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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要你一统江山,君临天下!”赤邪的眸子里忽然迸射出膨胀至极的**,令人发指。
心,咯噔一下,眉深深拧紧。
君临天下?他的母妃不正一直这么做的吗?坚持了二十多年……
“你果真能救本王母妃?”他的口吻带着一丝忧伤。
“你的母妃自然要你自己去救,本尊只保她平安宫闱。城破之日,便是母子相逢之时。”赤邪摆明要他造反,否则他的母亲会一辈子深锁宫中,承受皇甫函承的折辱,生不如死。
五指蜷握,发出咯咯声响。
骤然走出阴暗的角落,阳光笔直泻下来,落在他极其好看的容脸上。俊美的颜色在光的折射下,隐隐散着好看的哀伤忧郁。
脚步顿住,皇甫函明没有转身,挺直身子背对赤邪,“希望你说到做到!”
音落,大步流星走开。
身后的赤邪勾起唇角,眼底凄寒,霎时消失无踪。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人间天下,何乐而不为。有李修月牵制这个傀儡,赤邪倒也省去自身麻烦,不必费法力费精力。
宫门口的韩元一眼便看见急速跑来的皇甫函明,但见他二话不说,翻身上马。长袖一挥,冲韩元冷颜厉色,“回府!快!”
快马飞驰,他深知再过片刻,大批御林军便会受命包围王府。那时别说脱身,只怕府内所有人都不能幸免,包括他怀孕的妻子。
“立刻去军营领兵围城,快!”皇甫函明怒吼。
韩元从他的面色上已经看出端倪,再加上原先李修月怪异的话语,自知情势不妙。兵分两头,皇甫函明直奔回府,韩元则径直冲向城门口。
城门口守卫不知何时已经激增了好几倍,眼看便要关闭城门。
猛夹马肚,快马一声嘶鸣,疯似的冲过去。一个飞身凌空,长剑咣当出鞘,立时跃身人群斩杀了正在关闭城门的两个守卫。脚踏城墙,与地面平行飞跃,三百六十度旋转,稳稳落马。迅速抓住缰绳,就着未完全闭拢的门缝驰马出城。
一回头,随扈正在与守卫厮杀,城门重重关闭,独他一人脱逃成功。
顾不得一切,直奔军营而去。
*************************
逍遥王府。
李修月正在府门外焦灼的来回走动,心里何其明白,皇甫函明此去会遇见天大的危险。然,她无能为力。换了早些时候,也许她尚能施以援手。现下有孕在身,着实有心无力。
蓦地,远远的看见皇甫函明驰马飞奔而来。
衣袂翩然,整个人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发髻因为这样激烈的运动有些散乱。焦灼不解的眉目终于漾开一丝温度,李修月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没事就好!
只是……为何独他一人?她不是让韩元留守宫门口等候吗?怎的……隐隐觉得,还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美丽的女子陡然瞪大眼眸,猛然冲身后所有奴仆大喊,“立刻回府关闭府门!”
所有人慌了神色,全部往门里奔去,她却笔直跑向他,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少云……”在他背后,大队御林军紧随而至。
血洗逍遥王府,万箭齐发()
没事就好!
只是……为何独他一人?她不是让韩元留守宫门口等候吗?怎的……隐隐觉得,还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美丽的女子陡然瞪大眼眸,猛然冲身后所有奴仆大喊,“立刻回府关闭府门!”
所有人慌了神色,全部往门里奔去,她却笔直跑向他,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少云……”在他背后,大队御林军紧随而至。
脚尖急踩马镫,一个凌空跃至李修月身旁,挟起她的腰际飞身落入府墙之内。府内乱成一团,婢女、奴才竞相奔走。
“发生何事?”李修月心头大惊,从未见过皇甫函明这般惊慌的神色。
“母妃刺君被扣,皇帝认为我也参与此事,已然下了格杀令,好在……”顿了顿,突然不想告知她有关妖王交易之事。而今她身怀有孕,这些事情还是莫教她知晓才是,免得担心惊惧动了胎气,“好在我及时脱身。”
上官落有意放他之事切莫出口,否则上官落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皇甫函承如今是红了眼的老虎,张牙舞爪,对任何人都辣手无情。
蓦地,皇甫函明容色大惊,猛然将她抱起,脚下生风。
她骤然凝眸,眼底一惊。
身后路上,箭羽荆棘,宛若刺猬身上的尖刺,密密麻麻不断从墙外涌来。有些近得与皇甫函明的脚跟仅差分毫,他抱着她一路狂奔,迅速钻入花圃假山中。外头哀嚎此起彼伏,他很清楚,万箭袭来,奔跑中的人会全部毙命。聪明的会找个安全避所,愚鲁的只能做箭下亡魂。
看样子,皇甫函承已经不顾一切欲置他于死地,一丝兄弟之情也不留。
你无情莫怪我不义!
