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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未来的规划,总是没有将男人列入。在京城遇到江梓杰她很意外,意外之外,也是欣喜高兴的,与他相处时,心思混乱,说是混乱,其实也不全然,因为混乱之后,只有简简单单的甜蜜美好。
肖瑶明确自己的心意,也没打算压制这种感情,只是她还是难以想象与江梓杰的将来。她甚至觉得,也许冥冥之中,他们之间就没有将来。
她的命运总是难以把握,这点,让她感到很无力。
于是江梓杰没出现的日子,她又是想念又是庆幸。
而江梓杰,他一直关注的肖瑶,就算他时间有限,但是他还有家丁。梅婉儿并不是一般人物,安排在京城的自然也不是没本事的。她尚武,用人也就喜欢用会武之人。于是江梓杰便派人专门负责肖瑶的动向。
肖瑶女扮男装与宁王同进同出,这一点让江梓杰有些吃味。肖瑶不离开的具体原因他不知,但却觉得不走也好,等考试结束,他有了空闲,到时候就好了。
后果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宏伟宽阔的大殿内,安安静静,只依稀发出翻动书页的声音。
皇上在看翰林院呈上来的这一年秋闱考试的优秀考卷,看得异常认真,因为有一些文章很是令他想要拍案叫绝。
侯在一旁的太监总管一直观察皇上的神色,见他露出赞赏的表情时,顺便瞄了瞄考卷上的名字。待皇上看完这些时,定然有许多人会来与他探听消息,他总要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可是,皇上现在这沉闷的又带着若有似无的隐忍的叹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他那微微眯起,如同蓄势待发的雄鹰一般的阴鸷眼神又是为何?一般皇上脸上出现这种神情,都是生气的前兆。只是为什么会生气呢?翰林院呈上来的试卷,理应不会有问题,至少不是会令皇上生气的。况且,皇上刚刚明明是一副很赞赏的样子。
这位太监总管偷偷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试卷上的内容,在皇上的又一声叹息中,他放弃了,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只见皇上放下手中的试卷,手肘搭在案沿,身子往一旁歪了歪,手支着额头,陷入沉思。
太监总管十分疑惑并且好奇,更认真地观察,瞅准时机,适时发话。至于时机,等皇上沉思完,就差不多了。伺候皇上几十年,他已深谙贴心仆从之道,很多时候,皇上很需要一个倾听者。
过了至少一盏茶的时间,皇上坐直了身子,又拿起那张试卷,盯着卷头的那个名字。
“皇上,这张试卷有何不妥?”太监总管试探着问。
皇上并未立刻回答,眉头却是皱着的,彰显着其中大有文章。
太监总管敛神静候,皇上纠结之后,就算不将内情说出,也是会问自己一些问题,到时候,就能猜出一二。
“富安啊,你可还记得江怀远的儿子?他叫什么名字?”皇上的声音比平时和缓,还带着一丝惆怅。
富安正是太监总管,他从皇上还小的时候便跟着伺候,对于皇上的事情,算是知晓最多的人。当听到“江怀远”这个名字时,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直从善如流他,也蹙起了眉头,在心中斟字酌句。
说起江怀远的儿子,富安的脑海里是一个粉雕玉琢,眉目秀美的小孩儿。他长得很像他娘亲,实在让人想忘记也难,只是他的名字,感觉是有印象的,可是具体是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皇上恕罪,奴才只记得一个杰字。”
“他叫梓杰,江梓杰。”皇上淡淡说道,眼神却仿佛透过那张试卷,看到了从前。
“还是皇上的记性好。”富安不忘拍马屁。
皇上并未理会他的奉承,其实是因为他的心思已经飘忽天外。
“婉儿当初说,江家的儿子一定是英雄豪杰。”皇上追忆着,想到那个女子说这话时的一脸桀骜,不禁笑了。
富安见皇上露出许久不出现的温柔笑容,似乎也被感染了,附和道:“梅小姐一向崇拜英雄人物。”
“唉……”皇上收起笑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富安便也收起笑容,神情肃穆。
“她崇拜的是英雄人物,喜欢的却是迂腐文人。”皇上这话,带着浓重的主观意识。
