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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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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们,辰月可能发现了新的线索,也许他能帮助我。”

    “找到苍银之月又能怎样?”风秋客尖锐地说,“就算你找到苍银之月并且还给辰月教,萨犀伽罗终归在你身上无法取下。要人命的理由可能有许多个,但只需要一个就能让你死透了。”

    安星眠苦恼地托着腮:“没错,这是一个死结。像你这样不愿意牺牲人命的终究是少数,我相信很多大贵族肯定宁可拿囚犯们的『性』命去填,也要把萨犀伽罗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别管其他的,逃得远远的,然后躲起来吧,”风秋客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如果躲得远远的,躲到连你也找不到了,那你岂不是失职?”安星眠说。

    “我宁可失职,也不想一整个城邦为了一件身外之物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风秋客坚定地说,“萨犀伽罗存在的这一百多年里,城邦从未得到安宁,从领主到知道秘密的上层贵族,一直尽心竭力地掩饰,然后又暗中争抢不休。一百年的时间,萨犀伽罗并没有保卫城邦,保卫羽族,反而成为了祸害。”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其实,在守护你的这二十年里,我未必没有动过心思要彻底毁掉萨犀伽罗,永除祸患,但最终我并没有动手。除了我不能确定以后辰月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二十年里,萨犀伽罗终于有了正面作用:它让一个正直而有才能的年轻人能够活下去并且成长。我很高兴看到这一点。”

    安星眠心里一热。在过去的日子里,风秋客虽然传授他武技,又多次保护他,但始终对他严苛而冷淡?。这大概是风秋客第一次对他表『露』出一种父辈一样的感情。但他知道,如果指明这一点,多半会让又臭又硬的风秋客有些难堪,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开了个玩笑:“真不容易,原?来你也会用自己的脑袋想问题,我过去一直以为你的身体在九州各地『乱』跑,脑袋却一直放在城邦的宗庙里呢。”

    风秋客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雪怀青却忽然说:“我们不能躲起来。苍银之月一定要找到。”

    “为什么?”风秋客眉头一皱。

    “我至少需要弄明白,我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雪怀青说,“不然我一辈子都难以安生。”

    “为了这个,你宁愿绑着他和你一起去冒险?”风秋客眉头皱得更紧。

    “那不是绑着,而是心甘情愿,”安星眠说,“我想要做的事,她也一样会陪我去完成。如果说最近几个月我明白了点什么道理,那就是万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反而会带来厄运,有些事情注定不能逃避,注定要鼓起勇气去面对,不如默念我的一位好朋友教我的八字口诀:‘去他娘的,老子干了’。”

    “那就随你便了。”风秋客一挥袖子,板着脸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

    “二十年前,我们追赶雪寂,来到了西南戈壁的腹地,然后遇到了一场凶猛的沙暴。沙暴之后,雪寂就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个地方的方位大致是……?”风秋客向两人大致讲明了方位,然后出门离去。雪怀青看着他的背影,用虽然压低、却仍然保证能被他听到的声音对安星眠说:“他和须弥子果然是天生一对,乍一看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都是当妈的好材料。”

    门外的风秋客发出一声恼怒?的咳嗽。

第八章远行二() 
正事讲完,风秋客也离开了,剩下三人坐在房间里,气氛有点尴尬。对安星眠而言,眼前的这个老人本来是一个从小就认识的老家人、老朋友,却忽然间变成了陌生人,这个陌生人欺骗?了自己二十年,自己却也靠他二十年前的误打误撞才保住『性』命活到现在,个中滋味实在很难用一两句话抒发。而且无论怎样,鹤鸿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自己或父亲的事情,纵然他隐瞒身份,对自己始终都很好,所以安星眠心里也很难对他生出恨意。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突然犯病了,那是怎么一回事?”鹤鸿临忽然发问。

    安星眠愣了一愣:“啊……?其实是我解下了萨犀伽罗,原?本是想借助萨犀伽罗爆发的力量逃命,没想到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他把自己被天驱囚禁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鹤鸿临点点头:“果然如此。二十年过去了,你的病况并没有丝毫改善,离开萨犀伽罗还是会发狂。”

