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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方兹的魔力之一,他只要喊出一个人的全名,而那个人也听进去,并有响应,立刻会被他的‘降伏咒’套住,难以脱身。”仇烈解释着,他大概也猜得出雀利儿没有利用念动力逃走的原因了。
“降伏咒?”这是什么法力?雀利儿沉吟着。她得回去问问总管,究竟方兹拥有的是法术还是灵力?
“我看过他用了许多次,唯一能避开这招的,就是别让他知道真名,或是让自己变成聋子。”
“原……来如此,人们……早就习惯听见别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自然会有反应……他就是……利用这个来……束缚人……”短短几句话,她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太用力说话,这里的空气中有毒,吸入太多的话,你的体力负荷不了。”他忍不住伸手挡在她口鼻间警告她。
他温暖的大手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若有似无地贴着她柔软的唇瓣,她被这个动作弄得心更慌了。
他也被她呼出来的热气搔弄着手心,心中一荡,四肢百骸无处安放,差点就失控地抬起她的下巴,用嘴去感受她鲜滟的樱唇。
两人尴尬了半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挣扎地坐起来,低垂着头喘息道:“我……我好多了……”
“小心!”仇烈扶住摇晃的她,拚命地隐藏内心对拥抱她的渴望。
他承认他喜欢她,但这又如何?他这种特异体质的人是不能爱上任何人的,万一哪天他野性大发把心爱的人也杀了该怎么办?
雀利儿当然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她只在意自己不整的衣衫。
“能不能……麻烦你……借我一件衣服……”天啊!她是怎么了?以前她可不会在男人面前扭扭捏捏的啊!
“你暂时别急。听着,方兹要在午夜拿你血祭,他们会帮你换上白袍,你到时会被送到祭坛上,这两个耳塞你先塞进耳里,然后什么也别做,顺从地听他们的指示,知道吗?”收回心神,仇烈拿出一副耳塞交给她。
“你想……做什么?”她看着他,黑暗中,他晶亮的眼神散发着迷眩的光彩。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他微微一笑,像要安抚她似的又拍拍她的脸庞。“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送出去。”
“不要……冒险……”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帮上忙。这一次的任务她算是栽了跟头了,人没救出来,自己倒险些赔上性命。
“人生不就是一场冒险吗?我不在乎。”仇烈豪气地说着,又盯了她半晌,又走出石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一定要她平安地离开这里,即使与方兹翻脸也在所不惜。
雀利儿的受伤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气愤,然而在盛怒之下,他并未察觉她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已远远超过了一切……
第6章
午夜十二点整,雀利儿身上只罩着一件白袍,平躺在担架上,被四个男人抬进祭场,放在祭台上。
她谨遵仇烈的叮咛,把自己当成个废人,不听不闻不问,安静地让净灵会的人摆布她。
她的身体已经不痛了,总管给的药能在几个小时内让伤口愈合,而且好了之后也不会留下疤痕,唯独力气无法一下子恢复,要使用念动力逃走还是太勉强。
正因为如此,她有点担心自己会成为仇烈的负担,让他反而对付不了方兹那老家伙。
净灵会的信徒陆续进场,他们安静如昔,有的嘴里诵念着成串模糊的语句,有的则目光呆滞无神,还要工作人员扶着走才行。至于和雀利儿一起进来的五个女人只出来四个,她们的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和行尸走肉没有太大分别。
雀利儿躺在祭坛前的台上,耳中塞着仇烈给她的细小耳塞,听不见场中的声音,只能静观其变。
十分钟后,方兹和丽塔走出祭坛,信徒们都奋地发出“荷荷”的声音,情绪激动地等候血祭的展开。
方兹高举双手要大家安静,然后低沉地说:“昨夜出了一点小事,我很遗憾我们的信徒中有人想逃离这个天堂,所幸我们已将她劝回,她在感动之余,决定献身给豹神,用她的血与豹神交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信徒们又“荷荷”高喊。
方兹递了个眼神给西卡,西卡点点头,走向雀利儿,手里握着一柄薄刀,弯下身,将刀锋放在雀利儿细致的颈子上。
“现在,请我们的豹神来品尝这个处女的第一滴血!”方兹高声道。
那面豹的浮雕打开,照旧出现了信道,然而信道里久久不见黑豹出现,众人莫不引颈翘盼,就在这时,一阵轰然巨响,净灵会最神圣的信道和豹神头雕竟被炸得粉碎。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哗然,到处乱窜以求保命。
方兹的脸聚着霜气,他没想到仇烈这次会为了一个女人拆他的台。
仇烈在烟尘中出现在祭坛后方,他睥睨着坛下奔逃的群众,以一种冷厉的声音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豹神,净灵会信仰的一切全都是骗局,聪明的人就尽快离开这里!”
