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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此番情景,苏幕遮和风玄镜都皱起了眉头,但碍于李诺就坐在这里,他们到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这女人的极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苏幕遮不着痕迹地看了李诺一眼,见他微垂着头,面色木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位佣人却极有素养,即使是被这样责难,他也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委屈或者愤怒的情绪,反而对着张芳鞠了一躬,道:“回表夫人,老爷不允许我们采办可乐这些不健康的饮料,十分抱歉。如果小少爷想要喝什么其他的口味的果汁,我再为小少爷端上来。”
听说这是表弟吩咐的,张芳有些语塞,也不敢逆了自家表弟的意思,只得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把这收拾干净,就赶紧下去吧”
佣人们将桌上的水渍擦掉,然后便迅速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时,李诺站起身来,对他的父母道:“爸,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带我两个同学去休息了。”
张芳本在柔声哄劝着闹脾气的小儿子,现在听到大儿子的这句话,立即抬起头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是又要出去画画吧,画画画,整天就知道画,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真不知道你那些破画有什么用,老娘早晚有一天要拿火把它们全烧了行了,今天然然不舒服,也不用你照看了,赶紧走赶紧走”
李宏斌也漫不经心地对着李诺摆摆手,明显不敢忤逆自家老婆。
李诺垂下眼,转身对苏幕遮和风玄镜二人点点头,三人便一起出了餐厅。
到了走廊中时,李诺吁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赧然地道:“让苏先生和风先生见笑了。我妈她……脾气不太好,我爸性子又比较软,事事都听我妈的。所以才会闹成这样……”
“你家可真奇怪。”风玄镜嘟囔了一句,明显是不相信李诺的话。他这对父母也太极了,对小儿子宠溺地不像话,偏偏对大儿子呼来喝去,动不动就责骂,简直连外人都不如,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母亲刻薄,父亲懦弱,弟弟又是熊孩子,李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也真是难得。
苏幕遮伸手拽了拽他,示意他赶紧闭嘴。李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未尝不会感到难受,他的母亲虽然缺点很多,但对于李然那浓烈的母爱,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想来李诺对此也是十分羡慕的,他们这两个外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三缄其口,不要再在人家的心口上插刀了。
李诺好脾气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早就习惯了。我先带苏先生你俩上楼休息一下吧,等到了下午,我们再一起去看……看那个……”
苏幕遮会意地点点头,他对李诺的安排并不介意,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和鼠爷及风玄镜好好讨论一番。
三个年轻人正边说话边说向前走。这时,季管家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出来,他快步来到几人面前,对他们鞠了一躬,道:“表少爷,您两位同学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吩咐我带他们去房间里休息。还有,老爷让您现在就去找他,他有话要对您说。”
对此,李诺只能歉意地对苏幕遮二人笑了笑,然后就先离开了。季管家转头看向苏幕遮,严肃刻板的脸上破天荒地展开了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并不能使他的面容柔和一些,他恭敬道:“让我送二位上楼吧,表少爷一会儿便会出来的。”
苏幕遮和风玄镜都对他道了谢,然后跟着这位管家一起穿过走廊上了二楼。不出所料,这二楼的布置比一楼还要豪华简直要闪瞎人眼。
季管家将二人带到一扇房门前时,才停了下来,然后递给苏幕遮和风玄镜一人一把金色的钥匙,“这是房间的钥匙,请两位先生务必收好。晚上休息的时候切记一定要将房门锁紧,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说着,他指指面前的房门和旁边的一扇房门,又道:“这两间房间里,所有必须的生活用都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二位先生在这里过得愉快。如果二位还有任何需要的话,请拨打房间的电话,自然就会有佣人过来帮助二位的。”
待季管家离开之后,苏幕遮将钥匙插进面前房门的锁孔里,直接就将门锁给拧开了。风玄镜看得稀奇,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把钥匙能打开这扇门?莫非这些钥匙都是通用的?”
苏幕遮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推开了门。鼠爷却从他的口袋里爬出来,鄙视道:“傻货,你没看到这钥匙的背面有号码么?与门牌号刚好对应。”
风玄镜挑挑眉,捏起自己手中的那枚小小的钥匙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果然找到了那个号码,一时间倒是忘了跟鼠爷计较那个“傻货”的称呼。他感叹道:“到底是富贵人家,我刚开始还以为他们只会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呢。”
苏幕遮瞥了他一眼,就直接进了门,风玄镜也连忙跟着挤了进去,跟在他的身后。
苏幕遮将手中提着的背包随手搁在桌子上,然后来到床边坐下,这才对风玄镜道:“你自己不是有房间么,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要午休。”
他肩膀上的鼠爷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风玄镜看着这一主一仆那一模一样的表情,眼角抽搐了几下,道:“得了吧,你还午休。我就不信你没有话跟我说。”
苏幕遮看着他,道:“你这么了解我的话……那你先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风玄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拈了一片桌子上的糕点尝了尝,这才道:“刚刚那季管家说,让我们晚上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你不觉得这话跟那些电视里的鬼客栈中老板所说的话简直一样么?而且,李诺之前说过,这家的主人是他的一个远方表叔。既然关系不算亲近的话,他表叔为何会在这个假期特意邀请他们一家来作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为何以前就从没想到自己这个‘家境一般’的表弟呢?”
