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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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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想着,一时间连和教主贫嘴都顾不上了。教主忽然开口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提示。你是否还记得,当你从北谅山出来时,除了我教的人,还有另一拨人马在追捕你。”

    安弃哼了一声:“我当然记得。就是那帮当兵的王八蛋捞鱼似的在北谅山里捞,捞得我没地躲,才只好离开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心头一震:“那些当兵的……那些当兵的也是听了你的命令才来抓我的?”

    教主微笑着回答:“当时指挥捉拿你的人,叫做谢谦。这个名字你听着耳熟吗?”

    谢谦?安弃一愣,随即想起来了,这就是宁国军方专和登云会过不去的那个人,而且这些年靠着征讨登云会为自己积累了不少功劳,很让方仲的父亲方惟远看不惯。

    那些当兵的是听了教主的命令才来抓他的……他们的头领是谢谦……谢谦一直在对付登云会……安弃把这些线索串在一起啊,刹那间一背的冷汗。他终于明白教主想要干什么了。

    “你还真够狠呢,”安弃的声音止不住地有点颤抖,“好歹也是你辛辛苦苦一手拉扯起来的教会,居然忍心就这样把它推向灭亡?”

    “你终于还是明白过来了,”教主说,“欲成大事者,手里一定要有兵权,同时还要有人民的支持,二者缺一不可。登云会势力再大,教徒再多,也不过是一群好勇斗狠、只求一己私利的乌合之众,如何能比得上训练有素的军队?何况这样无恶不作的组织,怎能让百姓信任?”

    “所以现在宁国的兵权实际上已经到了你手里?”安弃喃喃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雒国也一样?”

    教主笑了笑:“宁国和雒国,是现在实力最强的两大诸侯国。现在两国的战争刚刚止息,对我不利之处在于折损不少人马,难免让人心痛;有利之处却是百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在这种时刻,一旦登云会起兵造反,国君必然会要求最短时间内全力剿灭,而谢谦等人就可以非常容易地掌握兵权……”

    安弃听得不寒而栗。他到这时候才知道,这位魔教教主绝不只是个装神弄鬼的江湖神棍,也不只是个嗜血好杀的屠夫,他的眼光看得相当之远,心机之深陈更是无人能及。他发现自己这些日子来兴致勃勃地找登云会的麻烦,其本质就像一个顽童往大富翁的墙上扔泥巴——压根不会有任何实质的损害。

    他只能不服气地继续嘴硬:“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方惟远就是个厉害角『色』,他不会让谢谦那么容易大权独揽的。”

    “你知道最近两次宁雒战争是怎么结束的吗?”教主突然问。

    安弃老老实实摇头,教主说:“每到战争的关键时刻,当双方损失有可能进一步加大时,就会有一方死掉那么几个重要人物,以至于不得不退兵……”

    “都是你们干的!”安弃脱口而出,“难道方惟远已经被你们杀了?”

    “还没有,这次杀的是其他人,”教主的回答让他暂时松了口气,“方惟远和谢谦的矛盾已经公开化,直接杀了他会引人怀疑。所以我会去琢磨一些别的温和一些的办法。”

    安弃不说话了。教主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从我手里逃出去,警告方惟远,甚至于扳倒谢谦。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按照我们刚才的约定,我会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想要杀你,现在却要留下你。你一直都渴望着知道,你究竟是谁,对吗?”

第七章、神锢5、() 
虽然一直都知道小木匠可能身份特殊,但对于他能进入教主的独院,季幽然还是很吃惊。她在外面转着圈子,不安地揣测着安弃的命运。但两人进去之后,大半天也没有一点声息传出来,这真让人心焦。

    最后她想到,由于劫狱事件,她险些受到众人怀疑——安弃一口咬定自己故意栽赃陷害她,算是替她解了围——在此微妙时刻还是躲起来为好,于是她回到了父亲的居所。季无咎听她说完,仍然是不咸不淡地表达了一下“我知道了”的意思,就让她离开。这让憋了一肚子火的季幽然有点忍不住了。