即便处于安全状态,他的手依旧死死抱着李修月不放,这般视如生命的守护,让她的眼眶瞬间泛出晶莹。
低眉去看怀中没有言语的李修月,陡然见到她泛红的眼眶,心颤了一下,“怎……可是伤了哪里?快教我看看!”
“没有。”她猛吸鼻子,荡开梨花般清新的笑靥,“放下我吧。”
他愈发抱紧,“情况未定,你莫动。只有这般抱着你,我才安心。”
心,微疼。李修月突然特别恨自己,因为她的计划,导致今日逍遥王府的惨烈局面。而皇甫函明浑然不觉,依旧将她当做手心里的宝。心中的愧疚与痛恨无以复加,却不能将容色形于外。
箭雨终于停止,接踵而至的是响彻苍穹的撞门音。
“他们开始撞门了?”李修月一怔。
皇甫函明重重颔首,终于放下她,“躲在这里切莫出声,我去看看。”
急忙抓住他的手,李修月眼底的不安瞬间触动他的灵魂,“我和你一起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有你在侧。即便是死,吾亦甘愿。”
他怔在那里,剑眉深锁。心,纠结万分。终于,十指紧扣,“若是命数如此,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少云,我不会让你有事。
如有必要,哪怕现出我的真身,也要保你周全……
出了假山,一路上都是利箭穿身的死尸,原本鲜活的生命一个个躺在眼前。她忽然明白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如此沉重。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心会一阵阵的疼,鼻子酸涩难耐。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路,就连原本湛绿的荷池,此刻也因鲜血的浸染而泛出血色。
或死尸,或半死不活的哀嚎,或鲜血遍地的刺眼,或长箭刺穿万物的惊悚。皇甫函明紧扣她的手,不敢有丝毫松懈。
大门处轰鸣的撞击声愈发加重,直到……一声大门断裂之音。
御林军直接冲入王府。
城门。
大批军队将京城重重包围,数十万军士群情激奋,长箭直上城楼,与守城的士兵绽开殊死之战。顷刻间城内城外乱作一团,百姓惶恐,或闭门不出或退入山林避祸,更有甚者直接躲在城门外,只待城门一开即刻出逃。
此时此刻,整个帝都陷入恐慌与战争。
韩元领兵攻城,眼看城门将破。大批御林军不断从宫内抽调出来,直扑城门口驰援。形势万分紧张,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最后时刻。
心中焦灼,韩元眉色冷寒,“即刻挑一批精干之士随我强攻城楼,其余人等继续攻门。王爷危在旦夕,刻不容缓!”话音刚落,立时下马,迎着箭雨火石以轻功独上城楼。挥剑砍杀,毫不留情。内外呼应,凭一己之力杀入城门。
门,大开。
军队如潮涌入,势不可挡。
胸口不知何时已经中了一箭,韩元丝毫不觉疼痛,一心只系逍遥王府。
出城攻城一番折腾,已然过去大半日,不知……王府……
长箭未伤及要害,韩元一咬牙,奋力拔出。胡乱撕下衣角包扎,诚然心急如焚,留下一万人马分守四门,“尔等务必守住城门,一只苍蝇也别想出去!”音落,立刻领兵直扑逍遥王府。
手持利剑,鲜血染红了衣衫。胳膊处背上大大小小多个剑痕,正源源不断往外流血。李修月泪流满面的望着奋不顾身杀敌的男子,双拳紧握。若非她一手造成今日局面,他又何须受此折辱。
体内沸腾的血液止不住跳跃,几乎要将她膨胀开裂。
可是她也清楚,一旦出手,因为力量的邪恶,孩子的命便很难保住。于丈夫与孩子之间一命换一命,她心如刀绞。
一边迎敌,一边分心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所以最后,皇甫函明一身伤痕,心力交瘁。
耳边回旋着,他拔剑时的细语呢喃,“修月,当年我因你封剑,今日便为你重开杀戮。”她却听出,他已被逼到了绝境。
心,好似被人生生剜掉,鲜血淋漓。
掌心摊开,她预备提聚真气。这样的局面只有她出手,否则皇甫函明绝无力挽狂澜之势。然……只要聚力,孩子的性命便会毁于一旦!
