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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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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进去啦。

    更糟糕的是,不只是尸舞者,云灭和燕歆好像也做好了与人动手的准备。看上去,那个青楼里的丑陋『妓』女所提供的服务,恐怕是有点骇然听闻的,以至于此事一旦被揭出,曾经找过她的人都紧张非常。他们不会杀了我和卢三灭口吧?潘海天心里一颤。

    “那可说不好,”尸舞者阴阴地说,“既然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谁也无法信任谁了。”

    “到底什么事?”潘海天没有办法,只能强作镇定,这种时候越慌『乱』越容易惹人怀疑,“就算你要杀了我,也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尸舞者那双死人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睛紧盯着潘海天,像是想要分辨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最后他硬邦邦地说:“红叶是一个线人。到凝翠楼找红叶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嫖客,而是通过她去求血羽会办事。”

    血羽会?这对潘海天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姬承也面『露』『迷』『惑』之『色』。云灭解释说:“血羽会是一个近年来新近崛起的杀手组织,虽然收费昂贵,却从来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已经有人把血羽会和几百年前的天罗相提并论了。”

    潘海天倒是知道天罗,那是历史上曾经令人谈虎『色』变的著名杀手组织,行踪诡异,出手无情,擅长杀人于无形之间,无数坊间小说为了图省事,都直接把天罗拿来当做书里的反面角『色』,而这些小说合不合天罗的真实面貌,有没有给天罗的形象抹黑,小说家们是向来不管的,以至于著名的天罗丝已经成为小说里居家旅游的常备道具。这血羽会要是能拿来和天罗作比较,倒也不容小视。

    “所以你们三个都去过凝翠楼找红叶,让红叶替你们联络血羽会,帮助你们杀人,”潘海天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既然这样,谜底就解开了一半了。我推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什么人被血羽会杀害了,死者的亲朋想要弄明白究竟谁是幕后买凶的仇家,于是顺着红叶这条线索开始调查。我想这个红叶要么是坚决不说,要么甚至可能已经死了,调查者无法从她口中获知真相,只能从凝翠楼查找了近期所有见过红叶的人,然后把他们约到鸦巢客栈,想方设法从他们当中甄别出和此案有关的人物。”

    “那就是你们四位了,”潘海天一挥手,“所以剩下的问题只有两个,或者可以合并成一个:那个死者是谁,是被你们当中的谁买凶杀害的?我想,这位召集者花费那么大力气调查你们的背景——不然不可能用假信成功诱『惑』你们——这位死者,一定不是个普通人,而是有些背景和势力的重要人物吧。”

    姬承忽然反应过来:“还真是的,上个月在南淮城发生了一起很轰动的案子。有一个普通的外地商人半夜在家里被杀了,但当他被杀后,居然是军队里的人亲自去调查这桩案子,出动了好多人,整条街都被封了。我听茶馆里的茶博士说,那不是个普通商人,而是敌国安排在南淮城的斥候,而且和黑道中人关系密切。”

    “一个商人,一个斥候,一个和黑道关系密切的人。”潘海天的目光依次掠过燕歆、尸舞者和云灭。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重新开始磨墨:“你们三位果然都有嫌疑,而姬先生也未必就是他表面上的身份。我已经无法阻止你们动手了,请便吧。但愿你们足够好心,临走前记得赔偿我。”

鸦巢夜谈 第二天,密时之初,长夜将尽() 
“伏尸慢悠悠地道:‘你才是那个骗过了陆狼的密罗术者。白婪,踏入客栈始,我们就都入了你的术中,就连你口中吐出的莲花,也是假的。’”

    潘海天一边写一边微笑,燕歆忍不住喝问:“你笑什么?”

    “我在写一个故事,”潘海天说,“故事里的客栈主人其实是个潜伏的高手,用伪装骗过了所有的敌人,这样的故事让人心情愉悦——至少在现实中的我对你们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这个小说里的威风的客栈主人能让我体会到一点自我代入的快感。”

    此时计时钟已经滴答滴答走过了密时,再有半个对时,天边就会开始发白,标志着长夜的过去与黎明的到来。客栈中的几名来客已经枯坐了一夜,他们各自占据一角,彼此怀疑,却又谁都『摸』不准对方的真实身份。本来是来听热闹故事的卢三此时已经再次沉入梦境,趴在门边的桌上就睡着了。

    “无能为力?未见得吧。”云灭忽然说。

    “难道你认定我才是那个暗中把你们约到这儿来的人?”潘海天苦笑,“你觉得我有这种本事?”

