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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管事儿的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说,粥没问题啊,因为是大锅饭,谁能保证大锅饭里没点儿小石子呢。
张勇不管在哪里都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下子就把这状告到了专门管后勤的参将那里,谁知那参将见到他是横挑眉毛竖挑眼,说话夹枪带棒,又把张勇给气了个半死。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之后,张勇终于受不了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就到参将那里去跪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那参将认错:
“不管我张勇有哪里得罪了您的,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吗?”
参将笑眯眯的从书案后头走出来,弯□子对跪地的张勇说道:
“哟,知道错啦!”
张勇这几天已经被整的没了脾气,只要能继续过安稳的日子,现在就是让他叫人爷爷他也愿意,连忙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参将大人了,您就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参将一听他这么说话,又直起了身子:“嘿,看来你还是没知道啊。那对不起了,还是走吧……”
张勇一听这话,赶紧趁机问道:“请参将大人明示,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参将在他脸蛋上拍了几下,笑道:“人,不对。”
张勇快要接近崩溃边缘,那参将看他实在被整的可怜,不过短短几日,就瘦的不成人样,便就对他提了个醒儿。
“这么跟你说吧。你以为咱们二十万步家军吃的是谁的粮,穿的是谁的衣,住的是谁的帐篷?”
张勇蹙眉:“是……主帅……”
参将又拍了他几下嘴巴子:“嗯,少说了两个字。主帅夫人!我们如今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全都是主帅夫人给的,听明白了吗?”
张勇瞪大了眼睛,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些日子整我的,是那个臭娘儿们?”
参将脸色一变:“怎么说话呢?什么臭娘儿们,没有她,别说是吃饭,你他妈就连糊糊都没得吃,更别说是打仗了!这个军营里,你就是惹了主帅都未必有什么事儿,可是你偏偏不开眼,惹了主帅夫人……小子,我都替你觉得可怜呐。”
“……”
***
从后勤参将那里出来,张勇失魂落魄的,两只拳头捏的咯嘣作响,他原以为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臭娘儿们,他张勇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一个女人家来收拾吧。
席云芝,你给我等着!
张勇恶向胆边生,偷偷的就跑到了主帅府邸,原想如法炮制,给那个该死的女人好好教训一番,却没想到竟差点碰上她。
张勇赶忙躲到了旁边的草丛中,只见席云芝身后跟着赵逸和韩峰,他们俩手里抬着一只硕大的箱子,只听席云芝边走边对他们说道:
“这巷子里有一百万两,可得收好了,是整个营地下个月的开支,丢了它就是丢了咱们的命,爷哪里咱们就是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逸点点头,说道: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每回我们都是把银箱子藏在东厢最左边的屋子里,那里根本没人去住,丢不了。”
席云芝捧着肚子,淡淡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藏好就好,我去书房看看爷,你们藏好了就去营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别一天到晚的守在我身边。”
韩峰接着说:“夫人,是爷让我们守着你的。”
席云芝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反正我是去书房,那里有爷在呢,你们走吧。”
席云芝和赵逸韩峰分道两边,席云芝转道去了花园,花园那头应该就是书房,主帅步覃此刻正在里面,赵逸韩峰肯定是去藏银子,张勇从树丛中爬出来,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席云芝那个女人可以等等再收拾,干脆他就先把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手,然后让主帅去惩罚那个女人,等她跌到谷底,他再去补一刀,岂不是妙哉。
这么想着,张勇便调转方向,小心翼翼的跟着韩峰和赵逸去了东厢。
躲在树后,亲眼看着他们把银箱子放进了房间,然后就关门出来了,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张勇从树后走出,嘿嘿一笑,见那房门外只有一把小锁,他大力一拉,锁就掉了下来,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难怪别人说,走运的时候,连老天都帮忙,想想那箱子里的一百万两银子,他还有些小兴奋呢。
推开房门,里面啥都没有,只有一只黑箱子被放在中间,张勇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把箱子打开,里面入眼全是银票,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惊吓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伸手抓了一把银票,正要笑出来,头顶上却突然掉下一张大网,把他罩在其内,赵逸和韩峰飞也似的从外头窜了进来,一人抓网的一边,把他牢牢困死在里面,插翅难飞。
席云芝嘴角噙着笑,走了进来,张勇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大叫道:
“好你个贱……唔唔唔……”
话才说了几个字,张勇的嘴里,就被韩峰塞了一只臭鞋,令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席云芝慢悠悠的走到了张勇身前,对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几天过的可还舒服?”
