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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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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槐却只是苦笑着摇头道;“你呀,还是这副臭脾气,动不动就是寻个机会叱喝寡人一通。和那臭石头屈原一般的性子,整日一板一眼,你说寡人当初怎么能不对你们心生厌烦,自然听不进去你们的劝诫。”

    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寡人现在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你们的劝告,不但有辱国家,连自己都成为了全天下的笑柄。”

    昭睢看着熊槐满是悔恨的老脸,涌到嘴边的大道理再也说不出口了,心中原本泛出的一点怨恨之意也不禁烟消云散。

    其实楚王熊槐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熊槐刚刚即位楚王之时,正是楚国国事鼎盛之时,他的父亲楚威王为他留下的是一个强大到足以震慑中原诸侯的楚国,虽然未必冠绝诸侯,却也足以让秦齐忌惮无比。

    自吴起变法后楚国经历了宣王和威王两代君王四十余年的励精图治,不但灭了陈蔡等十余个小国,将国土推进到泗水中原一带,更是一举灭掉了曾经称霸中央的越国,尽吞吴越之地,一时声名大噪,令诸侯心生畏惧。可熊槐即位后却是昏招不断,秦相张仪正是利于他的贪婪成性,讹称若是楚国与齐国断绝则秦国以六百里商於之地赠于楚国,熊槐信以为真,与齐国断绝了二十多年的同盟关系倒向秦国。张仪却不肯兑现,只肯以八里之地相赠。熊槐大怒,举全国之兵攻入秦国,却先后惨败于丹阳、蓝田和召陵,国力大损,楚国再不复当年大国之资,靠着齐国的插手才阻挡住了趁胜南下的秦国大军。

    此事之后熊槐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在张仪病死秦武王登基后又受到宠妃郑袖和宠臣勒尚的蛊惑,接受了秦国送予的重礼,再次和齐国断交倒向秦国的怀抱。此举惹来了刚刚当上齐相的孟尝君的愤怒,于是便联合魏国韩国三国伐楚,大败于楚国于垂沙,斩杀楚国大将唐昧,尽占泗水以北的楚国要地。当时作为楚国盟友的秦国非但没有出兵援助,反而借口楚国背盟出兵趁火打劫,攻占了上庸八城。

    再后来熊槐更是再次受秦国所骗,不顾令尹昭睢和左徒屈原的劝阻,执意受秦王所邀北上武关与秦国会盟。秦王却根本没有到武关,只派一将军在武关埋伏,假称秦王。熊槐一进武关,秦军便遮闭关门,把怀王劫持到咸阳,在章台朝见秦王,非凡不以国君礼接待他,而是把他当作一蕃臣羞辱一番。熊槐大怒,失悔未听昭睢的话。秦国把他软禁起来,要挟他割让巫、黔中郡给秦,以结两国之好。熊槐不允,只道秦国欺骗于我又强迫要我割让土地,便不肯答应,秦国就把他关在咸阳不让他回国。

    不得不说熊槐做楚王时昏庸至极,可在被俘之后却保持了一个君王的气节,宁死不肯屈从秦国,任秦人百般威胁利诱,他只是闭口一言不发。又让楚使带着自己的密令返回楚国,立在齐国为质的太子横为楚王,绝不向秦国妥协。也正是因为于此,当时楚国的令尹昭睢在拥立新王之后,才心甘情愿的只身来到了咸阳服侍在熊槐身边,已尽臣子之礼。

    但经历数次大败,楚国国力已经大损,尽失经营百余年的北方要害之地。只好调转势头,专心经营南方南蛮之地,不再北上和中原六国争雄,从此在诸侯中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复为秦齐争霸中原的劲敌。

    说起这次逃出咸阳,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至今熊槐和昭睢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熊槐在咸阳被拘禁三年,起初秦国还希望能借着他楚王的身份换取楚地,后见熊槐不肯给他土地,楚国国内又立了新王,这个旧王已经失去了之前的价值,便对他兴趣大减。可因为秦楚关系已经断绝便也不愿意放他,只是将他囚禁在咸阳的一处府邸之中,打算让他在里面终老一生。

    不得不说天见可怜这个倒霉的楚王,昭睢服侍熊槐的时间里,发现府中的守卫日渐松懈,便动了逃跑的心思。遂倾尽所有买通了一个小卒,在他的配合之下半夜时从狗洞中爬了出来,带着熊槐仓皇向东逃窜。也当真是侥幸,负责守卫的将领见楚王逃走了,因为害怕被责罪所以瞒上不报,而是带着手下的人自行追捕想要减轻罪责。