富安不说话,因为皇上现在要的不是回应,而是宣泄,宣泄不甘与不服。
不过富安是知道皇上的评语是有失偏颇的,江大人可不是很迂腐的文人。
记得取名时,梅婉儿解析江梓杰的名字含义时,实在是有点狂妄自大之意了,皇上对她不会计较,但是对江怀远可是锱铢必较的。好在江怀远机智,说是木辛梓,并不是子孙的子,孩子还小,不知往后如何,只能悉心教导。
梅婉儿当时是不满意的,直到江怀远解释梓是梓树的梓,梓树不光木材,连树皮树根果实都极有用处,可谓浑身是宝。梅婉儿自然认为自己的儿子浑身是宝,于是兴奋赞同,看江怀远的眼神都充满爱慕。
可见,江怀远还是很懂得哄女人的,虽然不如皇上老道,但是胜在专一,因此对于梅婉儿,还是江怀远更胜一筹。
皇上想起情敌,心中自然愤懑,再看着试卷上的名字时,先前的惆怅回忆,变成了厌恶。
皇上不再追忆当年,将江梓杰的试卷放于一边,继续检阅其它试卷。
约半个时辰之后,皇上最终选了一些试卷出来,并在纸上写下他们的名字,对富安说:“殿试就这些人参加,时间定为后日辰时。”
后日?似乎快了一些,不过在看到纸上有“江梓杰”三字时便理解了。皇上大概很想看看梅婉儿的儿子吧,不过,也许要看的是江怀远的儿子。
唉……这孩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事情安排下去不久,浦泰便与肖瑶前来觐见,皇上才想起这是自己叫他们来的。
肖瑶已经协助浦泰办事有好几日了,皇上问他们的进展。浦泰和肖瑶分别回答了皇上的几个问题,并说出他们拟定的计策与实施方案,皇上听了,却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肖瑶和浦泰都以为皇上不太满意,于是便说这只是初步计划,还需完善,等到计划成熟了,才会实施。
皇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对浦泰说道:“殿试定于后日,你也来看看吧。”
浦泰回道:“是,父皇。”
见皇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浦泰识相地告退了。出到大殿之外时,肖瑶终是按捺不住,快步挨近浦泰,小声地问:“王爷,参加殿试的名单,您能拿到吗?”
浦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问:“你要名单做什么?”
肖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好奇。”
浦泰明显不信,肖瑶脸颊微红,心虚地低头说:“有两位在环江城认识的人参加了秋闱考试,我好奇他们能不能参加殿试。”
浦泰点头了然,说:“能。”可是肖瑶的神情,那叫“娇羞”么?浦泰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过浦泰还是带着肖瑶走到大殿旁的一间屋子,肖瑶在外等候,不久,浦泰进去便出来了。
看到一脸期盼的肖瑶,浦泰心中不虞。肖瑶在环江城的种种,他已经了解到了。知道她在环江城短短两月,却已成了名人。而这一切,都与一个叫“江梓杰”的人有关。
传闻说江梓杰对她心生爱慕,甚至为之魂牵梦绕,致使肖瑶成为环江城的女子公敌,男子的欣赏对象。
当知道这些时,他是很不高兴的,所幸肖瑶一直与那个江梓杰撇清关系。而调查结果是那个叫江梓杰的只是拿肖瑶当做挡箭牌,他们之间也并无多少交集,浦泰因此才稍稍放下了心。
可是刚才再次看到那个名字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拿着名单的手不觉加重了力道。
肖瑶所说的认识的人,估计就是他了吧?想到她刚才那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娇羞神态,连男装打扮都掩饰不了,他的心有点抽痛。
“拿到了吗?”肖瑶弱弱的问。
“嗯。”浦泰淡淡地答。
肖瑶顿时舒展笑容,“那我们快走吧。”
浦泰抿了抿唇,并未立即抬步。肖瑶走了几步,感觉到浦泰没跟上,便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浦泰躲开她的视线,举步前行。
肖瑶急着离开皇宫,到时候坐了马车,没旁人看到,便可以问浦泰要那名单来看了。因此,她没注意到浦泰起了微妙变化的神情。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快到宫门时,浦泰开头问了,“你在环江城认识的人是谁?你的朋友么?”
