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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父王是你的师父,你为何还要杀我父王?”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十分反感眼前这个女子。
5.若素之梦诀()
“死的那年我十八岁。”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对他叙述着,“你知道一个女子最在意的是什么吗,是最爱的男人。那你知道什么事情让一个女人绝望吗,那就是最爱的男人死了。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她心里的他死了,而让我绝望的是,那个我最爱的男人拥着我最恨的女人自杀在我面前!”
“我至今都忘不了,他们那一副可憎的嘴脸,我有时候想过,我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男人,但我偏偏却是爱了,还心甘情愿地死。”她留下了泪。
我顺手接过那滴泪,它凝成了一颗水晶般的珠子。
“我叫司若素,这个名字是他给我的,除了一身武艺,一个奢望,一个不算话的谎言之外,唯一实实在在的东西,我喜欢它,比他给的任何东西都喜欢,但是我也恨它,我曾经想过我不要这个名字,可是没有办法,我还是我,我还是他要亲手推向死亡的人。”司若素吸吸鼻子,终是没有让泪水再掉下来。
“我可以帮你忘了他,你愿意忘了他重新来过吗?”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这样是在帮人还是在害人。
洗净他们一生的执念,让他们相忘于江湖,从此天涯陌路人。
有时候重新帮他们开始不也算是成就一段美事吗?我都有些下不了手了。
“忘了,我怎么能轻易忘了。你愿意帮我吗?”司若素看了一眼小狐狸,我也看向了他,他似乎已经晕过去了,我又看向司宫玄,我看得出他在隐忍着。
“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尽量不想走杀人的路,而且对方还是司宫玄的父亲,小狐狸是我的朋友,司宫玄也是,我做不出背叛朋友的事情。
“误会吗,那你能带我进去解开误会吗?”原来她知道我可以带人去她的梦境,包括入睡的她。
“嗯,只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梦境之中的人,因为他们都是虚无的,即使他们在梦境里死了,现实中也不会如何,反而你会因此反噬。”这也是我中蛇毒被反噬的原因,我犹记得我害死了石心的孩子。
虽然是虚无的,但是在现实中我还是得到了反噬。
“好。”她目前算是答应了吧。
我施了法,试图让她进入梦中,却无论如何都是失败的,梦境与现实不断交替更错,我的世界一会儿是绿色一会儿是火一般的红色。
我被梦境排挤出来,险险站稳,疑惑地看着她道:“为何无法入睡?”
“不好意思,太久没睡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还请小伙子帮帮我,让我入睡可好?”
我看着她,深知她不因为睡不着成了习惯,而是害怕做梦。
司宫玄冷着脸敲晕了她,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我都替他感到惋惜,哎,对待静宜是这样,对待眼前这个女子也是这样,不知道他会对谁温柔点啊。
我刚要进入梦境,宫玄便拉住我:“带我一起进去。”
我点点头,拉着他闪身进入了她的梦里。
回到她梦境的起点,过程很艰辛,有灼烧的疼痛,有冰冷的刺骨,有无情的刀光剑影,有绝望的撕心裂肺
漫天是雪的清晨,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积满了雪的道路上,两边的酒楼小铺都还未开张,天空一片灰蒙蒙的。
远处平静的雪地上忽然动了动,露出了黑色的衣服。
马车上的侍卫瞬间注意到了雪地里的动静,飞离马车,手中的剑直指从雪地里站起来、衣衫褴褛的一个小孩。
马车依旧驶来,但是似乎是有感知一般,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肖峰,怎么了?”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得了风寒。
“爷,属下以为是一个刺客,原来是一个小女孩,让爷受惊了,属下这就把她赶走。”肖峰拎起摇摇晃晃的身影正欲丢开,却被马车上的人止住了。
“看看她的身骨,是否是练武的一块奇才。”声音冷冷的,比腊月里的寒雪还冷。这是司若素对他的第一印象。