    安星眠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发现自己再次无话可说了。其实他有一肚子的情绪想要宣泄,但不知怎么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雪怀青冷不丁地开口:“羽族的未来什么的,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鹤鸿临微微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儿子已经?死了,无法复生;你也并不是为了报仇,萨犀伽罗其实一辈子也搅扰不到你了,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拿着贵族的月俸安安稳稳过日子,”雪怀青说,“为什么你会那么执着地想要做这件事,让自己背负起弃徒的恶名,不得不隐藏在人类的面皮下生存……?这一切值得吗?”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鹤鸿临回答,“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假如放在天平上去斤斤计较地衡量,多半会发现不值,但是你不做的话,以后却又一定会后悔。所以最好还是顺应本心。”

    “顺应本心……?”安星眠轻叹一声,“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啦,也许我就欠缺你这份气度。”

    “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这茶庄里只有一张留给我临时休息的床,”鹤鸿临话锋一转,“中午再过来,我会给你们准备好去西南戈壁的必备品,这样你们就能即刻出发了。那里路途艰险,你们要多多小心。”

    安星眠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鹤先生……?”

    “还是接着叫我汪叔叔吧,听习惯了。”鹤鸿临淡?淡?地说。

    “好吧,其实我也叫习惯了,改口挺别扭的,”安星眠说,“汪叔,其实我是想,没必要急在这一两天。后天再走吧,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过除夕。”“除夕?”鹤鸿临呆了一呆,随即苦笑一声,“是啊,明天是除夕夜,后天就是新年了。我竟然忘了。日子过得真快。”

    “以往的年份,都是你回东陆陪我们过年,给我发压岁钱,”安星眠的脸上带着笑意,“这一次,就算是我在你的家乡陪你过年吧。”

    羽族的新年自然也有欢庆,但并没有东陆人类那么铺张热闹。何况安星眠和雪怀青也不敢在外多『露』面,只能躲在鹤鸿临的宅子里。多年以来,顶着“汪惜墨”外皮的鹤鸿临为了避免身份败『露』,既没有婚娶,也没有雇佣人,家里的一切都由他自己亲手『操』持。

    除夕之夜,三人一起坐在鹤鸿临的卧房里,鹤鸿临做了几道东陆风味的家常菜,温好了酒,就是一顿简简单单的除夕家宴。安星眠和雪怀青看着屋里简朴到近乎简陋的陈设,再想想鹤鸿临曾经?有过却又自己甘愿放弃掉的贵族生活,心里都有些微微难过。席间两人绝口不提和萨犀伽罗有关的话题,安星眠不停说起自己童年时代和鹤鸿临相处的趣事,鹤鸿临微笑聆听,仿佛自己真的只是那个疼爱小孩别无他念的汪叔叔。

    “有一年新年前,汪叔又给我和父亲带回了礼物,但还没来得及拆包分发,就被父亲找去谈生意上的急事。我等不及了,就偷偷打开他的包裹,结果在里面找到了一瓶羽人的果酒。”安星眠说。

    “你一定是偷偷喝酒了,是不是?”雪怀青猜测。

    “错了,其实我小时候相当坏,”安星眠坏笑着,“我自己没有喝,却骗?了一个来做客的堂弟喝了。果酒味道香甜,他一口气喝下去半瓶,那天晚上在院子里脱光了衣服打醉拳?,别提多热闹了。”

    雪怀青笑得喘?不过气来:“我一直觉得你蛮像个正人君子,原?来也有这么缺德的时候。”

    她笑『吟』『吟』地喝了一杯?酒:“无论怎么样,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二年新年过得那么快活了,谢谢你们俩。”安星眠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新年,他和雪怀青也是处于奔波劳碌中,最后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过了年,心里还压着无数沉重的心事。他以为这个新年很凄惨,雪怀青却告诉他,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有人陪着说笑的除夕之夜了,对她而言,这样的新年实在是很好。

    其实人们想要的,无非只是一些微小的幸福,一些简单的快乐,仅此而已,安星眠想。比起这些小小的幸福,苍银之月,萨犀伽罗,城邦的统治,天驱和辰月的争斗,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丑陋。

