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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能如何,只能前去面见他的父皇。
不过浦泰走之前说了,下午放肖瑶半天假,当然,江梓杰是没有假的。
浦泰走后,江梓杰就大胆地看着肖瑶笑,肖瑶瞪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事情,江梓杰也心情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肖瑶遇到问题时就与江梓杰讨论,一点都没有将私事带到工作上面来。江梓杰也只是看到思念已久的心上人而情不自禁地表露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说一句工作以外的话题。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穿着男装的肖瑶,自然要多看两眼,而看到瘦小的她穿着合身的男装,胸前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到一点点起伏,他觉得有趣的同时,又觉得心疼。以后,要好好的让她补补才行。
虽然只忙公事,但是两人的情愫却在涌动,这种感觉,其实很不错。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午饭时间到了。想给肖瑶好好补补的心思太过强烈,想要立刻进行,因此江梓杰做东,请了户部的所有人一起吃午饭。
肖瑶看到江梓杰的笑容的时候,就了解他的意图,心想这江梓杰还真会浑水摸鱼。
当肖瑶的面前摆放着一大碗猪蹄汤的时候,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顿时一头黑线。
不过,在江梓杰的鼓动之下,她还是喝了。
捅破窗户纸
皇宫中,辉煌的大殿之上,皇上腰杆挺直地坐着,双手随意地搭在两旁的扶手上,面含笑意。
浦泰看着难得露出慈祥的一面的父皇,心中的不满便消减了几分。他恭敬地上前行礼,却不问宣他前来所为何事,而是主动报告今日的工作进展。
“我们已经拟定了一套治水防旱的措施,儿臣打算尽快实施。”
既然浦泰如此敬业,皇上自然也先将私事放在一边。“哦?都是什么措施,你与朕说说。”
“植树、通渠、造堰。具体细则儿臣明日呈上,植树只能到春季方可实施,其它的倒是势在必行。这几年都是春夏雨水多,秋季少,现在通渠造堰的话,来年雨季便可将雨水储蓄起来,即可防止水患,又可在旱季引水浸润农田。”
皇上认真听着,然后说:“此事由你负责,想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朕要的是效果。”
皇上的意思浦泰了解,“儿臣明白,只是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要因地制宜才行,所以儿臣想到天灾常发之地看看,了解情况,再具体拟定实施方案。”这件事浦泰之前想过,只是并没决定,现在说出,是临时起意。
皇上听罢,皱起了眉头。发生天灾的地方大多离京城远,这一去一回起码要花上两三个月,加上要了解当地民情,再设计方案什么的,那就更久了。
“可以派人前往,你是王爷,是朕的儿子,不必事事亲为。”
皇上的反应,浦泰猜得到,但是他还想争取一下。“正是因为儿臣是您的儿子,才想多多历练,往后才能更好地为父皇分忧。况且,到处走走看看,可以看到学到许多东西,这是在书中,在京城都做不到的。”
其实皇上知道浦泰说的没错,想当年他也时常到民间去,每次都是受益匪浅,只是……或许……
浦泰静静地等待皇上的决断,希望他能同意,然后婚事什么的可以推后。
“你真的想去也不无不可……”皇上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浦泰隐隐露出的喜色,心中叹息,知道他是猜到自己宣他前来的目的,如今这是想要拒绝了。其他比他小的皇儿大多都有儿有女了,就他还孤零零一个,自己都不对自己的事情上心,这怎么可以?“不过……你还是先娶个王妃,到时候带着你的王妃一同去,或是留她在王府里帮你打理府中事务,皆由你。”