    “我观察了你很久,你也许的确没有什么武力,但你有别的优势,”云灭说,“别忘了,刚来到这儿时,我曾经楼上楼下的查看过一番,而我碰巧对机关术和建筑学有一丁点肤浅的了解。”

    潘海天的瞳孔猛然间收缩了一下,面颊似乎也有点僵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间鸦巢客栈的结构很奇怪,”云灭说,“它看来是那么的糟朽和脆弱,就好像轻轻吹口气就能倒下去一样。但事实上,它又很坚固,在这样一个多风多雨的地方都能屹立不倒。”

    他慢吞吞地走到大堂中央,轻轻触『摸』了一下立在那里的一根大柱子。这根柱子漆成深黑『色』,有一人抱那么粗,下部直通藏在岩石下的地窖,上部一直连到了房顶。

    “深黑『色』不好看,尤其对于一间客栈而言,不够吉利和讨喜,”云灭说,“换成紫红『色』吧,就用你的血来染。”

    “我怕是没有那么多血,”潘海天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根柱子有什么『毛』病?你为什么看了这根柱子就觉得我有问题?”

    云灭微笑着:“因为把一整个建筑物的承重都落到一根柱子上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但鸦巢客栈偏偏那么做了,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这根柱子一旦被人砍断,整间客栈就会轰然崩塌,头脑正常的客栈老板都不会那么做。”

    “那么我就算是头脑不正常了?”潘海天喃喃地说。

    “我刚才说的是:‘头脑正常的客栈老板都不会那么做’,”云灭回答,“但如果建造者的本意就不在经营客栈,那就不算数了。”

    这话说完,潘海天发现云灭、尸舞者和燕歆已经无声无息地呈三角之势把自己包围了起来,而姬承显得手足无措,既不敢接近三人也不敢接近自己,只好悄悄缩到了门边。

    尸舞者已经接着云灭的话头说了下去:“你把我们诱到鸦巢客栈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只要把这根柱子毁掉,整个客栈都会倒塌下来,而我们则会无处可逃,随着客栈一齐跌进万丈深渊。”

    潘海天面『色』铁青,内心却反而迅速冷静下来。这是一个阴谋,他想,我现在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地肯定,真正的召集者就藏在这四人当中并且正在偷笑。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矛头引到我身上,却在盘算着如何动手干掉剩下的几个。

    他根本不想筛出真凶,只要一股脑把这些人都杀了,真凶反正就在其中,潘海天想,这家伙比那个真凶还狠。

    他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努力回想着之前的这一夜中,所有人的言与行。必须立即认出他的破绽,把他揭破,不然我就成替死鬼了。

    “我知道解释给你们你们也不信,”他轻声说,“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你们认错人了。鸦巢客栈的确是我设计的,但设计它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那个真正想要对付你们的召集人,另有其人。”

    可是到底是谁呢?他脑子里一片『乱』麻,发现自己多年来对公案小说的阅读经验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这几人隐藏得太好,而在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似乎都有破绽和疑点。云灭从头到尾太冷静、太理智,而且正是他首先把怀疑放在了自己身上,导致自己百口莫辩;尸舞者声称自己多年来都处于孤身一人的逃亡中,那么前去接洽红叶的只可能是他自己了,以他的尊容,怎么可能在南淮那样的地方抛头『露』面而不引起注意?燕歆被云灭和尸舞者制住时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但别忘了,她是直接从鸦巢客栈的后门出现的,而后门紧靠悬崖并没有路,可见此女的功夫并不像她表『露』出来的那么糟糕。最后就是姬承了……

    管他妈的,潘海天想,我总得咬住一个不放。于是他一伸手,指向了姬承:“他才是真正的召集人!”

