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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生出一个一米四七的儿子一般让人稀奇。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正常人多,只见一个笑眯眯的圆脸矮胖子像个小朋友似的将山寨李逵往身后拽了拽,深情严肃道,“熊二,站后面。别把恩人吓坏了。”
“是!”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重重的答道,而后很乖巧的霍霍又走到原位去了。
骆尘鸢总算见到个能让她俯视一下的人了,松了口气,客气的同那人点点头,“我叫阿鸢,你们是大叔的兄弟们吗?”
圆脸胖子客气点点头,直言道,“城中风声愈紧,我等接大哥回去的时候,为保姑娘周全,想请姑娘一同入寨子。姑娘以为如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函之匙
圆脸胖子客气点点头,直言道,“城中风声愈紧,我等接大哥回去的时候,为保姑娘周全,想请姑娘一同入寨子,姑娘以为如何?”
“我去?”骆尘鸢之前只当钟书是在开玩笑,真当听到圆脸胖子请她去山寨的时候,她真有点愣住了。
“嗯。”圆脸胖子点点头。
被甩到一边冷落的山寨李逵也叫道,“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寨子里可还从没用过女匪子呢!等你入了山寨,俺就尊称你为女大王。”
骆尘鸢忍不住瞪了那山寨李逵一眼,抹了抹把汗,无语的楞在那里。
钟书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喘了口气,瞪着那圆脸胖子道,“她不能入伙。去了山寨只能当是山寨里的客人。老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圆脸胖子看着钟书,有点不太明白,“大哥,可是山寨的标志只能够是自己人使用。你既然将那图画教给她,不就是代表着你想她入寨吗?”
骆尘鸢这次真瞪大眼睛了,看着钟书,吞了口干唾沫,“真假的,你真是他们的老大啊?”
钟书懒得理会她,继续同圆脸胖子道,“这件事情太过紧急,这丫头又没胆子给我拔箭,所以不得已才教给她的。”
“哦。”圆脸胖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现在”
“城里也在找她,带着一起回去吧。”钟书说了两句话就有些底气不足,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骆尘鸢见他如此,赶忙上前取出床头她弄的那个急救箱,三下五除二将那伤口上撒的香灰去掉,又敷上疮药,给他麻利的包扎妥当后,才抬起头想对那圆脸胖子说一下自己的意思,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众男人用很客气的目光在看她。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疑惑道,“都看什么呢?”
圆脸胖子轻咳一声侧过脸,打心眼儿里赞道,“姑娘好手艺,敢情是学医的?”
骆尘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清洗包扎伤口等,引起了圆脸胖子等人的注意和好奇,勉强笑笑,“没有,只是经常摔伤碰伤的,学了一点点而已。二当家的什么时候动身带大叔走啊?”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骆尘鸢忙抛出了个问题。
闻声那圆脸胖子果然脸色一沉,正色的看着山寨李逵道,“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快点出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还有吩咐那几个兄弟准备的事情做了没有?这里非久留之地,大哥又身受重伤,咱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咱们不夺铁矿山了?”山寨李逵性子直,也没留意身边还有个外人,就横眉直言道。
圆脸胖子脸色一滞,但随即冷道,“矿山已经被占了,再夺那又有什么意思?先前不过是军师说说罢了。赶紧去办正事,别耽误了时辰。”
山寨李忙点头应道,“哦。那我先去看看。”
语毕还同骆尘鸢咧嘴笑笑,客气道,“俺们刚才都看你,其实还是想让你跟我们一起上山。俺们山上就军师一个人会医术,你要是上去了,俺们兄弟们肯定很高兴。”
骆尘鸢忍不住有点喜欢这个人直来直去的可爱个性,笑着点头,“多谢这位大哥的赏识。大叔救我一命,万事我都得等他伤好了再说。”
山寨李逵点头应了就要往门外走去,走到门旁处,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骆尘鸢,“你叫大哥为大叔,就莫要叫俺大哥了,俺听着甚是别扭,你往后就直接叫俺李熊就行了。”
骆尘鸢汗颜,忙笑着应,“好好,李熊。”
“哎。”李熊欢喜的应了一声,才一本正经的向外走了出去。
钟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悦的瞪着圆脸胖子,“他心思如此单纯,你当初实在不该收留他。”
圆脸胖子讪讪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骆尘鸢也搞不懂这几个人在说什么,索性也装傻不去问,自顾将东西收拾好后,准备等着一同跟他们去山寨。
除了去山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晨城既然有他在,那么她就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远远躲开。
但愿他一切能够平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吧。
骆尘鸢淡淡摇了摇头,收拾好包裹跟着钟书一起上了马车。
有点疑惑的看着这辆极为华贵的车马,骆尘鸢狐疑的扫了眼躺在车厢里的钟书,“你们山寨很有钱啊?不仅人人穿着阔绰,连马车都是这样华贵哎。这么华贵的马车,就能够保证出城没问题了吗?”
