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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让他回去,池越自然不愿意。
他转身要走,再度被拦住,“老太太说,务必让您回去。”
池越目光闪了闪,表情难看下来。既然老太太能派人找到这里,那说明她肯定也知道楚乔的事情,他犹豫片刻终于妥协。
不久,权晏拓赶回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并不见池越的身影。他剑眉紧蹙,心想这死小子跑去哪里?不是让他好好看着人吗?
来不及细想,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楚乔的额头,高温已经退下去。
权晏拓松了口气,瞥见手背上沾染的血迹,急忙走到病房的卫生间去清洗。
躺在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楚乔睁开眼睛,眼底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洗干净手,权晏拓反身回来,见到楚乔侧过身,睡颜安稳。他坐在床边的沙发里,静静凝视她的脸颊,整夜都没合过眼。
天色微亮,权晏拓就拿起车钥匙,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买早餐。他特意开车去买的酥饼和粥,步伐轻快的回到病房。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见身影。床上空空的,权晏拓一惊,急忙转身出去找人。
护士说,病人刚走。
权晏拓二话没说,转身下楼,开车飞速的往家赶。她一个人从医院出来,也没地方去,应该是回别墅。
黑色悍马很快开回别墅,男人将车停好,提着东西下车,按开指纹锁进门。
玄关有她的外套和靴子,权晏拓提着的心松了松,迈步往里面走。
“楚乔……”
他喊了声,客厅没有人,又继续往厨房走。
半开敞式的厨房,权晏拓挑眉看过去,就见楚乔趴在厨台上,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干呕。
“楚乔!”权晏拓几步跑过去,心惊道:“你怎么了?”
楚乔双手扶着厨盆,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指了指旁边,是一瓶打翻的番茄酱,颜色鲜红的落在台面上。
看到那鲜红的颜色,权晏拓立刻反应过来,用纸巾将东西收拾干净。反手将她搂在怀里,“没事的,就是番茄酱!”
楚乔额头都是冷汗,虚脱的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双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明显的感受到她颤抖的身子,还有冰冷的体温风流小农民。他低下头,见到她一张小脸惨白,剑眉瞬间蹙起。
昨晚真的把她吓坏了,见到红色都这么大反应!
拦腰将她抱起来,权晏拓带着她回到楼上卧室,把她放在床上,问道:“为什么不在医院?”
楚乔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汗,声音低低的,“我不喜欢医院。”
上次她胃病住院也这么说,权晏拓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笑问她:“我买了早餐,你要吃吗?”
提起早餐,楚乔就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脸色变了变。
权晏拓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薄唇紧抿,“别怕,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楚乔重复一遍他的话,轻轻将头落在他的肩上,眼底的恐惧慢慢平复下来。
她的掌心一片寒意,权晏拓轻轻握在手里,目光染着厉色。楚乔胆子挺小的,平时连个恐怖片都不敢看,突然间见到那种东西肯定是给吓坏了!
妈的,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江虎还敢惹事?!
男人的胸膛温暖结实,给人的感觉很安全。楚乔靠在他的肩头,突然想到什么后,从他肩上抬起脸,蓦然道:“我要睡觉。”
她的精神实在不好,权晏拓松开手,给她拉上被子,并没离开,“睡吧,我看着你。”
如果是以前,楚乔肯定会感动。可此时她的心沉静如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她闭上眼睛,不久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良久,权晏拓确定她睡熟后,紧绷的俊脸才松懈下来。他低头扫了眼袖口的血迹,急忙走进浴室洗澡。
换上套干净的家居服后,他又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昨晚一夜没睡,权晏拓也感觉很累。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习惯性将俊脸埋在她的后颈,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缓缓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权晏拓闭着眼睛翻个身,伸手摸了摸,却摸到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迟疑几秒钟,他咻的坐起身,下意识的喊道:“楚乔?”
