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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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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偶尔的失误,”安弃说,“发明的历程总是艰辛曲折的,要允许出现暂时的挫折和倒退……”

    “这不是挫折倒退的问题,”方仲打断他,“我只想知道这头母牛是做来干什么的,为了和牧民们捣『乱』?”

    安弃得意地一笑:“当然不是。我要用他来抓赤纹龙蚁。”

    接下来他滔滔不绝地讲解赤纹龙蚁为何物、如何难于捕捉,他又是怎样发现了该龙蚁寄居在一头野牛身上,于是做了这头假母牛用以诱捕之。方仲头晕脑胀地听着,心里略有点不大舒服:生死相交的老朋友见面,是不是应该多聊点别的?回想起两人上次分别时,小木匠那双狡黠惫懒的眼睛中难得出现的温暖与真挚,方仲也觉得胸中有一股热血涌动。可再次见面,安弃却好像只对那什么什么龙蚁感兴趣。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再次打断:“除了龙蚁,还有别的可以说的吗?比方说,这两年你在哪里,干了些什么。”

    “你说得对!”安弃拍拍他肩膀,“老友重会,多么难得。先说说你吧。”

    于是方仲说了。他这两年的经历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之处,但安弃听得如此心不在焉,让他更加不快。但最后他什么也没提,只是问:“你呢?”

    “我?”安弃有点茫然,“我想找到赤纹龙蚁。”

    “为什么?”

    “我想让它再钻到我身上一次,好弄明白为什么它逮着什么东西就寄居什么,为什么偏偏不喜欢我的脑袋。”

第六章、云陨2、() 
方仲一再保证,自己的士兵一定会密切监视龙蚁宿主的动向,保证不会让该野牛漏网,这才勉强把安弃拖回了驻地。他接着惊讶地发现,一向酒量很差的小木匠已经变成了十足的酒鬼,当然几碗下肚之后,他又发现,这仍然是一个酒量很差的酒鬼。

    “军中不能饮酒,”方仲谢绝了安弃推过来的酒碗,“你不是军人,所以你随便喝。”

    安弃也不客气,碗到即干,直到烂醉如泥。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他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衣物,再『摸』『摸』头,炸裂一般的疼痛,可以想象自己肯定醉得呕吐,大大折腾了方仲一通。

    正在想着,方仲已经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杯醒酒的浓茶。安弃叹息一声,把茶杯放在一边:“我知道你觉得我变得很怪。其实我也不好受。”

    “我知道的,”方仲拍拍他手背,“我父亲时常对我说,知人之前,须先知己,而知己看似简单,却是天下至难之事。你这样苦苦寻找自己的身世,本来就说明你比常人看得更远……”

    “你等等你等等!”安弃一脸惊讶,“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怎么你全知道了?”

    方仲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喝醉酒的时候,呃,什么话都说了……”

    “那我没有提到登云之柱吧?”安弃赶忙问,“登云之柱,没提过吧?”

    “没有。可你现在提到了。”

    安弃郁闷地捏着自己的嘴唇,想起了两年前的经历。当季幽然带着他离开那个分舵后,终于向他讲述了实情。

    “你是对的,”季幽然说,“虽然你的理由有些奇怪,但却恰恰命中了核心。登云之柱确实是连接天与地的通道,但是存在于天界的,却未必是神。”

    “易离离曾经告诉过你的那些资料,都是真的,只不过它们都不完整,有所缺漏。从常理推想一下,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个时代,神曾能够经常被人类所见——那为什么留下来的资料与记述如此之少,以至于后世的学者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也只能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啊,这是为什么?”安弃也发现了问题所在,“难道是有人故意清除了书里的内容?比如谁提到了神,就把它删掉?只不过没删干净,留下了一点?”

