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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骆尘鸢和骆伯刚一冒头,就有一群“路人”很“无意”的将他们围挤在一起,只能勉强的从人缝中窥见那厮得意嚣张的臭德行。
叶陌尘想必被请到了酒肆贵宾区,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出来露面。只有那个酒肆管事在尽量微笑着对宫瑞嘻哈赔罪。
宫瑞显然不领情,折腾的更得意:“不是爷说你,据说叶家在凝国名气很大,成日里包办皇亲贵族的吃喝穿戴什么的,恐怕那些都是谣传吧?什么凝国大商贾,什么对客人负责云云,我看这都是胡编乱造的吧?大家可都看到我这盘子里有只苍蝇,你们酒保竟然敢说爷是借口找茬,故意来吃霸王饭的?!真是岂有此理。”
“爷您别恼,这事儿是酒保做得不对,我让他给您道歉。”那酒管事忙沉下脸将身后一个气得满脸涨红的酒保给拎过来,瞪眼道,“还不快给这位爷道歉,惊动了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那酒管事说的话的声音极低,不料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只见宫瑞将手里的杯盏,“嘭”的一声放到桌子上,“你这管事就不要为难这酒保了,我看这事儿不找你们头儿是解决不了的!听说叶家少爷在这里,赶紧给我叫出来,我要讨个公道。”
那酒管事登时脸如猪肝色,垮着脸,带着哭腔强笑道:“这位爷,您息怒,小的这就让人给您换一道好菜上来,小店再给您这道菜免费如何?”
宫瑞眯着不怀好意的细眼,厚颜无耻道:“只免费这一道菜啊?我们几个哥们可是不远万里来吃顿饭的。就这么一道菜便想将我打发?”
“爷那您说该怎样?”那管事皱着一张苦瓜脸,忙道。
宫瑞挑着筷子敲敲自己这个桌子,然后又指着跟着他来的几个人,意思不言自明,他要这管事替他买单所有的酒菜。
果然那管事眼珠子跟着宫瑞筷子转了一圈,已经红得跟兔子一样,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拿帕子擦着汗:“公子。。。。。。这,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宫瑞哼了一声,回了他个冷脸。
跟着宫瑞一起来的托儿们适时起哄:“这可不行啊!那得给我们一个公道,这事儿若是不能得到公正的解决,我们都不会付钱。”
按死理论,就是一个不付钱,你能把他们咋滴!叶家声誉在外,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他们丢出去,那若赔本免了他们的酒菜钱,又不在这个管事范围之内。
这憋屈劲,可真有够受的,这么馊的主意,亏得还是一个王爷想出来。
骆尘鸢被挤在人群里,只能干着急,拖着骆伯想办法啊。可那老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叨叨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归园田居 第七十一章 芳心何许?
“免了他的酒菜钱,请他们走。”一个清亮冰冷的声音自酒馆二楼响起。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人声喧哗的酒肆沉静下来。
骆尘鸢只觉得一颗心顿时沉了半截,趁着众人发愣的时候,她忙扒开人群,挤到内围,眼看离宫瑞只有一步之遥,她忽然一怔,顿住脚步,如果她现在走过去,不就直接摆明这些人和她有干系吗?如果不过去,宫瑞自己说出他们是山庄惹事的人,那自己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围观的人群已经清醒过来,再缩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这思忖间,酒肆管事已经将他们帐单免掉,满头冷汗的恭候着叶陌尘下楼来。
宫瑞本还想继续同叶陌尘胡搅蛮缠,不想他这么爽快,不仅让宫瑞猝不及防,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唏嘘不止,皆小声叹道,“叶三少爷平日最是见不得惹事的人,怎么今天这等爽快利索?”
“是啊,三少爷难道开窍了?”
