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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野狗显然被它的虚招所慑,本能地向旁边一闪,没想到它换招如此之快,竟是避无可避!被白玉堂一记头锤顺利击中。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白玉堂同志勇敢地用它的头部正面击中了野狗,代价是它的初吻从此和它说了godbye…
然后就是令人窒息的沉寂!
野狗惊骇欲绝地盯着它,脸上渐渐浮现出恶心的神情,终于忍不住低嗷一声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从嘴里往外呕吐鸡毛骨屑什么的。(动物世界评论员观点:为什么原本敌强我弱的形势会忽地急转直下呢?其实,在审美观点上来说,不同的物种都有不同的审美观,而蛤蟆在所有的狗眼中就是十分丑陋的,无耻的,下流的。这只蛤蟆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方法试图强暴于它,使这只公狗遭受到的打击真是非一般的巨大!)
野狗跑到不远处,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宠然大物轰然倒下,野狗摔倒在雨水与泥泞里面,浑身抽搐,接着就一动也不动了。
目睹了蛤蟆大战野狗这一旷世奇观的乞丐们大惊之下愣在那里,接着,仿佛如梦初醒般,从各个角落里蜂拥而出,手里拿着打狗棍、石头,刀子锅子,涌上来就要瓜分野狗这样的美味佳肴。
正在激动、兴奋不已的时刻,一个冷女子的声音朝他们喝道:“别碰它!小心有毒!”
刹时出现了另一幕让乞丐们从惊喜变得惊骇欲绝!只见那只野狗的尸体迅速腐烂,滋滋冒出绿烟,才一眨眼就只剩下一个骨架,一点皮毛,由内而外地腐烂了,变成一滩黄的与黑的液体,被雨水一冲,刷一下变成脓水四处流淌。
惊呆的乞丐们跳起来躲避那股腐蚀性的脓水,雨继续下着,冲刷着大地,过了一会儿才把这股绿水冲得干干净净。
只听有人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乞丐们看到巷口处那个明明像死过去,差点变成野狗美食的人站了起来,那只白色的蛤蟆于是跳到了她的肩膀上站着。乞丐们像见了鬼似的,忽地不知谁带头高叫了一声,全体一哄而散。
二十二:怪医()
“呵!沦落至此,连乞丐也怕我,野狗也来食我的肉,啃我的骨。”大雨中,苍白得像纸片一样的女子自嘲地笑了笑,竟没有办法笔直站起,再次曲身坐倒地大雨中。背后好像有人向她靠近,接着,一顶雨伞遮住了将天与地连成整片珠帘的暴雨。
于方寸之间,忽地生出一丝安宁与平静。仿佛,有一束柔和与清雅的目光滑过上方。
她抬起头,对上了一个人由上而下俯视着她的,一双充满智慧看透世情般的眼睛。
“你伤心痛苦愤恨,觉得天下之大,却没有容身之所是吗?”
“不。”
“呵,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你跟我很像,看来我们真是很有缘的…我见到你,就有一种亲切感,因为,你也是一个伤心人,我也曾经有着不愉快的过去。”白衣男子一声轻笑,顿时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他静静地在那里,像灵动不羁的风,潇洒飘逸;又似纯净而澄澈的云…天光被遮挡在他的背后,逆光与伞上滴落的雨模糊了他的脸。
莫非这世上美男子都是有着双重人格,心思令人难以捉摸的吗?连城看到那个人笑着,眼睛里透出的却是冷锐的光,与之前迥异,一扫落魄清贫的模样。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是吗?毒手神医司徒凤飞!
“我狼狈至此,只不过嘲笑自己的无能,并没有怨天尤人,因为,即使那样也完全没有意义。阁下如果是来游说我给你当试验品,那么你可以走了,因为那是白费力气。”全身都虚脱,只不过是站起来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现在却做不到了。她只觉心中凄凉,却无法阻止别人看到她最狼狈无助的样子。
“可是我看你身上杀气徘徊不去,我只想劝你,就算你有深仇大恨,哪怕非要报仇不可,其实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采取武力的手段,也没有必要用自残的方式借助千年冰蟾来提升功力,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司徒凤飞摇摇头,油纸伞下白玉一般的脸有几分阴险,教育着她说,“打打杀杀是最末等的武夫伎俩了,有时候,要学会用用脑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身上戾气太重,阴气太盛,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久而久之性格就会变得浮燥、扭曲,容貌会越来越丑,任何女子都不希望自己变丑的…所以,就让我帮助你吧!”