钟书笑笑,“如果人人都穿的跟你之前那一身叫花子样,想必已经有不少兄弟被抓去挖矿了。”
跟着一起上来的圆脸胖子接着道,“这马车华贵一点,管理城门的兄弟也好照应着过去。”
骆尘鸢有点惊讶的看了圆脸一眼,城门处竟然也有内线,不得不好奇,“你们山寨看来很厉害哦。”
圆脸胖子笑吟吟的扫了她一眼,“小姑娘应该是刚来晨城没多久的吧?”
骆尘鸢点点头,“是。”
“姑娘刚来是不知道,晨城一直都是由我们黑山照顾着,只有这几个月我们才减少在这里的活动次数罢了。”
眨了眨眼,不要告诉她圆脸胖子的意思就是晨城其实也算是个土匪窝子,只是近几日才收了收嚣张的气焰罢了。
这么彪悍又和气的土匪,骆尘鸢还算是头一回见过,知道自己打听太多了也不太好,于是静静的坐在钟书旁边,时而照应一下,时而打下一小盹,就这么晃晃悠悠,恍恍惚惚一路。
等到骆尘鸢醒来的时候,已觉夜凉如水,空气中弥散着薄薄的水湿气息,揉着迷糊的双眼,骆尘鸢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惊了一下,四处都是荒芜的山峦和野生的丛林灌木,周遭的静谧更加衬的他们这群人马队伍显得诡异。
“已经出城了?我怎么不知道?”骆尘鸢吸了口帘外新鲜的凉气,恢复了点精神道。
“早就出来了,已经到黑山脚下了。”钟书瞥了眼这个刚睡醒的女孩,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感叹,知道自己是土匪,不跑反救也罢了,跟这土匪们一起上山也还好了,关键是有谁见过跟着土匪上山,不胆怯还睡着的人?
“你们的办事速度真够快的!”骆尘鸢由衷赞叹了这么一句,扭头瞅瞅车厢,“咦,那个二当家的人呢?”
“他出城之时留在那边了。他只负责送我们出城就行了。”钟书懒懒的答道。
“哎,真是。偏偏我都睡过去了。出城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钟书有点不耐的扫了她一眼,“你要是挺闲的,就再睡一会吧,没准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到山寨了。”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被人嫌弃。撅着嘴巴气呼呼的坐在窗子一旁,一面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一面四下望着周遭的路线。
左右看了半响,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小队伍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啊?”四周都是一样的花草树木,甚至连树的枝桠和高矮都一样,骆尘鸢忍不住有种坠入迷宫的感觉。
“这里是迷魂荡,用来抵御外敌的。”钟书忍不住多看了骆尘鸢一眼,夜色这么重,她竟然也能够看得出迷魂荡的奥妙处,可见她的洞察和敏锐力远远超过一个普通人,不禁问道,“小丫头,你这身功夫从哪里学来的?你爹是谁?”
骆尘鸢不耐的回道,“功夫是别人教的,我也不知道我爹到底是哪一个。”
钟书忍不住囧了囧,竟然不知道爹是哪一个轻咳一声,捡个比较好深入的问题又道,“你的轻功算是极好的了,倘若没有名师指教,恐怕很难会有这样的成绩吧?”
