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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肖瑶有点迟疑,“你想不想知道我在环江城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
浦泰默然地看着肖瑶脸上的表情,他看到了心虚。于是他猜到了肖瑶的企图。
“我已经知道了。”
“啊?”肖瑶很意外。
不等肖瑶发问,浦泰主动交代,“派去找你的人,将你在环江城发生的事情大都禀告与我了。”作为皇室子弟,当然要对所有与之有关的人和事都了解,就算看似没有关系的,多知道些,总会有好处。就好比上次在嘉善的宴会上,若不是他一直让人专门负责收集京城的大事小事被藏着掖着的事,那么那天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报复了那些人。
“哦。”肖瑶的希冀瞬间被掐灭,这种感觉就好像拿着漂亮的成绩单,兴奋地开口炫耀,然后别人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成绩我早知道了。”虽然成绩还是那个成绩,但是心情已经不是那个心情了。
原本这种时候,还可以加一句——我这次破纪录了哦,历史最高分哦。或者,告诉浦泰“我在那里认识了江梓杰,与他之间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
但是肖瑶说不出来,因为这样的话,效果已经被打了折。
肖瑶又要重新想对策了,对此,她很沮丧。
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父皇想让我迎娶元丞相的嫡女。”浦泰淡淡叙述,眼睛看着前路。
“啊?”对于这句没有铺垫的话,肖瑶只能这样傻傻的回应。
浦泰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又道:“我不想娶,但是父皇不许我拒绝,于是我让父皇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浦泰又停顿,肖瑶依旧不知怎么回应,于是沉默着倾听。
浦泰轻笑出声,他是在自嘲。“父皇严厉地批评了我。他知道我的心里喜欢谁,他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浦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落后两三步远的肖瑶。
肖瑶抬头看他,有点懵懂的模样。浦泰感到有些酸楚,但是他要一个机会。
“你看得出来吗?”浦泰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肖瑶的眼睛。
肖瑶被他炽烈真诚的眼神给击退了,慌忙躲闪,“我……”她知道,可是她能说出来么?
肖瑶在浦泰停下的同时也停了下来,于是他们之间,仍旧是两三步的距离。浦泰毫不犹豫地两步上前,抬手抓着肖瑶的手臂,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知道的是么?”
“我……”肖瑶慌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是真的喜欢。上次你的拒绝,我当做是你的顾虑太多,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顾虑,说出你对我的心意。”当初肖瑶第一次见到他时,眼中有爱慕的,他看得出来。直到如今,肖瑶对他依旧赞赏。
正如嘉善所说,他一直给人距离感,让人不敢走近。那么,只要他先跨出一步,就会有机会。就算有一个江梓杰存在,那又如何?
肖瑶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他。虽然在二十一世纪随处可见关于“爱情”的种种,人们也喜欢将“爱”或者“喜欢”这些字眼词语挂嘴边,但是对于肖瑶来说,不,对于蔡贞这个灵魂来说,一点爱情经验都没有。那些暗恋什么的,在她成熟之后,就已经摒除了。
此时面对这么优秀的男子的表白,以她的情商应付不了。
浦泰见她不回答,又见她眼中的惊慌,心知自己太过激动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别紧张。”他这样说的时候,才意识到,紧张的不止肖瑶,还有他自己。
肖瑶感到眼睛酸涩,于是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小声地说:“谢谢你的喜欢……”
浦泰微微眯眼,并没因为这话而高兴,甚至,他已经猜到肖瑶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很想阻止。
“可是,我们的差距太大,你的世界,也不是我喜欢的场所。你要背负的许多,以后肯定很难安宁,而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她已经忘了“世界”这个后世才会出现的词语浦泰不懂。
浦泰不懂,但是猜得到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试一试,我的世界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糟。”浦泰学以致用,极力劝导。
肖瑶抿着唇,坚持道:“不用试的,我真的不喜欢。”沉吟片刻,她又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也许我会义无返顾地喜欢你,但是……没有如果。”
其实,就算浦泰是身份一般的人,然后他也依旧是能干英俊的他,在遇到了江梓杰之后,她也不会与他有可能。现在她说了谎话,为的是想让他好过一些,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想过与他的可能。
即使两样都免不了伤害他,但是,至少能减轻一点点。或者说,可以减轻一点点肖瑶心中的内疚。
浦泰心中发苦,颓然地放下抓着肖瑶的双手。
肖瑶歉意地看着他,想安慰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江梓杰,是你心中能与你平平淡淡过一生的人么?”