他递出一支手,笑眯眯看她,脸上表情殷勤得过分。
连城看他一眼条件反射地皱眉:“我不需要帮助。”大雨中她的全身湿透,滴滴答答的雨水从发梢滴落下来,眼神仍然戒备而犀利。
“呵呵,你不要我救,我却非救你不可。天下间只有我司徒凤飞要不要救的人,却没有不能救的病人。”一把雨伞,撑开了天与地,司徒凤飞邪笑着,一双狭长且风情的凤目瞟着瞟着看向她的宠物蛤蟆。
原来,他是想打她宠物的主意!
白玉堂感觉到一种来自人类这种生物的可怕威胁,它连忙一蹦蹦进连城的口袋里面,老老实实地趴着,顺手把口袋的顶端拉下来捂住自己。
司徒凤飞露出惊讶的眼神:“千年冰蟾果真是灵物,竟如此通灵!”他的手无意识地就想伸出去摸。
“你想干什么?”连城防备地看着他。
司徒凤飞用扇子拍拍她的头,一脸慈祥道:“其实,刚才我就一直觉得奇怪,照理说你服用了千年冰蟾的毒血,会使你满脸生疮,化脓流血溃烂得非常恐怖,可是你的左脸形似布满龙鳞,是紫玉绛龙草毒素积沉的迹像。小泵娘,你一定不晓得紫玉绛龙草也是不能随便乱吃的哦!虽然它能解百毒,但是加上千年冰蟾血却反而形成了天下至阴至寒的剧毒,以后的每一个月圆之夜,你身上的绛龙草毒就会发作,会使你痛苦不堪,慢慢的,使你全身都布满龙鳞一样的红斑,到那时,你就会彻底变成一个百毒不侵的毒人!多年以来我都想亲身试验一下,看这传说是不是真的?却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你的机遇可真是万人难求啊小丫头!”他真诚的、羡慕地、赞美地说。右手便又无声无息地伸出去摸一摸那只晶莹剔透、异常可爱的千年冰蟾。
“咳,别碰它。”连城一掌拍开他的手,虽然他的话让她惊骇,她亦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反效果,但她的直觉又有些不相信司徒凤飞,觉得他不可靠。当初师父在提起他当年抓千年冰蟾的时候没有讲到过紫玉绛龙草,而且师父还不是好端端的解了毒又使功力更上一层楼。连城便没有想过天下至名贵的解毒之草和天下剧毒冰蟾的血竟然还存在越攻越毒的道理,司徒凤飞又不像是要骗她的样子?
司徒凤飞蹲下身,白衣沾满泥泞,羽扇也被大雨打湿,明明跟她一样变成了落汤鸡,然而他的气质仍然是如此高洁无瑕,仿佛世间难求的美玉,温和清雅,风拂过他的衣衫与几缕垂到额前的发丝,轻轻荡漾,飘然若随时都会化为飞仙而去。他的眼神,却又是如此清洌高贵,笑容邪恶,仿佛可以把这整个山河与那些凡俗之人都踩在脚下,任他鱼肉。如果说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游医,谁会相信呢?
司徒凤飞?真是一个怪人!
他是谁,想做什么?这些对她来说倒不重要,她现在形同一个废人,还有什么是值得人利用的呢?她太累了,累得没有力气,身体仿佛忽上忽下地飘浮在水里…渐渐迷离的视线,眼中只剩一张放大的脸孔和眉角出现的两条细细的笑纹。
一只胳膊接住了她向后仰倒的身体,司徒凤飞俯身背起她,雨伞被丢在了一边,大雨中,他的表情带着一点迷离的,闪烁的,邪恶的,又像农夫在自家田里掘到宝似的兴奋!
“咕咕——咕——”白玉堂在连城的口袋里不安地叫了两声,全身一阵哆嗦。只感到一道很强的寒流逆袭而来!
它感到前途将是十分危险的!
直觉之下,它紧紧地趴在连城的口袋里面,抓住她的衣服!
