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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笑道:“王叔,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这谁算的清楚啊,怎么,你会算吗?你算来我听听?”
王梁好像早就算好了,说道:“二十个大洋七十年前能买十亩地,能娶四个老婆梅源村的土地虽然不是很值钱,但现在也要十几万一亩。
村子里平常人家取一个老婆起码要三十万,这么算下来,你给我一百五十万块钱,这栋房子你就拿回去。
说实话,这几十年我父亲光是修缮这栋宅子的钱投入都不知道多少,这些钱我就不跟你算了,你可以去问问陆万林,他盖的那栋小洋楼花了多少钱,面积只有这栋老宅子的一半都不到,更不要说还有这么大一个院子了”
说着,伸手指指院子里那颗三四个人也抱不过来的来樟树说道:“你看见那棵树上的牌子没有?那是前几年县林业局的人来挂的牌子。
这棵树已经算是古树了,说是谁要是敢砍掉,罚款五十万,这棵树可是在院子里面,也是这栋老宅子的一部分呢,这些我都不跟你算了”
陆鸣第一眼见到王梁的时候起就看出他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买起房子来倒是挺能说会道的,还算的贼精,连古树都让他算进去了,心想,还好他不知道楼上有几个女人的亡灵,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也会按照个数来卖给自己呢。
不过,王梁开出的这个价格完全出乎陆鸣的预料之外,可以说一点都不高,说实话,这栋老宅子对外人来说也许五十万都不值,但在自己的心理价位却没法用钱来衡量。
万幸王梁不懂心理学,否则起码可以从自己这里多赚一两倍呢,如果他心里素质好一点,不这么着急的话,即便他开出两百万或者三百万自己最终恐怕都会乖乖付钱。
毕竟,这栋老宅子可是爷爷以及陆家列祖列宗留下的唯一纪念品了,岂是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的?如果一直让王家的人住在里面,自己这个陆大将军的嫡亲后裔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鸣站在那里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说道:“王叔,我看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如果我真的想买的话,到时候再跟你联系”
王梁急忙说道:“还要考虑什么?难道你还嫌贵?如果你诚心要的话,价钱还可以商量”
陆鸣不明白王梁为什么这么着急想把房子卖掉,连等几天都等不及,难道他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王叔,这一百多万块钱呢,也不是小事,你怎么急成了这样了?”说着,压低声音说道:“再说,你家老爷子眼下不是还好好的,难道你想把他从这栋屋子里强行抬出去?”
王梁咽了一口吐沫,欲言又止道:“我也不瞒你,我现在急需用钱,如果你今天不来的话,我都准备卖家里那套房子了”
说实话,面对王梁这种毫无心机的农民,陆鸣都硬不起心肠来砍价,听了他的话一脸恍然道:“原来是家里急着用钱啊怎么?难道儿子要娶媳妇了?”
没想到王梁点点头说道:“还被你猜着了,我大儿子前些年大学毕业,就留在了东江市工作,现在未婚妻肚子都大了,可就是买不起房子。
女方家里人已经说了,如果再不买房子不但要把孩子做掉,还要跟我儿子解除婚约呢,说实话,三个孩子,就是这个有点出息,你说我怎么能看着不管呢?
前些日子,几个兄弟和一些亲戚凑了凑,也只凑了五六十万块钱,东江市的房价你也知道,六十万也就够个首付”
陆鸣一听,一脸同情地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既然你家里有困难,我倒是能理解你的急迫心情。
说实话,虽然你父亲跟我爷爷有点过节,可那都是他们上辈子的事情,我还是当咱们是乡亲,何况我跟你小兄弟也有来往,既然你有困难,我就帮你这个忙吧,只是,我又两个条件”
王梁一听有戏,急忙问道:“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
陆鸣打算王梁说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条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我就不跟你讲价钱了,说好就是一百五十万,只是后面我家祖坟附近那几亩地也算在这栋宅子里面。
另外,你要劝说你父亲,有关我爷爷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些事都是陈年烂谷子了,再扯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能伤了大家的和气。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走之前咱们就签个协议,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买这栋宅子的,所以,千万别闹出什么事。
不然,到时候王书记还以为是我强买强卖呢,这件事你最好给王书记打个电话商量商量,最后大家心平气和才好”
王梁一脸气愤地说道:“我父亲这边你就不用管了,至于我四弟,我跟他没什么可商量的,他这个书记有屁用啊,家里一点忙都帮不上,连给孩子安排个临时工都推三阻四的,我家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第529章原来是姐妹()
陆鸣一脸惊讶的样子,心想,看来王家几兄弟之间也不一定能尿到一个壶里啊,王奎刚才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家里规矩大呢,他应该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打个盹的功夫,儿子已经再商量麦他的命根子了。
这样一想,陆鸣忍不住对老头产生了意思同情,不管怎么说,王奎算不上是个坏人,甚至比自己爷爷善良多了,只是心胸狭窄,以至于一辈子都生活在愤怒之中,临死都无法走出仇恨的阴影。
王梁站在那里拨拉了一会儿心里的小算盘,最后说道:“就这么定,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
陆鸣见王梁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自己拒绝他似的,心里面有点不忍,心想,他要是多要个十万八万的就给他算了,何必欺负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呢。
“你说,什么条件”陆鸣问道。
王梁诺诺道:“我听说你在陆家镇开了大公司,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帮我二儿子和小女儿在公司安排个工作,做什么都行吗,只要有个正经稳定的行当就行了”
陆鸣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条件,笑道:“你二儿子不是在外面打工吗?”