浦泰直白的问题,让肖瑶心中一凛,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确定。
浦泰苦笑,“你不知道是么?但是你想试一试对么?”
肖瑶依旧不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王爷……”肖瑶看他很难过的样子,很是不忍,“你别难过,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子,普通得一棵树倒下来,压死十个就有八个是像我这样的,你不要遗憾。”
浦泰笑了,苦涩少了许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呃……肖瑶有点分不清这是夸她还是别的什么。
想起肖瑶曾经说过的许多令他会心一笑的话语,浦泰不想错过她,可是,她不属于自己。
“父皇原本打算下旨,赐你为我的侧妃。”
肖瑶惊恐地看他,没能扑捉到“原本”两个关键字。
浦泰叹息,果然与他想的一样,肖瑶对这种身份是抗拒的,即使这是连千金小姐的难求的。
“我已经拒绝了。”
肖瑶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吓了我一跳,连你也会捉弄人了。”
浦泰也松了一口气,机会,他已经用了,以后就不会后悔,只是遗憾而已。
“我可不愿与别人共事一夫。”肖瑶顺便表达自己的观点。
浦泰意外,脱口而问:“那么江梓杰呢?”问完之后他才惊觉自己逾越了,正想补救,肖瑶却回答了他。
“我好像听他说过只会娶一个女人。”说到这里,肖瑶有点娇羞,然后又红着脸说,“也许他只是大言不惭,明天我再去问问他,若是他想尽享齐人之福的话,那么我就远离他。”
听了这些话,浦泰的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并在心中期盼着江梓杰说要三妻四妾。
“我爹娘以前感情多好,就是因为多了一个妻子,所以才害得我们母女颠沛流离。哦,对了,王爷知道我和我娘走后,我父亲他们怎么样了么?”
这是肖瑶和陈芳华一直都想知道的,但是不想提起,以前也是没处可问,今日正好有机会,还可以转移那尴尬的话题。
谢爷赏
肖瑶话题转移得生硬又还算合理,浦泰不由得发笑,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说道:“你父亲知晓你与你母亲远走他乡之后,似乎很难过,一直派人寻找你们。”
话说到这里,浦泰顿了一下,给肖瑶一个反应的时间。
肖瑶很平静,只淡淡的说:“哦。”想问,又不知应该先问什么。
“听说他将你二娘送回娘家去了。”
对此,肖瑶很惊讶,“她不是怀孕了么?我父亲难道没有欣喜若狂?”说这话的时候,肖瑶露出讽刺的表情。要不是他那么想要儿子,就不会娶什么平妻,陈芳华也不会有老公却过得不如寡妇了。
虽然肖振成在肖瑶的心中并没有感情,但是她仍旧免不了对他心存怨怼。为了真正的肖瑶,为了陈芳华,还有就是,对这种人间悲剧的不忿。而在肖瑶的心中,肖振成送江艳丹回娘家,多半是做给别人看的。
面对肖瑶少有的激动情绪,浦泰挑了挑眉,说:“那个小孩的到来,比不过你和你母亲的离开,你父亲看起来当真是悲痛的。”
有些人会装,但是在浦泰看来,肖振成并不是宠妾灭妻之人。当时也让人查过了,肖振成为人算是很不错的了,要说失败的地方,兴许就在娶了平妻这件事情上。不过若是他不娶平妻,很有可能当不成官,那么就少了一个不错的县令了。所以说,许多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得必有失,得与失之间,又很难衡量值与不值。
肖瑶皱着眉头,嘴巴紧紧抿着,似是并不相信。
她没见过肖振成,虽然陈芳华一直都说他的好,即使那些不好的,在她口中也是情非得已情有可原,但是在肖瑶的心里,他就是错了。
“为什么男人可以娶那么多女人,而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真是太不公平了。”肖瑶愤愤地将心中不平说了出来。
浦泰汗颜,难道女人可以有很多男人就公平了?