窗外的夕阳渐落,荼蘼的色彩染满半边天空。
卧室的外飘窗上,楚乔双腿抱膝而坐,侧身倚靠着窗户,目光飘远。
权晏拓蹙起眉,不自觉的问她:“你怎么坐在那里?”
远处的夕阳垂落,楚乔手指滑向玻璃窗,有沁凉的寒意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入心。
“权晏拓!”
楚乔轻轻喊他,眼睛依旧盯着前方,语气坚定,“我们离婚吧。”
她说的很轻松,那双乌黑的翦瞳中却沉寂如海。
离婚?
权晏拓瞬间沉下脸,凉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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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惩罚楚乐媛(精彩)()
昨晚将池越从医院带回来后,他一直都沉着脸,一个字都没说过。
权老太太并不搭理他,自顾道:“快点吃,我特意让阿兰做的小笼包。”
如果是平时,池越肯定欢天喜地,小嘴甜甜的哄人。可此时,他蹙着眉头,丝毫食欲也没有。
他心里担心楚乔,不知道她此时怎么样?昨晚他走的时候,楚乔是一个人在医院,权晏拓回去后,会对她怎么样?
想到此,池越烦躁的拔了拔头发,沉声道:“外婆,我要出门。”
“明天见过天真的父母,就放你出去。”老太太喝了口粥,挑眉盯着他训斥:“你妈现在管不了你,那就只能是我老太太出面。”
“外婆!”
池越不能来硬的,只好服软:“我不会和冯天真结婚的。”
“不结婚你想怎么样?”老太太挑眉扫过去,目光瞬间犀利起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拉开抽屉拿出信封,权老太太把东西丢到他面前,厉声道:“这些照片是你拍的?”
池越低下头,内敛的双眸一阵波动。他知道瞒不过外婆,也没想瞒着她。
“哼——”
老太太脸色沉下来,怒声道:“池越,我看你小子真是找打!”
“外婆……”
打断他要说的话,老太太不想听下去,毫不留情道:“天真的事情由不得你。”
池越气的脸色发白,心想这个冯天真,怎么人人都向着她?他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她什么啊,这辈子要被她如此折磨?!
“回去。”老太太动怒,神情阴沉。
全家人都不敢招惹老太太,池越也不敢忤逆,沉着脸转身,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
一辆红色跑车开过繁华的闹市区,转而来到僻静的小路上。
这条路很早前就有,三年前经过整修,马路加宽后,路两边也种植上法国梧桐树,树干笔直挺拔。
虽然扩建,但这条路不算主干道路,故而来往的车辆有限,环境清幽腹黑皇子;宠妻上瘾。
将车停在路边,楚乔熄火后推门下来,打开后备箱把两个行李箱搬出来。沿着路边,是一排整齐的小二楼,每户独立,房子虽然老旧,但结构结实,几十年风雨增添不少沧桑的味道。
斑驳的墙面上,爬山虎的枝桠干枯,只等着来年的春意盎然。
“哟,乔乔回来了。”有邻居出来,热情的打招呼。
外婆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楚乔从小也生活在这里,很多老邻居都在,对她都有很深的感情。
“张阿姨。”楚乔提着行李箱,笑着喊人。
张阿姨放下手里的菜篮子,走到她身边:“怎么搬家啊?阿姨帮你。”
“不用了。”楚乔摆摆手,脸颊的笑容温和,“我自己可以的,您快去买菜吧,去晚了张叔叔喜欢的猪头肉就没有了。”
“是啊,张记的卤肉买的好快!”张阿姨重新提起菜篮子,转身前笑道:“咱们乔乔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小嘴也伶牙俐齿的!”
