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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两个死翘翘的蒙古使者不顺眼,她伸足踢去,两具百多斤的尸首就轻飘飘的飞起来,轰的一下砸在墙壁上。
咦,这是什么?看看尸首身下的地面,竟然写着字:心有灵犀一点通,拜上教主老奶奶!
这、这是……竟被他发现了!白莲教主粉面微愠,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像是调戏的话,后面又说什么老奶奶,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他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白莲教主飞身而起,朝着教众藏身的方向施展轻功,心头暗自纳罕。
当然是那股昙花的香味喽!
秦林摸了摸立功的鼻子,白莲教主与威德法王在法坛激斗,他隐隐闻到一股昙花的香气,刚才又闻到同样的味道随风飘来,便知道白莲教主藏在附近。
锦衣卫虽然有缉捕白莲邪教的职责,但目前来说战争的威胁迫在眉睫,对付黄台吉更为紧要,同时秦林对神功盖世的白莲教主也有点怵头,所以只是悄悄留书一行开开玩笑。
“哼,我有那么老吗?居然叫我老奶奶,是可忍孰不可忍!”白莲教主走了很远,心中的怨念也难以消解。
秦林则率众又沿着湖边走了一截,人马饮水之后稍事休息,这里开始就得分道扬镳了。
沿着御河一路往正南走,是大同城,驻扎有挂征西前将军印的镇守大同总兵官,以及大同巡抚,牛大力将去他那里。
往东南方向走,过猫儿庄、晾马台,入关就是山西阳和卫,乃是宣大总督的驻地,秦林和陆远志前往。
朝着正东方向走,从张家口入关,就是挂镇朔将军印、镇守宣府总兵官驻地,宣府巡抚也在同城,马彬飞驰过去通知。
“记住,你们是本钦差大臣派出的传命使者,”秦林顿了顿,声色俱厉:“而此事关系长城沿线数十万军民安危和来之不易的封贡局面,各处务必雷厉风行!”
“遵命!”牛大力、马彬领喏而去。
驾!秦林策马,一骑绝尘。
本章结束,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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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章 处处烽火()
~日期:~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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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653;锦医卫正文653章处处烽火就在秦林驰马奔向阳和卫的同时,黄台吉的使者已经分散赶到了长城沿线的各个附属部族。“呼~这趟差点连命都没啦,多亏佛祖保佑,混蛋,还不把女人和美酒献上来!”使者拔出马鞭,狠狠抽打着不识趣的蒙古牧民。可怜的牧民敢怒不敢言,心头暗道你是有佛祖保佑了,可惜佛祖不保佑我啊,否则叫你死在半路上,那可就万事大吉啦!这是个叫做把秃的小部族,附属于土默特部,按照当年达延汗定下的制度,属于六大万户下面的鄂托克,现任长官也是老族长,叫额礼图,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这在草原上已算得高寿。额礼图听说黄台吉派人来了,顿时脸上肌肉一抖,不过转出去迎接的时候立马变得满面春风:“哎呀呀,哪阵风吹来了小汗尊贵的使者?美丽的姑娘,把洁白的哈达敬献给我们的勇士啊!”两名年轻而相貌不错的姑娘,捧着哈达献给使者,那使者的一双色眼却只在人家胸口打转,甚至伸出手往姑娘的腰间狠狠的各掐了一把,害得两位姑娘眼泪汪汪的退下去。“使者大人,今晚由她们侍寝吧,”额礼图满脸堆笑,探问道:“不知吉祥如意的台吉大人,派您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使者傲慢的拿出令箭:“台吉有令,让你们火速起兵,立即叩关白羊口!”啊?额礼图大惊失色,俺答封贡以来,已经有十年不起刀兵了,边境两族人民互相通商,生活吉祥而安宁,怎么又要打仗?