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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到了县衙。
到了县衙之后,汤池被请进了一个小房间,门外有人看守,她估摸着死者的朋友被请进了另外一间。
汤池坐了下来,回想起那人的死状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疑惑。
后来,门被打开了,温楼走了进来。
察觉到只有温楼一个人之后,她没那么局促不安了。
“怎么样?”她问道。
“死者中的毒与在锅里发现的一样。”温楼回答道。
其实,两个朋友同桌吃饭,死了一个活着一个,怎么样也没办法把问题归结到酒楼的。
“锅里有毒?那么他的朋友怎么是活着的?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汤池说道。
温楼点了点头。
汤池想了想,又皱眉道:“难道是陷害?”可是如果是陷害,这也太没技术了。
她一下子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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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楼道:“的确,如果是陷害,手法太不高明,应该用更狠的方法,可是如果不是陷害,是他杀的话,也做得太不友上传”
温楼这样说了,汤池也就放心了。酒楼不会有什么事。
“他那个朋友呢?”汤池回想起死者的朋友那惊慌的神色。
温楼答道:“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一定有问题。”
任何人的神色都瞒不过温楼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要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从查他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汤池点了点头。
“不过……在真相出来之前,酒楼是不能开业了。”
“我明白。”汤池看向温楼,认真地问道,“那么我能回去么?还是得去牢房?”
温楼看着汤池的表情,嘴角上挑。“你还不能回去。”
汤池:“……”无缘无故要坐牢么?就当体验一下好了。
“但是也不用坐牢。”他补充道。
“嗯?”
“走吧,等会儿跟本官去死者和他朋友的家里看看。”
原来是这样。
汤池道:“好。”
“你先在这里,我等会儿让人送饭来给你。”说完,温楼起身离开。
吃完饭,温楼还没有来,汤池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犯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由于酒楼里发生的事情,汤池睡得十分不安稳。一会儿梦到自己的绑在村口要被烧死,身边都是烈火,一会儿又是一个人在酒楼里,周围汤池一地的人。
“啊!”
汤池被惊醒,发现自己还在县衙里。她喘了几口气。
随后,房门被打开,温楼走了进来。
汤池还没缓过来,惊慌地看向门口。
“怎么了?”
“没事,刚刚做恶梦了。”汤池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随后,她反观温楼。同样睡得很晚,他却是精神很好,还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温楼带着她离开了县衙出了城,到了另外一个村子——杨家村。
死者和他的朋友是一个村里的,一个叫杨元,一个叫杨树。
温楼带着汤池在村里问了好几个人,才得知,杨元和杨树的生活并不好。他们两个都是赌徒,欠了一屁股债。
杨树还好,有个妻子,但是杨元却是孤身一人。
温楼和汤池找到了杨树的家里。
这屋子都是用土和草堆起来的,看上去就很破。
“杨嫂子在家么?”汤池敲了敲门喊到。
随后便有一个女子走出来开门,面带焦急。看见他们之后,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问道:“你们是……是不是杨树出什么事了?”
汤池刚想说话,就被温楼打断。
“我们只是来找杨树的,嫂子怎么会觉得杨树出事了?”他温声问道。
杨树的妻子看了看温楼,觉得他气质不凡不是普通人。“是不是他欠你们钱了?先进来坐坐吧。”她招呼汤池他们走进了院子。
“就在院子里坐坐吧,屋里太乱。”
“嫂子,别忙了,不用给我们倒水了。”汤池道。
杨树的妻子看了看温楼,又看了看汤池,忐忑地坐了下来。
温楼问道:“杨树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么?”
她看了一眼温楼,回答道:“他爱赌,连他爹娘都说不了他,最后都被他气病了。”
看来也不是个好人。
看着杨树的妻子脸上无奈的表情,汤池有些同情她,居然嫁了个这样的丈夫。
看见汤池脸上忿恨的样子,她笑了笑道:“不过他对我很好。前两天,他忽然说,让我跟了他受了那么久的苦很愧疚,马上就能让我过好日子了,让我好好的。”
忽然这样说的确很反常。
“可是和他那朋友杨元有关?”温楼问道。
杨树的妻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温楼,点了点头道:“是啊。那几天他跟杨元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难道跟这件事有关?汤池带着疑问看向温楼。
温楼似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朝她点了点头。
“嫂子,实不相瞒,我是城里的县官温楼。”
一听说是县官,杨树的妻子立即惊慌地站了起来就跪下。“参、参见大人。”
“起来吧。”
杨树的妻子却不肯起来,抬起头问道:“大人,是不是杨树他……犯什么事了?”
汤池朝她笑了笑将她扶起来,道:“嫂子,别担心,杨树他没事。”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
杨树的确还好好地活着,汤池觉得自己这不算是忽悠人。
“那么……你们这是……”她问道。
温楼回答道:“杨元和杨树一起去酒楼里吃饭,然后杨元中毒死了,杨树还好好的。他和杨树吃的是一锅东西。”
杨树妻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杨元死了?他们两个怎么会有钱去酒楼里吃饭?”