“我看是,三少最近变化许多,听说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不知道,且看看再说。”
“咳。”宫瑞清清嗓子,痞样起身,环顾四周,吊儿郎当的笑笑,“既然三少爷这么痛快,哥几个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既如此,那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说着举起一杯酒,当着叶陌尘的面儿,昂头喝下。
叶陌尘淡淡扫了眼骆尘鸢,又不带任何表情的转过脸看宫瑞,轻笑一声,反而向骆尘鸢走来,沉静的墨色瞳眸掩不过其中翻腾的复杂光泽,定定望着她,“带着你的人离开这这里,菊妈和你的约定与我无关,我也从未想过要你嫁入叶家。没必要使出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你走吧。”
骆尘鸢僵在原地,心中压抑无比,狠狠剜了宫瑞一眼,又羞又恼的转身从人群里走开。
她发现自己看到叶陌尘时,已经没有从前那种极其厌恶和排斥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怜悯同情心酸等等那些五味阵杂的情愫,尤其是想起昔日菊妈对她说的那些狠话,虽然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菊妈的威吓,不用当真,更不用放在心上,但每次不经意的触动,都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压抑和难过。
“丑八怪”宫瑞呆在酒肆中已经没有意思,遣散了众人,忙抬脚追了出来。看见她一个形影孤单的走在巷口,心中不由的懊悔加难受,他疾步向她靠近,愧疚道,“丑八怪你生气了吗?这事儿都怪我,怪我太冲动了,只顾着好玩,害的你当众被叶家那混小子抢白,丢了脸面。”
“没事。”她无心理睬他,淡淡回了一句。
叶陌尘他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却避开了菊妈和她的约定,也就是说,除非她嫁给叶陌尘,完成婚约,否则无论如何她都躲不过叶家的威胁。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抹去眉眼处紧拧着的疙瘩,摇摇头,“我心里很乱,咱们先回客栈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宫瑞自知多事,也不敢再跟她多辩驳,乖乖的等了骆伯,一起回客栈。
三人回了客栈,正巧派出去寻找宫瑞的那几个执事也回来,留骆伯和宫瑞同他们说话,骆尘鸢借口身体不适,便早早回了自己的客房。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心中压抑至极,想翻身睡觉,无意中却压到怀里一个软硬的东西,忽而想起墨炎曾经交给她一个习武的羊皮册子,身怀绝技,行侠仗义,相忘世事繁冗俗事于江湖,肯定比现在处处都受人钳制舒服的多。
这么一想,骆尘鸢觉得渺茫前路,又生出一抹喜人的希望,忙将羊皮卷取出来细细看过,虽然几百字的要诀,但对于她这个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武学女人来说,也的确够人头疼的,所幸多读几遍,古文达意皆能够理解。于是她盘膝而坐,按照书卷中的心法,除去心中杂念,静心吐纳呼吸。
武学绝技这样的东西,对她前世来说,多半只能相信这是小说里虚构来的东西,即便看了羊皮册子也是一样的心态,不过她隐约觉得这书里的东西类似前世见到过的气功。反正她最近胸口压抑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又懒得去想身后那一箩筐烦心事,所幸练练气功助她心清气爽也是不错。
这么练了一下午,果然觉得心胸舒畅好多,烦躁之气大减,这么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打起鼓,于是从床上爬起,将羊皮卷子收好,开门觅食去。
不想才刚一打开门,就见一个人影飞似的扑过来,鬼叫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出来了!你想把爷给急死不成。我敲了半天的门,你都不理我,有话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把自己闷在屋里才行吗?”
骆尘鸢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敲的门,我怎么没听见。”
宫瑞扁嘴,“都快把门敲破了,你是聋了还是故意不理睬我?”
“我睡着了,没听见。”骆尘鸢没好气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多大会,又跑来找她麻烦。
宫瑞见她这副德行,暗下松口气,不要命的又追上去,“丑八怪,你睡觉这么沉啊?是不是天打雷劈都不能撼动?”
“嗯。”骆尘鸢无心跟他忽悠着玩,习武之事除了墨炎外,肯定是不能告诉别人,再说了,就自己往那里一坐,跟个算命老神棍似的,哪能算叫习武,说出来也会笑掉他们的大牙,自己就当天天练瑜伽算了。
“这样可不好,哪有女孩子睡觉跟只猪似的?万一有坏人弄个麻袋将你装走了,你都不知道叫喊怎么办?”
骆尘鸢又瞪他一眼,“那又干你什么事情?”
