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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踏入客栈的门楼,连城就感到一股杀气袭来!
好强大的一股怨气!
她扭头去看。
八十: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北风吹起了院中的梧桐枯叶无数,上下翻飞,在那一片阴冷肃杀的气氛中,有一个男子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那种冷,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幽怨,那种冷,带着一丝令人难以解释的正义感,那种冷,如同秋风卷落叶,笔直地穿入她的眼底,令她下意识地拔腿转身。
“楚连城。”那个人冷冷地开口。紫色的狐毛披风,紫色的大袖直裾,衣袂随风招展,黑发被金冠束起。他的五官虽然平凡,但却因为一双比寒潭更加幽深,冰冷,又带着神秘与勾魂的桃花目,而使他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甚至有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连城看着他,突然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奇怪,为什么怕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在他面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呸!越来越没用了!
她转身面对着他。
那个人凝视着她,目光如此正直和正义,衬得楚连城同学如此的龌龊和邪恶,她差点就觉得自己和他有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了,那个人却忽然将目光放柔,无声无息地,他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他的眼睛与她已近在咫尺,热热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里变成了一道道白汽,诡异地弥漫在两人之间,他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肩膀,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连城茫然地看着他。
丙然。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甭千城眼神闪烁了一下。可恶的女人,以为把什么都忘记了就算了吗?
她怎么能这么简简单单就忘了对他幼小心灵造成的伤害?曾经年少无知善良的他,就那样被她欺骗了纯洁的感情,还真地以为当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发现这只是一个谎言,而他为了这个谎言却付出了半年地时间去等待,他甚至故意把自己弄伤。就是为了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一切都只能证明,楚连城这个女人。冷血无情,根本不懂得何谓感情,何谓承诺。从那双水晶一般的眸中,孤千城看到自己地影子,而那影子并没有在她的心里。只不过是一层淡淡的雾气,当她一眨眼,一切便全都消失不见,就像…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这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靶受到一股极强大地杀气,连城莫名地觉得夜风阵阵发凉,她挣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在那双漆黑如夜的冷眸注视之下,匆匆越过他走进门内。背影刹时消失。
甭千城的拳头握起,额头青筋暴跳了两下。不过好在他还记得来秦国的目的,他到秦国来是有正经事的。并不光为了这个将他抛在脑后的女人。目前他还需要隐藏身份,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耗着。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长笑:“既然都已经来了。何必又易着容藏首畏尾地呢?”
“大家彼此彼此,不知道原来夜帝也藏身在此。我还要问你有什么目的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碰撞。顿时火星四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醋味。
“我当初只是要求你救她,却没有要你缠着我的女人。司徒凤飞,你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
“呵,我说你干嘛这么大火气?反正她现在谁都不记得了,我们就应该公平竞争,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楚连城,这有什么错吗?大家地身份心知肚明就好了,戳穿了对谁都没好处。怎么样?接受挑战吗?孤千城?”
“哼,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说这样地话吗?楚连城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不过我也不怕你,赌就赌,我自然有办法那让臭丫头重新接受我,至于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目地我不管,你也不要来妨碍我的事情,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好。”司徒凤飞摇着羽扇,拍了一下掌心,收拢羽扇放在掌心,迎上那双平凡五官之下略含怒气的桃花目,两人视线胶着,忽然,哼了一声,别过头,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一个跃上了客栈的屋顶,一个回头牵他的小毛驴。
“开饭啦开饭啦!”