司若素那时候已经冷得饿得没有力气反抗对方如此对待自己,安安静静地接受他的检查,只见那男子朝马车里的人说:“爷,确实不错。”
话音刚落,司若素就看见马车上有人下来,走得不快不慢,却直接将她从那个叫肖峰的人的怀里抱走。
她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子。很干净,很俊美,不染世俗,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比的。他的样子也不过比自己大了十岁。
她挺喜欢他,但是却不喜欢此刻他抱着她,她身上脏,怕把他的衣服弄脏,所以她剧liè地推搡着他。
她终于推开了那男子,摔在雪地里,无疑又摔伤了,她跪在他的面前道:“求这位爷赏些银子吧,阿娘就快要病死了。”
她又给他磕了几个头,头上沾了雪,有些可爱得可怜。
“拿去吧,快去给你阿娘看病。”男子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她的手里,深深地叹息着。卫国迟早是要换主的,不能让更多的人上街乞讨了。
司若素感激地又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身跑走了。
“爷,就这么放她走了?”肖峰显然不是很理解自己主子的想法。
“还是先去办事吧,回来后再找她。”他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一个暗卫顺着女孩回去的路紧跟着。
男子回了马车,由肖峰带着缓缓地出了城。
“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死在这一天的。”我身旁的司若素望着马车离去的影子,语气淡淡地说道。
她缓缓走向自己的家,我和司宫玄也跟着她去了。
我们见到的便是女孩抓来药喂自己娘亲的画面,很温馨。而一侧是司默成派来的暗卫保护着她们。
我又看向另一边露在门框边上的一角,显然那暗卫也注意到了,提着手中的剑就冲过去与那人厮杀了起来。
暗卫路过她们家的时候掉了一块玉牌,却正好被闻声赶来门外的司若素捡到,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的她,显然已经开始识字了,轻轻地念出了一个字:“安。”
屋里面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小女孩一惊急忙往里面冲去。
6.不是不一样()
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阿娘的床头,而阿娘已经了无声息,显然是一剑毙命的,而那人手上的剑滴着血。
“娘!”女孩近乎尖叫,她冲过去趴在渐渐冰冷的尸体上,不断摇晃着她:“阿娘,阿娘,不要吓小茗啊!阿娘,醒醒啊!”
她忽的看向那个男子,也不管自己与他的力量有多大的悬殊,冲过去就咬住他的手,黑衣人正要提手除去这个女孩,却被暗器挡了下來,看着去而复返的敌方暗卫,他无奈只好离开。
而女孩早已晕了过去。
“与那里一切竟然是这样!”身旁的司若素苦笑着,看了我一眼,便道:“这些事情我后來知道了,但是真正让我想要取他性命的不是这件事情!”
我疑惑了一下,便听她继续讲下去,有了她的解说,加上眼前的故事,我更能好好地看清楚这个故事。
司若素那个时候还不叫司若素,叫关茹茗,本是一个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却因爹爹的贪污**被抄了家,也算得上是娘俩幸运,因为关茹茗她爹给她的娘私留的几样东西特值钱,才能维持到今日,可是从小关茹茗就多病,她的娘也不是一个身体好的主,很快就花完了钱,关茹茗洠в邪旆ㄖ荒艹鰜砥蛱帧
关茹茗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自己娘的尸骨已经不见,她连忙起身要去寻,却只看见地上那个镶着“安”字的玉牌。
她哭喊着娘亲,空荡荡的屋子里洠в腥魏稳嘶卮鹚
她跑出了自家的门,跑出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开始了血雨腥风的日子。
她跑在道上,漫无目的地泡着,跌了,摔了,起來擦擦血,继续跑,又是摔了一跤,她却再洠в辛ζ饋砹恕
“娘亲,你在哪,小茗好想你!”雪的冷气不断侵袭着她,让她几乎昏昏欲睡。
前面响起马车的声音,她看着一辆马车从她身旁经过,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前一天还见过面,所以肖峰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又出现在这里,他记得爷给的银子够她挥霍半个月了。
他下了马车,从雪地里拎起她:“喂,醒醒,醒醒,小丫头!”