肖瑶很快便意识自己一不小心说多了,于是轻咳了声,说:“如果这世上每个男人都只要一个妻子,那么绝对会少很多悲剧。”就不会偶那么多宫斗宅斗发生了,至于那些小三小四什么的,肖瑶自动过滤掉了。
浦泰不甚赞同,“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怎么可能改变。况且,许多时候,不想娶,却必须娶。”
肖瑶斜睨了他一眼,“都是借口。”为了权力,为了权势,是这些王孙公子的借口。
浦泰无奈,不过他知道肖瑶说的没错,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就是有许多借口之人。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到了林中深处。肖瑶举目四望,惊觉辨不清方向,有些焦急地道:“咱们会不会出不去啊?”
浦泰也望了望四周,心中想到,若是出不去也不错。
“兴许会找到回去的路。”浦泰含糊表态。
刚才他们并不是直线行走,来时又是中午时分,肖瑶实在找不出辨明方向的方法,好吧,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
看到肖瑶苦恼又认真的模样,浦泰心中绵绵软软。就这样放弃了么?为何,他觉得不甘心,也不舍得?
“咱们走吧。”肖瑶坚定地说。
浦泰讶然,道:“你找到回路了?”
“没有。”肖瑶气馁,“不过可以凭着感觉走嘛,刚才一路走来,虽然没仔细辩路,但是应该会有印象的。”
浦泰默然,最后微笑地看着她说:“好。”
桃树林,树与树之间相隔都相差不多,林中又少有人走,因此看着都差不多。肖瑶望了望,选了一条自认为有印象的路抬脚便走。
浦泰毫无异议,跟随在肖瑶身后。
每当出现许多个岔路时,肖瑶偶尔会问浦泰的意见,浦泰都会说:“你不是说凭感觉走么?”问了两次之后,肖瑶愤愤然地自己看着办了。
当肖瑶选对了路的时候,浦泰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是有一点赞扬又有一点失望。而当她选错时,他的心情往往会比较愉悦。
错错对对,最后肖瑶仍旧走了出去,只是时间花得多了些。
“我看到马车了!”肖瑶兴奋地奔向盼了好久的马车。
浦泰心中顿时生出沉沉的失落感。
“唉,男人的方向感不是都很好的么?为什么你的方向感那么差,我都走得出来了,你却不知。”
浦泰一扫那失落的感觉,“我何时说过我不认得路?”
肖瑶做了一个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刚才那么焦急,敢情是自作孽了啊。
“好了,这不是走出来了么?而且,你不是很自豪么?”
肖瑶想想,也对,于是恢复元气,愉快上车了。
在空间狭小的马车里,肖瑶想起先前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尴尬,于是装作累了,闭目养神起来,谁知不知不觉的,竟真的睡着了。
浦泰原也与她一样闭目养神,待他感觉到肖瑶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便睁开了眼睛。一路上,他都视线都没转移开来,心中思绪万千,却理不顺。
入城之后,街道喧闹,可是肖瑶依旧睡着。
行到半路,突然一个骑马的侍卫在浦泰的马车前停下,马车也随之停下。
这个侍卫是宁王府的人,他利落下马,谦恭问道:“王爷可在车中?”
“何事?”浦泰沉声道。
尽管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没有了马车的吱呀声做安眠曲,肖瑶幽幽转醒了。
这时,马车外的侍卫回道:“那边出了一些事,请王爷前去定夺。”
侍卫并不说明,浦泰知晓这不是小事,于是看向肖瑶。
还未等他开口,肖瑶先说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说着便要起身,浦泰按住她的手,说:“你坐车回去……”
“其实我是想逛逛街,您就成全我吧。”肖瑶笑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