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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疑点太多,二来她对顾然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对云然的感觉。
她让席徵稍安勿躁,自己则把小黑等叫来,让他们暗地里去西北调查一番顾然这个人。
在下结论之前,她是不会妄加猜测的。至于步覃那边,她也不会事先提起此事,毕竟真相是什么,现在谁都不知道,她不能用自己的猜测影响步覃对顾然这个人的判断。
***
九月初,席云芝再被传入了宫,甄氏说是近来得了一尊玉雕而成的观音像,足足有一人高,实为罕见,便想着叫席云芝一同入宫欣赏。
席云芝入宫之后,发现甄氏的坤仪宫中,坐满了人,想想也是,皇上重新选秀,妃子也纳了两个,这后宫中,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清闲了。
对各位美人娘娘们行了礼,席云芝被甄氏拉到了凤坐旁的座椅之上,那是她特意给席云芝留的坐。
席云芝坐定之后,甄氏便打算叫人将那尊玉观音搬进殿中,谁料宁妃赫连忧却突然出列,对甄氏说道:
“皇后娘娘,彤贵人还未到来。”
甄氏停下了准备召唤太监近前的手,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席云芝,说道:
“哦?彤贵人可是身体抱恙?”
宁妃摇头:“回娘娘,未曾听说。”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太监吟唱:“彤贵人到。”
席云彤一身花团锦簇,被三四名婢女搀扶着入了内,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福气满满的,只见她入内之后,便乖乖巧巧的来到甄氏面前,对她盈盈拜下,巧笑倩兮的说道:
“彤儿参见娘娘。”
眼睛扫了一眼席云芝,席云彤的眼中有些意外,但却很快转换了过来,在甄氏让她平身之后,便凑近席云芝亲昵的说道:
“长姐怎会在此?”
席云芝拉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温婉一笑,回道:
“皇后娘娘客气,请我来与大家一同欣赏玉雕观音,你且去你位置上坐好,莫要走动,坏了规矩。”
席云芝不是没看出来甄氏虽然对席云彤表面带笑,但眼底却露出不耐,见席云彤仍不自知,便出言提醒了一番,让她别忘了宫里的规矩。
谁料席云彤娇羞一笑,竟然回了席云芝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昨晚侍奉圣驾累得慌,皇上勇猛无敌,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今日我这腰肢还酸着呢。”
席云彤这番话一说出来,便招来了后宫所有女人的瞪眼,因为谁都知道,虽然皇上一次招了这么多的秀女入宫,但除了两位妃子和席云彤这个彤贵人之外,其他女人是一次都没有被传唤侍寝的,而席云彤承宠的次数,要比两位妃子加起来还要多一些,所以,她才有些恃宠而骄。
席云芝暗自叹了口气,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端坐凤后宝座的甄氏,只见她依旧笑得温柔如水,对席云彤说道:
“既然彤贵人腰酸不愿坐,那便随意走动也无妨,横竖是在我宫里,也不是在驾前伺候。”
席云芝蹙眉,甄氏这是对席云彤恼上了,可惜彤儿还是稀里糊涂的,以为甄氏说的是真话。
内宫的事,席云芝不会参与,要怎么对待这些后宫女子,是甄氏说了算,她也没有权利去提点谁,或是挤兑谁。
玉雕观音被四个太监平稳的抬入了坤仪宫,众妃美人皆对其工艺啧啧称奇,就连席云芝见惯了宝贝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尊观音的雕工堪称完美,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地方。
也许是职业关系,在众妃欣赏过后,开始例行茶话会之时,席云芝横竖不想与她们多说话,便仍旧用宫中提供的放大镜对玉雕进行深度观察。
可看着看着,席云芝却发现周围变得很是寂静,先前七嘴八舌的说笑声像是被人从半截砍断了般,再无声息。
她放下放大镜,回头一看,萧络离她甚近,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她的背后,怪不得坤仪宫中突然静了下来。
可皇帝驾到,竟然没有人通传,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79章 皇上也会被坑的
席云芝赶紧向旁边退了两步;慌忙的跪下行礼,随着她的下跪,坤仪宫中所有妃子美人全都一一跪下行礼。
甄氏从凤坐上走下对皇帝盈盈拜倒;将座位让了出来;安宁顺和的站在一旁。
“都平身吧。”
萧络穿着龙袍;一身贵气,他原本生的就好,一双桃花眼总是在不经意间勾的女人为他心动;只见他扫过一圈之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低头不语的席云芝身上。
“步夫人;朕刚才见你看的认真,便没有打扰;吓着你了吗?”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莞尔一笑,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大方些:
“回皇上,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意外的差点让她夺门而出。
萧络见她这般便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边抚弄着手上的扳指,一边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先前那般认真的在研究这尊玉雕观音,觉得如何?”
