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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奴才不敢将王妃领至大堂,此刻人已在梨园。”须知九王妃夜访,入了厅堂势必为府内众人所知。万一传扬出去,既损九王妃声誉,对明王府亦无裨益。凡事低调,终是没错的。
拧紧眉头,皇甫函明大步流星向梨园走去。
你爱他吗?()
眉,微蹙,眼底浮现的是轩辕素和纯澈如月的眼睛。掀开被子穿好靴,扯下衣架上的外衣迅速披上。门开,冲卑谦的管家道,“人呢?”
“奴才不敢将王妃领至大堂,此刻人已在梨园。”须知九王妃夜访,入了厅堂势必为府内众人所知。万一传扬出去,既损九王妃声誉,对明王府亦无裨益。凡事低调,终是没错的。
拧紧眉头,皇甫函明大步流星向梨园走去。
夜色朦胧,皓月泻下如瀑般的清辉,洁白的衣袂随风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更似午夜白狐转世。月色清冷,如她寒澈的眼眸,带着一丝蓝色忧郁,朦胧而又婉约。绝代风华冷夜孤立,于寂静的夜里,越发不可方物。
锦葵远远站住,不做一声。
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轩辕素和的眼底经常带着哀伤。
也许心里承担的太多,所以只能透过眼睛流淌。否则一直放在心里,会逐渐腐烂,最后彻底崩溃。
白衣恍若当年,眉目明朗,回眸间月色醉人。
踏着草声,轩辕素和迎面而来。
吐气如兰间,步步生莲。
并非她狐媚诱人,只因她天生尤物。
“修月?”下一刻,皇甫函明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泪流满面。
身子僵在当场,连锦葵都震住。
一贯淡若风尘的六王爷竟会如此深情,把持不住。将人费解,也令人震撼。
尴尬的推开他,轩辕素和勉强微笑,“王爷,我是轩辕素和。”
“轩辕……素和?”皇甫函明苦笑,“对不起,因为你的眼睛与修月太像,所以……”心底却不由自主荡开异样的情愫,淡淡的,就如天际的皓月。明朗而不刺心。
四目相对,她淡然自若,镇定从容,“王爷不必愧疚,若非性情中人,也不会思念成狂。只是有些事搁在心里久了,会成为此生之结,纠葛一生痛苦,万望王爷善自珍重。”语罢,冲锦葵点下头,锦葵忙将黄布包裹递上。
“这是……?”皇甫函明的心中早有预料,她定为皇甫函治而来,自然也猜得出黄色包裹中的东西。
“请王爷呈交皇上,释出九王。此乃尚书之印,完好无缺。”轩辕素和眉目含笑,双手递上。
思想一番,皇甫函明终是小心接过,剑眉微蹙,“要本王交给皇上?”
“万望王爷护九王周全。”轩辕素和恭谦的说着。
“你不怕本王另有所图?”他清冷。
轩辕素和微微摇头,不语。
唇角扬起一抹凄冷的笑意,“只有本王呈交的东西,众大臣才不敢追根问底,王妃是这个意思吧?”
羽睫微扬,半垂下眼帘,她缓缓背过身去,“王爷既能退出比武,自然也不屑这些。”
一句话仿佛戳穿他隐入心底多年的心事,一时间竟无语凝咽。只直勾勾的注视她轻若浮尘的背影,眼底多了些许温和与脉脉。
“本王会即刻进宫,以免多生事端。”皇甫函明知晓她未完的话意。
转身欠身施礼,“如此多谢王爷,轩辕素和感激不尽。”言罢,缓步向门口走去。
“你爱他吗?”突如其来一句话,令轩辕素和止住脚步。
莫名的,她回眸看他。
眼底的忧伤比月色还要凄美,俊朗的男子伫立月下,仿佛述说属于自己的悲欢离愁。微白的容脸带着隔世哀伤,荡开满园的寒意。
“你爱九弟吗?”他重复,声音却低了许多。
眼眸眨了眨,轩辕素和淡然笑着,宁静释然,“有些事无需说明,自在人心。有些人无需相依,永生难忘。王爷,爱会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才会害怕失去。若相爱至深,又何必在乎生死。只是……”
眼底暗了下去。
话未完,幽然转身消失在朦胧月色中。
死去的终归烟消云散,活着的才会痛彻心扉。
终归我是要走的,待孩子落地那日……
生离死别,迟早罢了。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皇甫函治好好活下去。不惜一切,存活下去。
为九王而来()
死去的终归烟消云散,活着的才会痛彻心扉。
终归我是要走的,待孩子落地那日……
生离死别,迟早罢了。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皇甫函治好好活下去。不惜一切,存活下去。
低头望着手中的印鉴,清辉之下耀眼夺目。沉重,仿佛他的一生,已然到了无法提起的边缘。抬眼去看轩辕素和消失的方向,犹如第二次失去,心中空落落,生疼生疼。仰头望着皎洁的月亮,明月当空,何时才能照亮他阴霾的世界?