马车的帘子被人挑开,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抱进來!”
她的事情不是洠в刑约旱氖粝滤担远嗌倩故橇私庖坏愕模麤'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关注就能惹來对方对她下杀手。
不过现在无碍了,她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东西都消失了,那么她就能成为世上最好的杀手,无情无欲无牵挂,是多少杀手求不得的。
他那年十八岁,而她八岁,两段本无任何交集的命运在这一刻开始重叠,直至最后一方的终结。
她的小脸还是脏脏的,有些被冻得发红,而且她身子也在不断地发抖。虽然已经有了八岁,但是身子还是很娇弱,让人不忍下重手去碰触。
“司若素,你将來就叫司若素吧!安之若素,思若素!”男子的记忆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陷入沉沉的回忆里。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命运从此被揭开。
小孩被他洠в写阶约旱恼豪铮腔慕家巴猓醋派畈患椎纳钤ǎ凶右闳槐ё潘孤湎氯ァ
。。。。。。
阳光透过上方的洞口倾泻下來,将洞内的光景照得一览无余,树叶被照出一层光晕,露水滴滴答答地下落着。
山洞很大,摆放着各种不同的兵器、武器、盔甲,四周三三两两地分布着一些少年少女,各个都是黑色劲装,女子皆是男子一般的装扮,且每个人的右脸上都带上了一张锡箔面具。
而在树上的秋千上,一个干净利落的少女坐在上方,平静地看着下方玩耍的各位师姐师兄。
“若素,下來玩吧!”下方有个少年朝她招手致意。
若素瞟了他一眼道:“十二师兄,莫怪我洠в刑嵝涯悖闶潜炯咀酆献詈笠幻
“又來了,不提醒我你会死啊!最后一名又怎么样,谁要像你什么都争第一,一点快乐自由都洠в校懔耍悴煌嫖艺冶鸬氖γ猛妫 卑ィ恍陌氖γ么蚧饕煌ǎ庾涛墩娌皇歉堑模伊恕
若素还是冷冷地看着下方,这些年來,她是次次都争第一,一开始是为了尽快学好武艺为阿娘报仇,后來师傅见她如此努力,很是鼓励她,每次都会留下來陪她多说一些话,她也深知自己后來是为了能多得到他的关注而这样拼命地夺第一。
她想让自己在他眼里不一样,然而也确实,旁人都感觉师傅对自己不一样。
她喜欢这种不一样,就好像师傅只是她一个人的一般,她世上洠в星兹肆耍挥惺Ω担词顾盟隽诵矶嗨辉傅氖虑椋椿故窍不端
然而这个不一样却终究是一样的,那日,师傅如往常一般,为考验各人的综合能力而來,这些年下來,她长大了,师傅也成熟了。
然而师傅带了一个人回來,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少女,别人都是半张锡箔,而她是整张锡箔将她的鼻翼以上的部分遮盖。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师妹!”司默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但是目色清冷丝毫洠в懈星椤
也就是这句话让她认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不一样,因为她进來这里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过,她是最后一个徒儿。
“好了,今日的考验可以开始了,从辈分开始,先一和二!”司默成拉着那个女孩坐在自己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司若素捏紧了手中的木剑,冷冷地嘲笑着,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坐在岩石上,冷视着下方。
她的排行是十七,师傅爱唤她小十七,从來不叫她若素或者更亲昵的名字,而她听见,他叫那个女孩为凝儿。
他从來洠в卸匀魏稳硕既绱宋氯峁馐钦庖坏惚隳苤滥歉雠⒃谒闹械姆至渴怯卸啻蟆
很快就比试到了只剩下她,以往她都是和肖峰比试的,可今日师傅却是让那个女孩与她比试。
“凝儿,相信自己!”他拍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毫不吝啬的笑容,可对于若素來说,那个笑容却遥不可及。
女孩点了点头,起身往她这边走过來。
7.她是故意的()
“师妹,承让了!”她冷冷开口,做了个揖后便拿起木剑就刺了过去。
女孩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快速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提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