    等到事情已经瞒不住被捅上去的时候,熊槐二人早已经逃出了咸阳,向东一路狂奔而去。芈太后在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将守卫的将领满门株连,同时下令全国大锁,严密封锁南面和东南回归楚国的道路,防止二人逃回楚国。

    昭睢也是个聪明之人,心知秦国定会在回楚国的路上重点盘查的,南下几乎是自投罗网。便说服熊槐听从自己的意见,改道向东,想要借道赵国或者魏国回到楚国。也正是因此,二人才侥幸逃脱来到了此处。

    只是两人对秦地一点都不熟悉,只是认准东边一路奔逃,几次都险险的避过了秦军盘查,却一头扎进了这个荒原之中,一连数日都不曾看见人烟经过,到如今已经濒临断水断粮的绝境了。

    熊槐坐了一会,却按耐不住喉中的干渴,忍不住伸手问昭睢道;“还有水吗,寡人已经口渴难耐了。”

    昭睢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从腰间逃出了一个皮囊,递给了熊槐,口中不忘叮嘱道;“大王,就只剩下这么小半袋水了,你节省点喝,否则明日我们若是还没走出的话,恐会有些麻烦。”

    熊槐忙接过打开对准袋口仰头就饮,喝到一半时想起了昭睢所说,忙止住了干渴的**将水袋收了起来。又想起好像一整日都未见昭睢喝水了,便将水袋递了过去道;“你也喝点吧。”

    昭睢强行移开紧盯着水袋的目光,干咽了一口摇头道;“我还能挺住,这些还是留给大王吧。”

    熊槐又是一阵劝,昭睢却只是摇头不肯,熊槐无奈,只好板起脸来唬道;“昭睢,寡人以楚王的身份命令你喝下水,眼下寡人能依靠的也就你一人而已,你若是倒下了,还能有谁还护送寡人回楚国。”

    昭睢鼻尖有些酸楚,眼中却是干涩的流不出半点眼泪,只是默默大多低头接过了水囊,放在嘴边小心的湿润了一笑嘴唇。面上的笑容抽搐着说道;“好,我们回楚国,回家,我和大王一起回楚国,回家!”

    “回楚国,回家。”熊槐嘴中默默的念着这两句话,忽然抬起头来望向遥远的南方,眼神中透漏出炙热的目光,紧捏着拳头咬牙喃喃道。

    “回楚国,回家,我们回家!”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思之怀王(二)() 
“大王,已经休息了不少时间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万一被秦军追上可就前功尽弃了。”歇息了半天的昭睢强行支撑起疲倦的身躯站了起来,对坐着的熊槐说道。

    熊槐点了点头,在昭睢的搀扶下爬上了老马,两人继续向东迎着封杀,缓缓的前进着。''

    “昭睢,我们一直向东走过了大河,会走到哪里去了呀。”熊槐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东方问道。

    昭睢回道;“臣心中也不是恨清楚,过了大河的话应该就是河东之地。臣在楚国时看过方士所绘的河东地形图,那里以前是魏国的国土,被秦国占去了一部,更北一些则是赵国的上党郡。所以过了大河,我们可能会还是在秦国,也可能是赵国或者魏国。”

    熊槐有气无力的哼着点了点头,说道;“要是可以选择的话,寡人倒是希望能到赵国,不愿去那魏国。”

    昭睢诧异道;“大王何出此言,魏国与我楚国向来交好,我楚国为秦所破后两国更是唇齿相依。赵国与我楚国并不接壤,自从赵肃侯死后楚赵联盟已经断绝,况且即便到了赵国也要借道魏国或者韩国才能返回楚国。大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熊槐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得看人,而不是看国。魏国确实与我楚国更亲近一些,但魏王嗣这家伙胆小怕事,畏秦如虎。我们若是跑到魏国去投奔他,这家伙没准在秦国的压力下转手就把我们卖了。”

    “赵国可就不一样了,你可知道赵雍那小子是个什么人物吗?”