张勇唔唔唔的说不出话,但一双瞪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席云芝,席云芝却毫不惧怕,继续对他说道:
“我忘了对你说了,当今皇后甄氏是我席云芝最好的朋友。你冒犯我的事,也就算了,但你曾经还冒犯过我的朋友,这笔账,就不能这么轻易的罢休,你猜我会怎么对你呢?”
不等张勇发声,席云芝便捧着肚子直起了身子,淡定转身,对赵逸和韩峰说道:
“此人偷盗巨额军饷,人赃并获,带去刑堂,按军法处置。”
“是,夫人!”
赵逸和韩峰知道这人的恶行,只觉得席云芝此举大快人心极了,将张勇身上的网扭成了麻花儿,把他交给了奉命在外头看热闹的士兵,带去了专门处置犯罪士兵的刑堂。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119章 校场立威
步覃在主帅营帐中研究地形;看见外头有几个士兵匆忙跑过;叫人进来一问,守门的士兵说道:
“爷,听说刑堂今儿抓了一个偷东西的。”
步覃走到案边,拿起一杯茶,状似无意的问:“偷了什么呀?”
“回主帅;偷了夫人收藏的军饷;听说有一百多万两呢。”
“……”
步覃正要喝水,听士兵这么说了之后,他就突然放下了杯子;走到帐外大喊了一声:
“韩峰赵逸。”
没多会儿,韩峰和赵逸就来到了步覃的面前;步覃对他们俩问道:
“谁偷了夫人的钱?不是让你们看好夫人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韩峰说道:“爷,是夫人让别告诉你的,那人是个混蛋,冒犯了夫人,还轻薄了如意如月,夫人不想闹大,就出此下策了。”
步覃还未开口,赵逸就连忙补充道:“爷,那人真的太可恶了,您千万别怪夫人。”
步覃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赵逸对那日张勇冒犯席云芝的事情,沉默一会儿后,才沉着一张面,走出了主帅营:
“走,去刑堂看看。”
赵逸和韩峰对视一眼,心里为那个张勇点了一根蜡,看他们爷的举动,大概是动了真怒了……
***
刑堂外头,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见步覃过来,全都作鸟兽散,步覃畅通无阻进到了刑堂,刑堂上的刑官见他入内,赶忙从审案后头走出来,把位置让给了步覃。
席云芝原本坐在下首的太师椅上,看到步覃也站了起来,对跟在他身后的赵逸和韩峰投去了一抹询问的眼神,赵逸对她眨眨眼,韩峰对她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人想表达什么。
步覃目不斜视从她身边经过,坐下之后,被五花大绑的张勇像是见到了亲人般,对步覃喊道:
“主帅,我是冤枉的,那个女人设计陷害我。”
步覃好整以暇整理好衣服的前襟,终于开口道:“哪个女人?”
张勇见步覃对席云芝的态度也不是很热情,便大着胆子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席云芝说道:
“还不就是主帅夫人,她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利,就将我等肱骨之将耍弄于股掌之间,联合多人作弄我不说,如今竟然还冤枉我偷盗军饷,太卑鄙了。”
赵逸听了张勇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就叫道:
“张勇!明明就是你觊觎觉巨额军饷,尾随在我与韩峰身后,要不然,你怎会知道那军饷就藏在东厢的小屋里?”
