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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艳芳赶紧抢在徐海前面,一下子背靠着房门,张开双臂,“不准走!”
“你让开!”
“我就不!”
“快让开!”徐海大吼。
“我偏不!”被徐海这么一吼,孙艳芳似乎要哭了。
“孙小姐,得罪了!”说着徐海一把抓住孙艳芳的胳膊,使劲一拽,就把孙艳芳拽了过来,孙艳芳没站稳,顺着徐海的劲一下子趴在了沙发边。
徐海头也没回,开开房门就出去了,可孙艳芳不罢休,也冲了出去。
徐海在走廊里气势汹汹地走着,孙艳芳从后面追来。一下子从徐海背后把他抱住了。这下徐海老实了,他怔在那里,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清早,走廊里此时人很少,但仍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徐海和孙艳芳。
徐海慢慢低下头,看着孙艳芳在自己胸前交叉的纤纤玉手。
孙艳芳侧脸贴着徐海后背,眼里的泪水汨汨直流。
“李长圆!”张来福大喊。
“干哈呀!”圆圆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来。
“这里是哪里?”
“娘的!我这么知道!”圆圆四处了望一下。
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山挨着山,不见尽头,山下还有没化开的皑皑白雪,在山脚残留,妄似向上吞噬。山上的青松片连着片,如同碧绿的毯子,和远处的云海相接。天上的云翻滚,太阳时隐时现,偶尔露出点头,可不一会儿就又躲进云层。
“叔!我饿了”栓子累得不行了。
“啧啧,这可这么办啊?”圆圆着急了。
“长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和连长说一声吧!”张来福有些懦弱地说。
“去去去!愿意回去你回去!”圆圆到处了望,“栓子,走,咱爷俩去!”
“哎!”栓子很欢喜地站了起来,朝圆圆跑去。
“啧!你这么不听劝呢!要是给连长知道了,我们肯定又要挨处分!”
“你咋那么多废话呢!爷说了,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我和栓子去。”
“行!你说的!我看连长怎么批你!”张来福如同孩子般恐吓道。
突然,山下的林子中有个东西飞了起来,扑动着翅膀。
圆圆大叫,“找到了!”说着端起枪,就是一枪。
枪声回荡在山林,回音久久徘徊,不肯散去。
圆圆咒骂道,“你个兔崽子!”
要走的张来福也被那飞鸟吸引,傻傻地看着远处。
圆圆瞄了一眼张来福,然后又去寻找目标,但突然意识到张来福还在,而且还那副痴痴的神态,马上又回过头看着张来福,“你不是走吗?还站着干嘛?”
张来福回过神来,觉得很尴尬,特没面子,“哼!走就走!回去我就跟连长告状!”
圆圆白了一眼张来福,然后对栓子说,“栓子!走,咱爷俩去打鸟去,吃饱了再回去,走啊!”
“唉!”栓子馋坏了。
“咱不给叛徒吃!”圆圆大声说。
“哼!不吃就不吃!我就不信没了你的烤鸟,我张来福会饿死!”然后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就不信连长会让我们饿死!哼!”
圆圆没想到张来福真的走了,原本想欺负欺负他,结果他真走了。
圆圆惊讶地回过头,“娘的,那个兔崽子真的走了!”
“叔咱还打吗?”栓子张着饥渴的眼睛问。
圆圆拽了一下栓子的帽檐,把他帽子戴正,向下压了一下,“打,肯定打,香喷喷的肉啊!呵呵”
这爷俩笑呵呵地向山林深处走去
“你就不能再等等,就算走,也得先合计合计以后干什么吧?”孙艳芳泪眼汪汪,很委屈地说。
徐海把孙艳芳弄哭了,很过意不去,心里内疚的很,一时心软了。他抓住孙艳芳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分开,转过身正对着孙艳芳,稍稍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孙艳芳。这个美丽的女人哭着这样,那个男人会拒绝?
