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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老爷子一拍大腿:“就是这么个理儿!你就把这鞑子和咱们,看做是两户人家好了,以前,鞑子这个坏邻居,隔三差五,到咱们家的菜地里偷点菜,然后作践一番,是咱们吃了亏,不过,这户人家的小子多,比咱们家的人丁兴旺多了,所以,咱们能忍也就忍了!”
“可这一回,咱们家的姑爷那个火爆性子,决定不忍了,操起家伙直接就打上门去了,揍了那家的几个小子一顿,然后,还把对方的大门给拆了,嗯,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了!”
赵雪娘掩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我家相公怎么在爹的嘴里,说得好像和赵登那样的性子一样,我相公可是读书人,那里会。。。。。。会打了人家,还拆了人家大门去!”
“别,你还别说,这事情,还真的是这样!”见到自己的说话,不被自己的闺女接受,赵老爷子有些急了:“咱们风字营两路人马,西边的慕诗,在半路上,就狠狠的揍了鞑子一顿,然后,无惊无险的打了鞑子西边的门户,而姑爷的兵马在东边,一直屯在熙川,鞑子的大军被姑爷看的死死的,动都不敢动,任由慕诗那小家伙在西边折腾,你不是在人家门口叫嚣一样吗?”
“那拆人家的大门怎么说?”赵雪娘脸上洋溢着笑容,除了他老爹,如今可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编排余风了,偶尔听一听老爹臭臭余风几句,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这鞑子如果是一户人家的话,那么丹东和楚山,就是鞑子这户人家的后门的两扇门板,丹东咱们占了,楚山姑爷也占过,不过那地方,估计不好守,姑爷又主动退了出来,这两扇门,咱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不等于拆了他家的大门吗?”
“这么看来,相公还真的厉害!”赵雪娘对于赵老爷子说的大势,可是懵懂得很,不过,听到风字营在余风的率领下,打了胜仗,占了鞑子的便宜,她还是由衷的高兴的。
“哎呀,傻闺女,这事情,不能这样看啊!”赵老爷子摇摇头:“打了小的,自然老的要出来,人家鞑子的兵马,都在前面和大明的军马对着干呢,这次咱们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吃亏了的鞑子,岂肯罢休,姑爷一直没有回来,估计就是在顾忌这个呢?”
“大家都担心么?”赵雪娘眨眨眼睛,低声问道。这个大家,指的是从赵家村起,就就一直追随余风的那些老部属,他们一直是余风最坚定的支持者,追随着,随着余风的基业逐渐扩大,这些人,已经在整个余风集团的各个部门身居要职了,可以说,这些人,就是余风统治的基础。
“哎!”赵老爷子叹了口气:“我都有些担心,何况他们了,姑爷太急于求成了,以咱们在平壤这一带,好好的壮大下实力,再去和鞑子叫板也不迟,如今,就这么点家当,几万人马,打没了,那可真的就万事皆休了。”
“不会的,相公的能耐,是你们想不到的!”赵雪娘收敛起笑容:“爹,雪娘不方便抛头露面,这些日子,我将这些老乡亲的女眷,都接到府里来聚聚,爹在外面,也要和这些人多走动,安下他们的心来,相公在外面征战,咱们可不能让家里头给乱了人心,如今赵家一身全系于相公身上,若是连我赵家都不看好相公,那叫别人怎么不心乱!”
“嗯。我知道的!”赵老爷子点头应允:“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做的再多,也不如姑爷在前面大胜一场,来的有说服力啊,这有些日子,没有姑爷的讯息了,也不知道,前面打的怎么样了!”