…
二十三:江湖名人的贫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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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内,小巷。大雨倾盘。
一进小院座落在眼前。
外面下着大雨,里面下着小雨。
这房子里面破旧的家具和在风雨中摇摆的院墙残亘,一切看上去都显得主人是那样的穷。
司徒凤飞把连城安置在唯一一张床上,这张床就放置在小屋里唯一不漏雨,比较干燥的地方。
每回下雨家里就几乎要发一次大水;而凤飞同志却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这张床和这个放置的乾坤地理方位绝对是功不可没的。
把这丫头背回来以后;升火烘干两人的衣服。他的处理方式简单而干脆,反正两人都已经满身泥泞全身湿透,干脆再浇点水从头到尾淋一淋,将她冲干净了再扔到床上,床边生起火炉烤着。他根本不管她会不会发烧,会不会恶化伤势,反正他只对她身上中的毒感兴趣。
他在床头转动了一下机关,床内侧的墙壁缓缓陷进去。司徒凤飞走进密室,这里是他的葯房。只见架上一层一层有序地排列放置着各种草葯,各种各样的毒虫与毒花晒成干制成的标本,另外还有很多是叫不出名字的珍稀草葯,一见大多是碰一碰就会死的剧毒之物。司徒凤飞拿了一本医书边看边鼓捣,左手拿书,右手拿捣葯锤捣着一堆红色的甲虫之类混在一起的东西。
研究毒物是他的乐趣。要治好那丫头的脸伤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排除她体内所有的积毒,没有三五个月不能成功,要是能既解去千年冰蟾血与紫玉绛龙草混合在一起产生的奇毒,又使那丫头从此成为百毒不侵的体质,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期待又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所以,他才会答应那个人出手救这小丫头,要不然,世人的死活又关他何事?
白玉堂从口袋里跳出,落在连城的枕头旁边,一边密切注意着可能存在的或可能发生的危险,随时提防着那个蒙古大夫可能会对自己下毒手,把它解剖了,或者是晒干了!它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有多么不怀好意了!当它看到那间暗室里多少五彩蜈蚣和毒蜘蛛的尸体,它就全身如筛糠子似的!白玉堂的全身已经变成绿色,随时在防备敌人的袭击,然而那长得一副小白脸样子的蒙古大夫在进入密室之后就没出来了,它一边松了口气,一边还是在高度紧张地防备突然袭击,在这样巨大的精神压力与身体的疲惫双重压力下,跨时空忠仆瓜瓜同志也终于在夜深人静时陷入了沉睡。
直到天快要亮了,司徒凤飞从密室里面走出来,看到少女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些血色,玲珑剔透的白玉冰蟾四脚朝天躺在她的头发里面呼呼大睡,它翻了一个身,像被人用苍蝇拍子拍得扁平一样,以一种十分猥琐的姿势趴倒继续睡。
他们占了他的床,司徒凤飞只好跑到房梁上躺着,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
由于司徒凤飞使用了一些昏睡葯剂,连城一直睡到第二日夜里才醒来。
窗外月色如水,床头柜子上搁着一碗粥,还是温热的。虽然是白粥,但也看得出精心熬制,连城努力地忽略掉那一些隐隐约约的,好像虫子尸体似的怪异的东西,捏着鼻子闭着气吃下去。司徒凤飞没理由害她,她也略懂医理,知道这碗粥里面的某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名贵葯材。
月明星稀,悠扬的琴声从外面传来,像秋日临风的水波。她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有一个人在石头堆起的云台上抚琴,他的背后是巨大如磐的月亮,远远望去,刺目明亮的光芒之中,他好像成了月亮前面的一个黑点,他的十指轻轻拨动琴弦,就有流畅的音律天籁一般布满了整个世界。
有人说,听琴而识人。孤千城的琴音有一种高傲,一种孤绝,一种弃绝滚滚尘俗的出尘之意,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一如他的人那样,有时很单纯,有时很复杂,旁人无法摸透他的心思,也许,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就是一个妖孽一样变化多端的人。而司徒凤飞的琴音,忽而清澈透明,酣畅淋漓。忽而古朴浑厚,淡泊高远。拔高处有一股尘世间至沉至痛的恨意,压抑处又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洒脱。只是越到后来,那琴声变得越迷茫,仿佛弹琴者有着满腹心事,难以解脱。
敝不得他说,她和他是一样的。他们的心境,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样被束缚和困惑,充满发自内心的怨恨与杀伐戾气,他是一个全身都是谜的男人,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铮”一声,琴音停顿。
连城坦然地从屋中走了出来,而司徒凤飞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