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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这种说法可能性也不大,不论是哪一种,还是警惕一些比较好。
“那你想怎样,劳资跟你说不通,劳资要走了!”他双手已经做好了挣脱的准备。
这时,一直在他身上婆娑的燕王脸色骤变,原本就不太友善的脸庞看起来比刚才更加阴冷,“你不是柳丞相。”
忽然吻住了他的唇,并不给於阵反抗的时间,温热的舌头突袭着他的牙齿,几欲入口。
如此撩人的刺激,即便是柳於阵,也不禁被这股吸引猛地搅得天旋地转。
他从来没有跟别人接吻过,第一次亲吻竟然是跟男人,第二次居然还是男人!
虽然一个接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忍着忍着,他就爆发了。
“咚——”
他拽着燕王的衣领,狠狠将燕王推在床内侧的墙壁上,一把敲碎方才月兰摆放在旁边的碗,破了个口子的碗口对准了燕王的喉咙!
006 依靠我吧()
燕王既诧异又警惕地盯着他,看着他做出让自己越来越不可思议的事情。
若是来真的,柳於阵未必能推开他,只是他很好奇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烈性子,事实不过证明了这个人很可能不是他所知道的柳丞相,但他身上的锁链要怎么解释。
光溜溜的於阵一手持碗对准燕王的喉咙眼,一瞬间的杀气直线狂飙,眼里流露的凛然杀意,都让燕王浑然一震。“哦?柳丞相也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我可警告过你了,现在是你袭警在先,侮辱在后。我再问一遍,放不放我走?”说着,他手中的碗压向那脆弱的喉。
燕王反而饶有兴致地看他发怒模样,这不会是柳丞相不堪折磨而改变性格,即使再大的刺激,也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改变。
於阵最讨厌冰凉阴暗的房间,更讨厌被囚,“你再不帮我解锁,后果自负。”
“那个文绉绉的柳於阵又怎会变得这么粗俗野蛮,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燕王低沉的声音冷冷问道,态度比先前严肃得多,却并非因为他颈边的碎瓷。
於阵诧异地看着这坚毅目光,至少他极少见到恐怖分子能有这种态度,而且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在国外,没道理要弄出跟中国古代一模一样的环境来玩弄他。於阵抿了抿嘴,试探地道,“我不是柳丞相,还能是谁?”
燕王哼笑,“丞相,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丞相?本王问你,柳国的君王名姓是甚?”
“……”於阵嚼舌,这他怎么可能知道,能发现自己是柳国被送来的人质已经花去他不少功夫了,何况他现在头要痛死了,哪有心思受他拷问。
刚要回答,燕王又问,“那你可记得柳陵是谁?”
“……”
“呵呵。”
柳於阵心想继续假冒柳丞相也没有好处,据闻那个男人智貌双全,他连文化课都没有好好学,还能冒充柳丞相多久,假扮下去也不过在这陌生时空徒增笑料。“好吧,我……”
可他正要坦白的时候,却见燕王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是了,如果他不是柳於阵,那芷君要到nǎ里找。他不是,一句话就能解脱罪恶。那本王呢?你要告诉本王芷君再也找不到了,谁让本王解脱?“你可还是柳於阵?”
於阵愣了愣,他看人很准,也能读出几分对方的意思,他从燕王的神情中看到的是迷惘和失望,却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便哼哼唧唧地应道,“嗯,是啊。是的。”本来就是。
於阵见他没有继续与自己纠缠,便松开了手中的碎瓷,气氛立即冷却下来。
燕王凝重而严肃,颇有王者风范。柳於阵被他肃穆的眼光盯得全身一怔,能有这等魄力的人,除了他的队长,他真的没见过几人能够。
他喜欢这种压迫感,打心底里的喜欢,不然他也不会跟随队长加入刑警特工组a2203小队,踏上这条死亡之路。
意识到自己被这股魄力折服了,柳於阵瞬间有些尴尬,急忙从床脚拽起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低声说道,“反正我本来也不知道芷君公主下落,依靠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她。”
“你让本王依靠你?”燕王语气十分嚣张轻蔑,像是听到了天外奇谈,却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有什么不行。等我体力恢复……”於阵侧目一瞥,见到那燕王正用带着邪气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气又打各处冒出,拳头捏起来生气地道,“麻烦你先出去好不好?”