“怎么不干啊?你可是二哥饮定的主管大人,管着本王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呢!唔,为了骆总管的人身安全,本王建议骆总管以后都要男儿打扮,跟本王同室而居。”
“宫瑞!”骆尘鸢小脸登时乌云密布,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呃,嗯,呃我建议你以后男儿打扮而已。”见乌云犹自不散,不甘不愿的开口,“仅此而已。行了吧?”
“哼。”骆尘鸢转过头,这才放过他。
宫瑞向来属于那种得寸见尺,蹬鼻子上脸型,见骆尘鸢不恼他,立即又贴着一张俊脸过来,桃花眼飞飞,“话说,丑八怪,你若真不屑叶家那小子,那也得找个人嫁了吧?你你喜欢啥类型的男人?”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骆尘鸢诚恳道。
“啊?!丑八怪你说话咋那么伤人心呢?”宫瑞对骆尘鸢的直爽,感到非常纳闷,原本装无辜,装可怜的表情,此刻更巴巴的惹人怜爱。
归园田居 第七十二章 贫地之争
骆尘鸢吩咐人去府衙问宋府官保释冯迎的人是谁。现下只有先行回山庄,带几个庄奴过去再说。
骆伯忍着怒气,“只能如此。这事儿肯定有蹊跷,上一次他欺侮姑娘的事情,老奴还没同他算账呢,这次正好借着这件事,好好收拾他一顿!”
骆尘鸢吩咐吴踪快马加鞭的先回山庄,另外又让几个人先去村子里看着,以防冯迎在其中使坏。
赶到山庄时,已经快要到中午,刚一下车,就见翠儿一脸焦急的跑过来,小脸蜡黄,十分难看。
见到骆尘鸢,翠儿两行清泪簌簌落下,“姑娘,姑娘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翠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翠儿,别哭,你将村子里的事情给我说一说。”骆尘鸢知道给山庄送信的人是翠儿,其中原委她最是清楚。
翠儿生养在山庄,从未见过那般穷凶极恶的恶霸,哽咽着将事情说了个遍。
原来骆尘鸢从竹桥村离开后,没几天冯迎就带着人找到村子里,到村子里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欺侮村子里的人,而是找人先霸占了新修的水坝,封住了村里人的吃水用度,并四处强调村子周围的地皮都将属于他。
“凭什么?他除此之外还说什么了?”骆尘鸢气恼的道。
“就说这些,他只强调让姑娘早点回去,乖乖把地契和同王爷签署的那些条约给他。”翠儿咽了口茶水,又道,“村民离了水坝,日子过得很不好,本来想替姑娘将他轰车,只可惜冯恶霸这次带的都是身手很好的人,村民们打不过,只能忍着口气盼望姑娘回去主持公道。”
骆尘鸢安抚过翠儿,心急如火燎,愤怒无比,“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了?要不要我们叫上庄子里的几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过去?”无论如何,武力上不能落后,否则事情闹大,后果不愖设想。
骆伯蹙着眉摇头,“得先看看冯迎到底仰仗着什么,才会如此嚣张,强行去撵人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姑娘别着急,您先回去休息,我先去看看去州府探听的人回来没有,冯迎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看来不会那么莽撞的伤害村子里的人,咱们不能先乱了手脚。”
骆尘鸢被马车颠的本来就头晕脑涨,只能忍着怒气听任骆伯吩咐,由着翠儿扶着她回房先歇一歇。
“姑娘,翠儿还想起一件事来。”
“嗯?什么事情?”
“翠儿从村子里回来时,多亏了一个公子的帮忙,那公子据说也是来村子里找您的。”
“找我?”骆尘鸢一愣,在脑袋里搜刮过一遍,不记得谁说过要去找她,“叫什么名字说了吗?”
翠儿歪着脑袋想想,“好像说是姓云的,那云公子说他前些日子去远游,最近才回来,所以到村子里去看看你。”
远游?难道是云泽?骆尘鸢愣了一愣,“那他后来走了没?”
“那公子送翠儿回了山庄后就走了。”
“哦。”说了等于没说,她本来还指望着那人真是云泽,这样的话,还能有个帮忙打架的人。
叹气归叹气,一觉醒来不一样得烦心这些事情。
“姑娘。”迷糊中听见翠儿的轻唤,“骆伯让人告诉姑娘,那冯恶霸确实是叶家保释出来的人,但保释出来后却没有跟着回叶家,依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