余越摆脱不了自己母亲的束缚,好像也有些累了,在赵雪娘的怀里,沉沉睡去,赵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外孙一样:“你带越儿去歇息去吧,和你说了这么一阵子话,我也差不多要去干点正事了,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赵老爷子离开后,赵雪娘一个人在屋子里,继续坐了一会儿,只不过,此刻她人虽在这间屋子里,但是她的心思是在这里,还是在远在熙川的余风身上,那就不是赵老爷子可以揣度的了,他此刻可没有多少精力,去猜测自己女儿的小儿女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平壤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莫过于“九重天”了,只不过,赵老爷子知道,以前的九重天的主人,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今九重天早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产业,而余府现在的所在,据说还是当初这位九重天的东家,让给余府的。
不过,这些渊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是赵老爷子请客,以他的身份,当然是要在最大最好的酒楼,这一点来说,九重天完全合格。
轿子到了九重天的门前,他才刚刚下轿,就看到在酒楼门路,早已经站着了一圈人,而为首的那人,见到他出来,立刻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赵老爷吉祥!”
“哎呀,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赵老爷子也是一脸的笑容:“今日是老夫做东,却姗姗来迟,累得贵客在门外久候,待会老夫自罚一杯,就权当是赔罪了!”
“赵老爷你可是要折杀小人了,小人福薄,可受不得赵老爷的赔罪!”那人笑嘻嘻的,说话做事却是非常的圆滑老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搀扶着赵老爷子的胳膊:“赵老爷有什么吩咐,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小人立刻就赶到府上,令赵老爷子破费,该赔罪的应该是小人才是!”
“哈哈哈,你这家伙,嘴皮子还是那么利索!”赵老爷子打了个哈哈,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酒楼里走去。
别看这人说的客气,若是真的赵老爷子这般做了,可不见得他有这么开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可不是赵家的下人,他能有这个底气,原因很是简单,因为他姓郑。
“郑猛啊,这些日子,在这里住的可曾习惯,这平壤,可比不得泉州繁华喽!”
“还好!”郑猛倒是不谦虚,给赵老爷子面前倒满了一杯酒,然后再给自己满上:“泉州虽好,却也是一个销金窟,我那点头寸,还真不够看的,被大龙头派到这里,这几个月,倒是手头活络了不少!”
第390章 窥一斑而知全豹()
“这么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你们大龙头才是了!”赵老爷子莞尔一笑,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平壤和泉州的区别,就好像赵家村和济南的区别,他岂能不清楚,郑猛这么说,进项不一定增加多少,但是开支用度,在平壤肯定是比在泉州,要少很多的,这一进一出,自然手里就更加活络。
郑猛笑了笑,那张脸上居然露出几分憨厚的表情来,却是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再谈下去了。
“老爷子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吧,这里就小人和老爷子两人,也没有个外人,我来之前,可就知道,老爷子请喝酒,那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敢情我来求着你来喝酒不是!”赵老爷子眼睛一瞪,很是不屑的说道:“原本看你呆在我平壤,虽然说不得凄苦,总比不得在泉州自在,我有心指条财路给你,在你小子看来,倒是我求你办事了不成!”
“老爷子能想到小人,那小人可真的是荣幸得紧了!”郑猛一怔,随即脸上笑得无比灿烂,这财路不财路的,暂且不说,能够得到这份尊重,已经让他非常高兴了,眼前这一位是谁,那是这平壤之主的老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而自己不过是郑家在平壤的一个管事,就连港口那边的郑家的船队,他都指挥不了,郑家像他指望的旁系子弟之类的管事,何止上百,这身份拿出来和眼前的这位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老爷子您只管说,赚钱不赚钱的,咱们先不管,只要能用得着郑猛的地方,而郑猛又不会犯了家规,老爷子你说东,我郑猛绝不向西!”
有了赵老爷子的看重,这郑猛自然是要表态了,他想得清楚的很,不要他出力,人家干嘛对他这么客气,所有,他丑话也说在前头,他帮忙,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绝对不能损害郑家的利益。
“瞧你那点出息!”赵老爷子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放心,是好事情,不会害你的,只是这事情要去你郑家的地盘,有个熟人关照打点,自然是要省事的多,而我这点事情,又不怎么上的了台面,去麻烦你家的几个龙头,也不是很妥当,所以,就便宜你这小子了!”
