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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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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叮咬的便宜土方。

    弄明白了原料,风氏自然打算如法炮制,不料这一跟进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整个宁南城都收不到半根维金草,全部被人垄断了,追根溯源,发现都是宁南云家在捣鬼。再进一步调查,才发现过去的十年间,在风家大手大脚垄断了所有珍稀『药』材和常用『药』材的时候,云氏已经悄无声息的开辟了第二战场,把一些看似冷门的『药』物收购都揽到了自己名下。这一次的毒虫事件相当蹊跷,说不定就是他们暗中捣鬼,借此赚一笔横财。

    风氏的族长得知此事后暴怒,将负责『药』材生意的人重责一顿,随即准备采取过去的老办法,将云氏从南『药』挤走。这时候他才察觉到,云氏的势力早已渗透开来,如老树根一般盘根错节,从羽族皇室到各城邦领主再到普通地方官员,云氏的影子无所不在,俨然有和风家分庭抗礼的态势。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云家也越来越感受到风氏的势力对他们扩张的阻碍。风氏就像一头森林中沉睡的巨熊,表面上看起来垂垂老矣,走到哪个角落都会碰上它的脚爪。看起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了。

    战争的导火索仍然由那场虫灾引发。云氏的『药』粉哗啦哗啦地卖将出去,赚了个盆满钵满,偏偏就是不给出根治的法子,人民群众痒了,吞了『药』粉,不痒了,再被叮咬,又痒了,再吞『药』粉……那满天的蚊虫依旧『乱』飞,发出嘲弄的嗡嗡声,其间隐约混杂着宁南云家数钱的声音。

    风家憋不住了,派人混入南『药』城云家控制的网络,他们怀疑整件事情都是云家的安排,既然如此,也应该有彻底根除这种毒虫的『药』物。不过风家的出发点倒并非出于解救厌火人民于困厄之中,只不过是不能坐视云家敛财罢了,好比两家包子铺相互抢生意,自己家的包子卖不好,也会往对手门前扔点牛粪让他们不好受。此所谓竞争是也。

    然而包子铺伙计也分聪明的和笨的。风氏包子铺的伙计不够聪明,扔牛粪的时候被对方发现了。双方扯板凳抄顶门杠一通火并,终于出了人命。事后双方各执一词,都称自己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我们没动手是他们先动手他们没死人我们才死人了”。两边的受害者谁也无法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索『性』抛弃掉证明过程,开始单方面宣布为自己讨还公道。厌火的虫灾一年之后便已止息,但两家的公道一讨,一不小心好几百年就过去了。

    风亦雨跟随着堂兄风劲进入宁南,她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城门守卫的例行盘问,已经紧张得冒汗了。这样的心理素质显然不适合做一个优秀的斥侯,而事实上,风家压根也没有打算让她干出点什么来。她和冒冒失失的堂兄只是幌子,风家希望这两个毫无经验的新手能够恰到好处地『露』出破绽,吸引对方注意力,以便掩护真正的高手行事。

    他们根本不用刻意去表『露』什么。风劲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卫兵多问了他两句话就差点被揪住打一顿,至于风亦雨,走到哪儿都是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脚尖,以至于一起长大的姑娘们都断言她日后必然大富大贵,因为掉在地上的钱包肯定都是她的。这样两个人进了宁南城,不是瞎子都会多看两眼的。

    在那些滥俗的演艺故事里,大家族往往会修筑一个坚固得夸父都捣不烂的城堡,放上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守卫,唯恐人家不知道这里藏了个黑社会。现实中满不是这么回事。云家的宅子从外面看上去就很普通,而且不走进院子里,你连值守的战士都看不到半个,门口只站了两个懒洋洋的看门人。至于他们的真正实力,已经散布到了宁南城的每一处角落。

    两个惹人注目的人住进了客栈,随即陷入了茫然。作为菜鸟,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比较好。虽然发布命令的家族长老信誓旦旦“只要你们不轻举妄动,对方也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果这个逻辑成立,两个家族百年前原本就打不起来。

    风劲跑到大堂去喝闷酒,风亦雨只能躲在自己房中发呆,这也是她多年的习惯。等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已经完全找不到边际的时候,门被撞开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风劲已经被扔到了地板上。他的手臂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满头大汗,不过人还是非常硬气,强忍着疼痛怒骂着:“放屁!你才是云家的人!”