徐海没了要走的意思,孙艳芳很欢喜,干脆就挽着徐海的胳膊。两人往回走,孙艳芳看见打扫卫生的一直瞅,娇柔的眼神立即变得凶恶,那清洁工立马低下头干活。孙艳芳马上又变得娇柔造作,使劲贴着徐海,把徐海弄得很不自在。
“啪。”房门关上了。两人回到房间。
徐海轻轻把胳膊抽了回来,勉强地笑了笑。
孙艳芳撅着嘴,“哼,别的男人要碰我还不让碰,今天倒是碰见了个正经的。”
徐海很尴尬,握着拳头碰了碰鼻尖,吸了一下鼻子。
“你坐,我去拿早餐,我们边吃边谈,嗯?”孙艳芳很可爱地说。
“嗯嗯”徐海勉强说。
在孙艳芳离开那会儿,徐海一直坐在沙发上,眼睛瞅着被自己扔掉的书,他慢慢站起,捡起地上的书,整理了一下,把卷边的地方折起,把掉了的书页又平整好夹在了书里。他又慢慢走到书橱,轻轻打开玻璃窗,把书插了进去。虽然书已经放进了书橱,可他还是没放开拿书的手,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思索,思索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孙艳芳回来了。
“干嘛呢?”孙艳芳端着放满早餐的托盘进来了。
“哦!这么快啊!”徐海回过神,关上书橱门。
“傻站着干什么?接过来啊!”孙艳芳娇滴滴地说。
第52章 一个人的探索(中)()
在孙艳芳的挽留下,徐海回来了,两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商量着以后的事情。
“傻站着干什么?接过来啊!”孙艳芳娇滴滴地说。
“哦!”徐海赶紧过去帮忙。
两人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一边吃一边说话。
“打算去哪里?”
“我想去找一趟老马,这些天没找到我,他肯定也急坏了。”
“老马?”
“马志鹏。”
“你跟我说名字,我一个也记不上来。说相貌还凑合。”
“那次我们和陈部长他们来的。老马就坐在我身边,个子比我矮,比我胖点。”
“哦,那个下巴有些宽的那个。”
“嗯,就是他,我们从东北回来的。”
“哦?你去过东北?”
“嗯,这个不重要,我想去找老马,希望找个比较有能力的探长帮我查查这个案子。”
“哼哼,有能力?”
“嗯,南京怎么还找不出一个有能力办案的!”
“来,别光说,快吃。”孙艳芳给徐海夹了个煎蛋,“这可不好说。”
徐海嚼了几口,又说,“只要这个案子有了眉目,我就有希望了。”
“那天你走了不久,警卫司令部的就来了。他们把你待过的房间团团围住,有几个军医进去了,然后就见人抬着个大袋子出来了。”
“军医说什么了?”
“我哪知道?”
“要是能看到尸体的化验报告就好了,找个医生问问,应该可以作为突破口。”
“吃饭!说些恶心的干嘛?”
“哦”徐海喝口粥,“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觉得我没做什么威胁他们的事情啊?”
“他们?”孙艳芳放下汤匙,很警觉地说,“他们是谁?”
“还能有谁。”徐海嘴里有东西,没来得及说。
孙艳芳死死盯着徐海,“谁?”
徐海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觉得,背后那伙人应该是我们内部的人,兴许还是陈部长他们呢!”
“你真这么觉得”
“嗯,那些人我以前没接触过,心里就觉得是他们。”
“我也觉得这事情蹊跷,等政府的人来,我套套话。”
“别别!”徐海又开始吃东西。
孙艳芳喝了口水,然后说:“为什么?我可以给你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这样也会更容易查清幕后黑手啊。”
徐海放下碗,“你已经帮我帮到这个份上,我这么好意思再把你拖下水。”
“哼哼,我已经给你拖下水了,也不差这一次。”孙艳芳无奈地说。
“啊?”徐海很惊讶,“这个”
“上次!这么没良心!”孙艳芳很委屈。
“哦!”徐海恍然大悟,“是是是!要不是你上次帮我做假证,我恐怕当场就被关进去了。”
“哼,我以为你忘了呢!”