“仇烈!你疯了?”丽塔愤怒地冲过去,挥手欲往他的脸拍落。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容让人胆寒。“疯的是你和他们。丽塔,这么多年来膜拜一只非人非兽的怪物,你不累吗?”
“你……”丽塔震惊地看着他,不相信这种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当这么多男人的性玩偶,你不累吗?”仇烈咄咄逼人地追问。
“住口!”丽塔脸色刷白,气得将嘴唇咬成紫色。
“我真的受够了!”他忿忿地道,甩开她的手,目光挑战地盯着方兹。
方兹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轻声地问:“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的蠢,就为了她,你选择背叛我?”
“我只想获得自由。”仇烈心中并非没有挣扎的痛楚,毕竟是方兹将他养大。
“想得到自由通常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方兹的话听来像威胁。
“我有心理准备了。”他仔细盯着方兹,知道他最喜欢出其意地出手,攻得对方措手不及。
“是吗?”方兹把尾音拉得很长,然后他的手快如闪电地一挥,西卡手里的薄刀飞了出去,直切向雀利儿的颈脉。
仇烈早有准备,他几乎是在方兹有动作时就举起手里的枪,射弹把薄刀打偏。
雀利儿在这紧要关头翻身滚下祭台,强撑起身体把西卡踢倒,手肘不留情地撞进他的心窝,将他摆平。
信徒们早已惊走避,以免被无眼的子弹伤及,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好好的一场祭典就这么毁了。
“仇烈,别闹了,把枪放下。”方兹改采怀柔方式,朝他伸出手。
“我不想再杀人了,方兹,为了你的野心,我已罪孽深重……”仇烈眉峰紧蹙,摇摇头。
“你不可能离开得了豹岛的,别忘了你脖子上的项圈,你的生死还是得看我高兴与否。”方兹冷笑,这么大的筹码在他手里,他不怕仇烈跑得掉。
“那我没有其它选择了。”仇烈举枪瞄准他。
“仇烈!他是收养我们的义父啊!为了一个贱人,你居然要杀他?”丽塔怒喊。
“他不是我们的义父,他养我们是有目的的。”仇烈沉痛地道。
丽塔陡地冲向在一旁喘息的雀利儿,一把揪起她,大喊:“都是你!你用什么方法迷了仇烈,让他爱上你?你说啊!”
雀利儿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努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动作俐落地握住丽塔的手,一记漂亮的过肩摔,硬是将她摔落祭坛。
呼!呼!雀利儿大口呼吸以聚集体内随时会散去的力量,她得保留最后一口气,准备使用念动力带仇烈离开这里。
“原来这丫头还有力气!”方兹被激怒了,他撑着拐杖,一步步走向仇烈,摊开手,挑衅地说:“来吧!你射啊!我的心脏在这里,你射啊!”
仇烈迟疑着,小时候方兹教他许多事的片段一幕幕涌进脑中。方兹对他并非不好,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那种复杂难言的情结,像倏切也切不断的绳索,永远缚住他……
“仇烈!”雀利儿看他发怔,焦急地出声叫他。
就在这时,方兹像鬼魅一样地欺近雀利儿,咧嘴而笑,手化成刀劈向她。
“哎呀!”她狼狈地跳开,但手臂却被划出一道伤口。
仇烈脸色大变,忙不迭地冲到她身边,一手抱住她,一手压住她的手臂。
雀利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紧张,正想发问,就发觉手臂一阵阵刺痛,她低头一看,赫然看见血正从伤口飞出,零零落落的几滴凌空飞向方兹,直直地钻进他的嘴里。
上帝!他……他在吸她的血?而且是隔空吸血!