正巧,门外响起了太监的传话声,打断了两人尴尬的情景。
“王上,柳国太子柳陵求见。”
燕王听见这个刚刚提起过的名字,笑容越加傲慢。
瞅着於阵一脸窘迫迷惑模样。这个名字在柳丞相被囚禁的日子里,不知道他喊过了多少遍,好似这名字是他的护身符,只有这个名字的主人能够救他,只要喊出这个名字,他就不会再疼。
所以说面前的人竟然对这名字如此陌生,简直不可理喻。
“柳於阵,本王知道你很了不起,要算心机本王未必斗得过你,本王姑且相信你不知道芷君的下落。但给本王记好了,想让你死的人多得很,不管你是忘了还是脑子坏了,别给本王乱惹麻烦。”
於阵扭过头去不理会他。
燕王从床上下去,忽而又转头凑向於阵,似笑非笑,“你说要本王依靠你,此言可要反悔?”
不是吧,你当真的?
於阵心里像被大石头顶住了一般压抑,但要他矢口否认也太丢脸了,暗暗絮叨,“你的听力真让我佩服。”
回眸却再一次迎上燕王霸气的神色,心中砰然一震,连忙收回目光。
这种感觉,他以为死后再也遇不到了,没想到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那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心跳加速。
“本王今晚还会来看你的,想休息可要趁现在。”燕王说罢,竟又捏起柳於阵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惊得於阵一个寒战,要不是手被锁着,他差点就跳下来对燕王出手了。
“你晚上还来?!”於阵睁大了双眼。
他受够了,都不知道燕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亲他这么感兴趣,难道要把对柳丞相的气继续往他身上撒?真不讲道理!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有着如此气宇的男人吗?
来不及吐槽,燕王已经离开了房间。
空荡寂静的冷宫,只有月兰和两名年纪很轻的内侍少女服侍,月兰轻手轻脚的,这点倒是让於阵很喜欢,他怕吵,虽然也很讨厌这种冷清,但这种环境正好养伤。
燕王一走,好像他的世界又重归了安宁,反倒让他在迷蒙之间有些搞不清真假。
习惯了任务缠身,习惯了高度警惕,即便来到了这个时代,他也仍然改不掉这种习性。
只是柳丞相的身体实在太弱,他双眼一闭,外面的世界就几乎与他无关了,整个人竟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丞相,丞相。”
“干嘛啊……”於阵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好了,不但身上的酸痛感正渐渐消失,体力也正逐渐恢复,这么舒服的午觉,居然有人残忍打破?
他睡眼朦胧,这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是月兰的,屋里没有旁人。
他睁开黑黝黝的眼睛,出于对这种安逸的反感,他立即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这举动吓了月兰一大跳,支支吾吾地道,“丞相,太子他,他来燕国了啊。”
007 打算逃走()
太子他来燕国了?太子来燕国?
柳於阵虽然很快醒过来,但思维还停留在自己的时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月兰的话在他脑海回旋了两三遍,他才动唇嘟嘟囔囔地问了一句,“哪个太子,什么燕国?”
月兰心中一寒,忙俯下身子,拨开於阵面额上散乱的刘海,仔细看他神色,“丞相,您nǎ里不舒服吗?月兰去为您唤太医来。”
“不,不必了,”让柳於阵如梦初醒的并不是警惕感,而是月兰年纪轻轻,却十分火爆的身材。此时她丰硕的shuangfeng正因她的俯身而抵在了於阵手臂上,惹得他热血沸腾。於阵牛开头,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您真的没事?”月兰嘟起小嘴,跺了跺脚,警惕地道,“奴婢方才说,柳陵太子来燕国了,您不想见他吗?”
柳於阵被这句话残酷地带回陌生现实,住惯了部队单身公寓,此时置身于冷清萧条的房间,让他很不舒服。“我为什么要去见他?再说,我也走不开吧。”於阵晃了晃手中的锁链,“难道你有办法让我出去?”