浦泰的喜色立即消失,这要是将王妃娶了,快则也要三五月,那就是要到明年才能去了。好吧,重点不是什么时候去,就如皇上说的,他也不必事事亲为。关键是他不想娶别人做王妃,至于娶谁,他也没想过。只是脑中突然出现肖瑶的音容笑貌,那不同于任何女子的生动的表情,一颦一笑,都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头脑忽然变得混乱,意识到皇上正在等自己回话的时候,浦泰才道:“父皇,此事不急。”只是这个推脱之词实在苍白,苍白得连他自己也知道会引来皇上的不满。
“还不急!你都多少岁了?原本这些事情应该由你的母妃帮着张罗,可惜她去得太早,若是朕再不替你将此事解决了,你的母妃在天上也不会安心。”
“父皇,儿臣不想随随便便娶妻,母妃在世时,也是叫儿臣找个心中喜欢的。”虽然皇上动怒了,但是浦泰并不害怕,有时候,态度坚决一些,是很有必要的。
皇上哼了声,语气却缓和了些,“你休要再拿你母妃的话来敷衍朕,这几年你都是以此为借口,朕也由着你,但是这是在你年纪不大时有用,你现在都二十好几了,若是你母妃在世,一定比朕还要着急。今日淑贵妃与朕说了,元丞相的嫡长女,今年十六岁,长相上佳,才艺过人,性格温婉,朕看很是适合你。”
丞相之女……性格什么的,没见过没相处过,谁说的都不能尽信。而对于皇家子弟,妻子的身份,往往比其它都重要许多。能娶得丞相的女儿为妃,皇上的心思,已经很明显,若是真的成了这段姻缘,那么以后浦泰的日子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皇上见浦泰在思考,却不见他有多少欢喜,心中不免气怒,他这么用心良苦,他怎么一点都不感激?
“朕都是为了你好。”
“儿臣知晓,只是……”
“只是你喜欢的另有其人是么?”皇上重重地放下刚刚拿起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震慑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却震慑不住浦泰。
既然皇上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浦泰也就坦然面对。
“知子莫若父,父皇应该理解儿臣的心情。”浦泰坚定地与皇上对视。他对肖瑶的心思,说不上多么强烈,多么非她不可,可是心中存着希冀。他甚至觉得,若是自己现在就娶个王妃回来,那么,他与肖瑶之间,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江梓杰在身边。
皇上不高兴,“你让朕失望了。”
浦泰低下头,不语。
静默片刻,皇上略显无奈地道:“你娶了元丞相的女儿为妃,不只是娶了一个女人而已,你那几个舅舅虽然能干,但是权势有限,又多数时候不在京城,朕这是在帮你。”
浦泰的外公已经去世,三个舅舅虽说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但都是经常驻守边疆。浦泰若是有什么困难,他们即使想帮,都鞭长莫及。况且他们都是武官,他缺的是文官的支持。
元丞相长袖善舞,才能超群,若是得到他的帮助,那么浦泰的势力自会更上一层楼。皇子中,应该没有谁会拒绝这么好的亲事。
浦泰也知,其中的利弊,根本连权衡都不用。只是,真的就这样放弃肖瑶的话,他,心有不甘。
浦泰跪了下来,深深地拜下,说:“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想一想。”他知道若是一味地拒绝,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弄不好还会牵连他人。
皇上怎么不知浦泰这是想先拖着,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喜欢肖瑶?”声音有点冷。
“是。”浦泰坦然承认。
皇上想起那个时而唯唯诺诺,时而侃侃而谈的瘦小姑娘,心中虽也是欣赏的,但是身份不行。“你若是喜欢,自可以将她纳回去,我看她是个有想法的姑娘,往后你有什么疑难,也可以与她商量商量。这与你迎娶王妃并不冲突,你甚至可以在娶王妃之前先将她纳了。”
妾?让肖瑶做他的妾?浦泰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因为潜意识里,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父皇,儿臣不会纳她为妾。”
皇上不悦,道:“那就给她一个侧妃当,你若是怕她的身份太低被人看轻,那么朕就下道圣旨……”
“请父皇收回成命。”浦泰拒绝,“这件事,请父皇让儿臣自己解决。”
“你解决,你想怎么解决?难道你还想让他做你的王妃不成?”
