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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宇文弥两人脸上露出笑意,将头凑近裴矩,只听裴矩嘴皮张开,小声说了数句,宇文述,宇文弥越听脸上神色越激动,最后两人大笑起来:“好,好,晋王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如此我们无忧也。”
三人又交谈了片刻,宇文述和宇文弥两人满意而去,这次成功坚定了两人信心,裴矩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反而怔怔出神。
以裴家与太子的关系,裴矩实在没有理由支持晋王而不支持太子,裴政曾是太子左庶子,裴肃,贝州长史,是太子玄龙军出身,裴家多人身上有太子的烙印,就是他裴矩,与太子的关系又何曾差过。
只是到如今这一步,却也是命数使然,想他裴矩文武全才,又不辞辛劳,数次奔波大草原,却因为是长孙晟的副手,迟迟得不到升迁,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看出皇帝对前朝皇氏长孙家的猜忌,否则以长孙晟将突厥分成东西两部的功劳,就是封一个国公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一名车骑将军,长孙晟如此,跟随长孙晟身边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前程。
幸亏他秘密转换门庭,求得晋王帮助,终于从长孙晟这个倒霉蛋身边调开,结果马上大展手脚,参与平陈之役,继而经略岭南,北抚突厥族启民可汗,最终一路做到尚书左丞。
只是有所得,必定要付出,他的代价便是秘密向晋王效忠,若是泄露出去,他在朝中的根基立马不稳,马上就要从尚书左丞位置上摔下去。
“晋王殿下,但愿我没有看错你。”裴矩轻轻的叹息到,如今他已无退路,只能走下去,若是晋王成功,他成为尚书左仆射也有可能,若是不成功,那就只有将命赔给晋王,以裴家和太子的关系,至多受到一点连累,却没有灭门之忧。
离京城数百里的道路上,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正在纵骑狂奔,如雷般的马蹄声让正在赶路的人忍不住扭头观看,只是刚刚看清人影,那些骑士就从他们面前奔驰而过,飞溅的灰尘顿时扑头盖脸的打在人身上,惹起无数的咒骂声,只是马上的骑士根本不管不顾,在别人跳脚大骂时已经远去。
官道前方,一对五十余岁的老夫妻正经营着一座茶棚这里远离县城,无论是过路的差役,信使还是商队,露过茶棚时都会进入歇歇脚,喝几口茶润润嗓子,或者吃几块点心填一下肚子,甚至还有饭菜可用,因此茶棚生意一向不错,比地里刨食强多了。
说起来,这种茶棚兴起来不过十余年,几乎是数年的时间,茶棚就遍布了大江南北的主要商道,凡是人流多一点的官道,又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地方,就会兴起一座茶棚,这也极大的方便过往的客商。
这个茶棚算是较大的一个,里面有七八张桌子,可以同时容纳二三十人,现在并不是客人的高峰期,此时茶棚内只有三名驻脚的客人,其中两人一起,另外一名客人单独占着一张桌子,他们的桌子上都放着茶水和瓜子等小吃,负责茶馆的夫妻俩显得悠闲自在,坐在一边和几名客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唠。
“的的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夫妻两人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在茶棚外向前方望去,丝毫不担心等下会吃到灰尘。
见到这队骑士快要接近茶棚,两人忙扯着嗓子招呼起来:“客官,歇一歇,客官,歇一歇。”
只是面对这对夫妻的招呼,这队骑士理也不理,直接从茶棚外驶了过去,马蹄溅起来的一部分灰尘直向三名正在喝茶的客人茶碗中飘去,急得三人都是骂骂咧咧,连忙用自己的衣袖遮住茶碗,至于桌上的点心,则只能任由灰尘落下。
正当夫妻两人失望返回时,前方的骑士吁了一声放慢了脚步,从大队人马后面脱离了两人向茶栅返回,到了茶棚外才从马上跳了下来,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
“客官,本店有上好的茶水,肉包子,馒头,大块的牛肉,还有一些家常小菜,不知客官要点什么?”