    将他扔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羽人,看身材比一般的羽人要强壮一些。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点的,往门边随意一靠,压根不往屋里看,似乎是个小跟班。该跟班背上背着一张小小的弓,简直像是给女人用的,一看就是虚张声势。

    忽略这个小跟班,那中年人倒是像个厉害角『色』,从他一出手就制住了风劲可以看出。不过他嘴里说出的话可有点莫名其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是冲着我来的?”

    风劲一阵纳闷:“冲着你去的?你谁呀?”

    对方看来脾气也不小,一脚踢在他胸口:“你别装蒜!告诉你,别以为这里是你们云家的地盘就了不起,总有一天我们风家连你们的老窝一起端了!”

    风劲傻了:“你真是风家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对方横他一眼:“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见过我?”

    这话构成了对风劲严重的人格侮辱,以至于他一下子脱口而出:“我也是风家的人,为什么我从来不认识你!你是假冒的吧!”

    就连风亦雨这样反应迟钝的都意识到这话大大不妥,可惜她也来不及阻止,中年人哈哈笑了起来:“一两句话就『露』馅儿,太嫩了。老实告诉我吧,风家的人,你们两位要掩护的对象藏在什么地方的?”

    风劲的脸『色』立马白了,说不出话来。靠在门边的跟班轻叹一声:“弄巧成拙啊。就算要树假靶子『迷』『惑』人,好歹也得像点话的吧。”

    这话再次侮辱了风劲。他愤愤地说:“我不过是被他占了先手,再说看年纪他比我修炼时间要长,输给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你敢和我较量一场么?”

    “和我较量?”跟班的表情似乎有点吃惊。他示意身前的中年人让让,风亦雨这才看出,原来这年轻人的身份还要高一点。在他的命令下,中年人甚至把弓箭借给了风劲,完全是一副无所顾忌的嘴脸。

    风劲慢慢站起来。他虽然『性』子『毛』糙,在箭术上还是下过苦功的,在双方的暗战中还曾『射』死过一名敌人。此时他表面放松,做出拍打身上尘土的样子,眼瞅着对方一只手还在挠着下巴,于是突然间抽出三根箭搭在弦上——这也是他的绝技之一,同时『射』出三箭,分袭不同部位,往往让敌手难以防范。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着一个怎样的对手,箭方离弦,他就听到一声脆响——事后他才知道其实一共有四声,只不过是间隔太短,耳朵根本分辨不出——接着是半空中啪啪几声,在接下来是手中忽然一轻。

    四处一望,地上躺着三支完整的箭,以及三支断箭,那是对手在一瞬间判断出自己『射』击的方向,将自己的三支箭全部『射』断。而手中的弓此时也只剩下了半截,另一半掉在地上,上面『插』着第四支箭。

    风劲面无人『色』,知道自己差得太远,但他『性』子倔强,却是不肯轻易认输,咬咬牙,这一次也抽出了四根箭,虽然自己还没有练熟。但箭还未到弦上,他就感到喉头一凉,对方的箭已经后发先至,穿透了他的咽喉。

    风亦雨在一旁看得几乎要晕过去,心里想着:这下子完蛋了。

    中年人转过头,用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么把他杀了?连话都还没问呢。”

    年轻人摇摇头说:“这样的货『色』,你指望他知道些什么?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拿来送死的,你就算把他们的皮剥下来,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你也不能一句话不问就……”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年轻人扫了他一眼,用冷得像冰一样的声音说:“我只答应帮你们办这件事,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听你的指挥了?如果你能闭上嘴别多事别烦我,我自然有办法把真正的『奸』细揪出来。”

    中年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老脸通红,却似不敢反驳。他想了想问:“这个女人怎么办?”