席云芝看了看甄氏,面上显出犹豫,萧络见状便挥手道:“夫人照实说就行了,朕绝不怪罪。”
甄氏也跟在萧络后面出声附和:“是啊,云芝,皇上让你说,你便说吧。”
席云芝只知这尊玉雕是皇后近来得到的,并不知它的来历,怕说的重了,会不经意间得罪什么人,几经思量之后,才决定捡了一条最好的说了。
“是。”席云芝低头应承之后,便走到放在中央的玉雕观音身旁,最后又确认了一遍之后,才开口说都:“这尊玉雕,就……雕工而言确是一绝。”
甄氏坐在原本给席云芝留的座位上,皇上则半倚在甄氏的凤坐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席云芝看,听她那般说后,萧络勾唇反问:
“那夫人的意思是,雕工一绝,用料却不绝咯?这可是上好的油田薄玉,羊脂白雪也不过如此吧。”
席云芝微笑着不说话,既然皇上已经对这玉雕进行了肯定,那么她再说什么都是赘言了,便就干脆点头默认。
怎料萧络却不依不饶,从凤坐上走下,去到玉雕观音身边,并从席云芝手中拿过放大镜,看了又看,然后才确定的说:
“不错,朕看这就是油田薄玉,难道夫人还有所见解?但说无妨。”
席云芝见他信心勃勃,又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这玉雕的喜爱,不禁摇头说道:
“下妇才疏学浅,并没有见过皇上所说的油田薄玉,但此玉料莹润如雪,光滑如镜却是事实,只不过,若让下妇出价……”
萧络抢问:“出价多少?”
席云芝看着玉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萧络逼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万两?”萧络试探的问。
席云芝摇头,揭晓答案:“三万。至多三万,就这个价格,有一半还是因为它入过宫,被宫中贵人们赏玩过。”
“……”
萧络被席云芝说的哑口无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甄氏也走过来替席云芝打圆场说道:
“云芝,这可是皇上亲自从民间选回宫的东西,足足花了……”
怎料甄氏还没说完,便被萧络打断了。
“多嘴。”随意扫了甄氏一眼,甄氏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只听萧络又对席云芝问道:
“夫人何以判定这玉雕只值区区三万?”
席云芝总算明白了,这东西是皇帝亲自买回来的,所以才会它的评价特别高,而她稍有贬低,他就不依不饶,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指了指玉雕,席云芝勾唇说道:“这玉料就纹理手感而言确实不错,但可惜不是整玉,这尊观音绝不是一位名家雕刻而成,这衣裙裙摆上的纹理有些是雕刻的,有些是碎玉打磨拼接的,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观音脸上的这块玉,下妇所说的三万两中,一万五千两算作这尊玉雕的经历,另外一万两,便是观音的这张脸,其余碎玉,顶多便是五千两。”
萧络听完席云芝的分析,便真的用放大镜凑近观音的裙摆仔细看了一遍,再抬头时,俊脸上现出一些尴尬:
“听夫人这么一说,确实是朕买贵了。”长叹一声,将放大镜交给贴身太监,拍拍手,故作潇洒的说:“得,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连个响儿都没听着。”
后宫众妃和美人们看着皇帝这样子,一个个想笑却又不敢笑,她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竟然也有买卖被坑的时候,兴师动众的把小老婆们聚集在一起看他买回来的一尊假货。
“夫人果然是生意好手,朕甘拜下风。”
萧络虽然知道自己吃了亏,但最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对席云芝揭穿他的行为并没有觉得生气,这一点令席云芝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皇帝就是为了显摆他买回来的东西,才会让所有人噤声,偷偷的走到她的身后,就为了听到真心的评价。
这么一想,席云芝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便安稳起来。
萧络又坐了一会儿,与众妃美人说了会子话,便就回到中元殿批阅奏章去了。
众妃见皇上已走,她们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趣,一个个都拿出人困马乏的姿态,跟甄氏告了罪,请安退下。
席云芝走出坤仪宫,在狭长的宫道上,被席云彤喊住了。
“长姐,多年不见,你过的可好?”
