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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鼠爷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苏幕遮脑子一热,就给答应了下来。他的软肋就是这些萌物,可他身边又全部都是些萌物。想到这里,我们的渡灵师大人,觉得自己的前途有些渺茫了。
陆云小姑娘却是纠结得不得了,虽然说一人一鼠在一起的画面可爱得让人心肝都发颤,但师父,就这样大喇喇地让鼠爷待在你的头顶上,真的好么……
在苏幕遮看不到的地方,鼠爷停下了舔爪子的动作,然后缓缓扭过头,瞥了陆云一眼。陆云她……瞬间就怂了。
这眼神,简直跟师父嫌人啰嗦让人闭嘴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两人一鼠一起打了辆出租车,然后向约定的地点赶去。
这里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厅。看来郑亮也是一个很有位而且十分会享受的人。苏幕遮和陆云甫一进入咖啡厅,就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对他们招了招手。
待苏幕遮走近,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郑亮。”
苏幕遮对他点了点头,道:“郑先生你好,我是苏幕遮。”然后又微微侧身,让出了自己的小徒弟,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
郑亮从苏幕遮的话语中便猜到他并不想多说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了。他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只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苏幕遮从来都不习惯咖啡的味道,说道:“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再给我徒弟一杯奶茶,麻烦郑先生你了。”
郑亮跟服务生点了饮,三人便坐下来开始谈正事。
苏幕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郑亮,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十分有男人味的儒雅男人,眉宇间很正派,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没有沾染任何鬼气。他问:“郑先生,我想请问,你的妻子除了有……那种异常的行为外,可还有其他什么不对的地方?”
郑亮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这个时候“讳疾忌医”那妥妥是脑子有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妻子近几日……总说我们的孩子要害她,说孩子是来找她报仇的。甚至还有几天晚上,她直接哭着从梦中惊醒了。”
陆云闻言,在一边偷偷地撇了撇嘴,才半岁的小孩子就能害人?找借口也不用这样找吧。
苏幕遮的表情却一直很平静,他又问:“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没有冒犯到郑先生你——请问,你的妻子,以前有没有强行流过产?”
郑亮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我敢肯定,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时正巧服务生把饮端过来了,两人便停止了交谈。苏幕遮接过自己的杯子,又将奶茶递到陆云的手中,然后对着服务生道了声谢。
年轻的女服务员一下子脸红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带着几分慌乱地说了一声不用谢,便匆忙离开了。
陆云在一旁暗搓搓地感慨自家师父那旺盛的桃花。郑亮看着也觉得有几分有趣。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生得当真是极好,让同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有些感叹。但在与他交谈时,你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本领。尤其是当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你心中再多的不安与疑惑都会转瞬消散。
苏幕遮喝了一杯水,才斟酌着开口:“郑先生,你的妻子说你的孩子要害她,你……知道原因么?”
郑亮微微垂下头,眼中闪烁着一种不明的情绪,他低声道:“我妻子她,她是一个十分爱美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极其看重。也同样是近段时间,她整日守在镜子边,说自己脸上长出了很多的皱纹,可我并没有发现。而且,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脸上生几条皱纹,也是很正常的啊。可我的妻子不仅说是我们的女儿对诅咒了她,还表现得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苏幕遮点头表示理解,他放下杯子,道:“郑先生,关于你的妻子是不是真的撞邪了,我需要到你家去查探一番,不知你是否方便?”
郑亮对此求之不得,忙道:“这没问题。可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明天早上九点,我再开车来这里接两位吧。”
苏幕遮并无异议,他掏出几张符纸递给郑亮,道:“这是几张辟邪符纸,劳烦郑先生将其在你们的屋子各处都贴上。若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它们会有作用的。”
郑亮道了谢,小心地收下符纸,这次的交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便提出要送这师徒两人回去。
苏幕遮倒是没有拒绝,只是让他将自己送到xxxx酒店前。坐在车上,郑亮问道:“苏先生……是要去袁家独女出事的路段么?”