卫东楼脱下腰间的围裙抖了两下,手中还握着一个锅铲,戴着一顶白色厨师帽,整个一良家妇男的形象,皎洁的明月在他的脸上镀下了一层银白的光芒,他的微笑如同百合花温润优雅,连城站在他的身边,脸上沾了一点白白的面粉,一伙人在忙碌地摆着碗筷,卫东楼举手擦了擦她的脸,两人站的角度正好在后方看来呈现一种非常暧昧的状态,那个自称“帝烈”的紫衣男子,带着几个随从死皮赖脸来蹭饭的人,正站在他们背后,哼了一声,脸色就多云转阴,一下黑得快要下雨。
他的随从眼明手快地替他拉过椅子,他把袍子一撩,老实不客气地坐上了主位,将衣摆一抖,懒洋洋地斜靠着跷起了二朗腿,右手撑在椅背上支着下巴,左手则朝向朝连城勾了勾:“你,过来一下。”
“喂我说你这什么地方来的破使者,搞得这里像你家似的,比我还要老太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连城走过来一条腿抬起往凳子上一踩,危险地眯起眼逼近那个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人不为所动,忽然支起身体,连城的鼻子就差点撞上了他,她连忙后撤,还没开战,在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卫东楼见状递上一把炒勺给她压阵,他站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武功帮不上忙,但是目前情况是二对一,能在人数上压倒对方。透过她的肩膀,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叉而过,极快地擦出一道火星。只听背后又有人用指尖敲着桌子说:“你们都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开饭啊?都饿扁了!”
只见司徒凤飞又鬼魅一样地出现了,和“帝烈”某人面对面坐着,那把从不离手的羽扇搁在旁边,手脚麻利地剥着糖炒栗子在吃。
鳖异的气场在这两个人之间流动。
八十一:年夜饭()
这些混蛋!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把她的地盘仿佛变成他们的了,而且才一来就形成了各方势力割据的局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连城“啪”地一下抡起了大炒勺,震得碗和碟子哐当作响:“你们这是干什么?弄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不要惹我发飙哦!”然而她的目光一闪,勺子就那样举在了半空中,孤千城拍了拍手,四五个黑衣侍从抬出来两口大箱子,箱子打开的一刹那,所有的眼睛都被耀得睁也睁不开,差点闪了眼球…只见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琳琅满目的珠宝和玉石、宝剑、瓷器,一件件全都价值连城,财宝的光芒晃得人眼睛也睁不开。
“就凭这个,我可不可以坐在这个位置呢?”“帝烈”食指和中指夹起了一颗鸽蛋大小的明珠,放在鼻端嗅了嗅,那眼神那妖娆的风情,分明如此熟悉,仿佛脑海中就有另一个人的形象呼之欲出。连城愣在那里,并不是惊异于眼前如此多的财宝,而是…她忽然想到什么,脑子一阵钻心疼痛。
被财宝耀得睁不开眼的黑店的伙计们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当了一辈子的沙漠盗贼,他们一辈子所抢劫来的财宝也抵不上这箱子里面随随便便的一只夜光杯。连城一个不注意,只见从她的口袋里面跳出一只口水流了满地的蛤蟆,呈一条抛物线的形状欢呼着扑到了满箱的财宝上面,在珠宝上面打着滚,吧叽吧叽地银子上面亲吻着,直到一只手把它拎了起来。
“没用的家伙。这辈子没见过值钱的东西吗?”连城抬起一指敲在白玉堂地脑门,这只蛤蟆流着哈拉子,爪子还扒拉着一粒精巧的金锞子向她挤眉弄眼。连城知道它的意思是想说只要有了这些财宝,那就能解决了燃眉之急。实现他们地理想,把黑店开到四面八方,各个国家,形成规模宏大的连锁黑店,这样地话他们一开张就能在气势上压倒一切客栈。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客栈。为了这些钱,那个叫帝烈的古怪投资者也仿佛变得可爱起来,白玉堂吧叽亲了一口亮闪闪的金锞子,再次摆脱连城的魔爪,跳到财宝堆里去打着滚!
连城抱着手臂手里捏着炒勺:“你地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既然说是代表你们国主来的,那么这些财宝也不是你的,这主位也不该是你坐的。喂。”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努了努嘴指指旁边的一个位置。“坐到那边去。”
“这么说你答应收这些银子了?”孤千城倒有些意外。按照她以前的个性,必定是死也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怎么现在变了一个人似的?
