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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张欣月暗自咬了咬下唇,抬头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江梓杰回视她的目光,“我对你无任何想法。”
以往,他都不会对女子如此绝情,只是对于张欣月,只能如此。
张欣月的眼泪用上眼眶,紧抿着嘴唇,抑制自己的情绪。待情绪得以缓解,她不死心地又问:“为何?难道我不够好么?相比其她爱慕你的女子,我这样的,不是更适合你更符合你的喜好么?”
江梓杰笑了,“张小姐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喜欢的?又是为何如此笃定呢?”
对于江梓杰的反问,张欣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考片刻,她才坚定地说道:“我一直关注你,知道你厌恶什么样的女子,知道你对什么样的女子会和颜悦色。你很出色,于是我也努力让自己出色,我们……”
“你说,我厌恶什么样的女子?”
恶语相向
张欣月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江梓杰狠狠打断。江梓杰的反问和冰冷的眼神,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慌,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因为心虚,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即使心中早已列举许多,却是难以理直气壮地说出。
江梓杰的眼神是那么平静无波,但张欣月却从中看到了轻蔑。她一向心高气傲,又知道江梓杰是不喜欢没深度的人,她怎么可以因为这么简单的问话而乱了阵脚?还有,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就算他知道自己所为,那也是为了他才做的事,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喜欢不矜持的,没有内涵的……”张欣月不再继续,因为江梓杰在笑。她微蹙娥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每次有什么样子的女子壮起胆子对江梓杰示好,张欣月都知道。那些女子都有共同特点,比如愚笨粗俗,胆大没规矩。面对这种女子,江梓杰一向不假辞色,这不是厌恶是什么?
“以前我还真不知自己厌恶什么样的女子,今日因为张小姐,才终于知道。”
张欣月看着江梓杰这张令自己痴迷的脸,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他的笑却让她心寒。她抿唇不语,原本只是想表白,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就算他暂时没表示也没关系,肖瑶已经离开了,她有信心可以填补江梓杰的心。可是现在,才刚开始,就脱离了轨迹。
“以前的那些女子,我并不厌恶,只是不想给他们希望而已。我厌恶的是表面纯良,内心狭隘,勾心斗角的女子。”江梓杰忍下挑明事实的心,张欣月是张咏樊的妹妹,再怎么样,也要留点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欣月怎会听不出其中含义,她从不后悔自己所做之事,只是现在很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也就豁出去了。
“难道你就喜欢肖瑶那样的?”张欣月抑制自己的气怒颤抖。她只是为了逼走肖瑶而已,是她先喜欢江梓杰的,凭什么肖瑶一来就夺去即将属于自己的光芒?她哪里比得过自己?
听到“肖瑶”两字,江梓杰的眸光变得柔和,“是,我就喜欢她那样的。”他的视线已经不在张欣月脸上,没有焦距,仿佛透过万象,看到了他的心上人。
张欣月觉得心很痛,泪水氤氲,继而突兀地垂落。
江梓杰有些不忍,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不得不伤害。肖瑶遭受的那些,他已经查出,当听到幕后指使的是张欣月时,他十分震惊。张欣月已经失去了理智,江梓杰再不能让她继续。所幸肖瑶已经离开,她理应不会再做什么,就算她想,也没那么容易。
江梓杰曾经纠结过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肖瑶,最后觉得还是暂时不说,只当是再给张欣月一个机会。不过他却加强对肖瑶的保护,为此,他还买下肖瑶隔壁的那座普通房子,住了进去,只是并未住多久。
江家并不像其他大户人家有许多侍卫,因此只让江亮多多关注,而他要忙着读书,不能顾及周全。不过,所幸那一晚有心事睡不着,听到来自隔壁的细微响动,于是警醒地出去看看。那几个潜进肖瑶厨房下药的人被他抓住,过后再查,还是张欣月。
也在那之后,便收到肖瑶即将停业的消息……
“她有什么好?不聪明不漂亮出生低微没有素养……”张欣月一时气极,将心中说得熟练的评价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看到江梓杰愈加阴沉的脸色才硬生生打住。
心上人被如此贬低,江梓杰感觉比自己被贬低还难受,他冷冷地道:“张小姐了解她多少?如此评价的依据是什么?”以他的性格,遇到这种自以为是言论,一般只是一笑置之,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只会降低他的格调。可是如今被贬低的是肖瑶,他怎么能忍受?