“可是,我后来跟老马说了实话。”徐海说。
“什么?你傻呀!你那根筋不正常?”
“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歪!越是隐瞒,越被人怀疑,倒不如,一切说实话,也落个坦坦荡荡。”
“幼稚!”孙艳芳很生气。
吃过早餐,徐海就准备出门了,他来的洗手间,认真地把胡子刮了一遍,好好梳了梳头。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往外走。
“等等!”孙艳芳叫住徐海,“这个。”孙艳芳拿出他的军官领带。
“哦,你说,忙了一早上,这个还忘了。”徐海接了过去,准备照镜子。
“我来吧。”孙艳芳说。
两人面对面,徐海仰起头,孙艳芳刚好到徐海的脖子,她纤细灵巧的手在徐海胸前穿梭,轻盈地打着领带,最后一下终于好了,她一手拽着下面,另一只手轻轻往上一推,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形成了。
“出门小心。”
“嗯。”
“砰!”又是一声枪响在山林里回荡。
“打中了!”栓子大叫。
“哼哼,别看你李叔我大字不认识几个,别的不行,打个鸟可难不倒我!”圆圆十分得意,“今晚总算不用挨饿了。”
“嗯。”栓子可美死了。
“走,我看见那东西就掉在那边了,去找找!”
“嗯嗯!”栓子一溜烟地先跑了。
“报告!”张来福回到四连营地。
“张来福同志,你有什么事。”
“没没事,我这不离开了队伍一会儿,回来跟你报到嘛。”张来福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那句话这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李长圆在一起,怎么把这个学来了?”杨连长笑着说。
“连长,我怎么了?”张来福不服气。
“呵呵,李长圆从老家回历家村那会儿,为了向张政委报到,连党委会议都敢闯。”说着,周围的几个战士都大声笑了起来。
“就是,笑死了。”
“哼!瞧你们这些熊样儿!”张来福可不敢守着这么多人骂,他只在心里狠狠咒骂道。
“听说他对他老婆可好了。”一个战士说。
“不是好,是怕!哈哈哈!”另一个战士说。
“他还”
张来福咳嗽了一声,“咳咳!”
所有人都不再说圆圆了。杨连长也觉得有些不合适,于是说,“这个李长圆同志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啊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对不对嘛!嗯?张来福同志?”
“对对!杨连长,那那那你说的忒对了!”张来福竖起大拇指说。
“唉?对了,李长圆同志呢?怎么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快点休息一下,下午还要赶路呢!”杨连长对张来福说。
“他?长圆李长圆同志去方便了,方便去了。”张来福可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主儿。
“这么费劲,都这么久了。”杨连长看看太阳,大体确定了一下时间,“行,再等等,你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哎!”
“老爷,都这么久了,你说那司令部也应该放人了,你怎么不去问问。”王夫人还蒙在鼓里,她不知道王老爷已经给张司令送礼,打算害死李四爷。王老爷在家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怕花儿知道真相又要寻死觅活,所以连王夫人一起欺瞒了。
“我问了,他们说再等等。”
“可是,我怎么听说犯人都被送去矿场了。”
“你你你别听他们胡说。”
“那你倒是问问啊!”
“你少来!我这就去给她找户好人家,赶紧嫁出去算了,整天在家里,看得我心烦!”
说完,王老爷便拂袖而去。留下王夫人皱眉发愁。
自从知道花儿在马家屯的遭遇后,王老爷就派人去过夏府,给了夏府些资助,这门婚事也就吹了,谁叫夏老爷死了呢!说实话,别说王老爷了,就算当地的其他几个地主也不再把夏府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是叱咤京城的王老爷呢!要不是看在同窗一场还有夏老爷独揽盐市的份上,王老爷怎么也不会把宝贝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夏老爷一死,关东市场和关内又有了赚钱的机会,王老爷可不管打不打仗,他心里只想着以后怎么对付其他几个有钱的地主。
而花儿,还优哉游哉地和朵儿天天玩耍,天真地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等着她的一定会是幸福的生活。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