    “放她走。”年轻人毫不犹豫地说。

    “你说什么?”中年人更加恼怒,“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开玩笑,”年轻人的脸绷着,果然是没有一丝笑意,“我可以很轻易地杀了她,你也可以,但我估计我们都活不下来。你如果觉得你的命不值钱,那你就动手吧。”

    事后风亦雨曾小心翼翼地问:“你那时候……真的看出来了?”

    云灭高深莫测地说:“总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可是,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看出过这一点啊,”风亦雨依然很困『惑』,“当时你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我,怎么可能发现呢?”

    她猜测说:“其实是你觉得我完全无害,所以应用了你那条著名的原则吧?”

    “什么原则?”云灭居然看上去有点狼狈。

    “该杀的人一个都别放,该放的人一个都别杀。”

    “你就那么确定你是该放的人?”

    “因为我对你毫无威胁,你杀了我也没有一丁点好处。没有一丁点好处的事情你怎么会去做?”

    “你还真了解我……”

    所以这件事成了风亦雨心里的一桩悬案,她也不知道当时云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对于云灭而言,事后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一天着实是千钧一发,险到了极处。他刚和中年人说完话,就察觉到自己的同伴做出了一个微妙的小动作——在袖子里扣住了一支袖箭。看来他打算不再和自己商量,先下手除掉那姑娘再说。

    这点把戏也能骗过我?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但转念一想,本身这姑娘和自己不相干,杀了也便杀了,自己又何苦一定要和自己的家族对着干?虽然替家族做事没啥好处令人不快,但是公然出手对付家族的人——大概就更没啥好处了。所以在一刹那的迟疑后,他决定袖手旁观,随他去吧。他向门口走去。

    随他去吧,一声顺理成章的轻响,接着是哧的一声,从声音的方位判断,应该是这支袖箭准确命中了那姑娘的心脏。然而……这声音有些不对,力度远远不够,恐怕只是撕裂了外衣,连皮肉都无法伤及,更不用提刺穿心脏了。

    难道那女子其实真的身怀异术?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这一箭其实的确『射』中了,却无法透入身体,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阻挡住了箭头的深入。受攻击的女子脸上略带痛楚的表情,显然并无大碍

    有大碍的是出手试图『射』杀她的中年人,此刻正在用双手痛苦的捧着自己的心口,脸『色』憋得好似猪肝,好像连气都喘不上来。扑通一声,他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几下,就此不动了。女子看来充满了恐慌,但那并不是面对死亡的畏惧,而更近似于一种小孩犯了错误生怕被大人责罚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她居然对着云灭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一刹那云灭想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传说,譬如他过世的祖父曾向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过自己是如何在一位秘术大家手下侥幸逃得『性』命的:

    “……那时候,我感到了一阵古怪的震感,那并不是身体四肢在震动,而是仿佛有某种东西直接进入了体内,让五脏六腑阵阵的不适。我一下子想到了传说中海妖的歌声,或者武神的『吟』唱,但事实上,眼下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之间,我心口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住了心脏。幸好我反应得快,身子一倾,用肩膀撞开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痛感登时减轻了。再跑远几步,那种不适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但我再也不敢回头了,只能仓皇奔逃。”

    云灭几乎就要做出同样的动作,赶紧从房内逃出去,但仔细想想,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如何长得不像一个一流的秘术师。此人生『性』最是倔强,重重一跺脚,反而向那女子走去。

    当然,他还是一点一点试探『性』地靠近,却并未感到任何奇特的力量。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被『射』中的部位,那架势活像自己的胸口已经被穿透了一样,见到云灭进来,慌慌张张地先是想躲,想起了点什么,又赶紧把外衣拉上。

    “行了吧,”云灭摆摆手,“衣服上破那么小的口,我什么也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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