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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邹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在说不痛快我就让人把你拖下去打板子。”
赵信闻言缩了缩头,想了一会才说道:“主父,刚刚楼相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若真的是孟尝君所指示,他为何不直接行刺燕王,这不是对他的利益更大吗?为何要舍近求远的行刺泾阳君。”
赵信这话一出,赵雍和楼缓顿时面面相觑,神情有些愕然。
的确,他们都陷入了一个思维陷阱中,那就是泾阳君若是出事将会对谁最有利,所以才怀疑上了齐国。却忽略掉齐国真正最想除掉的人中,泾阳君还远远排不上号。
赵信眼神有些闪烁,又接着说道;“或者说,既然是要行刺,那为何不行刺利益更大的,比如主父您……。要知道那刺客既然能混入燕王身边,那肯定有过很多次机会和主父你打过照面……”
说到这里赵信并没有说下去了,其意却不言而喻。
赵雍的脸色十分难看,后背不禁冒出了些许冷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天来是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幸好那刺客的目标不是他赵雍,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杀机毕露(八)()
ps:还未写完,一小时后看,谢谢,
赵雍面色阴沉,望着赵信沉声说道;“说的很好,继续说下去。”
赵信得到了鼓励,精神不由一振,眉头扬起又接着说道;“正如楼相所言,行刺这事,无非是为了私怨或者获得利益。我和刺客交过手,这刺客的武功高强,身法诡异,若非有众多人在场相助,单打独斗我自付不是他的对手。更难得的是他精通易容之术,竟然模仿燕王身边的侍卫唯妙唯俏,如此本事之人,定然大有来头。能请的动这种人充当死士的,想来并不会多,所以私怨似乎不太可能。”
“我们似乎想的太多了,总觉得此时是在嫁祸燕国和我们赵国。或许那刺客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只是机缘巧合下混入了燕国的使团,行刺泾阳君才是他唯一的目的所在。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不必费尽心机去猜测是谁主使的,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就是泾阳君若是死了,对谁最为有利?谁最愿意看见泾阳君身死?”
赵雍身躯一震,与楼缓对视一眼,几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想说的话。
“嬴稷!”
赵雍神色一变,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嘴中低声自语道;“好你个赢稷,我助你登上王位,你却来阴我损我,让我倒霉看我的笑话。”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早晚我赵雍会连本带利报这一箭之仇的。”
楼缓见赵信小小年纪,谈吐和见识就已经如此不凡,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赵信之所以能居此心腹之位,单单是因为主父的宠信所致,如今看来,确实有着不凡资质,难怪主父会如此看重他,当真是少年英才,同辈人中的翘楚。
想到这里楼缓不禁微笑着看向赵信,赵信见此连忙也微笑回礼,不敢怠慢这位位高权重的主父第一心腹。
就在这时,门外已有侍卫轻轻敲门,得到主父准许后便进入房内,躬身说道;“禀告主父,仵作已经查明,那刺客服用的是一种叫做曼陀草的罕见剧毒之物,用蜡丸含在口中,危急时将其咬破自尽。这种曼陀草产于陇西草原,毒性十分猛烈却十分稀少,长被草原上的射雕人采来抹在箭头上射猎大型猎物。
听罢这话,楼缓不由又是一笑,脸色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陇西草原,原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赢稷多年隐忍经营,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次终于露出了马脚。
楼缓望向主父,笑着道;“那主父,不如我们将这刺客的首级送给芈太后,将情况如实回报,依照芈太后和魏冉的聪明才智,定不难将怀疑的目标转向赢稷,这么一来他必然大有苦头吃。咱们就当以德报德,以怨抱怨了。”
“不。”赵雍却摇了摇头,看着楼缓道;“你说如今秦国是太后强呢还是秦王强呢?”