蓦地,门外一阵骚动,紧接着发出冲锋的呼喊。
皇甫函明砍杀最后一个围将上来的御林军,终于无力的跌跪在地。手中剑咣当松落,气竭的容脸荡开一丝欣慰。李修月紧忙搀住他,瞬间泪如雨下,“少云?少云你怎样?切莫吓我……”
望着她嘤嘤抽泣的脸,皇甫函明凄然一笑,“莫怕,是、是韩元来了。我们……没事了……”一头栽倒在地。
自古君王从无错()
掌心摊开,她预备提聚真气。这样的局面只有她出手,否则皇甫函明绝无力挽狂澜之势。然……只要她聚力,孩子的性命便会毁于一旦!
蓦地,门外忽然一阵骚动,紧接着发出冲锋的呼喊。
皇甫函明无力的跌跪在地,手中剑咣当松落,气竭的容脸荡开一丝欣慰。李修月紧忙搀住他,瞬间泪如雨下,“少云?少云你怎样?切莫吓我……”
望着她嘤嘤抽泣的脸,皇甫函明凄然一笑,“莫怕,是韩元来了。我们……没事了……”猛的一头栽倒在地。
“少云?少云!”李修月泣不成声,地上的男子奄奄一息,晕厥不醒。眼底的慌乱令人心碎,“不要吓我!少云,快醒醒,别睡啊!少云……来人哪,快救救我的丈夫!韩元!韩元……王爷在此,快救救王爷……”
浑身带血的韩元冲入府内,身后的激战之音逐渐消弭殆尽。
“王爷?”韩元一惊,忙抱起皇甫函明直奔内院而去。
皇帝,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李修月恨意阑珊,急忙随韩元奔去。
*******************************
皇宫。
霎时陷入有史以来的第二次危机,重兵包围,任何人别想踏出宫门一步。若非皇甫函明此刻昏迷未醒,韩元一心扑在皇甫函明身上,此刻早已下令攻门。一切的一切出乎皇甫函承的预料,脱离了他原定的计划。
原计划是暗地擒杀皇甫函明,封锁消息下旨颁布皇甫函明巡视边疆的假象,再由上官落以重组军队为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皇甫函明的部队蚕食拆散,分发各处无法凝聚。
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帝位之争的隐患。也让皇甫函明辛辛苦苦建立的军队分崩离析,再不会成为朝廷的威胁。
可惜,赤邪的出现打破了一切计划。
反让皇甫函承自己陷于水深火热,成了皇甫函明的俎上鱼肉。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福寿宫。
“母后?”皇甫函承已然计绝,只得求助刘太后,希望在此寻得一线契机。
刘太后悠然品茶,不去看他。寂静的大殿内,只听见各自的心跳,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见此状况,徐嬷嬷压低声音凑近刘太后耳边,“太后娘娘,既然皇上真心求助,莫若您开开金口,帮皇上拿个主意。”
“怎么,如今兵临城下,才想起哀家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未免为时过晚吧?”刘太后冷嘲热讽。这次的事件皇甫函承瞒得太好,她竟丝毫不觉。待知晓,却是皇甫函明逃离之后。那场擒杀,举宫震惊。包括她!
“母后?!”皇甫函承自知理亏,然确也无计可施。
如今兵临城下,只要攻入皇宫,他必死无疑。
刘太后终于端正身子看他,眼底无温,“六王爷虽非哀家所生,但其品行哀家却信得过。皇帝何苦自寻死路?若六王爷真心谋位,早在萧逸兵变之日便已趁势君临,还轮得到你过河拆桥?即便皇帝要夺回兵权,也该想个万全之策。杀戮,只是一个帝君解决皇权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