这诡谲的景象简直把雀利儿吓住了。
这个方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她体内的血像被诅咒一样朝伤口推挤、冲出,一点一滴地被方兹吸进嘴里。她惊骇又疼痛地抓住仇烈的手,方寸大乱。
“这么具有活力的鲜血啊!太美味了!”方兹咭咭怪叫着。
仇烈迅速朝方兹射出一枪,但子弹射进他的身体又穿了出去,伤口居然自动愈合。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走!”仇烈抱起她往信道里奔走。
“雀利儿艾朗!仇烈!”方兹朗声喊道。
雀利儿耳边塞着耳塞,没听见他的魔法呼唤,不受制他的降伏咒,她用了念动力将仇烈和自己送出城堡,逃开了方兹的追踪。
丽塔在这时爬了起来,踉蜷地走到方兹身旁,叫道:“方兹,他们……”
“丽塔,怎么连你都拴不住仇烈的心,反而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占了上风?”方兹的语气中有责备。
“我……”丽塔羞怒交织地低下头,爱情这种事不是单方面努力就行的,况且仇烈一直只把她当玩伴而已。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在见多了人性的黑暗面,他会被一个象征光明的纯真女孩吸引,也不足为奇。”
“那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丽塔不甘心地追问。
“放心,他们逃不远的。”方兹胜券在握地笑了。“这里是个岛,离波多黎各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航程,就算神算雀利儿有超级念动力,她也不能同时带着仇烈行经这么热的距离,更何况她还受了重伤。”
“所以他们一定得搭船,对不对?”
“是的,叫工作人员在海边巡逻。记住,我要活捉那个女的,至于仇烈,谁也不准伤他。”他下令。
“我知道。”丽塔立刻以行动电话联络驻守在码头的工作人员,将命令交代下去。
因此,正当仇烈带着雀利儿走快捷方式到私人码头时,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盯梢了,连他的快艇也被人用帆布盖着,还有四个人看守。
他们暂时躲在浓密的树林后,观察着进一步的发展。
雀利儿靠在他身上喘息,拿掉耳塞,抬头问道:“情况怎么样?”
“方兹果然派了人来阻挠,码头边的船都有人站岗,要突破可能有困难。”仇烈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
“有多少人在那里?”雀利儿背部受伤,手臂又被吸了血,体力正直线下降,但她强撑起精神,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和仇烈安全离开这个鬼地方。
“十三个人,两艘快艇。”
“你确定那艘快艇能带我们到波多黎各?”雀利儿瞄了一眼那艘不算大的船。
“当然。”
“好,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她的眼神熠熠,黑暗中有如两颗灿星。
“什么办法?”仇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的脑中又在转什么主意。
“把你的衣服脱掉。”
“你想做什么?”他兴味地问,对她常常说出一些惊人之语感到有趣。
“我引开一部分人,再将你的衣服以念动力往林子内移去,将剩下的人员引到树林中,那时你尽快上船,然后将船开到离岸一百公尺远外等我……”她轻声说出计划。
“这太危险了!万一你上不了船呢?”他多少猜得出她此时的体力有几成,要是她的念动力无法将她自己带上船,说不定会在半途落海。
“别担心,我还有力量。”她坚持地看着他。
相处两天,仇烈也领教了她个性固执的一面,因而只思索片刻,就二话不说地脱掉上衣递给她。
她立刻垂下眼,不敢直视他肌纹优美的裸胸。
仇烈扬了扬嘴角,依言转过身,也把长裤脱下。“你把我的长裤穿上,这样才不会被野草割伤腿。”他知道她白袍下什么也没穿,这是祭品的一贯打扮。
“你……”她连忙撇开头,不敢看他的臂,心脏又不规则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