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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话,她觉得自己有些力量了。撑了撑身子,竟也站得起来。
不过,她始终没有告诉皇甫函治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和原由。
有些事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还是不知道为好。若是知道太多,只怕危险越多。像今日这般的无妄之灾,将会源源不断。
妖王和地魄珠的事,她会自己解决。
“你现在?”皇甫函治怀疑的打量着恢复正常的轩辕素和。没有尖锐可怕的獠牙,嫣红嗜血的眸子,似血染色的指甲以及苍白如纸的容脸。
此刻的她,依旧清新脱俗。
“去找上官他们吧。”轩辕素和用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再看皇甫函治的眼眸,忽然低头苦涩地笑着,“会觉得很害怕对吧?”
他没有回答。
“走罢。”她不再追问,只身离去。
愣住许久,皇甫函治猛然反应过来,紧忙追将上去。
其实,他只是有点害怕,但是……因为是她,所以……
九宫山遇险()
“去找上官他们吧。”轩辕素和用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再看皇甫函治的眼眸,忽然低头苦涩地笑着,“会觉得很害怕对吧?”
他没有回答。
“走罢。”她不再追问,只身离去。
愣住许久,皇甫函治猛然反应过来,紧忙追将上去。
其实,他只是有点害怕,但是……因为是她,所以……
只是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而有些话,注定永远都没机会说出。
终归没有寻到上官他们,思虑再三,二人决定先行一步找到公孙倍,再谋他法。只是经过茅屋一夜,两人相处便不再多话,最多你看看我而后我看看你。许是尴尬,又或者一时间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九宫山。
“这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背的地方?”皇甫函治不悦的蹙眉,四下望去到处都是深山老林。中有一峰高耸入云,浮云缭绕,甚为神秘。
九宫山,顾名思义,九座高山犹如九宫八卦图位。其中奥秘,外人更是无从得知。但见九山屹立,奇峰陡峭。
“公孙倍!”轩辕素和无奈的纠正。
“住这穷山恶水,看样子是有够背的。”皇甫函治望着高耸的山峰直吞口水。
环顾四周,轩辕素和的眉头微微纠起,看样子周围布满了奇门异术。若换了寻常人,怕是会迷失其中,搞不好会丧命于此。公孙倍,果真不是等闲之辈。
胸口依旧阵阵作痛,无法强行运气,此行怕是不易。
扭头去看皇甫函治,“跟紧我,丢了别赖我。”
“放心,丢什么也不能丢人哪!”皇甫函治一脸的嬉皮。
真是不要脸!
她心里暗骂。
越往深处走,云雾越发浓郁,两人近在咫尺竟也模糊难见。“还是别往前走,再走就两眼一抹黑快成瞎子了。”皇甫函治只觉脊背发凉,心底发慌。跟在轩辕素和身后,生怕一不小心会走失。
“看样子咱们是闯入阵中了。”轩辕素和若有所思。
“阵?什么阵?”皇甫函治头一回听说。
“身处迷雾不自知,徘徊原地依然在。”轩辕素和握紧拳头,只恨自己身受重伤未能痊愈,否则凭这些东西如何困得住她。只消她御剑飞行,便能直上云霄。
皇甫函治总算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被困在迷雾里,原地踏步?”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她时时不忘挖苦。
“如何是好?”他一个蹦跶,死死抱住她胳膊。
看样子只能一步步解开。管不得伤势如何,先出去再说。
“等会如有异常,你沿原路返回。”轩辕素和确实没有把握,“不用管我。”
“本王岂是如此薄情之人?”皇甫函治怒容。
撇撇嘴,轩辕素和鄙夷的推开他。
手心微红,眉心火焰突现,双臂缓缓撑开。忽然一道白光直冲云霄,霎时扩散开来,迷雾赫然消失无踪。收功吐气,胸口气血翻腾得厉害。强行压制,体内立时真气涣散。糟糕,提不起真气,若是遇见强敌猛兽,怕是要……
皇甫函治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一转身,才发觉轩辕素和竟已奄奄一息,面色惨白如纸。
慌忙搀着她,“如何?”