“来一百个肉包子,二十斤牛肉,其余不要了。”
听到对方要的如此多,老夫妻两人顿时为难起来,老者回道:“客官,小店内只有不到十斤的熟牛肉,包子也只有三十来个,客官不妨坐下来喝点茶水,等不多时,小老儿一定为客官准备好。”
“不用了,先把熟牛肉切成小块,包子和馒头全给我们装在袋子里,快点,我们马上就走。”说完,那名骑士给老夫妻两人抛下了一个布袋。
“是,是,马上就好。”接过布袋,老夫妻两人顿时分工合作,老者从锅中取出熟牛肉,开始用刀斩起来,而老婆婆则将包子和馒头往布袋里装,盏茶时间过后,包子,馒头已经装好,而老者的牛肉也切好,装进另一个口袋。
“客官,包子一共三十四个,每个一文钱,馒头五十个,一文二个,牛肉十斤,每斤十文,共一百六十一文,客官给一百六十文就好了。”
“咣。”的一声,一枚银币丢到了桌子上,接着传来骑士的声音:“不用找了。”声音刚落,两人重新翻身上马,向前面慢行的骑士追去。
银币是开皇十年开始新起之物,一枚银币合半两银子,现在的银价比起开皇初虽下跌了不少,一枚银币差不多也要换上一贯钱,这些人为了赶路,竟然连找钱也不用,可见赶路之心多么急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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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开皇盛世埋伏佛门()
“十一号,你说这队骑兵是慕容府的人还是晋王殿下的人?”那个单身的坐着的汉子问道。
另外两人一桌中的一人应道:“管他是慕容府还是晋王府,只有我们把消息发出去,自然有人对付,十号,你刚才可看清他们有多少人,带了什么样的兵器。”
十号就是刚才发笑的汉子了,听到询问,埋怨的道:“这些兔崽子又不进来,我哪能看清,此事该问八号才是。”
“一共二十四人,其中二十三名男人,一名女人,马鞍下藏有长剑,其余兵器不详。”茶棚老板答道。
“有女人?”十号马上跳了起来:“快,准备信鸽,晋王可能就在里面。”
“还是八号有眼力。”十一号赞道,他旁边一人已经用笔在纸上记了下来,将纸撕下卷起,转到后面,不一会儿,几声鸽子的咕咕声还有振羽声响起。
敢情这家茶棚无论是茶主还是茶客都是一伙,事实上这些人都是属于暗衣卫的系统,全国的茶棚起码有上千座是暗衣卫资助所开,茶棚的主人多是选一些老夫妻充当掩护,没有暗衣卫的资助,茶棚这个新生事务哪能短短数年之内就出现在全国。
当然,这些茶棚的主人只是暗衣卫的外围人员,他们之中只有出色的人才会吸收进暗衣卫,这样的人少之又少,真正的暗衣卫反而是一些混迹其中的茶客,正是通过茶棚这个立足点,暗衣卫才能隐于全国不为人知。
两名买到食物的骑士丝毫不知他们的行踪已落入别人眼中,并用信鸽通知了前方,只是拍马急追,前面的骑士也有意放慢速度等待自己的同伴,不一会儿,双方汇合在一起,顿时放慢马速,找了一个阴凉处停了下来,后面两人从布袋中取出食物,一个个分派起来,每人一个包子,二个馒头外加三四两左右的牛肉,拿到食物的骑士跳下马,就在自己的爱马旁边大嚼起来。
这些人虽然是下马吃东西,依然隐约围成一个圈子,护卫着中间的二人,这两人和周围骑士穿着一模一样,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脸色腊黄,一副病态,只是若仔细看,还是会发现其中一人好象身材纤细,长腿蜂腰,仿佛女子形态。
“殿下,慕容小姐,吃点东西吧。”一名骑士将同样的食物递给中间两人。
这两人果然就是晋王杨广,而他身边的女子就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嫣,在慕容府的慕容叱李氏老夫人得到皇帝生病消息时,其实杨广也差不多同时知道了,他的消息自然是从裴矩处传来。
对于争夺帝位,杨广这些年一直处于矛盾心理,他任扬州总管之后,扬州的繁华让他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就这么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也不错,与历史上杨广看不起太子不同,这十几年来,无论是文才武功,杨广都感觉到自己不如太子,自然没有原先历史上那种强烈取而代之的想法。