楚乔耸耸肩,目送她走远,这才转身搬着行李进屋。
推开黑色的铁门,先是一个小院子,面积不大,四四方方的。院子中央摆着一个摇椅,沿着院墙的下方是花架子,上面只剩下花盘,曾经那些颜色艳丽的花都已不再,随着外婆的离开而离开。
楚乔不善于打理花草,那些花儿凋零后,她伤心过好一阵子,却没有在栽种。但是花盘她都留下,一个都不少。
将院门关上,她掏出钥匙开门,提着行李箱进屋。
屋子里铺着白色遮盖布,东西收拾的很整齐。楚乔深吸一口气,先把窗户打开通风,好久没有回来,屋里难免有股子霉味。
扫了眼周围铺着的白布,楚乔翦瞳闪了闪,那些布还是她上次走的时候盖好的,后来偶尔回来看看,都没有动过。
把行李暂时放在一边,楚乔脱下外套,先把那些布都掀开,放在院子里。
这套房子里的家具电器都是现成的,自从外婆过世后,她搬回家去住,只是定期过来看看水电,有时候会坐上一小会儿,回忆着外婆留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楚乔不是爱追忆过去的人,但外婆给她的,是她这辈子仅有的那点温暖,她舍不得掩藏起来。
以前她宁愿租房也不想回来住。
外婆原先是个极爱整洁的人,所以房子里放置的东西井然有序。楚乔不需要过多的整理什么,只需要把周围的灰尘清理干净,把被褥换新,便能入住。
两个小时后,楚乔看着焕然一新的家,红唇溢出笑来。
看吧,其实她也很能干。
收拾好屋子,楚乔换了套衣服,拿起皮包出门。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要去采购一些食物,以备这几天的生活。
超市距离家不是很远,楚乔步行去的。她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挑选的食物大多都是半成品,做起来方便也容易填饱肚子。
超市外面有家音像店。楚乔脚步顿了顿,提着东西走进去。她站在货架前,手指轻抬,连着选了十几盘dvd,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结帐的时候,老板好奇的盯着她看,狐疑的问:“小姐,这些都要吗?”
“都要盗梦笔记全文阅读。”楚乔掏出钱包,挑眉问他,“还有没有新片?”
“有!”老板点点头,从桌子下面又掏出两张递给她,介绍道:“今早新到的,还没摆上去呢!”
“一起算。”
楚乔毫不犹豫,掏钱结帐后,提着东西心满意足的回家。
折腾了大半天,楚乔肚子很饿,回家直接进厨房,拆开一带速冻饺子,下锅煮熟后,把满满一盘子都解决掉。
吃饱喝足,她倒在卧室的床上,舒服的直叹气。这张床虽然不大,但很舒服,她沾上枕头很快就睡着,呼吸均匀。
傍晚七点钟,权晏拓准时回家,他把车停好,挑眉就看到黑漆漆的别墅。
屋子里没有光。
按开指纹锁,客厅随即亮起一盏壁灯。权晏拓站在玄关,锐利的双眸左右巡视下来,空空的,半点人影都没有。
她没在家。
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出来的讯号。
紧接着,想起她昨天说过的话,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抬脚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屋内的摆设什么都不曾改变,他拉开衣柜的门,放在最下面的行李箱不见了。
那是楚乔的箱子,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东西。
权晏拓薄唇紧抿,蓦然发觉这里的一切都与最初的布置相同,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楚乔的影子。
似乎,她并不曾出现在这里,好像前段时间的所有都是一场幻觉。
男人剑眉紧蹙,沉着脸走下楼,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才接通,“你在哪?”
楚乔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在家。”
在家?
权晏拓愣了愣,拔腿就往楼上跑,一把推开客卧的门。不过屋子里没人,床上也是空的。
他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嘴角的笑容僵住。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楚乔捧着手机坐起来,混沌的意识清明过来。
须臾,那端才传来男人的怒吼声:“你骗我?家里没有你!”
楚乔蹙起眉,心想她哪里骗他了啊?她明明就在家,正躺床上睡觉呢!
突然意识到她什么,楚乔补充一句道:“在我家。”
“你家?”男人的声线紧绷起来,问她:“你家在哪里?”
“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