“还死不了。”她无力的靠在他肩头,“别以为我变成这样就能占我便宜,皇甫函治,你最后老实点,否则等我恢复之后会好好收拾你。”
“你这女人,果真死性不改。都成这样了还要嘴硬,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皇甫函治忽然背起她,“哎,这不算占你便宜吧!”
她微微摇头,柔软的伏在他背上。
“这是你第二次背我。”她闭上眼睛,好累。
闻言,他低头笑了笑,荡开眼角的喜悦。
轩辕素和,在本王的一生中,你是第一个敢对本王大呼小叫、拳打脚踢的女子。也是第一个不把本王当成九王之尊,对本王卑躬屈膝或是谄媚相献。果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沿着蜿蜒的山路,两个人寂静的相对无言。她伏在他的背上安然入睡,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生怕惊醒背上的女子。这样的一副画面落在青山绿水中,如此和谐美好。夕阳晚照,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发出瑟瑟的声响,在傍晚的余晖中静静等待轮回。
待她再次睁开眼,已然黄昏。
赫然发觉他走了一天都未停下。
不是不停下,只是怕停下脚步就会惊醒她,所以他只敢前行不敢停留。
这样的情愫,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因他从未遇见。
“放下我。”轩辕素和轻声的开口。
身子僵硬的放下背上的她,尽管她很轻,但他着着实实走了一天,实在是累的不行。更何况,他是久经情场的九王爷,自小便养尊处优惯了。
“你怎么样?”他将她靠在树干上,眼底担忧浮现。
勉强笑了笑,她倒宁愿皇甫函治还是那副刚愎自用的臭脾气,“好多了。你……走了一天?”
皇甫函治故作轻松的揉了揉肩膀,“快点找到那个又倒霉又背的家伙,好做回本王的九爷。”
眼角却不时瞄向面色微微红润起来的轩辕素和,心底松了口气。
蛇咬()
“你怎么样?”他将她靠在树干上,眼底担忧浮现。
勉强笑了笑,她倒宁愿皇甫函治还是那副刚愎自用的臭脾气,“好多了。你……走了一天?”
皇甫函治故作轻松的揉了揉肩膀,“快点找到那个又倒霉又背的家伙,好做回本王的九爷。”
眼角却不时瞄向面色微微红润起来的轩辕素和,心底松了口气。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到九宫山山脚下。”轩辕素和满怀希望,却见他痴痴发愣,道,“你在想什么?”
“噢,那个……你刚才呼啦这么一下,迷雾就都散开了,姿势很豪迈哦。”皇甫函治嘿嘿笑着,“这招叫什么?要是有机会记得教教本王。”
“就你这破身子破骨的,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轩辕素和调侃,“还是回去抱着你的小语唱你的十八摸痛快。”
皇甫函治嗤一声,“真是狗眼看人低。”
“这叫实话实说。”她反唇。
“你这是歧视。”
“错,这叫眼光。”
“那你知道本王为何种栋梁?”
“被蛀空的那种。”
“欺人太甚。”
“据理力争。”
“你……”他切齿,无语的注视她胜利者的表情,竟说不出话来。耳边忽然传来嘶嘶声,一抬头,却见一条银色细蛇正吐着红色的信子垂落她的肩头。心头一惊,眼看便要咬上她的脖子。
已然来不及惊呼,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银蛇猛然调转蛇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轩辕素和愕然回神,毅然站起迅速抽回他的手。银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徒留下两颗黑色的咬痕泛出污浊的黑血。皇甫函治脚下一软,“是毒蛇。”
“喂?”轩辕素和惶然,“撑着点。”
强行提起真气,奈何只能运行一点。
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用一点是一点。紧忙用内力逼毒,运力掌心,皇甫函治接近昏迷。白烟自其百汇处腾起,咬痕处黑血源源不断涌出。一口鲜血自皇甫函治口中喷出,整个人已然失去知觉。
天色已暗,奈何内力不够,只能逼出一半毒素。轩辕素和强撑起摇摇晃晃的身子,跌撞着拾了些枯枝,指尖微动便燃起篝火。再看皇甫函治,唇色发紫,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无力的软瘫在他身旁,触到他脸的瞬间,她惊了一跳,“好冰啊!”