“自然是太后强。”
楼缓沉吟道:“赢稷虽是秦王,大权就完全被芈太后架空,芈太后的弟弟魏冉更是能臣干将。他们两人合力,几乎将整个秦国的大权全部垄断下来,赢稷这个秦王,可以说是自秦立国以来,当得最有名无实的君主。”
赵雍笑道;“所以如今秦国是秦王弱而太后强,我们若将刺客的首级送回秦国,芈太后必然心生警惕,对赢稷愈发限制。秦国将会呈现芈太后一手天遮天的势头,这对赵国来说并不是个乐于见到的好消息。”
楼缓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那主父你的意思是?”
“不妨换个人,我们仍然还是要送,却不是送给芈太后,而是私自送给赢稷。他是个聪明人,见我们送给他定会知道了我们这么做的用意,日后也欠我们一个人情。”
楼缓微微一笑,道;“主父你仍旧是
“我们似乎想的太多了,总觉得此时是在嫁祸燕国和我们赵国。或许那刺客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只是机缘巧合下混入了燕国的使团,行刺泾阳君才是他唯一的目的所在。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不必费尽心机去猜测是谁主使的,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就是泾阳君若是死了,对谁最为有利?谁最愿意看见泾阳君身死?”
赵雍身躯一震,与楼缓对视一眼,几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想说的话。
“嬴稷!”
赵雍神色一变,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嘴中低声自语道;“好你个赢稷,我助你登上王位,你却来阴我损我,让我倒霉看我的笑话。”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早晚我赵雍会连本带利报这一箭之仇的。”
楼缓见赵信小小年纪,谈吐和见识就已经如此不凡,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赵信之所以能居此心腹之位,单单是因为主父的宠信所致,如今看来,确实有着不凡资质,难怪主父会如此看重他,当真是少年英才,同辈人中的翘楚。
想到这里楼缓不禁微笑着看向赵信,赵信见此连忙也微笑回礼,不敢怠慢这位位高权重的主父第一心腹。
就在这时,门外已有侍卫轻轻敲门,得到主父准许后便进入房内,躬身说道;“禀告主父,仵作已经查明,那刺客服用的是一种叫做曼陀草的罕见剧毒之物,用蜡丸含在口中,危急时将其咬破自尽。这种曼陀草产于陇西草原,毒性十分猛烈却十分稀少,长被草原上的射雕人采来抹在箭头上射猎大型猎物。
听罢这话,楼缓不由又是一笑,脸色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陇西草原,原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赢稷多年隐忍经营,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次终于露出了马脚。
楼缓望向主父,笑着道;“那主父,不如我们将这刺客的首级送给芈太后,将情况如实回报,依照芈太后和魏冉的聪明才智,定不难将怀疑的目标转向赢稷,这么一来他必然大有苦头吃。咱们就当以德报德,以怨抱怨了。”
“不。”赵雍却摇了摇头,看着楼缓道;“你说如今秦国是太后强呢还是秦王强呢?”
“自然是太后强。”
楼缓沉吟道:“赢稷虽是秦王,大权就完全被芈太后架空,芈太后的弟弟魏冉更是能臣干将。他们两人合力,几乎将整个秦国的大权全部垄断下来,赢稷这个秦王,可以说是自秦立国以来,当得最有名无实的君主。”
赵雍笑道;“所以如今秦国是秦王弱而太后强,我们若将刺客的首级送回秦国,芈太后必然心生警惕,对赢稷愈发限制。秦国将会呈现芈太后一手天遮天的势头,这对赵国来说并不是个乐于见到的好消息。”
楼缓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那主父你的意思是?”