苏幕遮有些惊讶,郑亮扭头看到他的表情,便解释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而且现在又传来了袁氏企业被打压,即将要破产的消息,我们都纷纷猜测袁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所以你一说这个地方我就想起这件事来了。”
已经知道了事情全部经过的陆云,在后座暗暗吐槽着:袁家得罪地可不是人,而是妖,还是一直妖王,说出来吓不死你
苏幕遮的面色不变,他自然知道这是狐卿做的,只是这世间一切都有因果报应。既然敢招惹一只比老虎还要强大无数倍的妖王,就要做好被吞进肚子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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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地离咖啡厅并不远,所以几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郑亮很想留下来看苏幕遮会做些什么,但因为还有急事,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陆云看着师父在公路上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蹲在了某个地方,便问道:“师父,您真的觉得郑先生他妻子是中了邪么?我怎么觉得是她脑子有问题呢?”脸上长皱纹了就觉得是小孩造成的,这脑回路,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一直待在苏幕遮口袋里的鼠爷闻言有些不以为然,陆云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苏幕遮用手在地上翻捡着什么,嘴中却唤了一声:“徒弟……”
“哎。”陆云忙不迭地跑过来,等待着师父接下来的吩咐。
苏幕遮拍了拍手上的灰,侧过头看着自家的小徒弟,道:“你记住,任何事情都要做出调查后才能下结论。妄自揣测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
陆云闻言,想起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耳朵有点儿红,她郑重地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师父。”
苏幕遮“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在鼠爷的指引下,向公路边某个方向走去,陆云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这公路边是一片土坡地,低温将泥土冻得**的。苏幕遮走到某个点,停了下来,陆云咬着唇,最终还是道:“师父,我觉得这里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苏幕遮取下獠牙长剑,将它变长后,狠狠往下一戳,大半剑刃瞬间没入了泥土之中。他握住剑柄,移动手腕将剑转了一圈,地面上登时出下了条条裂纹。苏幕遮又将长剑往上一挑,附近一块的地面尽数被掀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泥块散了满地
陆云本来还在为自家师父的怪力暗暗心惊,等那泥土被掀开,一阵怪味铺头盖脸地袭来,差点将毫无防备的小姑娘掀了个跟头。她连忙捂住鼻子退后,这个味道,实在太臭了
就像是一堆腐烂的肉块,浓烈的恶臭味几乎让人要窒息了。
苏幕遮却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他面不改色地凑到坑边,然后拿出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手套,小心的带上,直接就伸手去翻捡坑里的土块。
那土块的颜色很奇怪,苏幕遮取出一块来,放在手心。在洁白的手套的映衬下,这土块竟然是红褐色的。
这还不是泥土专有的红褐色,更像是……鲜血干涸之后的颜色。
苏幕遮捏碎了土块,低声道:“果然……”
陆云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苏幕遮扔掉了泥土,继续说道:“袁茗的死不是一场意外。是红罗刹设计害死了她,还抽干了她体内的全部血液。”
陆云顿时对苏幕遮佩服的五体投地,师父真厉害啊,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给猜出来了
苏幕遮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语,这孩子,貌似对自己过于盲目崇拜了一点啊。但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苏幕遮还是耐心地给她解释道:“红罗刹之前给袁茗一张符纸让她服下,在袁茗发生车祸后,这符纸中的鬼气偷偷吸干了她体内全部地血液,然后遁地离开了。这红色的泥土便是它留下的痕迹。”
陆云觉得身体有点儿发冷,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夺去了生命,怎么能不叫人唏嘘。她艰难地开口问:“师父,那红罗刹要袁茗的血液做什么?”
“做什么?”苏幕遮突然冷笑一声,将手套摘下来扔进了坑里,然后点燃一张符纸一起扔了进入。他看着燃烧着的青色火焰,才道:“还不是为了维持所谓的美貌”
也不等符纸燃尽,苏幕遮便拉着陆云离开了。在这世间,究竟会还有多少人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有悖天理人伦之事。
人心,或许真的比鬼神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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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蓝色裙子()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师徒俩还在吃早饭的时候,郑亮便打来了电话。 w w w 。 。 c o m苏幕遮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头顶着鼠爷,带着自家小徒弟一起再次出了门。
在乌烟巷中,苏幕遮倒是遇到了正好出门的李华。小姑娘见了他十分兴奋,直接冲出来,本来想扑进苏幕遮的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余光瞥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只得生生停下了动作。
陆云看见这个姑娘和自家师父之间的动作这么亲密,应当是在平日就是关系很好的。见她望向了自己,便毫不吝啬地对着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华也条件反射地回以一笑,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苏哥,这个姑娘是谁啊?”不会是苏哥的女朋友吧,但看着年龄似乎有点小。
苏幕遮将陆云轻轻拉到前方,然后微笑着对着李华道:“这是陆云,是我的表妹,这两天过专门来x市游玩。”
李华暗中松了一口气,警报解除。她对着陆云伸出了手,友好地开口:“陆云你好,我叫李华,是苏哥的邻居,也是苏哥的好朋友。”
陆云也伸手同她握了握。两个小姑娘年龄差不多大,又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所以很快就和相互看对了眼,亲亲热热地开始说起话来。
苏幕遮见她俩这么快就打成了一片,只得无奈地干咳一声,道:“小华,我和小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等回来之后,你俩再一起玩吧。”
两个小姑娘闻言,顿时停止了交谈,都有些不好意思。陆云和李华告了别,跟着师父一起继续出发了。
她的耳朵上染着薄红,悄悄蹭到苏幕遮的身边,低着头,嗫嚅着开口:“师父,我一时高兴就忘了正事,您,您不要生气……”
苏幕遮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在你眼中,师父就是那么容易就生气的人吗?我没有生气,你现在这个年龄,正是需要和同龄人多交往,你和小华都是好姑娘,你俩一起师父很放心。不过咱现在要做正事,等回来之后,师父再带着你去她家拜访吧。”
“嗯”陆云大大地应了一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更是美得冒泡,师父对自己真是太太太好了
两人到咖啡厅外的时候,郑亮已经靠在车边等待了。他正拿着一只烟,放在唇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缭绕的烟气氤氲了他英俊的脸庞,带着男人在这个年龄特有的沧桑感,引来一大堆年轻小姑娘的侧目。这样的男人,对于她们来说,有着一种极其特殊的吸引力。
陆云则是个例外,在这孩子的心中,永远是自家师父最好,对,不管是在哪个方面。于是她大喇喇地喊了一嗓子:“郑先生,我们来了,让您久等了。”
郑亮的思绪被打断,他转过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师徒俩,忙大步迎了上去。待走到他们面前时,才道:“苏先生,陆小姐,你们好。”
苏幕遮对着他点点头,道:“郑先生,让你久等了,十分抱歉。”
郑亮摆摆手,说道:“我在这里等得时间并不长,而且苏先生也是一个十分守时的人,无需道歉。”
较之昨天的愁容满面,今日他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了很多,眉宇中的焦虑不安也消散了大半。
苏幕遮看他这副样子,便问:“郑先生,昨日的符纸是否已经起到了效果?”
郑亮连忙点头,目光之中的感激之意几乎要倾泻/出来,他有些激动道:“效果十分明显,我妻子昨天表现正常了很多,晚上也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