张欣月咬唇不语,因为正面接触确实只有一面,而她暗自关注的那些,还是不说为好。
江梓杰可没打算听她说什么,现在是他说话的时间。
“你说她不聪明,呵……不聪明的人皇上还召见她作何?至于漂不漂亮,在我眼中,她可是比你漂亮好几倍。至于出生,你们张家往上几代也不见得出生有多好,而素养……善良是最根本的,张小姐具备了么?”江梓杰流利地说出这些话,不给张欣月回应的机会。
张欣月已然被江梓杰的话语震慑住了,从他说肖瑶被皇上召见开始,她那自认为聪明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为什么被皇上召见?她有什么本事?而江梓杰那些处处袒护肖瑶贬低自己的话语,更是直刺她的心。
江梓杰这还是头一次对女子生气,恶语相向。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而生气,张欣月因为喜欢自己才会如此对待肖瑶。“张小姐,你对我的喜欢我无法给你回应,希望你早日放下,往后自会遇见与你合适之人。”
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便走了。
张咏樊在楼下柜台后低头看账册,不时与赵掌柜交谈。
江梓杰走到柜台前,叫张咏樊与他出去说话。江梓杰翌日便走,他不说,张咏樊也是要送送他的。
走到一个僻静拐角,江梓杰神色凛然,道:“我对你妹妹说了一些狠话,怕是伤了她的心,请你原谅。”
这是意料之中,张咏樊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会不偏不倚,况且,江梓杰越绝情,她才会越快死心。
张咏樊抬手拍了拍江梓杰的肩膀,轻叹一口气之后笑着道:“她比较任性,过段时日就好了,你也不必介怀,好好应付考试。”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各自的心性都互相了解,许多话都不必明说,许多事情都心中明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别了。
第二日一早,江梓杰就带着江亮启程。他与一般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同,他有武功傍身,加上时间紧凑,于是骑快马而去。
他比肖瑶晚一天走,他们的目的地有很明确,都是京城,因此所走的路线都是最短最平坦的,因此,总会有交集。不过,他们没遇上,江梓杰也不刻意去见她,相反的,他暂时都不想与肖瑶打照面。
从环江城到京城,肖瑶坐了将近二十天的马车才到,而江梓杰十多天就到了。
一路奔波,肖瑶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陈芳华更是一脸菜色。以往还不至于如此,大概也是受心情影响。
来到京城,意味着这几日要过不同寻常的日子。肖瑶和陈芳华都是普通百姓,即使肖瑶来自遥远的未来,接受的事物宽泛广阔。经受电视、小说、各种评书杂谈的知识灌输,她虽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思想,但是她是不会改变人人平等的基本观念。
如若只是做个小老百姓,不惹事生非,老实低调,就可以过等级区分没那么大的日子。可如今,她还是从自己的小天地被推到他人的光辉下,被迫接受他的照耀。
皇上并未立刻召见肖瑶,最近皇上比较忙,还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当初他提出要见肖瑶也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也无所谓见与不见,只是嘉善时常在他面前提及,就连太后都想见见这个让嘉善赞不绝口的姑娘。皇上无奈,只能去催自己的儿子。
才进京,李侍卫和章侍卫去复命,让肖瑶随一位管事走。
肖瑶被安置在一座环境优美的宅院,据说这是浦泰名下的产业,平时闲置着,这次终于物尽其用。听到管事那终于将大龄女儿嫁出去似的松了口气的口吻,肖瑶笑了,浦泰那种冷冷酷酷的主子,身边居然总有这些个热心肠的人,这种组合,想起来还是挺怪异的。
肖瑶不知,更怪异的组合还有,这算什么,而且浦泰已经开窍,觉得咸菜与鲍鱼真的很适合。
嘉善很快收到消息,期盼多日的她迫不及待地来见肖瑶。
嘉善到的时候肖瑶甚至还没打点好,她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肖瑶愣愣地看着她。
相比肖瑶的傻愣木讷,嘉善可谓是喜不自胜,嘴角眼里都是笑,可以看出她很开心。只是,肖瑶不知她的开心是因为想念自己还是自己终于来到她面前,让她有了折腾的机会。
可怜嘉善一片赤诚之心,被肖瑶如此揣度。
“喂!傻愣愣的做什么?难道不认识本郡主了么?”嘉善别提有多喜欢肖瑶这种没心机的傻模样了。
肖瑶不是傻,只是面对这种不按牌理出章的人,就得装傻充愣,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肖瑶离开谦恭地福下身子,说:“民女肖瑶参见郡主。”
陈芳华也一起拜见了。
嘉善不大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收敛笑容,“你这是作何?才分开三个月,你就如何生分了?”