    正在蹑手蹑脚打算开门溜走的姬承一下子僵住了。他转过身来,结结巴巴地骂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召集人,我、我先杀了你!”

    云灭等人略有点疑『惑』,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向着姬承靠近了几步。潘海天豁出去了:“姬承从来到鸦巢客栈开始,就一直装得很窝囊,但就是这样过于刻意的伪装让他『露』了馅。如果他真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胆小如鼠,他怎么可能敢于在下着这么大雨的夜晚独自走过那条又长又窄、没有半点灯光的栈道,在滚了一身泥水后依然不屈不挠地敲响鸦巢客栈的大门?要知道就算是我和卢三,在这样的天气下也不敢轻易走夜路的。”

    三个人脸『色』都变了,好像是回忆起了自己通过那段栈道、找到亮着灯火的鸦巢客栈时的艰辛。潘海天趁热打铁:“你们都好好想想吧!你们都是身怀绝技的人,那段栈道在雨夜里好不好走,你们自己知道,想像一下姬承如果真是普通人,怎么能走过来吧!”

    尸舞者看来首先被打动了,他『操』纵着身下的两具行尸,当先向着姬承走去,夸父的脚步踏出浓烈的杀意。姬承吓昏了头,居然一躬身缩到了卢三背后,但夸父身高臂长,卢三这样的障碍物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两个夸父的大手一齐伸出,越过卢三的头顶,向着姬承抓去。

    潘海天看着这一幕,心里想道,你的真面目该『露』出来了吧,再不还手就被捏成肉饼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大出他的意料,夸父的手掌刚刚越过卢三,却突然回抓,居然一把捏向了卢三的肩头!与此同时,云灭和燕歆也在这一刻身形晃动,直取卢三。

    搞错了吧?潘海天心想,他们要么该对付姬承,要么该对付我,没事儿干去打卢三干什么?

    但他立即发现这几个人并没有搞错,因为一直装痴扮呆的姬承也跟着猝然发难,双手快若闪电地伸出,扣住了卢三的手腕。

    卢三的反应却远比潘海天想象中要快。姬承的手刚刚沾到他,他就迅速地一翻手腕挣脱开来,然后以奇快的步法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已经将他罩住的夸父的巨掌。在夸父抬起手掌施展第二击之前,他猛然张开口,一道寒光从他嘴里激『射』而出。潘海天赶忙抬头,只见尸舞者的喉咙已经被什么锐器刺穿,血正在涌出来。

    好厉害!潘海天心里暗赞。在这腹背受敌的一瞬间,卢三没有慌『乱』,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只要先杀死『操』控尸体的尸舞者,行尸就会失去活力,变得全无用处。否则的话,要对付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夸父,那可是件麻烦事。

    果然,失去了尸舞者的秘术『操』控,两具行尸立即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庞大如山的夸父躯体软软倒下。此时云灭和燕歆还没能赶到,卢三却已经伸手入怀,不知想要掏出些什么。从云灭等人的表情和卢三的狞笑可以猜到,那一定不会是件好事。

    然而更加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倒毙在地上的两具夸父行尸中,一直位于尸舞者右方的那一具令人不可思议地动了起来!就在卢三发出狰狞刺耳的笑声时,该行尸的双掌如同从冻僵中苏醒的毒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力击出,卢三猝不及防,身子横飞出去,重重撞在门板上,两条胳膊软软地垂下来,看来已经被打折了。

    卢三的嘴角慢慢流出鲜血,更可怕的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他就像是一只重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猛然跳将起来,然后向着地面用尽剩余的力气撞了下去。

    ——他不是要掏出什么东西,他是想要毁掉什么东西,潘海天看明白了。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心依然不由得悬了起来。

    但卢三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姬承已经率先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间,令他无法撞到地上,而云灭则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拔出长剑掷了出去。咔嚓一声,长剑穿透卢三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墙上。卢三怒目圆睁,喉咙里咯咯作响,紧握的双拳却慢慢松开,终于头一歪,不再动弹。

    燕歆伸手到他的衣襟里,『摸』出了一件小东西,潘海天没能看清那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姬承和云灭都松了口气。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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