郑猛殷勤的给赵老爷子的酒杯就满上,静静的等待赵老爷子说下去:“你也知道,我那姑爷,最近在和北边的那些鞑子折腾,鞑子那边又能有什么好东西了,无非是写皮货珍珠啥的,我那姑爷孝敬我,但是这些玩意,有个屁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穿,还不如直接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更实在一些,你说是不是啊!”
“老爷子说的没错,这么是,老爷子是要讲这些东西变卖?不用去泉州,直接在这平壤发卖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你扯淡呢,这东西能在平壤卖吗?若是姑爷孝敬我的东西,老头子拿出去发卖,被人知道了,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这不是给我姑爷丢人吗?这事情,宣扬不得!”
“那泉州的四海商行,也不能用了!”郑猛会心的笑了起来,在平壤不能宣扬,在外面的商行,又不能调用,难怪这老爷子找到自己这么一个外人。
“那是自然!”赵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现在才明白他的难处,“我过几天,派人去泉州,你看是你亲自跑一趟,还是派人去,那边的你们的地头,我可不想被人讹了我的银子去!”
“反正我最近也要回去一趟,干脆就这事情一并办了吧!”郑猛点点头,既然找到自己,又是私事,若是自己推脱,那也太不给面子了,至于派人去,那就更扯淡了,以老爷子的权势,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还需要自己去派人?
“这是个流水买卖,可不是一锤子买卖,有了这回就没有下回的?”赵老爷子叮嘱道:“你出面打点关照,我给你两分的干股,怎么样,也算对着住你了吧!”
“老爷子的关照,小人心里有数呢!”郑猛自认为自己是和这平壤余家走得比较近的人,甚至和余风余大人,也有些渊源,在他想来,老爷子要办事,不找自己这样的熟人,难道随便在郑家去扒拉一个吗?
“嗯,总之,这个事情,口风要紧,我可不想被人乱嚼舌头!”赵老爷子扫了对方一眼:“要不然,我会很不高兴的!”
。。。
几天后,郑猛和赵老爷子派出泉州的人手,一起上了海船。对于做这样的事情,他是一点排斥的心里都没有,不就是变着法儿敛财嘛,谁都知道他那些东西的来路,却偏偏生要弄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又要钱,又要名声,的确是让人很难受啊!
被赵家派上船的人不多,连掌柜账房加护卫,也不过是十来人,不过,对于这些人,郑猛可没有失了礼数,既然这件事情里面,他能看到好处,他自己不想得罪这些会给自己带来钱财的财神爷们。
只是有一点,很是奇怪,这几个人中,领头的居然不是按个看起来一脸精明的方掌柜,而是那个年轻的账房先生,他试着和那个方掌柜,聊过几次,这人对于做这些生意,倒是门路都是很熟,但是其他的事情,就显得有些不通世故了。那个年轻的账房先生,但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这几天海上的日子里,不管是和他,还是和他船上的那些兄弟,都聊得挺来的,他倒是看这家伙,很是顺眼。
船到了泉州,郑猛将他们安置在城里的客栈里,就立刻回郑家去了,像他这样在外地的管事掌柜之类的,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得去内堂去汇报。汇报在他打理的郑家产业的区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情,有什么见闻,当地的官吏变迁,民生状况,只要他们看到听到的,都要汇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些派驻到外地的郑家子弟,更像是郑家派到外地的坐探,只不过,他们需要定时回来述职而已。
当然,这些跟着自己来的家伙,他肯定不会报上去的,在外地的管事,自己找点财路,只要不耽误正事,即使是大当家的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更别说赵老爷子一再强调保密,他丢不起那人,他自然不会主动去四处宣扬。
在他离开客栈后,那些平壤来的商人,齐齐聚集在一室,只是,在他们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和郑猛在一起的时候,显现出来的和气恭谨,取而代之的,都是一脸的肃杀。
“方掌柜,咱们到了地头了,明个儿就要开始办事情了,有些话,我最后说一遍,你最好不要忘记了!”打扮成账房先生的伍先,看着面前的方离味,冷冷的说道。
“无论何时,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