    “汤应该炖好了,我去厨房看看,”鹤鸿临说,“这里比不得东陆老家,你和你父亲爱喝的那些鲍鱼燕窝之类精细的汤都弄不到材料,就是普通的莲藕排骨汤,我也是托了郎大厨才弄到那些排骨的。”

    “莲藕排骨汤很好,我去帮你端吧。”安星眠说。

    “不必了,你们俩好好说会儿话。”鹤鸿临摆摆手,走了出去。

    安星眠一笑,回头看看雪怀青,雪怀青也正在看着他,满脸盈盈的笑意,显得格外妩媚动人。他心里一动,正想要说些什么,雪怀青却猛地站了起来:“院子里有动静!”

    安星眠知道雪怀青耳朵灵敏,连忙一个箭步跨到门前,拉?开了门。在门外的漫天雪花中,他放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奇怪了,明明听到什么声音,”雪怀青皱着眉头说,“难道是野猫?”

    “难说,羽人一般不吃肉,就算有野猫,也一定馋肉馋的不行,”安星眠说,“也许就是被我们这堆吃的吸引来的。”

    两人重新回到房里,不久之后,鹤鸿临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走了回来。他把砂锅放在桌上,替两人盛上汤。

    “趁热喝,过一会儿我再去煮点饺子,”鹤鸿临笑眯眯地说,“这样才有过年的味道。”

    “我的肚子都撑圆了,哪儿还装得下饺子。”安星眠说着,和雪怀青各喝了几口汤。没过多久,两人突然扔下手里的碗筷,扑通趴倒在桌子上。

    “你们怎么了?”鹤鸿临大惊。

    “有毒!”安星眠喘?息着说,“汤里有毒!”

    “这怎么可能呢?”鹤鸿临有些手足无措,又很快镇静下来,因为他注意到了有脚步声正在靠近。他虽然武技一般,也没有钻研过毒术,但为人机警,立即从床铺下拿出一直藏着的宝剑。然而敌人的动作比他迅速得多,已经?撞门进来,一掌打落他手里的剑,并以自己的短剑放在他脖子上,制住了他。

    “安星眠,我早就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来人用一种充满恨意的声音说。

    “这个年真是过得精彩啊,”安星眠叹息着,软绵绵地趴在桌上,眯缝着眼看着这位已经?打过多次交道的女天驱,“不过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天驱犹豫了一下:“也对,你至少应该知道你死在谁?的手里。我姓楚,楚霏,被你杀死的我的爱人叫王恒,你给我记牢了。”

    “楚霏,王恒,我记住了。”安星眠喃喃地说,突然间双手齐出,以闪电般的速度扣住楚霏的手腕,劲力一吐,“喀嚓”两声,楚霏的两手关节一齐被卸脱,短剑掉到了地上。安星眠把她的双臂拧到背后,发力将她按得屈膝跪地:“抱歉,我不愿意对女人下手过重,但你的手段我见识过,不这样做我没法放心。”

    “你没有中毒?”楚霏十分恼怒?,拼命挣扎着,但手腕已经?脱臼,毕竟无处发力,一时间难以挣脱。

    “我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已经?在暗暗留神了,”雪怀青说,“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应对的办法。这锅汤一端进来,我就闻到里面下了毒,所以其实我们俩根本没有喝,只是做做样子。后来中毒倒下,自然也是为了把你骗?进来。”

    鹤鸿临找来一根粗绳,把她牢牢捆起来,安星眠这才放手。楚霏努力扭着头,狠狠瞪视着他,他不由得苦笑一声:“上次你说,要我也尝尝所爱的人被杀的滋味,想必是你以为我杀了你的爱人王恒了。但是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这辈子还没有杀过人,更加不认识一个叫王恒的人。”

    楚霏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你说什么?他不是你杀的?这怎么可能?”

    她的表情一下子显得很怪异,刚才的仇恨依旧残留,却又增添了几分意外,几分『迷』惘,更多的是一种无处着力的空虚,和一种极度失望后的悲伤。雪怀青看得十分不忍心,走上几步,轻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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