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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昌明还是摇摇头,说道:“炸大坝,把巨款藏在自己的地下室里我怎么觉得这些事不像是蒋凝香干的”
廖燕北端起酒杯跟范昌明碰了一下,说道:“不管是不是她干的,反正眼下还没有定论,我们的职责不就是要验证自己的推断吗?
老范,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一切还只是一个推断,蒋凝香的地下室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还不一定呢,我知道你急着等米下锅呢”
范昌明一口把酒干了,叹口气道:“如果这一次真能弄到点钱的话,起码也能让我松口气你不知道,局里面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背了一屁股外债,昨天廖声远还讥讽我呢,说是公安局如果是一家企业的话早就被我搞倒闭了”
廖燕北奇怪道:“w市也算得上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地方财政起码应该能满足公安局的办案经费,怎么就弄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呢。”
范昌明气愤道:“地方财政给的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也就勉强发个工资再说,我们局里面前两年接连出事,光是125袭警案就出去了四五百万,上面答应给两百万,直到目前为止,到账的也只有一百七十多万,还有三十万块钱一直赖着不给。
哼,我算是看透了,财政上那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他们知道我和孙淦尿不到一个壶里面,所以就故意卡我的脖子
还有,下面分局都闹着要盖房子,派出所闹着要改善办公条件,局里面的设备也有待更新,且不说这些,又要过年了,我总要给大家弄点奖金吧”
廖燕北同情地说道:“看来这一把手也不好当啊,不过,如果真的找到了陆建民的赃款,难道你干私自挪用?”
范昌明嘿嘿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钱在咱们手上自然有办法,先不说别的,起码要先把外债还掉,要不然,我还不想干了”
廖燕北喝了一口酒说道:“老范,还是别望梅止渴了,一切还都是未知数,假如一分钱没有,你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不过,我总觉得你心里七上八下的原因没有这么简单吧,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担心拿下蒋凝香之后将会产生什么后果吧”
范昌明没有直接回答廖燕北的问题,而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最近市里面有不少传闻其实也不仅是传闻,有些事情好像已经是事实了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有个大导演正准备在我们这里拍一部有关爱国主义题材的电视连续剧,片中的主人公竟然是以陆家镇的一个老革命为原型”
廖燕北笑道:“老范,你也开始不务正业了,怎么居然关心起影视界的事情来了,我可没有听说这些事”
范昌明说道:“问题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影视界的问题了,而是马上要进行的一场爱国主义宣传活动。
廖声远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我们公安局不仅要组织全体人员认真学习革命烈士的先进事迹,还要专门组织人员对这部电视剧的拍摄过程保驾护航”
廖燕北笑道:“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范昌明哼了一声道:“你当然没有听说了,你整天只顾埋头拉车,又不用抬头看路”
廖燕北笑道:“这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年不是都要来一两次吗?无非是走走过场,每个人写一篇学习心得”
范昌明摆摆手说道:“我听说了这事以后,就像先学习一下,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组织下面的干警学习烈士的先进事迹吧
我让人找来那本忠魂的书看了一下,你知道,我这辈子都过的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本,并且没有一本是看完的,哎,没想到这次竟然就看进去了,用了一个多想起的时间全部看完了”
廖燕北笑道:“真难得,听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范昌明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书中的主人公确有其人,这个人名叫陆云轩,陆家镇人,早年带着八个勇士在这一带拉队伍、闹革命,没想到后来就成了大气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有些传言,说是这个陆云轩是陆家镇梅源村土生土长的人,当年闹革命的时候抛下了老婆孩子,你猜猜,这个孩子是谁?”
廖燕北茫然道:“这我怎么猜得到,不会是你吧”
范昌明骂道:“你小子跟我喝过几杯酒之后越来越像卢源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实话告诉你,这个儿子就是陆兆南”
廖燕北脸上慢慢露出吃惊的神情,毕竟他当过三分局的局长,陆家镇就是他的辖区,有关陆鸣的身世他多少知道一点。
“你是说陆鸣那个庙里面那个和尚?”
范昌明点点头,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廖燕北吃惊道:“这个陆云轩是陆鸣的爷爷?”
范昌明说道:“眼下我也只是听到点传闻,是不是真的还不清楚不过,前些天看到一个新闻,好像陆云轩后来又有了老婆孩子,并且还上了电视,并没有提到陆鸣的名字”
廖燕北笑道:“老范,你拐弯抹角的说俩半天,我现在明白你的心病是什么了你是不是担心陆鸣成了烈士的后代之后就不好对他下手了?这些年被收拾的红二代红三代难道还少吗?”
范昌明干了一杯酒,说道:“我看你这辈子只能当个副局长了,致命弱点就是没有政治头脑
眼下正是大张旗鼓宣传陆云轩的时候,如果陆鸣真的是他的孙子,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抓起来的话,肯定有人会指责我是什么用意?难道想往烈士脸上抹黑?”
廖燕北惊讶道:“有这么严重吗?”
范昌明说道:“就有这么严重,我特意去省里面打听过,这一次宣传陆云轩的事迹不是我们这边政府提出来的,而是中宣部、总参政治部、广电总局这些吓死人的部门牵头,省里面都忙着积极配合呢,你我难道还敢拆台?”
廖燕北惊讶的合不拢嘴,最后说道:“我听出点味道来了你是担心蒋凝香牵扯出陆鸣,而这个时候不好对这小子下手,不然你的对手就有可能利用这件事来攻击你不过,你不是说只是传闻吗?”