听到皇上的话,浦泰心中一震,却隐隐地因为这个可能而生出一丝喜悦,若是真的如此,似乎一切烦忧都解决了。只是,他还有理智,皇上这样说,就是他不可能同意的意思。
“能与自己喜欢之人相濡以沫,这才是人间最美好之事。”这话是浦泰的母妃与他说的,那时他十五岁,对感情之事已经知晓一些,却不甚明白。他只知母妃一直不快乐,即使父皇对她还算宠爱,但是母妃说,父皇的心不在她那。至于父皇的心在谁的身上,他当时并不知,但是后来,他终于了解到一些。
据说,在父皇年少,还未登基时,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子,原本都要娶她了,可是最终没成。至于其中的缘由,浦泰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父皇一直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直到如今,依旧如此。
就像现在,皇上因为浦泰的话,心弦被触动,眼神变得柔和,似在回忆。
浦泰因此才更加肯定,他的父皇,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不打扰皇上的思绪,让他好好回忆,兴许这样他就会理解自己了。
良久,皇上回忆结束,面上显出疲惫,他略带感伤地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一些。你生在皇家,要背负的比常人要多很多,每一步,都要权衡利弊得失。若是选择错了,那将陷入难以估算的困境,想要后悔,都已来不及。”
浦泰听着,思索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道:“那么父皇,您可有后悔过?”
皇上沉吟,然后看向浦泰,目光矍铄,“朕没有后悔,遗憾虽有,但是朕知道,朕得到的,比失去的更重要。”不后悔,是因为他已经努力过,至于失去,那不是他不想失去,就可以不失去的。当然这些,还是不要跟浦泰说了。
“父皇,儿臣也可以接受遗憾,但是不想后悔,所以,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不后悔的机会。”浦泰坚毅地道。
皇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最满意的儿子,从他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可是,想起肖瑶,虽然他只见过她两次,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个姑娘对自己的儿子并无念想。
哎……他的儿子跟他一样,都是情关难过。
“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只不过,朕不希望时间太长。”
浦泰欣喜谢恩之后,皇上让他退下了。
暗潮汹涌
浦泰出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虽然知道肖瑶他们应该已经下值去吃午饭,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往工部去了。果不其然,除了守职的人,其他人都走了。
“王爷来的不巧,他们都一起去了香满楼,新来的江大人请的客。”
于是,浦泰又来到香满楼。当他推开雅间的门时,看到的便是酒足饭饱,高谈阔论,不再拘谨的大小官员们。他的眼睛很快胶着在两个人的身上,那便是肖瑶和江梓杰了。此时,江梓杰的手,正搭在肖瑶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杯酒,正送到肖瑶的唇边。
真是岂有此理,大庭广众之下,江梓杰明知道肖瑶是女的,居然还如此放浪形骸!那只手实在是太刺眼了!浦泰真想把它剁下来喂猫。
在门打开的时候,面向门口的人都很惊讶,笑容也被浦泰的气场削弱,特别是看到他眼中明显的露出不愉快的情绪时,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但还是心惊胆战起来。
而背对着门口之人,原本并不在意门被打开,伙计上菜上酒,经常会开门关门。可是看到大家像见到魔鬼一般的神情之后,便转头向后看。这一看之下,也被浦泰身上散发的强烈冷空气给冻得一阵哆嗦。
肖瑶和江梓杰只稍稍转头就看到了,别人不知,可肖瑶和江梓杰两个顺着浦泰的视线,便知他为何如此生气了。
肖瑶尴尬地动了动肩膀,暗示江梓杰放下他的手。江梓杰却并不害怕,他的心里还在偷乐呢,真是的,该生气的是他才对,肖瑶喜欢的是他,可还要容忍她在浦泰的身边,别提多郁闷了。现在,能让浦泰也尝尝这种滋味,心理总算平衡了一些。
不过,浅尝辄止便可,先不说自己还是他的下属,看肖瑶现在紧张不安的神情,知道她害羞了,于是很自然地放了手,站起身来,爽朗地道:“王爷赏脸前来,咱们可都要敬王爷一杯才行。”
江梓杰这一寒暄,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站起来应和。肖瑶也讪讪地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浦泰。
而浦泰也醒悟到自己刚才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收敛起不快,含笑着与大家说话。
浦泰被几个大臣拉着坐到他们刚刚添置的椅子上,正好与肖瑶面对面。他一边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