借着火光,她几乎能看见皇甫函治眉头凝结的冰霜。
“不是要死在这吧?”轩辕素和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冷……好、好冷……”
耳边,是他的不断呻吟。
好歹是因为救我。
如果……那么现在变成这样的就不会是他。
总不至于叫他冻死在这吧?
如果置之不顾,是否就是忘恩负义?
但是现在身处林中,何来棉絮被褥可以暖身?总不会让……
“哎呀,死就死吧。”轩辕素和心一横,“皇甫函治我警告你,不许乱动,否则就把你大卸八块。”语罢,解开他的衣衫,而后松开自己的扣子。两人紧拥一起,用她的体温温暖他的冰冷。
臭小子,这下你总算拣着便宜了。
如果以后你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杀了你。
这次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才这样做,否则就算你会冻死,本姑娘都不会管你。
渐渐的,她发觉他不再颤抖,缓缓进入梦乡。
眼皮好重,真的好累。
靠在他的肩头,轩辕素和无意识的睡去。
阿正()
这次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才这样做,否则就算你会冻死,本姑娘都不会管你。
渐渐的,她发觉他不再颤抖,缓缓进入梦乡。
眼皮好重,真的好累。
靠在他的肩头,轩辕素和无意识的睡去。
清晨薄弱的光带着秋去冬近的寒意,令人忍不住打个寒颤。空寂的林子没有半点声响,寂静得犹如圣地。
什么……湿漉漉的……?还会流动?
轩辕素和睁开惺忪朦胧的眸子,下一刻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然后扇自己几耳光。他的整个脑袋完完整整的【搭】在自己最柔软的胸部,微微发黑的唇还该死的贴在那里。更可恨的,还吧嗒吧嗒流口水,把整个禁区领地全部打湿。
那一刻,她恨不得将皇甫函治生吞活剥了!
拳,紧握。
似乎是收到她起伏不定的急促呼吸,皇甫函治竟然睁开双眼,手不偏不倚的拍在她的蓓蕾处。
轩辕素和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火山口,几乎要倾巢爆发!
该死的男人!
臭男人!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抬头看她,下意识的将手缩回。装傻总能混过去吧……
“醒了?”她冷冷的瞪着他。
他颔首,“脑袋还是晕晕的。”
抬手就是一巴掌,“现在清醒没有?”
这下子,打得皇甫函治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什么……什么状况啊?”紧接着翻着白眼仰卧于地,重重喘息。
狠狠拉回衣裳,嫌恶的擦去胸前的水渍,轩辕素和一肚子火。生平都是她捉弄人,谁成想自从遇见这个不三不四的皇甫函治,她老是吃亏被占便宜。愤愤的穿好衣衫,才见皇甫函治神情呆滞的坐在地上。
“死了没有?”她无奈的看着他。
“还差一点。”他有气无力。
羽睫轻扬,她有种仰天长恨的无可奈何,俯身蹲下,“上来,我背你走。等我功力恢复了就能帮你把毒全部逼出来。”
皇甫函治伏在她背上,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会是中毒太深……死了吧?
“喂,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最爱嚼舌头吗?”
“嗯……”
“哎,没事吧你?我这还是头一回背人,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小子,碰着你总是一路倒霉到家了。告诉你,刚才的事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就阉了你当太监,听见没有?”
“嗯……”
“嘿嘿嘿,跟你说话呢,你这嗯来嗯去的到底什么意思?会说人话不?说点人话行不行?”
这回干脆没了动静。
不是死了吧?
不至于吧?
只是还剩一半的毒素而已,没这样厉害的……
重重将他放置树底下,才发觉他的唇愈发黑紫,其他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双眸紧闭犹如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