口中呢喃着,“修月……”低头的瞬间,脑海却浮现轩辕素和倾城回眸的容脸,弹指间繁华黯色,幽然绝尘。
“轩辕……素和……”
再一眼空瑟的梨树,满目苍凉。
转身瞬时,远处的管家匆匆过来,只听得皇甫函明冷声道,“备轿,入宫。”
语罢,拂袖而去。
夤夜入宫,直抵寝殿。
“皇上,六王爷有要事求见。”内侍太监首领战战兢兢的跪在皇甫函承床前压低声音细说。须知此等如同闯宫,一旦帝君发怒,性命难保。语罢,只顾低头打颤,竟也不敢抬眼。
皇甫函承于睡意朦胧中睁开惺忪的眼,方批完奏折睡下,也不得安生。
愠色浮现脸上,不悦的掀开被褥。若是换了常人,定斩不饶。然现下来者六王爷皇甫函明,他虽有怒气也只能按捺。
太监慌忙上前为他取过外衫,着上靴子。
“让他进来。”好在是本家兄弟,皇甫函承未另择殿宇召见。
踏入皇帝的寝殿,皇甫函明瞥一眼跳跃的烛火,太监与宫女正忙不迭的点起烛心。原先还隐约黑暗的殿内,瞬时晃如白昼。
“臣弟参见皇上。”皇甫函明优雅行礼,“臣弟夤夜入宫,搅了皇上安枕,望皇上恕罪。”
“平身。”皇甫函明起身看他,“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多礼。六弟多虑了。”烛光下的皇甫函明,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姿态。眸子微转,一眼便看见他手中的物件,“这是……”
“臣弟正是为此而来。”皇甫函明不紧不慢幽然说着,眼底荡开一丝不为人知的忧伤,“深夜之时有人夜访明王府,将此物交与臣弟,望乞臣弟务必连夜呈与皇上。”语罢,恭敬的将黄布包裹的尚书之印双手奉上。
怔了怔,皇甫函承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一验,着实尚书之印不错。转而含笑,眼底狐疑,“到底何人得了此物交与六弟?”
皇甫函明半低着头,微微抿起淡然的笑意,“皇上,既然完璧归赵,又何须追根问底?待明日大殿之上,皇上只需告诉众臣是臣弟寻回此物,便不会有人再揪住此事不放。若有疑虑尽可揽在臣弟身上,也算松了皇上一口气。”
心头一震,皇甫函承眯起眼眸。皇甫函明不愧是骠骑大将军,果然洞若烛火,看一切都那么透彻。既保护了送物之人,又免去帝君的后顾之忧。尽管自己当了出头鸟,依旧是眉宇释然,毫不在乎。
“如此,朕便不再多问,只是……”
不待他说完,皇甫函明再次开口,“望皇上即刻释放九王,以免明日再生变故。”
一句话点出他的初衷。
他为释皇甫函治而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脑海里,是轩辕素和傲然梨树下蓦然回眸的模样。
没有言语,皇甫函承如是点头。须臾冲身旁太监道,“即刻传旨天牢,释放九王。”
言罢,皇甫函明的唇角牵起一抹不经意的微笑,眨了眨眼眸,“臣弟告退。”
音落,人已近在门口,悄然退去。
皇甫函承拧眉冷看,眼角掠过一丝寒意。
到底是谁将印鉴交予皇甫函明?若是此刻皇甫函明图谋不轨,岂非成就祸国殃民之恨?莫不是皇甫函明的同党?或是……萧太妃?