“天下掉下来的银子。为什么不要?反正只是当成本金,将来有赚地大家分。我不吃亏你们的国主也不吃亏。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是没有人会拒绝一笔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你们说是吧?”
众伙计赶忙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城挥了挥手,早有人七手八脚地把箱子抬到了库房里去。
“去,坐到那边去。”
“你这死丫头真地很过分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连城眼神闪烁了一下,果然,这个人是认识自己的,而且还披了一个乌龟外壳以为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她看着他那张平凡木讷地脸,真是越看越觉得碍眼,不知道为什么,那双勾魂一样地桃花目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必须对他凶一点才能使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还有司徒凤飞…
她地目光扫过去,那个人马上把吃完的栗子壳仔细收好,靠着椅背摇着扇子,一副纯良又无害的模样,让她顿时发作不起来。
“这么粗俗又凶悍,小心客人都吓跑。”帝烈”被从椅子里面挤了出去,撇了撇嘴满脸不高兴,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身份,甩着一张黑脸坐到旁边去了。
“我凶不凶,客栈生意好不好不劳你担心,反正你只是一个来送银子的。”“虽然如此,我好歹也是…是沧流国主的表弟,你怎么对我这样没礼貌?”
连城眼皮底下一道杀气射过去,这个嗦的家伙才终于闭了嘴。不过他没离得她很远,挨着连城坐在她左手面,卫东楼在右边落座。连城拍了拍手:“上菜。”马上就有伙计把一道一道精美的菜肴端了上来,一群人挨个在长长的餐桌按座位坐下。
他们的年夜饭有些特别,使用的是长形的西式餐桌,上面铺着白色桌布,点着白色蜡烛。桌上则满满地摆了一道又一道菜肴,有精致点心,开胃小菜,冷盘,肉类,蔬菜,西洋蛋糕,甚至自制的饮料和红酒、米酒,足足一百八十道菜,简直是融会千年,囊括了古今中外的美食精髓,这些就是将来黑店的招牌菜。
“大家来尝尝,如果没有问题年初一我们还要招些人手,过了大年初三就开张了,开动吧。”
卫东楼笑着将一筷子玫瑰鸭挟到楚连城的碗里,伴随着这个动作的同时就是空气里的气压猛然降低了好几度。
“好,尝尝看吧。”虽然对卫东楼的厨艺充满信心,连城吃了一筷亦对新配方的玫瑰鸭赞不绝口,昨日试吃的时候还没有这般香味四溢余香久久回味不绝,看来这道玫瑰鸭的研制又更上一层楼了。看着这两人眉目传情,奸夫婬妇的模样,孤千城咬到嘴里的烤乳猪尾巴也没有滋味了,他突然伸出脚踢了她一下,惹得她眉毛一挑,狠瞪他一眼。
他忙装着一副无辜茫然又小白的模样,宛如看不见那道吃人般的目光,埋头吃菜。
连城更加肯定他们俩以前是否有仇的?他不仅认识她,而且态度还很奇怪!
好吧,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八十二:狼吻()
连城回过头。看着另一个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对面不远的一棵梅树之下,满天星光,夜色下种满梅花的黑店如同世外桃源。
晚饭过后。
今夜难得没有下雪,她抱着膝盖坐在梅树下,背靠着树干,北风轻轻摇动枝头繁花,纷落而下。
就知道他会按捺不住来找她,她也正等着他,天气还真是冷,一股寒意直向她袭来。
冷风带起他的衣带在风中飞舞,暗暗的梅香盈绕衣襟冲入鼻端,他已经走到她的身旁。
“说吧,你到底是谁,来做什么?”连城也不绕弯子,一看自己竟然用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画了一个图形,连忙用脚抹去。
然而那个眼尖的人早就发现了她在画一个八阵图,传说中早已失传的战阵法,那匆匆一瞥之间,他只看到一半。据说蓬莱翁没做道士以前是楚国的大将军,深谙战阵兵法,蓬莱翁的弟子果然也是不可小看的。
甭千城牵动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