苏幕遮点了点头,道:“没错,还有,既然当初‘稻草人杀人’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那这处庄园中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吧,可刚刚经过观察发现,似乎并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惊慌的情绪,这不正常。而且李诺的表叔居然会把家族秘辛这样详细地告诉了李诺,这根本就不正常。总之……这李家的事情太多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稻草人的事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处庄园的人的身上却有颇多疑点,也是叫人心累。
就在这时,鼠爷突然从苏幕遮的肩膀上一跃而起,猛地落在了他头顶的水晶吊灯之上,又沿着吊灯的灯柱迅速往上爬。
下面的两人都被它的动作吸引去了,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么。鼠爷在爬到灯柱最上方时,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将耳朵贴在了天花板上,片刻之后,它低下头对着苏幕遮兴奋地大叫道:“蠢苏,我听到那家人在楼上吵起来了”
苏幕遮:“……”他家这几只怎么一个比一个爱凑热闹还有,鼠爷,你这是要cos蜘蛛侠还是壁虎侠?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听人家的壁脚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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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财产争夺(作者菌有罪!)()
苏幕遮:“……”他家这几只怎么一个比一个爱凑热闹还有,鼠爷,你这是要cos蜘蛛侠还是壁虎侠?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听人家的壁脚好么
苏幕遮这个主人很无语,但是风玄镜却生出了些兴趣,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颜色颇为奇特的符纸,直接对着鼠爷就掷了过去。
“老鼠,接着”
或许是看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鼠爷这次也同样没有和他计较这个称呼,而是一口叼住了那张符纸,然后顺势贴到了头顶的天花板上。
做完这些,它抬头仔细辨认了那张符纸上刻写的咒文,而后难得夸奖了风玄镜一句:“居然是‘隔墙有耳’,小子,做的不错啊”
苏幕遮看着这俩货的一番动作,愈发觉得无奈。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带他们过来了……
‘‘隔墙有耳’’,是一种较为特殊的符纸,因为它对鬼怪邪灵并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很少有灵师会那么无聊地制作这种符纸。但这符纸的确有一个比较独特的功能,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可以让使用者清晰地听到与自己相隔的另一个空间里所有的声音,不管那个空间的隔音效果有多么强大。
就像现在,楼上房间里的声音毫无遗漏地传了下。虽然这别墅中所有墙壁的隔音效果都极好,但是架不住这里来了一个开外挂的货啊。
鼠爷说得没错,从楼上传来的声音的嘈杂程度来说,这家人还真的应该是在吵架,而且听声音,似乎还是李诺的父母正在和李诺的表叔争辩着什么。
察觉的这一点,苏幕遮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便竖着耳朵想听听这几人到底在吵什么。毕竟在刚刚的吃饭过程中,他发现李诺的父母对于他们的表弟还是很有几分忌惮的;而现在,他们竟然敢直接同李诺的表叔发生冲突,这巨大的转变,着实令人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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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诺的表叔平心静气地说道:“是,我的确不想要这处庄园了,毕竟它沾满了我两个哥哥的鲜血,还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轮椅,它不是什么宝贝,而是祸害。而且我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了,估计是没几年好活了,我实在,没有精力再管这庄园了。”
随后,张芳那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空气,“所以你就要将你的财产全部捐出去吗?我说表弟,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想要了,为什么不把它给我们你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妻儿,就剩下我们这一个亲戚了,而且我们现在的生活还如此的艰辛,你就不能想想我们吗?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李宏斌也帮起了腔,“对啊,表弟你不知道我和你嫂子的生活多么辛苦。小诺在美术院上学,他平常的花销简直就像在烧钱小诺又那么有天赋,表弟你忍心让他读不下去吗?还有然然,他现在还这样小,将来还得要多少花销啊不说全部,表弟你把你的财产给哪怕是我们十分之一,我们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听到这里,苏幕遮和风玄镜都生出了吐槽的心思。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就没有见过比这对夫妻脸皮还厚的人了……
或许是和苏幕遮二人心中的一样,李诺颤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爸,妈,你们不要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颇为响亮的耳光就响彻了整个房间,张芳用高亢的声音骂道:“滚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牲,你以为私下里去讨好你表叔,就能来指责老娘了么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场面似乎越来越混乱了,这乱糟糟的声音简直吵得人头疼
“够了都别闹了”李诺的表叔厉声打断了这一出闹剧,因为情绪波动得厉害,他甚至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之后,他才有些疲惫地说:“管家,你快带着小诺去找医生看看。这件事我会重新考虑,你们都先下去吧。”
有他这句话,李宏斌夫妇终于不闹了,转身走出了房间。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又迅速消失,室内再度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良久之后,室内的人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似是饱含着无数的无奈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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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后,鼠爷利落的将那符纸撕下来扔掉,符纸落在半空时腾起了一团火焰,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它从灯柱上一跃而下,跳到了苏幕遮身边的床上,又迅速地爬上他的肩膀,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流畅至极。
风玄镜沉默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在鼠爷看神经病一般的目光中,他开口道:“我们这算不算,又知道了李家的一个秘辛?”
苏幕遮瞥了他一眼,“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活不长,你记得要小心。还有,我真的要午休了,你快回你房间去吧。”
风玄镜耸了耸肩膀,道:“好吧,我回去了。下午三点,不管李诺有没有来,我都准备去田地里牢牢,起不起来随你便。”说罢他便站起身,又捏了几片桌子上的点心,然后施施然走出了房间,还不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苏幕遮脱去了外套倒在床上,这大床的软硬程度适中,让人觉得非常舒适,正好可以用来睡个午觉。鼠爷见状,立马叼着被子的一角,将苏幕遮整个人盖好,然后来到他颈边卧下。嗯,作为一个式神,也是需要休息的……
苏幕遮是被头上传来的微痛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