脑子浑浊一片,若独泽还在多好,可惜人已远去九宫山。
跨出牢门的瞬间,皇甫函治急不可耐的夺了一匹快马,顾不得繁文缛节疾驰出宫。一路上夜风呼啸,凌寒刺骨,马蹄声惊了一路的百姓家门。囚衣囚服仍然在身,若是不明事理的,怕要以为他是出逃的囚犯。
星夜狂奔,心中所系的,只有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心中千万遍呼喊她的名字。
素和,等我!
你等我!
融你在怀()
跨出牢门的瞬间,皇甫函治急不可耐的夺了一匹快马,顾不得繁文缛节疾驰出宫。一路上夜风呼啸,凌寒刺骨,马蹄声惊了一路的百姓家门。囚衣囚服仍然在身,若是不明事理的,怕要以为他是出逃的囚犯。
星夜狂奔,心中所系的,只有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心中千万遍呼喊她的名字。
素和,等我!
你等我!
治王府。
“娘娘,更深露重还是回房吧,万一冻坏身子可怎得了?”锦葵忧愁的望着屹立门口的轩辕素和。府门大开,只为等男主人归来。
“若六王爷真心帮我,日出前少正必定归来。”轩辕素和淡然开口,视线远远落在门外,竖耳倾听外头的动静。抬眼看去,皓月即将沉去,明日定是又一晴朗。眼底晕开如烟似雾的担忧,浅浅的,极美。
阿大不时跑出门外张望,回来时耷拉着脑袋摇头。
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也不知疲倦。
突然,轩辕素和奔出府门。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是心头擂鼓,一记记狠狠敲在她的心头。整颗心都为之狂乱,脸上瞬时浮起喜悦的神色。
府门前的大红灯笼下,皇甫函治几乎跳下马背,风风火火的冲到她面前。
只一眼便肝肠寸断,再一眼前世今生。
狠狠将她拥入怀里,他无法言明此刻的心情。萧逸的话不时在耳旁回旋,他以为他又要失去她了。而今,她正巴巴的等在门口迎他归来。可想而知,此刻他的激动。
顷刻间泪流满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从遇见她,他这个风流九王便真的【疯】狂【流】泪。
下颚抵住她的头顶,忘自呼吸她迷人的发香。温热的气流在她耳鬓徘徊,一直暖透了她冰冷的心。
“怎么了?”轩辕素和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有些来不及反应。即便牢狱归来,当也不至如此。
“我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他闭上眼眸,恨不能将她融在怀里。
她浅浅笑着,一脸松懈下来的疲惫,“一切都过去了。”
他低头看她,顷刻陷入她如水的眼里。
重重颔首,“累了吧?”言罢,径自抱起她,缓步朝府内走去。
抚着他隐约泛着臭气的囚衣,轩辕素和的鼻子略微酸楚。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向来娇生惯养,只因她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若非为她,他也不会去夺尚书之位,更不会有今日牢狱之灾。
好在一切雨过天晴。
思及此处,温柔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安然的闭上眼眸。
好累,真的。
担惊受怕,心力交瘁。
低头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女子,心中只有平和与安定。无论先前发生过什么,始终不过一场烟云。他的要求不多,此生有她陪在身边足矣。
素和,我不求功勋万年,青史垂名。
倾天下之大,独独轩辕素和一人而已。
我爱你,甘愿包容你的一切。
睡梦中的女子牵起弯月般的唇角,美丽动人。仿佛听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眷恋。
镇国将军府。
半夜惊梦,萧逸猛然坐起,奋力掀开被褥。一个箭步冲向门外,直至府中后院的【秋心苑】,重重推开房门。
床榻之上,女子安然仰卧。黑夜里,微薄的月光漏进房间,恰好落在她长长的羽睫之上,泛出银白色的光。
脚步轻缓的走到床前,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月色柔和的缘故,她的脸尤为苍白。
指尖拂过脸颊,心里微微有种不安的异样。
总觉与原来的轩辕素和不尽相同,似乎……似乎……
他无法言明心中的感受,然不管其他,如今她人在此处,已经足够。
眼眸在他的期待中缓缓睁开,苍白的唇颤了颤,发出微弱的声音,“复辰……”下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