杨广如此想,只是他身边的人却未必如此想,尤其是慕容嫣,她到杨广身边就是为了挑起杨广与太子的内斗,若是杨广没有争位之心,她在杨广身边还有什么意义,经常暗示杨广应当争夺帝位。
以慕容嫣的身份,就是成为杨广的侧妃也稍嫌委屈,可是为了不影响杨广在皇后眼中形象,慕容嫣甘愿成为无名无份的情妇,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何况慕容嫣一直待在杨广身边数年之久才让他得手,在晋王府的许多下人心中都知道慕容嫣的话比萧王妃的话还管用。
尽管如此,杨广还是举棋不定,真正促使杨广下决心争夺皇位的原因却是发现张衡被东宫收买之后,慕容嫣趁机劝说杨广自保,现在太子尚没有成为皇帝就对自己兄弟使用这样的手段,若是为帝后,焉然保证就可以做一个逍遥王爷。
对于慕容嫣的分析,杨广很是触动,做一个逍遥王爷自然没有做皇帝好,杨广才真正下决心争一争,再不济,他可以退到江南与大哥划江而治。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加上远在江南的便利,杨广的势力已经渗透大半个南方,甚至还与一些前陈余孽勾结在一起,而皇帝却毫无所觉,得知皇帝重病的消息,杨广知道,夺取天下的机会终于来了,他马上带着护卫日夜兼程向京城赶来。
接过护卫手中的食物,杨广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这样的食物若是在晋王府,杨广绝不会咬上一口,可是此时却吃得津津有味,从扬州赶到这里,已经过了十余天了,这十几天,基本上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能吃上包子和熟牛肉已经不错。
狼吞虎咽的吃完,拿起水囊喝了几口水,众人抹了抹嘴吧,杨广跨上马背,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口中不由呻吟了一声。
“王爷,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在前面进城休息一下?”一名护卫沉声的问道。
这些年在江南养尊处优,连续十余天不停的赶路,杨广的大腿皮早已磨破,只是杨广一直咬牙坚持,连一天都不敢休息,若是在皇帝驾崩之后到京城,太子已经登基,他赶过去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用了,走!”吆喝了一声,杨广催马向前,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队人继续向前奔去。
离京城数十里外的一处山头,两名僧人正站在高处向数百米远的官道上望去,在两名僧人不远处的山凹,更是坐着上百僧人正在默默的念经,这上百名僧人有老有少,只是上百人在一起,除了可以看到他们嘴皮微动,整个山凹一片安静。
“师兄,你说我们出家人四大皆空,真要卷入到皇位的争夺中去吗?”看着下面的那些师兄,师伯们默颂经文的样子,山上放哨的一名年轻和尚忍不住向另一人问到。
“你懂什么?晋王礼佛虔诚,而太子对佛门向无好感,私下常说我们佛门侵占民田,私融铜钱,于国无利,非是佛门要卷入皇位争夺,实在不得不如此,若得等到太子登基,再学前周武帝来一次灭佛,岂不又是佛门劫难?”
“这个,没这么严重吧,太子虽然对佛偶有不敬,可是太子妃礼佛甚敬,师伯,师傅们多虑了。”小和尚不以为然的道。
“这叫未雨绸缪,你想想,自从当今皇上登基后,我佛门发展多快,太子登基后就是不灭佛也会对佛门进行限制,可是若晋王登基就完全不同,不但不会限制,还会对佛门更加礼遇,我佛自然要选晋王做皇帝。”
“哦,原来如此。”小和尚恍然道,心下却是不以为然,这些年,佛门由于受到皇帝大力支持,虽然发展迅速,可也良莠不齐起来,许多犯法之徒为了躲避官府,纷纷躲进佛门,往日清静无为的佛门反而成了藏污纳垢之所,若是对佛门进行一些限制,似乎也不无不可,当然,小和尚这番话不敢说出口。
官道上,一股尘烟激起,经过数天赶路,杨广一行终于赶到了这里,眼下离京只有数十里,他们沿途已接到慕容家的情报,皇帝的病虽然危急,但拖上十余天还是没有问题,让杨广放宽了心。
“吁。”前面一名晋王府的护卫吆喝了一声,在官道旁停了下来,一名护卫轻声的道:“王爷,大兴寺的高僧就在前方五里处等我们,我们先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