    昭睢犹豫了一下回道;“臣并未见过赵王,只是听闻他为人刚毅,有勇有谋,但平生为人低调,与各国结好并不参与中原各国的征伐。”

    熊槐嘿嘿笑道;“这你就所有不知了吧,寡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还有的。当年在徐州诸王会盟,寡人就见过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赵雍。怎么说呢,那小子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初生的老虎,目光中满是桀骜不逊和野心勃勃,偏偏还知理懂的进退,要我说,当年会盟的那些君王中,寡人对他最是印象深刻。”

    昭睢想了想,亦以为然的点头道;“大王所说极是,看赵国这些年做的事情,虽是不与各国相交兵戈,却专心的攻灭心腹之患中山和北地的三胡,大大增加了国土。又借着秦魏的力量迫使齐国从燕国退兵,更是支持赢稷登上了秦王之位,看似不显山漏水,赵国却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熊槐和昭睢被秦国拘禁三年有余,与外界的消息完全断绝,并不知赵雍已经禅位之事,更不要说中山国被灭和大朝信宫之事,否则恐怕根本不用多想。

    熊槐叹道;“所以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赵雍这小子,他有心机有手段。若说这天底下还有谁不怕秦国的,我敢保证一定是这小子。他连秦王废立之事都要插手,更不要说怕因为收容我们的罪秦国。我楚国虽然已经大不如从前,但也是沃野千里,带甲百万的泱泱大国,他若是想与秦国开战,我们楚国定会是极大的助力。”

    昭睢点了点头,仍然牵着马向前走着,回头望向熊槐的目光中却有了些异样。心想这三年来的忍辱负重,大王倒是懂了不少道理,不再是以前那个贪令智昏的楚王,若是真的能回到国中重新执掌朝政,依靠着楚国雄厚的底子未必不能有一番新的作为。

    不过一个问题他不得不从新考虑了,那就是熊槐若是回到国中,究竟将以何种身份出现。若是楚王的话,那如今在王位上的楚王熊横将如何自处,可若不是楚王的话又说不过去,毕竟他是为国才被秦国所拘,并未退位,而且如今楚王正是他在位时的太子。

    想了一会,昭睢却始终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作罢不想。心想如今大王都未安全逃脱,自己却想着以后的事情,当真可笑,还是专心赶路想着怎么逃出秦国才对。

    两人一路狼狈东行,终于天见可怜,到日落之前总算走出了荒原,来到了大河之边。两人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着,到河边疯一般的冲进浅水中大口的饮着水,一次性喝了个饱。

    待劫后重生的狂喜过后,二人却不得不面对十分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眼前这滔天的大河之水,如何度过大河,便成为了摆在两人面前的难题。

    熊槐此刻当真是体会到了望洋兴叹的心境,两人只好收拾好行装,沿河继续北上,盼望着能在河边遇见渔民搭船过河。

    不得不说熊槐时来运转了,运气也变得好上了许多,沿河没走多远便看见河中有渔船正在打渔。昭睢在岸边挥手大声的喊着,那船上的渔民注意到岸边的二人,便将船撑了过来问何事,待得知二人是要过河去对面时却是要钱才肯度过。昭睢没有办法,只有相求半天才让渔民答应用熊槐所骑的老马作为报酬,将二人撑船渡了过去。

    好不容易踏上了河东之地,待问过那渔民后二人又是大失所望,所以此时脚下的土地仍然是属于秦国河西郡的西阳县,若要去赵国的话需要继续北上,去魏国和韩国的话则可以取道南下。

    二人在商议后,决定还是北上投奔赵国。只是缺少了马匹代步,素来养尊处优的熊槐哪里受得了日夜兼行的苦处,不出三日便病倒了,绝难再行走动。昭睢无奈之下只好将他安置在野外的一处安全之处,自己则冒险进去了西阳县城。

    昭睢寻到了西阳的马市,见人多便不敢上前,只是在马市外徘徊观望,待到人少一些时才敢靠近一些。在秦国马匹也严格控制的战略资源,民间虽然允许买卖,但都是要求购买者有官府出具的文案证明方可,否则将以重罪处罚。像昭睢这样冒然前来马市买马,哪里敢声张半点。

    昭睢在门外徘徊了半天,却不敢入市去观看,只是在门口观望着。如此可以的迹象便让人大起疑心。昭睢正在出神的望着马匹时,忽觉得肩上一重,同时听见身后响起了一身炸雷般的吼声;“你这厮,在这鬼鬼祟祟的作甚,想要偷大爷的马吗?”

    昭睢惊骇之下连忙回头,入目却是一个长得剽悍雄壮的黑脸大汉,正瞪着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他不过是一文弱文士,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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