    “你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对吗?”她说,“其实你知道很多秘密,但你从来不肯告诉我。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他妈像是个后娘养的。我为了把那个混账小木匠送进死牢,差点把自己赔进去,似乎也不比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甩给我两个冷眼更重要。”

    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发泄了一大通。季无咎无声地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性』子永远是这样。我只是担心你盲目冲动,所以很多事才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不说也不行了。”

    “记得我曾经说过,教主是天魔的化身吗?其实那是一句谎话。教主只是一个凡人,但他所拥有的力量来自于真正的天魔,也就是翼人。那个翼人一直被关在死牢里,我没有猜错的话,小木匠大概就见到了它。”

    “死牢任何人都进不去,你怎么知道?”最初的震惊后,季幽然忍不住问。

    “第一,我并不是‘任何人’,第二,我也并不需要进入死牢,在它被移入牢中之前,我曾亲眼见到过许多次,”季无咎说,“它总不可能天生就被困在死牢里,一切的结果都会有过程与起因的。”

    他勉强欠起身来,陷入了回忆中:“如今的世人,有一小部分真的相信教主是天神降世,一大部分则猜测他是个隐匿已久的世外高人。但事实上,当年的教主,有着另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身份。这个身份,只有最初跟随他的几个老伙计才知道,而现在活着的只剩下我了。”

    “他们想必不会是寿终正寝吧?”季幽然若有所思。

    季无咎默认:“之所以最后留下我,大概不只是我对他有用,还因为我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觉得我的忠诚毫无问题。但他却万万想不到,那一次的事故,其实我并没有起意救他,那完全只是一场意外。”

    二十二年前,季无咎是个四处走街串巷替人卜卦的相士,民间称谓是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这个行当很奇怪,总是在世道将『乱』而未『乱』时最吃香,因为世道太好,人们也就没必要忧心忡忡地去关注命运了;而真正进入『乱』世,人们自顾不暇,谁又有闲钱去照顾相师们呢?

    季无咎运气不错,正好是生在这么一个略有动『荡』但总体安定的年代,所以几年下来小赚了一点钱,也混出了些薄名。那时他年轻气盛,难免有点飘飘然,结果在算卦时出语不慎,竟然直言某位正在青云直上的朝廷命官可能有血光之灾,并祸及家人。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看着那位官员阴沉的脸,连卦钱都没收就急急逃离,连夜离开了那座城市。事实证明他的小心绝非多余,次日就有好几个无辜的相师被莫名其妙抓了起来。

    季无咎一路向北逃窜,来到了北谅山地界才算松了口气。他一面自怨自艾不该口无遮拦,一面也反思着这个行当的危险『性』,并考虑是否要转行。

    其时正好碰到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事,宁国正在征兵。季无咎估计自己这样的流浪者被征的危险很大,只好逃入北谅山,借居在一个小村子里避避风头。就在那一个改变命运的夜晚,他见到了那从天而降的旷世奇观。

    当时那团火球坠地的方位离他所在的村子还很遥远,大约需要走一两天的山路,村民们都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有趣的谈资,胡『乱』猜测一番也就算了,季无咎却以一个相师的敏锐觉察到其中必然蕴含非同寻常的玄机。他真的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火球的坠地点。当然了,现场一片狼藉,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留下来。

    不甘心的季无咎四处查看,无意中脚下一滑,摔下了山崖。也算他运气好,摔下的恰好是一个不算太陡的坡,又幸运地没有撞上什么尖锐物,就这样一路滚到坡地,捡了条命。

    大难不死的相师哼哼唧唧爬起来,回头一看,不由得瞠目结舌——山坡上明显有一个什么物体滚下来的痕迹,却比他的身躯宽大了无数倍,将整个一片山坡都滚平了,难怪自己竟然没有被凸出的山石之类撞伤撞死。

    接着他看到了脚印,确切地说,他自己正踩在一个脚印里,可是什么样的生物才会有如此巨大的脚掌啊,季无咎忽然间冷汗直冒,觉得自己肝都在颤。他在心里斗争了许久,终于还是沿着那些脚印状的深坑跟了下去。