“你功夫谁教的?我那天见了真的非常仰望哎。”骆尘鸢被他这么一问勾起了那日被救的画面,想也没想就反问过来。
钟书翻了个白眼,头一回发现这丫头装傻的时候总是很及时,闷闷道,“我是前辈教的。”
“哦。”骆尘鸢点点头,是哪个前辈她倒是不怎么关心,她关心的是,“等你伤好了之后,能不能教教我啊?我虽然会一点逃跑的功夫,但经过这一次,我发现了,不学一点实学的功夫,实在不太好。”
岂止不太好?连收住自己功力的法子都不会,简直
钟书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先等我好了以后再说吧。”
“哦。”骆尘鸢应了声,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抵达山寨的时候,已经临近半夜,骆尘鸢下了马车忍不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良田错落,风景怡然,葱茏葳蕤的花木丛后,掩映着许多亮着灯火的小院落,每一个院落都用差不多相同的绿竹作栅栏,在月光如练下,愈加显得清幽而恬静。
“这是土匪窝吗?”骆尘鸢揉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
钟书已经被手下抬到担架担架上,听见骆尘鸢这么一句怅然,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土匪窝都是建在荒凉的采石矶山上吗?”
没听出讽刺的意味,骆尘鸢还乖乖点点头。
钟书无语至极,正巧这时候山庄里跑出几个农家打扮的男人,径直向这边跑来,一口气迎到他面前后,气不喘,心不跳的道,“老大,军师让你来了就去他那里。”
“知道了。”钟书道,“怎么会这么着急着让去。”
来人疑惑的扫了骆尘鸢一眼,谨慎道,“是生意。”
“生意比受伤需要休息还重要吗?”骆尘鸢见这几个人从来到现在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忍不住不满的叨咕一句。
“你们仔细安排好这位姑娘去休息。我现在就去。”钟书听见骆尘鸢这声叨咕,不由心里一暖,吩咐左右道。
来人之前已经收到了老大会带女人来的消息,没有多问什么,径直安排骆尘鸢到上房中去休息。
钟书被直接抬到了一个高处的小竹院子里,还未进房间,就见一个身材矮小,双瞳精光如星的白发老头从屋子里迎了出来,一脸正色和严肃,开口便道,“他来了,我发现他的踪迹了。怎么办?”
钟书眉头陡然深皱,下意识的从担架上要弹跳起,守在他身边的人见势忙将他按回去。可是背上的伤口已然崩开,鲜血直涌,而他浑然不觉,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双眸红似火燎,满脸的愤恨与暴躁之色,切齿呼道,“来的好!来的好!我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他出现在晨城,这个假面的叛徒!”
老头忙将他按住,“老钟!你不要冲动,他此行的目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我们还不能盲目的动手,先找到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钟书愤恨的握紧拳头,切齿的将头转向一边,“那你说要怎么样?可恨的是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受伤了!否则”
“唉”老头重叹一声,“老钟,这件事情不是 咱们一时能急得来的。你先养好伤,我们先商讨那个关于晨城的事情。”
钟书抬起头看着他,“是宫亲王的事情吗?”
“恩。今天又遣人来了。”
钟书冷笑一声,“铁矿山失利,看来真把他给逼急了。不过想要合作的话就让他趁早将玉函之匙叫出来,否则是晨城和铁矿,一样他也捞不着。”
“若是按照以往,老夫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你,这一次来使说,已将玉函之匙完璧返还,只待我们找到之后,按照之前的约定与他合作。”
“哦?”钟书一怔,“玉函之匙已经完璧返还?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老头也捋着胡须道,“老夫也是刚刚才听说,但听来使的口气并不像是开玩笑。但玉函之匙既然已经归了山寨,但现在在哪里呢?”
“搜。”钟书咬着牙关道。
“搜过了。”老头看着他,无奈苦笑,“山寨这点地方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宫明既然有诚意与我们合作,总不会无聊的将东西在山寨中挖个坑埋上,故意捉弄着咱们去玩。”
“玉函之匙于他于我们甚至对宫家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它不仅是打开宫老皇帝的玉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