的确,两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赌徒怎么会有钱去酒楼里吃饭。
“嫂子,你跟我们回一趟县衙看看杨树吧。”温楼说道。
“好……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她焦急地起身,想要准备一下,却又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汤池笑着拉住了她的手道:“嫂子,县衙里什么都有,你就不用准备了。”就算县衙没有,温楼也有。
说到这里,她朝温楼看了一眼,温楼也正含笑看着她。
杨树的妻子能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一个赌鬼,汤池虽然替她不值,但是也被她感动,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过日子,多么不容易。
他们刚出门没多久,走在前面的汤池一拐弯,看见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熟人,立即缩回了脑袋。
“是周老爷的恶奴!”汤池低声对温楼道。
“先躲起来。”温楼带着他们躲在了一块石头后。
在带他们躲起来的时候,温楼的手抓住了汤池的胳膊,然后一直没放手。
汤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作什么反应,仔细地看着前面。
只见他们走到了杨树家门口敲了敲门,见半天没有人开门,便将门踹了开。
杨树的妻子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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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皱起了眉。难道这事又跟周老爷有关系?
“嫂子,这里有没有进城的小路?”温楼低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跟我来。”
于是他们三人趁着那些恶奴进去,走小路回了城。
“小月!你怎么来了!”杨树看到妻子站在门口的时候,惊讶得站了起来。
汤池看得出来,杨树眼中的担心不是假的。只是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要去赌呢!
“你到底又干什么了!”杨树的妻子看见丈夫,忍不住落了泪。
“我……我……”
汤池和温楼就站在门口。
看见这对夫妻这样,汤池心里有些感慨。
“前两天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到底跟杨元干什么去了!”
“月儿,你别这样。我也是想让你过好日子,但是我没有勇气。”
听到了!这里面果然有什么!
汤池震惊,与温楼对望了一眼。
“我不要过什么好日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杨树的妻子痛心地问道。
“我就是放不下你一个人,才放弃的。”杨树看着妻子也是一脸深情。
“到底怎么了!”杨树妻子带着哭腔问道。
杨树看向站在门口的温楼,松开妻子的手走了过来,说道:“知县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说完,他跪了下来。
“起来说话。”
温楼等人都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元是怎么死的?”温楼问道。
杨树叹了口气道:“我和杨元喜欢赌,输了很多银子。害的家里都跟着受累,而且越欠越多,根本还不请。后来,赌坊的东家,周老爷找到了我们,说如果愿意帮他办一件事,就免了所有欠下的钱。”
“果然是周老爷。”汤池喃喃自语。
“他让你们干什么?”温楼问道。
杨树想了想,说道:“他让我们去一家酒楼吃饭,然后把毒下在锅里然后吃下去。只要我们死了,所有欠的钱就全都免了。要知道,欠了那么多钱,我们这辈子都换不清啊!而且我不想月儿跟我过一样的日子。”说完,他看向自己的妻子。
杨树的妻子惊讶得说不出话,随后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说完,她便开始哭个不停。
果然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做。汤池心中感叹。
“可是最后为什么你没死而杨元死了?”温楼的声音依旧平静柔和,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我……我……最后的时候我怕了,我放不下月儿,没敢喝下带着毒的汤。”说到这里,似乎是因为想起了死去的杨元,杨树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事情到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
汤池不禁感叹周老爷是一个狠心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是这次杨元和杨树全都死了,那么她的酒楼就说不清了。
听完了所有,温楼站起了身,说道:“明天我会开堂审理这件案子,希望到时候你能照实说。”
汤池也跟着站了起来,颇为感慨地看着他们。
这一天又是看见死人,又是被请进县衙,还听了这么一个故事,真是太波折了。
晚上,汤池被允许回去了。
天已经黑了,回去不安全,汤池只好回酒楼再住一晚上。
“姑娘!是姑娘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李飞叫道。
汤池远远地就看到珍馐楼分号里亮着灯火,随后便看见戏文他们几个跑了出来。
看见他们一脸焦急的样子,汤池心里暖暖的。
“姑娘,怎么样了?”汤池进来以后,戏文拉着她坐了下来。
汤池的笑让人看着安心。
“既然没有营业,我后来就让所有厨子和伙计走了,钱还是照样给他们算。”钱掌柜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是关心汤池的。
接手珍馐楼以来,汤池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人信服。
“嗯,做得好。”汤池笑着朝钱掌柜点了点头,随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几人听得皆是满脸惊讶。
“那个周老爷真是太坏了!”戏文气愤地说道。
“生意场上就是如此,对手总是让人防不胜防。”钱掌柜一把年纪,也算是经历了沧桑。
戏文问道:“那么,姑娘,明天公堂上能直接指证李员外么?”
这点,汤池心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周老爷也是混迹商场多年,就算失手了,能被人那么容易找到把柄?
况且,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有那么容易被扳倒么。
汤池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吧,就算不能,也要让他看看,她汤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已经很晚了,汤池让他们没事的都早点回家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晚上睡觉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睡着了也没做什么梦。
第二天,温大人开堂审理这件案子,汤池早早地就到了县衙。
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很多。
汤池和杨树都站在堂上。她朝下看了看,发现了李员外手下的人。
这件事惊动李员外是必然的。
温楼一身官服,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威严得让人心生怯意,不敢直视。
“堂下的杨树可是死者杨元的朋友?”温楼一句句问道。
“回大人,草民是。”
“是你同杨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