    在山坡的尽头,他见到了翼人,二十二年后安弃所看到的那个翼人。翼人看来受伤极重,倒在地上,并无知觉,但那可怕的躯体还是令季无咎心惊胆战。他想象着这个庞然大物从天空坠落到大地的情景,很久之后才注意到有一个人从翼人的背后走出来。那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不知为何,对翼人一点也不畏惧,反而显得格外兴奋。

    他很快和这个名叫秦聪的男人搭上了话。季无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翼人究竟是什么,身为登云会成员的秦聪却激动万分,告诉他,这就是登云会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天神,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恰好出现在他眼前。

    “天神?”季无咎大吃一惊,“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聪很坚定地说:“我一定把它带回登云会,我们的历史会因此而改写!”

    季无咎被秦聪的激情所感染,最重要的在于,他实在很想弄清楚这个翼人的来历,所以没怎么考虑就答应帮他。两人历尽千辛万苦,说了无数谎话,做了无数伪装,终于安全地把翼人运出了北谅山。但刚一出山,两人就不幸地遇到了官兵,被捉了起来。

    捉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后来的登云会教主,当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以他当时三十出头的年纪以及平民布衣的出身来衡量,混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可想而知他所付出的艰辛努力,但他显然绝不仅仅满足于此。而这个名副其实从天而降的大怪物,大概又可以为他在仕途上助推一把。

    最初的时候,他只是想把翼人献给皇帝邀功请赏,但听到秦聪的说明后,他猛然意识到:真正的机会来了。为什么要把它献给皇帝变成一件用以炫耀的玩物呢?它完全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场。

    他把翼人秘密藏了起来,用了很长时间谋划具体的措施。在此期间,重伤的翼人渐渐苏醒,太守与它展开了艰难的对话。翼人的态度相当抗拒,也不肯回答太守的任何问题,但却表示如果太守愿意帮他的忙,它可以将自己的一点点灵力转到太守身上,那已经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受用不尽了。

    “这个翼人真蠢,”季幽然摇摇头,“亏他们还曾掠夺过人类,怎么可能让人沾到一点甜头?”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可惜稍微有点晚,”季无咎说,“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武力太强了,所以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动心眼吧,所以等发现中了算计之后,已经太晚了。教主调配出了毒『药』,可以恰到好处的抑制翼人的活动,然后开始不断吸取它的力量为己所用。几年之后,江湖中人都知道了教主神通无敌,很多头脑简单一点的就真的相信他是天神的化身。”

    “而这也正是我为什么活下来的原因。秦聪很快就被灭口了,但我当时已经意识到,唯一活命的方法就是做一个对他有用的人。所以我根据自己多年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人钱财的经验,向他指出,一个超越人们常识之外的存在,往往最能使人恐惧并臣服,而碰巧秦聪向我讲述过登云会的教义,恰好可以为我所用。我为他详细谋划,最终创立了一个新的登云会。”

    季幽然听得目瞪口呆。好在她从来没有什么正义感,所以对于父亲居然是促成魔教创立的元凶这一点也并无特别愤慨。她只是想到了一个其他的问题。

    “那他为什么不索『性』就凭着这种力量征服天下呢?”季幽然问,“我听说过他的传闻,也亲眼见过他出手,就算要凭一人之力对付一支军队,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那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在体内不断化生,只能等待着翼人慢慢恢复,再从翼人身上抽取,”季无咎回答,“其实那种力量如果是给一般人用,大概可以一生受用不尽,但教主为了树立自己神的形象,总是爱玩大场面,比如让大地开裂之类的,这种事情做一次就足够消耗翼人一年的积累。”

    季幽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教主神威如斯,出手次数却寥寥无几。但突然之间,她的脸『色』变了:“你刚才说,‘那种力量如果是给一般人用,大概可以一生受用不尽’?”

    季无咎微微一笑:“你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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