浦泰冷不丁的问话,让沉浸在思绪中的肖瑶呆呆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想了想,微微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样的朋友?”浦泰不喜欢她现在的笑容。
“呃……”肖瑶迟疑,什么样的朋友,她没衡量过,也没想过要衡量,于是只说,“普通朋友。”
好朋友什么的,实在算不上,周东明与她不算熟,而江梓杰,其实他们不像朋友。
浦泰不再问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朋友,都已经没有关系,至于肖瑶曾经的拒绝,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努力,就不会落空。
对于从未追求过爱情的浦泰,他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追求便可得到的。
当肖瑶看到名单上的“江梓杰”三字时,心情异常激动,好比拿到了大学大学录取通知书一般。
浦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脸色少有的阴沉起来。罪魁祸首肖瑶并不知自己对他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所遭受的后果。
马车行驶到宁王府,浦泰说了,今日面见皇上,皇上对他们的工作成果不甚满意,为了做个称职的臣子,他们要更加认真地工作。
肖瑶对此并无异议,甚至很乐意,她也想早日完结此事,然后好好去过她肖瑶自在的日子。到时候就算要跟江梓杰见面,都不会顾虑太多了。
可是她没想到,浦泰居然如此拼命,不仅吃饭时间是挤出来的,就连晚上都还要继续。他不断地让她写方案,然后否决,然后再写再否决,弄得肖瑶都要心灰意冷了。不过每每肖瑶泄气之时,他又会说出一些温暖人心鼓励上进的话语,让肖瑶重整旗鼓。
夜,渐渐地深了,更深露重,气温比起白天降了许多。肖瑶穿得不多,白天在太阳下晒一会儿就会热,可是现在是晚上,那点衣服不足以御寒。
被冷意袭击的肖瑶看了看浦泰,想要寻找同病相怜之人,可惜浦泰的背脊挺直,无一丝受冷模样。
她本想叫浦泰为她弄一件衣服来,可是每每浦泰感觉到她的目光,回视过来时都会问:“可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想到了便写下来,待会拿给我看。”
“是。”刚想再说,浦泰已经埋首继续工作了,肖瑶那到了嘴边的话语,只好暂且留着。
在她再次打了一个寒噤之后,浦泰走了过来。肖瑶抬头望去,看到他的手上拿着一件暗色披风,顿时露出感激的笑容。
浦泰走到她身边,将披风披到她的肩上。
“累了么?累的话,你先去休息吧。”浦泰关心道。
肖瑶扑捉到了“你先去休息”这话里的信息,于是问道:“那你呢?”
浦泰微微笑着说:“我还不困。”
肖瑶顿感忏愧,人家身为王爷,都那么鞠躬尽瘁,她作为助手,怎能弃上司而不顾?在现代当助手卖力是由于被逼无奈,但是现在,那绝对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上司是个好上司。
“我也不困。”肖瑶一时激动,便脱口而出了。
浦泰笑笑,说:“那你就再陪我一会儿吧。”
呃……他的笑容为何让肖瑶觉得那是“宠溺”,还有他说“陪他”……肖瑶汗颜。
想起浦泰曾经的“表白”,肖瑶有点后悔自己如今的“陪”了。
浦泰说完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埋首继续工作。看到他这样,肖瑶便打消自己不良的思想,只专心致志地工作。
这一晚,他们工作到很晚,晚到肖瑶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浦泰才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她身旁。
他极少有机会仔细地看肖瑶,今晚,他是故意的,因为不想她有那么多闲暇时间来想念另一个男人,所以给她许多工作,顺便,陪在自己身边。
肖瑶已是困极,睡得很沉。她的眼睛虽闭着,但是浦泰仍旧想象得出平时的灵动眸光。她的嘴角,连睡着都微微上扬,浦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颊。
过了许久,浦泰才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吩咐丫环去准备客房。待客房准备好了之后,浦泰亲自将肖瑶抱了过去。
肖瑶极少来宁王府,又是做男装打扮,因此当气质高贵又淡然高远的宁王爷将肖瑶抱出来之时,一些不明真相的值夜的下人都惊呆了。直到伺候肖瑶的丫环发现她是女的之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不过只是一下下,便又惋惜起来,她们的王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