月兰犯了愁,脸色颇为阴沉,“奴婢曾问过您,如果您愿意,奴婢可以冒死与太子通报您被囚一事。今儿太子正好来到燕国,时机已经成熟了啊。”
於阵搔了搔头,好不容易进入了自己的新角色,可事情总是模糊难以理解,“这我倒是不懂了,我听说我是被柳国送过来的。太子会不知道吗?跟他说有什么用?”
“丞相,您被囚禁在大燕的事,太子他并不知道啊。柳国将您送来大燕,名义上是请您入燕国为官的,却没想到……”月兰焦急起来,本以为丞相会很欣喜,却不料反应这般冷淡,难得的好机会,柳丞相难道要白白lang费掉?
於阵想起燕王的叮嘱,顿了顿道,“哦,我一时忘了而已。”
睡过一觉,体力恢复得很快,体内一股暖流正缓缓流窜,舒坦得很,此时不打破牢笼更待何时,难道等那个该死的燕王上了自己再走?绝不可以!
於阵咧嘴大笑,拍了拍月兰的肩膀,“犯不着去找太子,我不想去柳国,至于要去nǎ里嘛,等我出去以后再做打算。”
说罢,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锁链,那铁链扣环紧紧扣死在他的手腕上,不留一丝空隙,环上没有锁眼,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用烙铁焊化过的,除非剁了双手,否则别无他法。
对于手无寸铁的弱质柳丞相来说,这个铁链就是他一生也别想逃离的枷锁。但对于他柳大警官,嘿嘿。
他练缩骨三年,但这副身体暂时不能办到,手腕在铁环中不断挣扎,渐渐鲜血淋淋,骨头生痛。“月兰,有没有肥皂?”
“什么?”月兰惊恐地看着眼前表情可怖的丞相,他那张俊美倾城的容颜,正透着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傲气来。
“可以做润滑的东西。”
月兰点点头跑了出去,柳於阵边摸着自己的手腕,边盯着铁链的另一端看。
铁链是扣在墙壁上的铁圈中的,至于这铁圈,估计后面就是钉,被打入墙中去的。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在冷宫搞这么个锁链并没有必要太牢实,不管是后宫的女人还是柳丞相,都不可能有力量挣脱。
他尝试拽了拽,果然这副身体的力量实在弱爆了,想要将这区区铆钉拔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对这身体抱怨不已的时候,便月兰拿着桂花精油回来。
“丞相,这有何用?”月兰迷茫地盯着他看。
於阵两手一伸,“倒在我手上。”
“可,可是你手上都流血了。”
“别啰嗦了,快点,这么小的伤还引不起我的注意。”
手腕得到润滑,要脱出就比先前容易得到,只是伤口也随之疼痛加剧。柳於阵牙关一咬,奋力将手一拔,只听骨头“咯啦”的声音在他手腕上响起,锁链应声脱落,於阵毫不考虑骨头的事,又去拔另一只手的。
这一幕无疑在月兰心中腾升阴影,那位终日以泪洗面只求一死的柳丞相,难道是被鬼附身了吗?
莫说如此轻易就脱下锁链,他手腕上全都是血,骨头发出惊人的碎裂声,他竟然眼睛都不眨?!
双手得以解放的瞬间,於阵立即拉起月兰就走。
“发什么愣呢,月兰,咱们要怎么出去?”他笑眯眯地问道。
月兰倒吸一口冷气,指了指窗子,“前门守卫森严,走后门。”
於阵心中大喜,拉起月兰跳窗而去。
屋外是一片荒凉的后花园,杂草丛生,四周被暗红的矮墙包围,阴冷得叫人胆寒。
於阵很想吐槽这种阴暗霉气重的地方居然也能住人,但此时他却猫着腰警惕前进。午后时分大地金黄璀璨,照在他灰白的长袍上,与大地融为一色。
就在他们来到矮墙底下,准备翻墙出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凛然严肃的声音,“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糟糕,被发现了。”月兰低呼,心跳得飞快,似乎小心脏都提到了喉咙眼。
於阵不紧不慢,双手叠加,蹲下身子,“月兰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