王梁说道:“每年都是空手回来的,去年连回来的路费都是我寄去的,你说这个工还打个什么劲啊,今年一直在家里帮我干点活,可这也是个长久之计啊”
“那你小女儿呢?什么学历?”陆鸣问道。
王梁说道:“就是咱们市里面的一所中专毕业的,在家里大半年了,也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整天无所事事。
前些日子听说大将军公司招人,我就给四弟打电话,让他帮忙给侄子侄女安排个工作,没想到就像是石沉大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会话,你说,不就是一个镇上的书记吗?竟然在家人面前也摆起谱来了”
陆鸣听了心里好笑,心想,农民们虽然朴实,可就是心里想得太多,一点小事就会让他们不高兴,王书记虽然官职不大,可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临时工正儿八经地专门去找公司的董事长求情吧,这对他来说来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王叔,这样,我今天就回陆家镇,你明天就让你二儿子和小女儿到镇上找我,只要他们踏实肯干,我保证给他们安排一个赚钱多一点的岗位”
王梁一听,差点哭了,激动地说道:“哎呀,果然是陆大将军的嫡亲传人,光是这份气量就不是陆万林那些狗日的能比啊,那我就谢谢了”
陆鸣暧昧地笑道:“王叔,你客气什么?咱们两家祖上有过节,但也有渊源啊,能帮的上忙的肯定不会推辞”
王梁当然明白陆鸣的意思,笑道:“那是那是要不咱们就写个协议?”
陆鸣说道:“这件事还是先别公开,我看,干脆你明天带着儿子女儿去一趟陆家镇,咱们在那里签协议,屋子暂时让你爸住着也没关系,反正我不着急”
王梁一听,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离开了老宅子,陆鸣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情沉重,脑子里总是想着爷爷在陆家镇制造的拿起灭门惨案,虽然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有一种负罪感。
这和当初知道父亲陆兆南杀过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说实话,他总觉得自己父亲为了图一时之快杀了人,可他一辈子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晚年还要仰人鼻息,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可爷爷就不同了,他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成了烈士,政府还要大张旗鼓地宣传他,还有人耗资上亿元替他拍电视歌功颂德,父子俩的命运简直天壤地别。
不知为什么,在听了王奎的故事之后,陆鸣忽然就对那部电视剧的拍摄提不起劲来,甚至感到哦索然寡味,后悔跟徐明签了协议,如果现在能反悔的话,他恐怕会终止协议。
当然,这倒不仅仅是出于良心上的谴责,也有对不可预测的前景的忧虑,潜意识里总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虽然眼下风平浪静的,可这部电视剧有可能成为一个导火索,将来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回到陆万林家里的时候,陆鸣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车,看看车牌却是自己的座驾,这才想起早晨给杜鹃打过电话,显然是来接自己的。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陆万林本想打听一下陆鸣和王奎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可见陆鸣阴沉着脸满腹心思的样子,只好忍住了。
而陆鸣再也没有心思喝酒,匆匆吃过了午饭,把陆万林拉到里面房间嘀咕了好一阵,然后就告别了陆万林一家,到村委会见过书记和村长,询问了一下三个剧组人员的情况,然后就坐车离开了梅源村、
蒋凝香接到孙维林要跟自己谈谈的消息之后,先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毕竟,他和孙维林根本就没有来往,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谈谈。
她本能地以为这件事说不定和陆鸣有关,反正现在外界都知道陆鸣不但是自己的干儿子,还是公司的大股东,孙维林之所以不找陆鸣找自己,说不定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保护人呢。
坐在办公室琢磨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想出个什么名堂,不过,她最后还是决定跟孙维林见上一面,如果断然决绝,说不定会让他怀恨在心呢。
没想到刚刚做出这个决定就接到了陆鸣的电话,并得知孙维林资金链有可能断裂的消息,这下她似乎猜到孙维林的意图了,不用说,多半是想从自己这里融资,可他认识这么多的大老板,为什么偏偏要找上自己呢?
醉温之意不在酒啊,蒋凝香意识到陆鸣也许再也躲不过了,自从陆建岳死后难得的宁静恐怕就要掀起波澜,并且,孙维林不可能病急乱投医,肯定是有所准备。
第二天早晨,蒋凝香送走了徐明一行之后,和名义上来陆家镇游玩的韩萍一起去了w市,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在一家五星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一边和韩萍闲聊,一边等着和孙维林见面的时间。
蒋凝香在卫生间里刚冲了一个澡出来,见韩萍躺在床上一脸焦虑的样子,说道:“你就别想太多了,这种事着急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韩萍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姐,前天晚上你也听见刘辉的话了,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宣传部长,怎么就说w市比东江市搞得好
这话难道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该说的吗,并且还是在人事考察的敏感时刻,你说,会不会是上面偏向于孙淦呀”
蒋凝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刘辉也只是说陆家镇发展的不错,那是表扬镇党委书记王怀平,偏你自己要上纲上线胡思乱想,这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多扰”
韩萍嗔道:“姐,我可是得到确切消息,孙淦已经动身去北京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让韩越也去一趟”
蒋凝香笑道:“我看你可别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孙淦去北京又不是什么秘密,媒体都报道了,再说,你让韩越去北京干什么?难道他在中南海还有关系不成?”
韩萍说道:“难道孙淦在北京就有关系?再说关系也要靠走动,不都是用钱砸出来吗?我就不信孙淦回空着手去?”
蒋凝香有点心烦地摆摆手说道:“我懒得跟你扯这些事,我是个生意人,可不懂官场上的是是非非,我劝你还是顺其自然吧,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强求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韩萍嗔道:“难道你一点不关心他的政治前程?”
蒋凝香笑道:“你这话就奇怪了,韩越是你的丈夫,我干嘛操心他的政治前途?”
韩萍不满道:“可我是你妹啊,怎么说是一家人,你起码帮着想想办法吧?”
蒋凝香没好气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