张勇被赵逸点明指戳面上一僵,当即反驳:“我只是见你们鬼鬼祟祟,未免你们做出伤害步家军的事,便跟过去看看,没想到就中了你们的奸计。”
赵逸冷哼一声:“我也没想到,你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与韩峰在主帅府邸出没天经地义,何来鬼祟之说?倒是你,青天白日出入主帅府邸,门房也没有你的入内登记,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进入主帅府的?”
“我……”张勇被问的哑口无言,说道:“总之,我没有偷,是你们陷害我。”
见他一口咬定的无赖相,赵逸也无可奈何,却听坐上的步覃突然对张勇开口道:
“军饷的事暂且先搁下不谈吧。”
步覃的一句话,让原本僵持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赵逸和韩峰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家爷想干什么,倒是张勇一副春天来了的精神样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步覃案下溜须拍马道:
“主帅英明,张勇佩服,今后定为主帅两肋插刀,效犬马之劳。”
步覃深吸一口气,从案后走出,负手来到张勇面前,对他勾唇说道:
“军饷的事可以暂且搁在一边,咱们先来说说前几日,你对夫人不敬的事吧。”
“……”
张勇的脸色变了变,席云芝也想说什么,却被步覃未卜先知般,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席云芝想说话都不好说了。
“张勇对夫人不敬,这事儿过去好些天了,相信营里也传开了吧,所以,咱们先不管军饷不军饷的事儿,就对夫人不敬这一条,先把帐算了吧。”
张勇面露尴尬,对步覃说道:“主,主帅,这事儿在这儿讲,不合适吧。”
步覃摇摇头:“没事儿,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咳咳。”张勇干咳两声之后,才开口说道:“是,前几日属下确实跟夫人生了些口角,但那都是搬不上台面的小事儿,横竖都是女人家使小性子,不值得主帅特意提起。”
步覃不动声色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的张勇只觉得背脊发凉,过了一会儿,又听步覃勾唇说道:
“你是不是说过这么一句:夫人算个什么东西?”
张勇被步覃看的头皮发麻,忽然只觉得胸腹一阵重击,他捂着肚子弯□去,前襟却被步覃高高举起,摔出了刑堂外头,步覃的声音在他耳旁嗡嗡的回荡:
“我今日就告诉你,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步覃从刑堂的架子上抽出一根长锏,来到校场之上,对着刚刚爬起来的张勇就是一顿抽,回回到肉,招招见血,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勇身上就布满了血渍,在地上打滚哀嚎。
鲁副帅闻讯赶来,见就要闹出人命,赶忙冲上前去制止住了步覃,说道:“主帅,要行刑也别在校场上,影响多不好!”
主帅如此残暴,这种印象传出去可是对步家军的形象很是不利的。
步覃将鲁平推开,又在张勇身上抽了几下,这才将长锏抛在一边,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夫人是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夫人是在你快要放弃自己时,将你拉出泥潭的人,夫人是你自暴自弃时,对你义无反顾的人,夫人是在你众叛亲离之时,对你不离不弃的人,夫人是在你饥寒交迫时,给你温饱的人,夫人是在你身受重伤时,十天十夜不睡觉照顾你的人,夫人是在你一无所有时,倾囊相助的人……”
步覃的话在校场上回荡开来,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鸦雀无声,但步覃的话,每一句都深深的印刻在人们心间:
“步家军一共有二十万人,试问哪一个人没有受过夫人的恩惠?你们吃的饭是夫人的,你们穿的衣,也是夫人的,就连你们手上用的盾牌兵器,每一样都是夫人给你们挣来的,她为了让你们吃饱一点,穿暖一点,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每天东奔西走,为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从张勇这样吃里扒外的混蛋口中受到侮辱吗?”
步覃说的激愤不已,他双目有些泛红,神色无比的郑重,一字一句的敲击着众人的耳膜,涤荡着所有人的灵魂。
“现在!谁能告诉我,张勇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
围在周围的士兵们稍稍沉默一会儿后,不知是谁开始说了第一句应该之后,此起彼伏的应该声便传了出来,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