范昌明说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这个陆云轩和陆鸣是不是祖孙且先不说,但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头衔,那就是陆大将军的嫡系传人,就这一点就说明了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关系,至于上面为什么没有让他出头露面目前还不是太清楚”
廖燕北说道:“那怎么办?如果现在动蒋凝香的话,随时都可以扯出陆鸣的案子,到时候总不能对这小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范昌明点上一支烟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说道:“眼下只能暂时要钱不要人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陆鸣的罪名也就是窝赃罪。
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如果考虑到他曾经当过徐晓帆的线人,一旦上面压力太大的话,我们还可以找个借口不追究他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也许,蒋凝香就能把这件事一个人扛下来”
廖燕北说道:“我倒是有点纳闷,难道你觉得蒋凝香比陆鸣更容易对付?你就不在乎得罪了她背后的人?”
范昌明说道:“我只能赌她背后的人跟这件事没有牵连此外,蒋凝香好像犯了老毛病,她就像当年的陆建民一样,竟然插手韩越和孙淦的权力斗争。
如果我拿下她的话,孙淦即便不公开支持,起码不会给我找麻烦,至于韩越,他的暂时手伸不到这里,等到他进入省委大院再说吧”
廖燕北细细咀嚼了一番范昌明的话,笑道:“老范,别人都说你是一只老狐狸,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不过,我申明,我嘴里的老狐狸绝对是褒义词”
范昌明嘿嘿笑道:“你没必要申明,在我的眼里,老狐狸从来就不是一个贬义词,对于一个公安局局长来说更是如此”
第574章打死也不承认()
陆鸣好不容易哄得陈丹菲不哭了,不过,如意算盘却落空了,因为陈丹菲赌气地推开他,拉开被子穿着衣服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管陆鸣趴在她耳边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理他,最后,陆鸣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哪里还好意思下手?
只好躺在那里想想心事,结果不到十分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并且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才醒过来,扭头看看,惊讶的发现陈丹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正想爬起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陈丹菲小声说话的声音。
“他还在睡觉好的好的我这就叫他”
开门急忙坐起身来,抬头就看见陈丹菲拿着手机走了进来,神情紧张地说道:“阿鸣,董事长的电话”
陆鸣也忍不住一阵紧张,没工夫多想,马上从床上跳下来,从陈丹菲手上接过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把手机举到耳边叫了一声:“干妈?”
只听蒋凝香说道:“我刚才已经了解过了,大部分洪水已经褪去,只有小部分路段还淹在水里,如果开越野车的话应该能过来
我让你无论如何马上离开那里,赶到市里面来见我,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让杜鹃开车,自己一个人来”
陆鸣颤声道:“干妈出出了什么事?”
蒋凝香说道:“不能在电话里说,按照我说的办”说完,电话挂断了。
陆鸣局扎手机站在那里发呆,一边的蒋凝香显然也预感到了什么,急忙问问道:“阿鸣,该不会是炸大堤的事情被公安局知道了吧?”
陆鸣就像是没有听见陈丹菲的话似的,脑子里瞬间就吧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然后冲陈丹菲喝道:“别胡说谁炸大坝了,今后别再提这件事”
陈丹菲见陆鸣一脸凝重的神情,反倒不敢回嘴,只是担心道“他们会不会抓你啊”
陆鸣摸出一支烟点上,坐在床边闷头抽了一会儿,然后把抽了半截子烟扔在地上,伸手抓起衣服裤子,一边穿,一边说道:“你们几个先留在这里,下午就应该能回去了,我让杜鹃先送我走”
“阿鸣,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陈丹菲神色慌张地问道。
陆鸣说道:“你别问,天塌下来也没有你的事,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记住,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说完,蹬上鞋子就往外走,结果被陈丹菲一把拉住了胳膊,嘴里叫了一声:“阿鸣”
陆鸣此刻对陈丹菲似乎没有一点留恋,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陈丹菲犹豫了好一阵,一张脸渐渐泛起了红晕,低垂着眼帘说道:“其实其实昨晚我我本来是想”
虽然陈丹菲吞吞吐吐的没有把话说完,可陆鸣基本上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气的心里面直骂贼婆娘,心想,她该不会以为自己现在是去坐牢吧。
“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陆鸣丢下一句话就出了门,正好看见杜鹃和六子从前面走过来,急忙喊道:“杜鹃,咱们现在就走”
杜鹃急忙跑过来,惊讶道:“现在就走?洪水退了吗?”
陆鸣说道:“管它退没退,反正现在就要走快点去开车”
杜鹃见陆鸣好像急的有点上火了,也不敢多问,急忙跑过去开车,陆鸣喊道:“开那辆皮卡”
六子走过来说道:“老板,你这是去哪里我来开车吧”
陆鸣拉着六子走到一边,小声说道:“记住我一句话,打死也不承认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让陆虎宰了你”
六子一听,想当然地以为炸大堤的事情东窗事发了,还以为陆鸣要跑路呢,急忙信誓旦旦地说道:“老大,你放心,如果从我嘴里说出去一个字,你就把握舌头割割了”
陆鸣拍拍他肩膀,说道:“好,我信得过你,照顾好陈总,下午只要一通车就马上送她回陆家镇”
说着,杜鹃已经把皮卡车开到了跟前,陆鸣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汽车开远的时候,还看见陈丹菲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心里面忽然有点发酸,忍不住涌上一股感情的潮水,久久不能平静。
蒋凝香昨天晚上宴请了农科院的几位领导,饭局散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于是就没有回陆家镇,而是回到了市里面自己的家里。
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后,在家里处理了一些文件,正想打电话叫来司机回陆家镇,就接到了陆虎打来的一个电话。
饶是她已经是处惊不变的老游击队员了,可听完了陆虎的汇报之后,脸色都白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陆虎一大早就来到公司,先把所有保安召集起来在公司前面的停车场上操练了一会儿,又安排了这个星期的值班顺序,然后叫来昨天晚上在蒋凝香家里值班的老三,问道:“董事长昨晚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