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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禁卫军统领在伊尔莎拉皇妃的拜师宴上喝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一向待人宽厚的伊尔莎拉皇妃把他留在了寝宫里歇息,一直到午夜时分,才有人看到布鲁斯克统领的马车从图鲁门驶出来。
第57章()
乌里奇见布鲁斯克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便问道:
“大人身体不适?”
布鲁斯克耷拉着脸,摆了摆手说: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对了,夫人她们什么时候到国都?”
丽贝卡冒着危险把艾丽丝的话传给了马修。
马修五岁入宫,二十一岁跟着露西贝尔公主走南闯北来到沃尔夫城,他这一生见过的大人物不少,但真正让他佩服的人不多,国王陛下是一个,杰斯理侯爷也算一个,还有伊斯坦和法尔卡大人,但在他跟了布鲁斯克以后,他觉得他们任何人都比不上布鲁斯克,因为他们都不会讲水浒传,他们都不知道潘金莲和西门庆是怎么回事,但布鲁斯克知道。
虽然他不能直接反抗马库大人,或者把他软禁起来,但他可以给布鲁斯克大人发密信,把他们的行踪和现状告诉布鲁斯克大人。
乌里奇回道:
“应该就这几天了,大人是担心夫人的安全?”
此刻,布鲁斯克心里在流泪,他不是担心她们的安全,他现在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他刚才被人给XX了,而且是不止一遍。
布鲁斯克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说:
“露西公主殿下的行踪要绝对保密,免得给国王陛下惹什么麻烦,知道吗?”
有马修他们的保护,布鲁斯克倒不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只是伊利法斯的临阵倒戈让他感到心慌,因为一直以为,他都把该死的阉人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符,但现在看来,伊利法斯也靠不住了,除了他身上的三竿枪,他似乎谁都不能靠!
乌里奇在马车窗外点点头,疯子剑客抱着剑,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
布鲁斯克看着窗外一片漆黑色,他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所以他只能苦笑,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皇宫里那帮女人的疯狂,为了皇位她们什么都可以出卖,包括她们自己。
布鲁斯克跟杰斯理说他要戒酒,杰斯理笑得东倒西歪,差点笑掉了两颗门牙!
“戒酒?我没听错吧,你小子每次来我这里,连喝带拿都要搞掉我一坛子好酒,你戒酒?说出来连楼子里的婊子都不相信!”
可布鲁斯克是认真的,在他脸上连一点开玩笑的迹象都看不到。
“很好笑吗?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喝酒,我可不想我还没生儿子,你就死翘翘了!”
杰斯理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下,他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更没有儿子,他这一生是凄惨的。别人都怕他,因为他是帝国最大的刽子手,只有这个小子不怕他,他像朋友一样跟他喝酒扯淡,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暖流在心底续续升起。
杰斯理哈哈大笑道:
“如果你真把酒戒了,我也戒酒!”
接下来,布鲁斯克问了一个让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问题。
“催情药有没有解药?”
杰斯理一脸淫笑地看着他说:
“难道巴洛克亲王的宝贝女儿给你下药了?”
布鲁斯克没想到这小老头也喜欢八卦,颇为不屑地嗤之以鼻道:
“她?我给她下药还差不多!”
“那是谁?”
布鲁斯克警惕地看着杰斯理,心想这老头在皇宫里安插了不少探子,万一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大小两个脑袋都保不住,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布鲁斯克不禁长舒一口气道:
“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保不齐有哪位深闺怨妇要给我下药呢?”
杰斯理哈哈大笑道:
“放心,你说的那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另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催情药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药就是……”
布鲁斯克见他一脸淫笑的样子,就知道他这笑声代表了什么意思。
“你别光笑我,你呢?”
“我?”
“你别告诉我你没女人!”
杰斯理依然哈哈大笑道:
“别忘了我是从宫里出来的,女人对我来说没用,她只会给人带来灾难,所以才叫红颜祸水!”
布鲁斯克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自己的往事,更不知道他是个阉人。
“对不起,你以前从来都没跟我说起过你的过去,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自罚三杯!”
杰斯理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小子不是说要戒酒吗?”
“拜托,我只是说从明天开始我要戒酒好不?”
黑暗里,那间平凡无奇的小屋里,两个平凡无奇的人,说着一些平凡无奇的事,喝着不平凡的酒,他们的笑声低沉而悠远,杰斯理大人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开心过,从来没有。他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他生活在别人为他规划的世界里,他这一生注定是孤独并充满杀戮,但现在他似乎又找到了些什么?
催情药这玩意无色无味,无从辨别,更是无药可解,布鲁斯克给国王陛下上折子告了三天病假,国王陛下二话没说就批了,因为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女儿就要回来了!
但露西贝尔却希望脚下的路能够在长一点,因为她在都城里渡过了让她最难忘,也是最不堪回首的十八年,前十七年,她得世间宠爱于一身,后一年,几乎是她人生里最悲惨的日子,为了报复,她不惜与朝廷里的年轻大臣勾勾搭搭,频频传出丑闻。如今她又要重回都城,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去,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害怕,害怕男人在都城里听了她那些丑事之后就不要她了,她更害怕面对父皇,面对伊斯坦,还有她的过去。
艾丽丝伸手紧紧地搂着女人的肩膀:
“姐姐,夫君还在都城里等着我们呢,你可不能退缩!”
关于露西贝尔的那些丑事,艾丽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她却又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上,还能够有女人如此玩弄男人于鼓掌之中!
露西贝尔想微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苦笑,惨笑。
“就像夫君常说的那样,人这一生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艾丽丝微笑道:
“我也曾听夫君说起过,如果没有姐姐那一次,他恐怕也战胜不了自己。”
露西贝尔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暧昧,便笑骂道:
“小骚浪蹄子,是不是想要夫君拾掇你了?”
