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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泽不信。”独泽继续慢条斯理,“将军,你我下次见面,定有一人成为阶下囚。”
“是么?”萧逸齿冷。
“爱有时,欲有尽,从来天理不饶人。”独泽忽然面容黯然,半低下头,面色微微哀伤。原来,他也会累,真的很累。她……
再抬头,萧逸大步流星离去。傲然的背影落在众人眼中,宛若兵士手中的利刃,随时能取人性命。独泽眸色微恙,一念成佛,一念入魔。萧逸,你可知自己的性命已然危在旦夕。奈何,此乃天数,人力岂能改之?
即便皇甫函承并非紫微帝君,然,你亦不是。
真正的紫微星,早已脱离了帝君的轨道,不屑的卸去顶上荣华。
纠葛多年,一朝兵变,到底还是血染江山。
毓澜皇朝。
应贞四年。
镇国大将军萧逸,兵变!
起兵3 明王府之行()
即便皇甫函承并非紫微帝君,然,你亦不是。
真正的紫微星,早已脱离了帝君的轨道,不屑的卸去顶上荣华。
纠葛多年,一朝兵变,到底还是血染江山。
毓澜皇朝。
应贞四年。
镇国大将军萧逸,兵变!
城门。
兵发四门,整个京城顿时陷入无比恐慌。百姓家家闭户,大街上人际罕见,满目萧索。
身子腾然半空,长剑划过,萧桐肮脏无比的尸首笔直坠落。在临近地面的瞬间,被萧逸稳稳接住。四下空无一人,独剩下萧逸与死去已久的萧桐。
痛心的眸子微微闪烁盈光,似泪似雾;眉头拧紧,痛彻心扉。
萧桐身子僵硬,缚身的绳索在他的身上勒出无数条深浅不一的印痕。衣衫破败,比比皆是烂菜叶与鸡蛋壳的痕迹,不住散发熏人臭味。成群的蚊蝇在萧桐身上徘徊不去,皮肤外露处,隐约可见苍蝇之卵与孵化不久的蛆虫。
神情麻木的将萧桐横抱,萧逸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脚步略显轻浮,神色黯然至绝点。
荒原之墓,寂寞孤坟。
而今,旧坟旁边添新坟。
萧逸亲手刨坑,亲自埋葬萧桐,为他竖立木碑。
指尖的嫣红唤不回曾经日夜相随的男子,滴滴鲜血,宛若萧桐死前喷涌而出的温热。那一刻,他的心疼入骨髓,不亚于思及轩辕素和之时,那种锥心之痛。
“你放心,待我拥坐天下,便为你正名。到那时,你我不再是主仆,亦不会再有尊卑。”萧逸顾自开口,眼底掠过一抹杀气,腾然而起不灭的仇恨之光,“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这笔血债,我定为你讨回。黄泉路上慢慢行,总会有人随你而去。”
言罢,萧逸陡然转身,眼眸血戾凄冷。
要真正掌控整个皇城,第一件要做的是扫平障碍。
首先列入萧逸的死亡名单之人,非皇甫函明与皇甫函治莫属。
只要拿到皇甫函明的兵符,不愁天下不归;只要杀了皇甫函治,城外十万禁军都会纳入自己手中。到那时,即便皇甫函承手中还握有城内十万守军,又能怎样?不过困兽之斗,垂死挣扎。
兵分两路,一路以暗人为主,直奔六王爷的明王府。另一路,萧逸亲自带领,直冲治王府而去。
皇甫函治,今日要你血溅当场。
素和已死,我也断断不会再容你。
只要解决这两人,拿下皇宫乃至整个江山,皆不在话下。
明王府。
花厅。
香气缭绕,茶香四溢。皇甫函明悠然自得,细细品茗,身旁只站着刚从军队大营赶回的亲信¬;——韩元。
佩剑在手,面色一如皇甫函明般淡定自若,想必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当真神态相似。韩元径自站立,也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皇甫函明熟练的泡茶技术,时而又扫视四周。眸色微恙,似乎有所察觉。
“在看什么?”皇甫函明浅笑着端茶而饮。
韩元上前一步,“王爷,是否容属下再去查验一番?”
