的背影上。这句话,埋藏在他心底许久,曾经多少个夜里,他午夜梦回,执着的那份不甘,皆源于此。
是的,他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在罗马,在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之前。
背对着他,权晏拓眼底的眸色彻底黑沉,他听着池越的话,心底的某处狠狠揪起来。
拉开包厢的门,权晏拓头也不回的离开。
半响,包厢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有能砸的东西,池越一股脑全部毁掉。
一辆黑色悍马,行驶在车道上。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目光怔怔的盯着前方。
车子开回别墅,权晏拓降下车窗,他靠着座椅,深吸一口手中燃着的香烟,缓缓吞吐出来的白色烟圈,缓缓扩散开去。
良久,他将烟蒂弹出车窗外,下车回到屋里。
客厅里亮着一盏壁灯,是楚乔习惯留给他晚归的。
权晏拓抬脚走上楼梯,直接回到卧室。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银色月光,泛着幽暗的色泽,洒落满地。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有处高高隆起的弧度。权晏拓扫了眼,转身走进浴室。
洗过澡后,男人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他利落的短发滴着水珠,顺着健硕的胸膛流淌下来。
权晏拓迈步走到床边,锐利的双眸攫住沉睡的人,眼底的眸色渐沉。
躺在大床上的人,睡的无知无觉,并没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乌黑的长发披散,潋滟的红唇微微翘起,露出的白皙肌肤莹润。
身上落下一股重压,楚乔本能的皱眉推了推,碰到他火热坚硬的胸膛。
须臾,楚乔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男人冷峻的脸庞。她回过神后正要开口,却不想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066 青梅竹马()
卧室里没有点灯。
落地窗的帘子敞着,月光顺势散落进来,银色的光华铺陈满地。
卧室中央的欧式大床上,蜷缩睡熟的人神情安宁。她墨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翘长的睫毛忽闪宛如蝶翅,那红唇微微的翘起,嘴角好似弯着一抹笑。
不过她的睡相,依旧糟糕,一塌糊涂。
男人掀开被子,倾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抬起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深邃的双眸落在她白嫩的脸上,眼底的神情莫名。
睡梦中的人,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挣扎些许没有松动,楚乔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映入的俊脸让她回过神,她正要开口,唇已经被他吻住。
“唔……”
楚乔低呼,声音还不及扩散,便尽数被他的唇舌吸允,淹没。
唇上的动作不慎温柔,近乎啃咬。楚乔秀眉紧蹙,想要伸手推他,但两条胳膊被他捏住,往上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楚乔只觉得舌头都要被他咬下来,这哪里是吻呢,根本就是咬!她蜷起腿想要动,但他手掌强势的劈开,轻松钳制住她。
男人健硕的身躯压下,火热的温度紧紧抵在她的胸前。
隔着单薄的睡裙,楚乔能够清楚的感觉出,他的坚硬,她的柔软。
这两种极致的触感,天差地别,却又奇异的紧密相连。
下颚被他捏住,楚乔张开的唇齿间,盈满他的味道。交缠的吞咽声,缭绕在耳边,她不自觉的颤了下,体内有团火燃烧起来。
刺啦——
身上的睡裙毫不留情的撕扯开,权晏拓吻住她,不曾松开唇。他腾出一只手往下,勾起她的内衣,直接扒干净我是一个小炮兵最新章节。
他眼底的神情不对劲,楚乔看得分明,她心底一沉,全身的热度浇熄。
舌尖的刺痛蔓延,男人的体重倾轧,使得她喘不过气。楚乔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无奈她喊不出来,手脚也被制服,毫无还击的能力。
还能用什么?