艾丽丝也不反驳,随口道:
“难道姐姐就不想?”
露西贝尔对被这位杜拉斯帝国的情报探子束手无策,脸蛋长得漂亮,人也聪明能干,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到害羞!
第58章()
人们知道马库大人要回来了,几乎所有人都惊慌了,没人能忘记马库大人十五年前在国都里干的那件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这位当时身为禁卫军统领的马库大人,一夜之间,砍了八百多个脑袋,他把这些脑袋拴在一根绳子上,用马车拖着,从东城门一直走到西城门,最后出西城门,去了郊外的墓地,最后他被国王陛下发配到帝国最西边的罗贝尔大城,在国都平民的记忆里,马库大人是仅次于杰斯理的刽子头!
而时隔十五年之后,他又回到了国都,回到了那个让他不敢去回忆的地方,有一个人跟他的心情是一样,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她紧握自己的双手,手背上的青筋低头可见,从她的樱桃小嘴边上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惊慌的玛丽娜害怕地看着马伊利尖叫道:
“姐姐!你怎么了?”
马库大人听了玛丽娜的尖叫声,策马回头,来到马车边上。
“玛丽娜,发生什么事了?”
马伊利紧咬着双唇,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但字字都代表着她的愤怒和悲伤。
“放心吧父亲大人,我没事!”
马库大人策马从福伯的面前经过的时候,低声说道:
“让大小姐休息一会。”
福伯坐在马车架上,弯着腰,手里拽着缰绳,眼睛就好象没睡醒一样微闭着,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你绝对不会想到他还活着。
“是!”
福伯起身进了马车里,他的身子实在弯得太厉害了,以至于他走进马车里的时候都不用低头。而马车前那两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就好象有灵性一样,继续往前走,步伐也跟原来一样不紧不慢。
尼玛尔夫人,伊莎贝拉姐妹,艾丽丝和丽贝卡都被安排在仆人的马车上,这样就没人注意到车队经过城西大街的时候,几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在几十个护卫的包围下,悄悄地进了统领府后面的小巷,在统领府的后门口,布鲁斯克已经翘首以待已久!
尼玛尔夫人和伊莎贝拉姐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他说了,分别数月之久,感觉就像是一辈子那么久,那么遥远,她想向他倾诉自己的相思之情,可男人根本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近乎疯狂地把她们拉到了床上,也不管是白天黑夜,外面有没有人在偷听,白昼宣淫会不会被那些迂腐的老言官告上朝廷?
他也有太多的话要跟她们说,只不过他倾诉相思之情的方式跟她们不同而已,他们从上午一直做到黄昏时分,他们像现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的落水者一样,全身湿透,软弱无力,可怜的伊莎贝尔差点晕死了过去,布鲁斯克一次又一次把他火热的源泉射到她们的身体里,尼玛尔夫人被他这种倾诉相思的方式惊呆了,她喜欢这种方式,就像她喜欢布鲁斯克这个人一样。
他跟跟艾丽丝干那事的时候,更像是在开例行办公会议,他一边挺动着自己的腰肢,一边低声耳语。
“你们这一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艾丽丝不知道马库大人的出现,和伊利法斯的反常算不算意外,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单,身躯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扭动着,嘴巴还不时发出让人销魂的低吟声。
“马库大人算不算意外?”
布鲁斯克用力挺了几下,引得艾丽丝娇喘连连。
“好吧,我承认那是我的疏忽!”
本来他可以做得更好,但在最后时刻他还是慌神了,他把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以至于他在最后时刻失去了对他们的监视,结果被马库老头摆了一道。
艾丽丝闷哼道:
“伊利法斯这个人我看不透,还有那位漂亮的酒楼老板居然是马库大人的私生女,这你恐怕没有想到吧?”
布鲁斯克眼前马上浮现出那张威严的瓜子脸,高鼻梁,薄嘴唇,大眼睛,大胸部……
“只要你们没事就好,至于伊利法斯,我有法子对对付他!”
“都城里的情况怎么样?那笔钱有下落了吗?”
布鲁斯克把身体重重地压在艾丽丝柔软的身体上,淫笑道:
“日后再说!”
小珍妮特不知道隔壁的房间里在发生什么,她哭着喊着要找伊莎贝拉姐姐玩,焦急的丽贝卡只能骗她说:
“伊莎贝拉姐姐现在没时间,妈妈陪你玩好吗?”
但她现在更想到隔壁的房间里去玩一个更刺激的游戏。
这几日,统领府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天天歌舞升平,大鱼大肉,酒肉临池,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笑容。但在晚上的家宴上,布鲁斯克一言不发,脸色铁青,他把第一碗酒倒在了大厅朝西的方向,然后又连喝三碗清酒,把手中的碗给砸在了地上,把御赐的官窑碗给砸得稀巴烂,然后他们所有人都跟着他做,先往地上撒了一碗酒,又往嘴里倒了三碗酒,接着把碗砸在地上砸得稀巴烂。
小珍妮特睁着一双好奇的小眼睛看着他们把碗里的酒倒了,又连喝三碗酒,接着把手中的碗给摔在了地上,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她还在伊莎贝拉姐姐的耳边问道:
“伊莎贝拉姐姐,他们在干吗?”
伊莎贝拉的眼泪在红润的眼眶里打着转转。
“他们这是在纪念亲人,纪念他们至亲的亲人!”
尼玛尔夫人拉着她们面朝西,弯身行了一礼。
眼泪就在这种无声无息的氛围里流淌着,虽然他们曾经流过血,受过伤,甚至曾经跟死神擦肩而过,但他们从来不会为此流一滴眼泪,因为他们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只会流血不会流泪,但此刻,他们的眼泪就像鲜血一样从他们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