皇甫函明微微摇头,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侧过容脸看他,“不必了,你已经做得很好。该来的总会来,何必心急。他们尚且不急,你便安心等着就是。”
闻言,韩元退至一旁,不再争辩。
只握紧剑柄,仿若如临大敌。
看一眼茶壶上不断腾起的雾气,氤氲缭绕,甚是清幽淡雅。如梨花之色,更似美人之眸,迷离神往。
眉,骤然微挑。
下一刻,一群黑衣暗人如跳蚤般全部落在花厅之外。长剑凌厉,发出刺眼白光,于烈日下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脚步声急促,直奔皇甫函明而来。
放下茶杯,唇角牵起惯有的温润之笑,瞥一眼肃色以待的韩元,“本王说过,该来的总会来。”
话音刚落,耳闻一阵齐刷刷的刀剑出鞘之音。黑压压的一片暗人全部围拢上来,长剑直指,眸色血戾。
端详着手中精致的茶杯,皇甫函明化作面上冷笑,陡然将杯子掷碎在地,发出清脆的砰然之音。
起兵4 直扑治王府()
话音刚落,耳闻一阵齐刷刷的刀剑出鞘之音。黑压压的一片暗人全部围拢上来,长剑直指,眸色血戾。
端详着手中精致的茶杯,皇甫函明化作面上冷笑,陡然将杯子掷碎在地,发出清脆的砰然之音。
顷刻间埋伏四周的军士一拥而上,将花厅围得水泄不通。利刃相持,寒光烁烁。可见绝非一般军士,皆为训练有素。
身处险境还能不动声色饮茶,果真是一等一的人物。
皇甫函明站起身来,扫一眼四下涌现的暗人,丝毫不放眼里。转身缓步走向韩元,长袖一挥,军士突然如狼似虎,直扑暗人。
刹那间刀剑声响彻整个明王府,铁器碰撞之音清脆惊悚。皇甫函明冷眼旁观,看着鲜血飞溅,刀刃染色,苍穹惊魂。心中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并非杀他,只是要自己的兵符。可是,他更清楚,决不能让萧逸得逞。
皇甫函承坐龙椅,他尚可自保,位居高阁。
萧逸若然称帝,皇甫一族势必满族夷灭。别说保全,只怕到那时,他与母妃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萧逸野心太大,而且心狠手辣,皇甫函承远远不及他的杀戮之重。
杀伐之人,不配为君。
皇甫函明虽然无意君位,但也不会容忍天下剧变,萧逸遗毒江山社稷。
修月,你的梦,我决不许让任何人侵犯。
【清平天下,再无战乱】。吾必为你保之!
暗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皇甫函明不再理会,顾自转身走向门口。
韩元急速追上,容色微恙。
脚步突然顿住,皇甫函明似想起什么,陡然剑眉深锁。转身侧看继续鏖战的暗人与军士,心头咯噔一下,冷眼凄寒。五指微微蜷握,眉目间荡开无尽凉薄。脑海里浮现记忆中的面容,绝世的女子伫立梨花树下,月色清冷泻了一身银辉。
轻然浅笑间,天地动容。
唇,微颤。皇甫函明深吸一口气,“立刻带人,随本王去治王府。”
“王爷?”韩元一震,“王爷不回大营调兵,为何要去治王府?如今时局紧张,治王府定然成为危险之地?”
神色定了定,“九王手中尚有兵部十万守军,若被萧逸所得,于本王于天下,绝非好事。”
言罢,韩元赞同的点头,急忙随皇甫函明而去。
既然萧逸派人来明王府,定也不会放过治王府。何况还有轩辕素和的缘由在内,萧逸对皇甫函治可谓是恨之入骨,几欲杀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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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王府。
阿大领着全部家丁把持各个大门,轩辕宗葵与皇甫函治身负重伤不便走动,只得聚在厅堂之内筹谋对策。锦葵死死的抱着皇甫倾轩,战战兢兢站在一角,眼底惶恐茫然。好在赫连凡与即墨殇不在府内,否则定要吓得瘫软不可。
轩辕素和面色微白,忧心忡忡的望着同样面色苍白的轩辕宗葵,“姐姐,你先行带倾轩离去,此处由我处理。”
“若你出事,岂非白费父亲送我来人间的心思?”轩辕宗葵心有余而力不足。皇甫函治虽然重伤未愈,但好歹有轩辕素和救治,此刻已然恢复一半功力。不似轩辕宗葵,自行修复得极为缓慢,只复原了两三层。对付寻常人倒也罢了,若是倾巢而出,武艺卓绝之人,只怕万万不及。
“可是……?”轩辕素和面露难色,视线凄婉的落在皇甫倾轩稚嫩的容脸上,“权当请姐姐,替我照顾倾轩。”
皇甫函治肃色起身,锦葵会意的抱着皇甫倾轩走过来。
屈身抱拳,欠身作揖,“倾轩就托付于你。此次若能全身而退,皇甫函治定不忘你的大恩。”
轩辕宗葵伫立,身子微颤。看样子,今日到了绝境。是绝境逢生,或是就此湮灭,谁都难以预料。
轩辕素和扑通一声跪地,“姐姐!”