“不妨换个人,我们仍然还是要送,却不是送给芈太后,而是私自送给赢稷。他是个聪明人,见我们送给他定会知道了我们这么做的用意,日后也欠我们一个人情。”
楼缓微微一笑,道;“主父你仍旧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衣锦归家(一)()
才一大清早,清净了很久的赵府就开始喧闹起来了。在收到儿子今日要回家的消息后,李氏哪里还睡耐的住,天才刚亮就兴奋的起床将犹在睡梦中的下人们赶了起来,将赵信已经快半年没住过的房间细细的重新打扫过了一遍。
又让贴身婢女小兰带着几名家仆去市集采购最新鲜的食物,她自己则亲自下厨为儿子做着喜欢吃的菜羹。那些新入府的下人丫鬟们们一边奋力的打扫着赵府,一边好奇的听着赵府老人们说着这个传说中“恶名远扬”少爷的往事。
赵颌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从不入流的田部吏一跃成为中卿的内史,他原来居住的那套小宅子自然不再适合他如今的地位。但由于赵颌为官清廉,田部吏虽为肥差他却未谋取过半点利益,只是靠着微薄的俸禄为生,所以家中积蓄并不丰厚,在寸土寸金的邯郸城内自然购置不起豪门大宅。
所以由相邦肥义出面奏请,赵王何亲自挑选了一处豪宅赐予赵颌。赵颌却以习惯了老宅为由退去,坚持不肯接受,反而劝说赵何将豪宅变卖给富商,所得充入因为连连大战而捉襟见肘日益枯竭的府库。
赵何大为感动,着实夸奖了赵颌一番,于是又行了个折中的办法,将赵颌老宅附近的民居买下,又让司险府派出匠作帮助赵府在原址上扩建了一倍有余,以此作为赵颌心的府邸。
府邸变大了,原本家中仅有的几名老仆婢女自然就不够用了,所以李氏才从自己娘家中要了十几名机灵能干的丫鬟和家仆来填充府中,这些人大半都没见过少爷赵信,却对他“混世魔王”的恶名了解颇深。
待听到自己少爷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年纪轻轻便被主父提拔为了羽林都尉,成为赵国年轻人中最炙手可热的红人。此事当真是轰动了整个邯郸,连带赵家这些下人也跟真沾光,在府外的心态也高人一等。
临近午膳,赵信却迟迟未到,李氏在堂中渐渐有些坐不住了,脾气也慢慢的生起来了,一边嘴中和小兰骂着赵信,一边不时转伸头望向庭外,还不断的催着家仆去城门处打探。
就在李氏等的快要坐立不安的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长长的马鸣声,旋即一名小童欢天喜地的跑尽堂内,高声喊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李氏大喜,“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踏出正欲出门迎接,仿佛突然又想到什么,步子猛的停了下来。
身后的小兰猝然不急下几乎撞在李氏身上,忙定住身子,不解的问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李氏柳眉扬起,“哼”了一声道;“都半年没管教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的心野到哪里去了。”
“不能让这他这么得意,小兰,快去拿我的‘家法’来。”
原本还是欢天喜地的迎接少爷凯旋归来,这转眼就变成‘家法’伺候,小兰不由楞在那里,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在李氏的催促下只好不情愿的拿出了放在厅中‘休养’了很久的‘家法’出来——一根坚韧粗圆的铁尺。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喧哗声,几名家仆簇拥着牵着马的赵信笑语不断的走了进来。赵信身穿一身赵国骑兵制式的轻便皮甲,身披羽林军特制的火红披风。剑眉星目,腰配长剑,脚踏皮靴,左手牵马,右手举着头盔。行走中之间顾盼生姿,神采飞扬,端一名英姿飒爽的英俊少年。
李氏在远处怔怔的看着儿子有说有笑的走来,眉毛还是一样的眉毛,眼睛还是一样的眼睛,就连那招牌式懒洋洋的笑容的都一点没有改变,可脸上却少了些稚嫩,多了一些风霜之色。举止言语间少了一些轻浮,却多了一丝稳重。
李氏心中一酸,目光中隐隐有些泪光闪动。她虽未在军中生活过,却也不少父兄子弟曾在军中效力,知道军中生活向来寒苦,条件十分恶劣。尤其是在行军作战时,常常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更让人担心的是每日还要提心吊胆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五个月中,李氏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着赵信,她原本并不信神鬼之说,可为了替儿子祈福也每日虔诚三炷香,祈求天帝鬼神保佑自己儿子平安归来。
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战场上出人头地,因为获得越大的战功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冒险。她所唯一希望的就是赵信能够平安归来,没有在战场上发生哪怕一丁点的意外。
幸赖神灵庇佑,赵信终究平安归来,仍然完好无损的带着笑容站在自己面前。
看见了母亲就在对面,赵信连忙将马缰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