    “这一点我们也想过,”季幽然回答,“但古往今来的典籍浩如烟海,很难想像有人有能力去办到这一点而不被旁人记录下来。所以我们有了别的思路,根据书籍的年代和分类来整理,分析了所有与‘神’的崇拜相关的文献。你知道,人们由于自身的脆弱,总是渴望冥冥之中有一股超越常人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拯救他们,所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神慢慢在人们头脑里产生。”

    “这话在理。”安弃称赞说。季幽然不搭理他:“不同的地域可能产生不同的神话,并且会慢慢流传,甚至慢慢融合。唯独所有相关登云之柱的传说记载,在中原之地只存在着一丁点的线索,让人们完全无法看清其全貌,却偏偏相对完整地存在于蛮荒之地,存在于文明的脚步始终未曾踏足的地方,譬如克鲁戈和南疆大沼泽,这两个地方生存的蛮人绝没有可能相互交流,但关于登云之柱的传说却惊人地一致。”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方仲毕竟脑子慢点,而且从未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这说明……两种可能『性』。第一种,那些所谓的‘神’们,对别的地方都不爱,只喜欢光顾那些与中原文明隔绝的地方。但是这种说法说不通,因为通过努力寻找,在中原还是能略微找到一些线索和遗迹的,说明它们并非从来不光顾中原。”

    “第二种可能『性』是什么?”

    安弃紧握着双拳:“第二种是可怕的一种:也许我们的世界,曾经遭受过毁灭,只有那些蛮荒之地才侥幸有人生存下来。而他们,就是证人,还能记得那场劫难的证人。”

    “毁灭?”方仲大张着嘴,“被谁毁灭?”

    “你的脑袋这么木,是怎么行军打仗的?”安弃屈起手指,在他头上凿了一下,“当然是天界里藏着的东西!登云会的老梆子们一开始把它们当成了神,但他们错了,那不是神,而是毁灭人间的恶魔。他们沿着登云之柱来到人间,就像你们当兵的跑到村子里烧杀抢掠一样,把一切都毁掉……”

    方仲已经顾不上去抗议“我从来不烧杀抢掠!”,他左看右看,抓起安弃昨夜喝剩下的半壶残酒,咕嘟咕嘟全都倒进了肚子里。然后他才觉得稍微好过一点,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重新坐下,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椅子上有刺?”安弃问。

    “心里面有,”方仲嘟哝着,“这种事情太离谱了,你总得让我好好想想。”

    “你这句话和我第一次听到时的反应一模一样。”安弃说。

    方仲捧着头:“你说的那个女魔头,她不是登云会的人么,凭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安弃回答:“她老子是登云会刑堂堂主,但实际上……算是教主的叛徒吧,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也许他一直忠于元老们?管他呢。”

    他简单讲述了登云会现任教主与元老们的纠葛,接着说:“她老子说,在教主发起对元老们的清剿时,曾有十来人事先逃掉了。他们为了弄明白教主的真正意图,循着一条并不算太可靠的线索,来到了西部边陲的卫原县,在那里得到了一块可靠的石碑。那是一个早已灭绝的古老部族放置于祭坛中的石碑,在部族消亡后慢慢埋葬在地下,却被一对盗墓贼兄弟无意间挖了出来。”

    “祭坛?那么石碑上的内容,一定是关于祭祀天神的咯?”方仲问。

    “也是,也不是,”安弃干巴巴地说,“唉,我读书太少,说起来没有季幽然说得那么花哨。”

    “是祭祀不假,但祭祀的不是天神,而是……天魔,”当时季幽然的声音阴森森的,“石碑上的文字说,他们的祖先曾亲眼目睹天魔降世,毁灭人间。那时候天空好像在燃烧,又好像被鲜血浸透了,带着烈焰的孛星从天而降,把大地变成一片火海。”

    “而就在人们惊慌逃命、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无处可躲避时,他们在血『色』的天幕中见到了长着翅膀的天魔。那些天魔身躯庞大魁伟,挥动着矫健的双翼君临人间,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在那种可怕的气势之下,祖先们跪在地上,以无限恐惧的心灵乞求着天魔的宽恕。”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得到宽恕。”方仲说。