“我答应你!”轩辕宗葵紧忙将她搀起,心,微疼。
“锦葵,你也一道走,以便照料。”皇甫函治冲锦葵道,眉头微蹙,远远听见大门处的喧嚣以及外头撞门的轰鸣。
“娘,我不走,我不走!爹……爹不要赶倾轩走。倾轩不走!”皇甫倾轩怎会不知状况,外头的兵戎相见与堂中所有人异样的神色,年幼的孩子全部看在眼里。皇甫倾轩一下子蹦到地上,死死抱着轩辕素和的双腿不放,嚎啕大哭。
“听着倾轩,去找赫连,赫连昌家财万贯,萧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碰赫连家分毫。你若去到那里,赫连凡看在爹爹的份上,定会护你周全。”皇甫函治扳直皇甫倾轩的身子,容色正然,“你是我皇甫函治的儿子,当有一份皇甫家的气度和担当。”
皇甫倾轩怔在那里,瞬间泪流满面。
不由分说,轩辕素和长袖一挥,怒喝一声,“轩辕剑!”皇甫函治眉目一正,手掌托抬,三人立刻被一股力量承起,稳稳落于轩辕剑上。
只见轩辕素和与皇甫函治共同用力,推出一掌。轩辕剑立刻飞升,霎时划天而去,消瞬无踪。
起兵5 治王府,鸡犬不留()
不由分说,轩辕素和长袖一挥,怒喝一声,“轩辕剑!”皇甫函治眉目一正,手掌托抬,三人立刻被一股力量承起,稳稳落于轩辕剑上。
只见轩辕素和与皇甫函治共同用力,推出一掌。轩辕剑立刻飞升,霎时划天而去,消瞬无踪。
夫妻携手,即便难过此关,亦无憾人间。
人生得一知己,死又何妨。
突闻一声巨响,伴着铺天盖地的喧嚣,萧逸的军队已经撞破大门,正式冲入王府。
眸色一怔,两人双双夺门而出。
刀剑声和着鲜血飞溅,原本繁华的院落,此刻浑浊一片,失去了原有的模样。杀了皇甫函治,便能夺回尚武司,以及皇甫函治手中十万禁军。所以,皇甫函治必须死!
阿大带着众家将拼死抵抗,皇甫函治若非在关键时刻受伤,绝不会错失驰援之机,以至此刻身处险境。但凡冲出萧逸的包围圈,即可调度城外禁军反包围。然而,脱险?岂是易事。何况,萧逸亲自领兵,势在必杀。
“少正,此处交予我。”轩辕素和已然出手,击杀廊间敌人。
皇甫函治会心一笑,到底轩辕素和,知他心中所想。纵身一跃,轻灵脚尖带来跃动之力,于杂乱人群中稳稳落于阿大身旁。本不会拳脚的阿大,胡乱挥舞利刃,面色纸白而惶恐,眸色却是异常坚毅。
曾经跟着皇甫函治,只知风花雪月拍马逢迎的阿大,终于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再畏首畏尾,胆小怕事。
一掌将阿大身后前来偷袭而来的兵士击飞,皇甫函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阿大肩头,猛然飞身,驾轻功避开杂乱的战场。几个落点,安然置于围墙之下。不消片刻,此处也会成为战场。军队刚刚冲入王府,尚未及此罢了。
将尚书之印塞入阿大手中,皇甫函治面色微恙,“立刻领兵回援,要快。”
“王爷?”阿大一怔,如此重要之物交予自己手中,俨然万千之重,令他险些窒息。
“废话少说,本王推你出去!”皇甫函治心系轩辕素和,略显浮躁。
“可是……”阿大嗫嚅。
皇甫函治愠怒,顿了顿道,“你既是本王亲信,由你去领兵自然无人可疑;再者你不会武功,不会引起敌军的重视与忌惮。”言罢,忽然长袖一挥。阿大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已飞身翻落墙头,置于围墙之外。
二话不说,皇甫函治急速转回,直奔院内。
一路上鲜血淋漓,死伤无数。皇甫函治浑身血渍,双拳打开一条血路,奈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