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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们缘分未尽。
“娘娘?娘娘您醒了,奴婢好怕您像上次那样醒不过来。”说着,锦葵哭得愈发汹涌。
咧开朱唇酸涩的苦笑,轩辕素和凝然望着眼前哭得犹似泪人的锦葵,不觉心头一松,“傻丫头,一贯的傻话。我是何人,怎会轻易赴死。王爷……王爷怎样?”
床榻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她欣喜过望,急忙挣开锦葵的手奔向床榻。
却在临近床榻的瞬间止住脚步,整颗心宛若被人狠狠砸了一记,生疼生疼,一直疼到骨子里。那一刻,她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泪,潸然而下。
皇甫函治倦怠的睁开眼睛,勉力撑起半个身子,笑颜依旧。
一缕白发垂落肩头,圣洁似雪,发出隐隐寒光。
笑,顿时凝结唇边。
抬眼间,他看见轩辕素和一步一顿行至跟前,容颜凄美,泪流满面。
手,颤抖着撩过一把头发。雪白的颜色彻底刺痛他的眼眸,眼睑不断颤动。忽然,皇甫函治跌趴在床,无力的盯住手心白发。
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哭着握住他的手,白发在她的手背上划过,硌得她的心生疼,真的好疼。
露出最难看的笑容,皇甫函治眸色晶莹,却不肯落泪,不愿增添她的痛楚。淡然笑了笑,“素和,我们这样算不算已经白首?”
轩辕素和望着他笑的模样,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我知道会让你变成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见他。”
“不哭。”皇甫函治含笑抚去她的泪,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犹如利刃在刺,痛得无法自拔,“这是我自找的,怎能怪你。是我负你在先,非你之过。”
泪,难以自制。轩辕素和哭着,不住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的风流九王,当真不复存在。银丝白发,俨然苍老了岁月,留下了时间的痕迹。年轻的面容,却有着满头华发,该是怎样的悲凉。
曾经的男子,何其绝世……
“素和,我再也无法配的上你,你还会不会爱我?”皇甫函治凄然笑着。
扑上去,轩辕素和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放声哭泣,“我爱你,不管你是美是丑,无论你是王爷还是平民,我都爱你。”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说她爱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回应她更坚实的拥抱,皇甫函治潸然落泪,白发翩然,“多好,虽然青丝悲白发,却能听见一直期待的话,此生足矣。素和,不要哭,终于可以为你做件事,你该为我高兴。”
轩辕素和哭着,亦笑着,不住点头,宛若梨花春雨。
素和,等一切尘埃落地,你能否……再嫁我一次。堂堂正正的,拜堂成亲,做我执手白首的妻子,孩子的娘亲。
终是,没能说出口。
身后一帮人,早已被这一幕感动,集体抱头痛哭。
尤其是赫连凡,杀猪般的嚎叫刺耳震听,果真大煞风景。
起兵1 闯殿()
轩辕素和哭着,亦笑着,不住点头,宛若梨花春雨。
素和,等一切尘埃落地,你能否……再嫁我一次。堂堂正正的,拜堂成亲,做我执手白首的妻子,孩子的娘亲。
终是,没能说出口。
身后一帮人,早已被这一幕感动,集体抱头痛哭。
尤其是赫连凡,杀猪般的嚎叫刺耳震听,果真大煞风景。
【折腰为红颜,青丝悲白发。红颜醉,美人泪,夜夜魂梦与君同。】
【巫山覆云雨,白首执此生。红烛焰,生死共,声声泪语飞落红。】
白发如何,容颜憔悴又怎样,只要彼此相拥,便是天下。无需傲世荣华,更不屑盛世留名。容色倾城,不过繁华一现;荣华名位,到底虚妄一场。
真实的,是身边的人,握在手心的温暖。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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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局势已然到了最紧张时刻,皇甫函承如坐针毡,却依旧不改正色,佯装镇定。扫一眼底下耳语惶乱的大臣,心中愈发没底。每个人带着面具,怎能分清忠奸,知晓善恶?瞥一眼身旁的独泽,万千思绪不知该如何理清。
独泽没有言语,只是垂下眼眸,不作多余反应。