    “的确没有,”安弃耸耸肩,“大地终于被毁灭了,村庄、城市、房子、牛羊、宁国、雒国、小木匠、小将军……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焦土和灰烬。只不过就像你把一篮子鸡蛋从高处砸到地上一样,总会有一两个蛋运气不错,没有被砸碎;同样的,尽管天魔把大地整个砸碎了,就像我老人家用刨子刨木头一样,还是有一那么一丁点人运气特别好,活了下来——所以天魔们的伟大事迹才流传了下来。只不过人们一想到那时候发生的灾难就吓得要『尿』裤子,总是忍不住要跪拜一下天魔,求他们开恩别再来祸害人间,所以慢慢地真相被遗忘,天魔就成了天神了。”

    方仲左右寻找一番,一反常态地大喊:“拿酒来!”

    安弃不作声,等着他又灌下去几口酒之后,才悠悠然说:“喏,你只不过是听到一个和你无关的故事,就已经这幅德行了,像我这样卷在其中的,也就可以想象了。顺便说,那些读书人破译出石碑内容后,都绝望地『自杀』了。其实照我看来,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天魔就算再来,也指不定是什么年月了,何必那么替后人担心……”

    “先别扯读书人的事,说说最大的问题,”方仲带着点醉意问,“你,卷在其中的你,究竟是谁?和天魔是什么关系?”

    “这正是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按照丁风的说法,那一天晚上在大爆炸之后,现场所有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而这之后的事情,他却故意瞒着不告诉我,”安弃说,“所以我只能凭空胡猜了。一个天魔死去了,我却偏偏在那个毁灭一切的死亡现场诞生,而在那之后,很多人莫名其妙地来找我,显然我有着极特殊的身份。所以我想,会不会……会不会我其实是天魔在临死前塑造的一个替身呢?”

    他又想起了季幽然看着他时的眼光,那种眼光让人既不舒服,又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又像是饱含着某种期望,或者说寄托。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但是这种推断却很难解释清楚某些事情。因为天魔很可能压根就没有死,既然没有死,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死?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假设,我是说假设,天魔死掉了,并在死前把全部的力量都倾注到了某样东西上作为它的化身,而那样东西,大概就是我了。但是在人间,为什么还有另外一个人,拥有着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四处作恶……”

    “登云会教主!”方仲大喊起来。安弃冲着他温柔地一笑:“没错,这就是矛盾所在了。当然教主四处干坏事,的确很招人恨,按照季幽然的说法,不管我和教主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如果我有一丁点可能『性』是天魔的化身。那么我大概就是唯一一个有一丁点可能『性』阻止教主他老人家的英雄。可是我『摸』索了两年,也没发现自己和天下其他的任何一个穷小木匠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天魔来到呢?”方仲想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提出,“你怎么能肯定教主和你的……真身有关,而不是另外一个没人看到的翼人呢?”

    “首先,看看他落地的那种声势,没人看到的机会实在太小了,”安弃说,“再说了,即便存在着那种可能『性』,我们也只能先排除了第一种,再去探访第二种。”

    “还有,什么天神天魔的,说起来真别扭,”安弃那时候还对季幽然说,“什么神啊魔啊的,都只是人安上去的称呼,能给你点肉吃的就是神,吃你肉的就是魔。既然他们长着翅膀和鸟一样,就叫他们鸟人好了。”

    “没文化的悲哀呀,”季幽然叹息一声,“那么难听的名字……你可以叫他们翼人吗?”

    根据安弃的陈述,在这两年中,他的确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唤醒并激发那可能存在于自己体内的来自翼人的力量。他本来是个没什么责任心的人,更何况即便真的存在什么天魔降世毁灭人间,也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发生——也许再过几千年都不会发生呢。但当一个普通人突然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时,那种激励是巨大的。安弃也许对于教主最后能否称霸一时并不在意,但他难免会渴望改变自己乏味无趣的生命。

    他先是苦练丁风那本秘籍上所记载的武功,真真正正的苦练,但几个月后他发现,武学之道,“资质”二字非常重要,而他看来并不是一个适合练武的好材料。照这样下去练个十年二十年,他也最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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