楚乔挑起眉,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她说不了话,动弹不得,能做的只有瞪着他,一瞬不瞬的瞪着他的眼睛,表达她心中的不愿。
其实她心里完全没底,丝毫也把握不住他的心态。
对于床事她已经不排斥,不过他如此粗暴的动作,却让她满心反感,并且拒绝接受。
躺在他身下的人,身体纤弱单薄,想要制止住她易如反掌。权晏拓毫不费力的把她压在身下,甚至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褪尽,他此时要做的就是占有。
可看到她明亮双眸中含着的抗拒,如此明显,如此排斥,他冲动的动作倏然停下。哪怕,他已经热血沸腾,箭在弦上。
退开抵住她的柔软,权晏拓喘了口气,俊脸难掩隐忍的神色。
男人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深邃的眸底神情变化莫测,方才的风起云涌似乎散去,此时犹如雾霭般难辨。
虽然他洗过澡,但口中淡淡的酒香萦绕不散。
楚乔深吸一口气,开口问他:“你喝酒了?”
“嗯。”
她眼底的纯澈清亮,终于把他心中的那团火给看没了。权晏拓侧过身,泄气的躺在她身边,心底一片颓然。
楚乔偏过头看他,只见他一手搭在额头,侧脸的线条紧绷。这样的他,似乎怪怪的。
半撑起身子,楚乔伸手拉下他的手背,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平时楚乔极少这样问,因为她觉得彼此应该留有空间,应该问的事情她问,不应该问的事情从没多嘴过。
此时此刻,她柔声细语的问,权晏拓心潮波动。他转头盯着她的脸,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复杂,楚乔心里一突,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问,“不开心?”
权晏拓剑眉紧蹙,喉咙里好像卡着东西,脸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撇撇嘴,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被子里,“我喝多了。”
外面应酬喝酒很正常,权晏拓算是自律的,极少有醉酒的现象。也许是他酒量好,不过楚乔那点酒量,算是无从考证。
她并没深想,只当是他醉醺醺的酒意宣泄。
最近忙着设计稿,楚乔挺累的,她缩进被子里,**的身体让她不习惯,但也不想动。
她翻了个身,有意回避开他,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身后的男人哪里肯依她,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手臂强势的圈住她的腰,如同每晚一样,将脸埋在她的后颈,从身后拥着她。
须臾,楚乔无奈的睁开眼睛,脸颊微红的动了动腰身,“松开点行吗?”
“为什么?”
楚乔咬着唇,低声喃喃,“你搁着我腰,睡不着东唐再续。”
男人剑眉轻蹙,眼皮都没抬,“我还绷着呢,也睡不着!”
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他怎么抑制啊?!
闻言,楚乔败下阵来,她瞥着嘴不搭理他,强迫自己忽略掉身后的异样感觉。
她不停的催眠,很快的功夫困意再度袭来。
楚乔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陷入梦想。
身边的人安然入睡,权晏拓并没睡着,他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摸出一根烟。幽蓝色的火焰滑过,他正要点燃,突然看到睡熟的她,又把手里的烟丢掉。
楚乔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注视她的目光。
权晏拓背靠着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伸手拨开她垂下的发丝,眼底深处腾起淡淡的波澜,一圈圈滑向心湖。
今晚与池越的谈话,让他紧锁的剑眉整夜没有舒展开。
池越的脾气秉性,他自问了解。虽然平时看起来花花公子一个,难得认真定是用尽心思,只是这份心思,用的完全不对!
早先他和楚乔之间发生过什么,权晏拓并不算清楚。可是今晚看到池越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心底竟然狠狠揪了下。
池越眼底的那抹执拗,让他头疼。
权晏拓知道他不喜欢冯天真,但他也不会喜欢其他任何女人。闹到最后,他还要听姑姑的话把人娶进门,他们这种家庭,婚姻不能全由自己做主。
哪怕是姐姐,当初那样强势,最后不也妥协在父亲的威严之下。
可是今晚,在池越提起楚乔的时候,他眼底散发出来的光芒,深深震慑到权晏拓。
这二十多年中,他从没见过池越有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尤其在他的面前。
权晏拓内敛的双眸透着凛冽,心底的某处隐隐不安。对于池越,他突然间没有把握起来,预料不到他将要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楚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