继续放眼大殿,皇甫函承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萧逸起兵在即,他心知肚明,更无可奈何。
上官落忽然急匆匆跑上大殿,一改原有的沉稳,尽露愤怒与无措之色。扑通跪地,面色难看至极,“臣启皇上,镇国将军萧逸擅自集结军队,包围整个京城。”
“什么?”早预料有此一劫,不料来的如此快。皇甫函承心头一惊,手心微凉。
独泽目色微敛,“上官大人,而今状况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霎时,犹如一颗定时炸弹,百官面色剧变。各自原地打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
上官落扫一眼众臣的嘴脸,忙敛了自己的神色,正颜道,“启禀皇上,镇国将军萧逸包围京都,此刻正带兵包抄皇宫而来。微臣已经下令全部御林军,严阵以待,把守皇宫各进出要道。”
皇甫函承狠狠击拍桌案,外面忽然传来太监的惊呼。
一抬头,却见萧逸大摇大摆步入殿内。
眉宇间尽是狂佞,眼底嗤冷凄寒。
身子陡然僵直,皇甫函治愕然扭头去看独泽,不知萧逸为何还有胆量入宫,到底意欲何为?独泽没有做声,只是用眼神暗示皇甫函承静观其变,莫要惊慌。
不错,到底他是一代君王。萧逸再霸道,终归是臣子,做君王的怎可在臣子面前失落气度,没的叫人笑话。
思及此处,皇甫函承敛了容色,正视步入殿前的萧逸,“萧逸,你放肆!”
萧逸冷笑,唇角荡开一抹不屑。视线掠过噤若寒蝉的众大臣,继而直视高高在上的君王,“自古成败论英雄,皇上,你觉得自己够格坐稳这个龙椅吗?”
如此单刀直入,当真嚣张至极。
“大胆!”独泽愤然,“萧逸,你集结军队包围皇都,意欲何为?”
“你不是向来自称神算吗,今日怎如此愚不可及?”萧逸倒是惬意,旁若无人般拨弄把玩殿前石柱上的雕龙。仿若这里,已是他一人天下。斜眼去看依旧面无表情的独泽,萧逸终于将视线落在阴沉的皇甫函承身上,“皇上,自古帝位有能者居之,你觉得此话可是在理?”
皇甫函承心头一颤,果真将话挑明。眯起愠怒的眸子去看萧逸俊朗而冷情的容脸,欲/望与贪婪在这个男人身上展露无遗,呈现最清晰的轮廓。深吸一口气,皇甫函治强迫自己镇定。口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威严、从容,“萧逸,你可知乱臣贼子从未有好下场?”
“臣只知成败论英雄,哪朝哪代不是历经风雨,刀尖血刃换来?是非功过身后名,萧逸只要现在!”萧逸冷眼扫过众臣,唇角牵起冷魅笑意,转身竟向殿外走去,“皇上,若你写下诏书禅位让贤,我会教你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
“来人!”皇甫函承陡然一记冷喝,侍卫迅速冲进来,将萧逸团团围住。利刃寒光,兵戎相见,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萧逸徐徐转身盯住高座上眸色恨至极点的皇甫函承,任何人面对萧逸的嚣张狂妄,都会恨不得杀之后快。将身子挺直,不屑的环视四周面色惶恐的侍卫,嗤冷凝笑,“怎么,皇上要杀了微臣?”
独泽面色微恙。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皇甫函承怒不可遏。
“皇甫函承,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能力杀我?”萧逸冷傲的仰起容脸,倨傲的姿态令人不寒而栗。
茶盏被皇甫函承狠狠砸碎,泻了一地水渍。宛若他的心,恨不能就此碎成粉末,好解去心头纠葛多年的怨恨。眸子迸发出鲜血的颜色,凄冷的唇颤抖着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来人,将萧逸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一殿众臣陡然全部昂起头,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请皇上三思!”
刹那时,萧逸朗声大笑。皇甫函承的面色犹如猪肝,黑紫透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起兵2 江山风雨起()
茶盏被皇甫函承狠狠砸碎,泻了一地友上传宛若他的心,恨不能就此碎成粉末,好解去心头纠葛多年的怨恨。眸子迸发出鲜血的颜色,凄冷的唇颤抖着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来人,将萧逸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一殿众臣陡然全部昂起头,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请皇上三思!”