肖瑶心想,嘉善还是嘉善啊,多么敏感多么可爱。她扬起笑脸,假装谄媚道:“礼数还是要顾全的,郡主身份高贵,我若是不规矩一些,岂不是让人有机会抓住把柄。”
“哼!”嘉善不可一世地道,“有我在,谁敢对你怎样?”
闷坏了的郡主
听到这样的话语,任谁听了,心里都会发甜吧?肖瑶很开心,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弯弯的月牙。可是,现在是白天,阳光灿烂得很。
嘉善觉得别扭,她那么热情似火,肖瑶居然那么淡定,她就不能笑得像太阳一点儿。撇了撇嘴,嘉善鄙夷又不屑地说:“别人欺负你你告诉我,但是,我要欺负你你千万不能躲。”
呃……肖瑶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了一些,郡主啊,虽然我很了解你的本性,但是,你就让我多感动一会儿行不行?不过,应对嘉善的“欺负”,似乎也太容易了点。
“郡主可要手下留情啊。”对待嘉善,就要依着顺着配合着。
在一旁的陈芳华,听到嘉善那句豪言壮语时,本也感激满足,却不想她后来又说了要欺负自己女儿的话,心中一起一落的,实在折磨人。
不过,看到她们交谈时其实还是愉快轻松,样子也是笑眯眯的,便也放下心来。虽然在茵城时没能见到她们在浠水镇相处的情况,也不知自己的女儿是如何与这位小孩子心性的郡主做成朋友,但是女儿曾经提过,而且也知道郡主当初要给很多张银票给肖瑶做盘缠,由此可见,她们当初相处还是不错的。
若是能与郡主做朋友,那么瑶儿在京城的日子,也算有了个靠山,这很好。
肖瑶和嘉善来到院中的一个八角亭子离,坐在内设的桌子旁,很快便有丫环送来点心和茶水。
肖瑶对嘉善,并没有太多思念,只因她原本就打定主意自己老实本分过自己的小日子,浦泰和嘉善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早已被她划分到另一个世界。
可是嘉善不同,她难得遇到一个脾性相合的,她那单调乏味的生活,因为肖瑶这道明媚的阳光,变得绚丽起来。她又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然觉得将肖瑶弄到身边,与自己相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个没良心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可知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嘉善开始问罪。
肖瑶面对嘉善,其实就像面对一个叛逆的倔强又心软的青春期少女。她要做的,就是收敛棱角与光芒,只烘托她就行。“我很想念郡主的,只是我一介平民,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联系你。”
“真笨!你不是有表兄的玉牌么?拿着到驿站,要送信什么的,他们一定不会怠慢。”嘉善很正经地说。
肖瑶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那块玉牌还有如此作用啊。”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送信什么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耍了点手段不让他们知晓自己的落脚处了,但是,骗骗嘉善,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嘉善瞪了肖瑶一眼,用表兄的玉牌让人送信,很暴殄天物。“那你都用玉牌做了什么?”
肖瑶有点不好意思,说:“还没用过。”
这样的答案,其实嘉善猜得到。“我就知道会是如此,你就是一个老实的笨丫头。你只要拿着那个东西去环江城的知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