席云芝见她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副天真面貌,不知该为她庆幸,还是为她不幸。
微微一笑:“我挺好的。你入宫前,有去慈云寺看过三婶娘吗?”
席云芝最担心的就是三婶娘,只见席云彤提起母亲,神色有些黯淡,无奈说道:
“看过了,只是她不肯见我。老太太年前便修书回了洛阳,席家是彻底破落了,我若不听她们安排入宫伴驾,怕是也没有好日子过。”
席云芝见她说这般话,不禁握住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了。你去慈云寺时,三婶娘就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席云彤不解:“没有啊。我娘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
席云芝看着这天真无邪的姑娘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三婶娘应该要见一见你才是。宫里人多口杂,你处处小心,没事尽量低调些。”
席云彤乖乖巧巧的对席云芝福下了身子,说道:“多谢长姐提点,彤儿自会小心的。”
席云芝又在她的肩头拍了拍,这才转身离去,若有所思,直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才将手摊开,看着手指上沾染的厚厚水粉,总觉得连从前最娇憨可爱的彤儿都变了。
她在离开洛阳之前,特意去了慈云寺,给三婶娘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产,其中也言明有部分可以给席云彤,如果彤儿真在入宫之前曾去慈云寺求见过三婶娘,想必三婶娘定会将财产交给彤儿,不会忍心看这个唯一的女儿因为家族落魄,走投无路做他人手中棋子的。
所以,由此断定……彤儿在对她说谎。
***
回来的路上,席云芝想起了小安跟她说要吃鼎丰斋的八宝酱鸭,便让赶车的去了鼎丰斋买了让她带回去。
因为她穿着宽袍大袖的礼服,不便下车,赶车的便替她进去买,席云芝便坐在车里等待。
无聊掀开车帘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鼎丰斋后院鬼鬼祟祟窜了出来。
敬王妃穿着一身平民的衣服,脸上的伤已经没之前那么严重了,若不是她身穿素衣,头上却戴着一支金光闪闪的发簪,就她这造型,还真引不起席云芝的主意。
只见跟随在她身后出来一位妇人,那位妇人席云芝也认识,正是从前内务府拨给将军府的三十人里的一位,好像叫什么三福,听说从前在宫里是专门管主子们衣物细软的,来到将军府之后,席云芝只让她去管了厨房。
怎的她会跟敬王妃走在一起?
赶车的买来了酱鸭,席云芝才将车帘放下,一路回到了将军府。
门房老陆告诉她说,将军也刚刚回来,席云芝一听,心中欣喜,便也顾不上身份,便拎着裙摆,一路跑回了小院。
步覃正在换衣服,见她气喘吁吁,便知她是跑过来的,不禁勾唇笑道:“我又不会消失,你跑过来干嘛?”
席云芝将八宝酱鸭放到桌上,兀自平定了气息,没好气的与他唱反调道:
“人家又不是为了见你才跑过来的。”
步覃见她语带娇嗔,觉得可爱极了,不禁环住了她,挑眉问道:“不是为了见我,那是为了见谁啊?快说!不说我可要……哈你痒痒了。”
席云芝大义凛然,誓死不屈,步覃也没对她客气,一手搂住她,一手以飞快猛烈的动作在席云芝上上下下的敏、感处轻抓,惹得席云芝像条鱼般跳来跳去,却又怎么都跳不开步覃这片水潭。
两人胡闹了红一会儿之后,才双双换了衣物,调整心态,步履正经的走出了房门,叫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两人先前在房间胡闹的模样。
席云芝买回来的八宝酱鸭深受小安的喜爱,他一个人就包办了两只鸭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