刹那时,萧逸朗声大笑。皇甫函承的面色犹如猪肝,黑紫透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案头奏折被皇甫函承愤然甩落在地,发出哗然巨响。帝王虽好,也有无可奈何之时。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今却是:臣要君位君不得不畏。
当真是世上最窝囊的帝君,俨然傀儡般的玩偶,任由牵线戏耍。
九五之尊又如何,莫若军令在手,驰骋天下,左右生死。
萧逸一句话,皇甫函承便如斗败的公鸡,输的一无是处。
什么帝位、君威、皇权,犹如镜花水月,更似流沙逝于掌心。
跌坐龙椅,皇甫函承的身子颤得厉害,独泽低眉看他,心底凄然。都说君临天下是世间男子梦寐以求的巅峰,可是于他所见的,却截然相反。被逼到绝境的帝君,连寻常百姓都尚且不及,动辄性命堪虞,九族系于危旦。
一荣皆荣,一辱皆辱。
皇甫函承心中明镜一般,萧逸的军队就在宫外,只要萧逸一死,叛军就会攻城。到时候别说退位,只怕整个皇室,都会全部覆灭。就像萧逸说的,而今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杀萧逸。因为此刻的君王,在萧逸眼中,恰如丧家之犬,什么也不是。
独泽上前,手一挥。侍卫们旋即散开,退出大殿。
萧逸冷哼一声,“我来是通知你,速速写好诏书,以免到时血洗宫闱,悔之晚矣。”言罢,大踏步走向殿外。
“萧将军!”独泽忽然开口,声音响彻死寂般的殿宇。
脚步顿住,萧逸转身直视独泽不卑不亢的面容。时至今日,独泽依旧眉宇淡然,眸色从容。这是萧逸最痛恨独泽之处,永远的波澜不惊,深藏不露。
缓步走向萧逸,独泽衣袂翩然,“将军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你想说什么?”萧逸眯起眼眸,斜眼看他。
独泽浅浅低笑,“你可知帝君之位不是每个人想坐就能坐,浩渺天机,自有定数。违逆天道,必当自食其果。”他不说破,顾自说着秘语,面若清风,不着世间尘埃半分,“就好比将军性命中的某些人,注定不为将军所有。又或者,与你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那一刻,萧逸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轩辕素和的面容。
清冷月下,怀中娇娥,奄奄一息。
可是,清澈的眼底,早已淡去所有的爱,忘记他们的誓言,背弃了他的一番柔情。所以,再遇,他只有刻骨的恨。
而那一箭,是他能给予的全部报复。
我若不得,谁也休想。
抬眼的瞬间,慕容羽眼底的哀伤全部窜入他的心脉,俨如他的爱恨,刻骨疼痛。满脸的伤痕,是他最后的赐予。午夜梦回时,依稀犹记她的那句:你自由了。不断重复……
自由?是她最后的成全,还是无可奈何的恨?
慕容羽……
骤然回神,恨恨的拧眉盯住独泽,为何他的眼睛仿若能窥视一切,包括心中最深的秘密?唇齿紧咬,恨不得将独泽撕碎当场。
可是他明白,独泽修为甚高,贸然出手,反而会让自己落得一身狼狈。
“独泽,看好你的帝王,早晚我还会回来。”萧逸甩袖。
“将军!”独泽再次叫住他,却不见萧逸转身。
愤然昂起头,萧逸的忍耐已到极限,“看样子,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独泽与将军打个赌如何?”独泽漫不经心走到萧逸跟前。
四目相对,萧逸凄寒无温,“我从来不会输!”
“将军不是曾经输过一次吗?”独泽暗指轩辕素和,牵起一抹冷笑,“独泽愿做你第二次败落的理由。”
五指骤然蜷握,轩辕素和是他最深的痛,怎可轻易触碰。眉目含嗔,恨意阑珊,“独泽,下次入宫之日,便是取你首级之时!”
“独泽不信。”独泽继续慢条斯理,“将军,你我下次见面,定有一人成为阶下囚。”
“是么?”萧逸齿冷。
“爱有时,欲有尽,从来天理不饶人。”独泽忽然面容黯然,半低下头,面色微微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