他试探着问道:“大、大人,伟大的阿拉坦汗不是刚刚去世吗。神圣吉祥的三娘一直都约束我们维持和平,不要和朝廷打仗啊!”“放屁!”使者又凶又狠,口水把老族长喷了一脸:“你口口声声三娘,不知道继承汗位的是我们黄台吉吗?耽误了军情,要你人头落地,你们把秃部的人,男高过车轮就要处死,女和小孩全都为奴,这是成吉思汗传下的法令!”“是、是,”额礼图敢怒不敢言。他这样的小部落,根本无法和黄台吉相抗,人家伸个小纸条出来就能让他灭族啊。唉,谁让老汗死了呢?三娘虽然威望很大,但黄台吉继承汗位,连她都得下嫁,还不是得听黄台吉的。想着要族中男儿白白送死,额礼图就心如刀绞,抖抖索索的摸出一锭金,双手捧给使者:“尊贵的使者。这是给您的孝敬……您也看到了,我们部族很小,没有太多的军队,恐怕不是明军的对手……”老家伙,这拿出来!使者斜了他一眼,将金在手心掂量掂量,这慢吞吞的道:“台吉也知道你们部族实力弱小,所以并没有拿你们当盘菜。本使者看那,打白羊口也只是个声东击西的幌,不妨告诉你,长城沿线各处都要燃起烽火!这样嘛,你们只要把阵势摆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都去送命。懂吗?”其实这些是黄台吉一开始就说明了的,但使者故意卖个关,勒索到金肯吐实。额礼图大喜,虽然给了金肉疼,但叫族人送命是心疼,现在肉疼总比心疼好。当夜,把秃部厉兵秣马,男人们整修着鞍鞯和弓箭。刷洗着马匹,和妻缠绵最后一夜,也许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西起须陀山,东到张家口,千里长城沿线的大小蒙古部族。或前或后都接到了战争的命令,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使者虽然像以前那样又凶又恶,给了金或者美女之后,态度却都软了下来,只要出兵、列阵就行。各部虽然心中疑虑,但摸着使者的口气还好,只给自己部族分派了佯攻的任务,便总算舒口气应承下来,嗨呀,咱好歹还是佯攻,总比分了主攻任务的运气好吧!……………………虎峪口,万里长城无数雄关之中的一座,两山夹峙、雄关锁匙,说不尽的金戈铁马,道不清的将军白发征夫泪。关上士兵扛着兵器巡哨,时值秋高胡马肥、南下叩关的季节,他们却并不紧张,几名老兵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打屁,新兵则带着仰慕的目光,听他们说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大话。原因无他,自从俺答封贡以来,十年间长城沿线兵戈不兴,要远到戚继光、李成梁的蓟辽防线有战事,宣大一线的士兵,老兵或许还见过血,三五年的兵,只怕连打仗是个什么样都不晓得。忽有数骑从关外飞奔而来,其中两匹马格外引人注目,一匹是全身黑色,唯独四蹄雪白,一匹通体雪白浑身没有半根杂毛,雄健非凡,乃是千里名驹。如果是南京城的官兵,早就大开城门,端起笑脸恭迎大小姐和秦姑爷了,这宣大线的士兵却不晓得来者何人,一个个呆站着不明所以。总算有老兵反应过来,张弓搭箭,厉声叫道:“呔、停步,再往前要放箭了,今天不是开关互市的日!”来者手里高高的举起一物,奔驰到关下,用力朝上抛来。老兵箭矢不离弓弦,另一人将这符牌捡起来,几个人围着看,却不认识上面写的字。守关把总终于闻声而来,双手提着裤,睡眼惺忪。不过一看到那符牌,把总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一叠声的道:“开门,快开门相迎!”老兵咋着胆问道:“老总,关下的是、是什么人?”把总的声音都变了:“锦、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关门大开,秦林率众直入,那把总早已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将腰牌捧还给他。“总督府在哪个方向?”秦林想了想,直截了当的命令:“你骑上马,替我带路!”把总骑上一匹黄马带路,一行人朝虎峪口二十里外的阳和卫疾驰。殊不知以兵部侍郎衔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的郑洛。此时并不在总督府中,而是趁着秋高气爽,率领一众文人雅士登上了白登山。阳和,就是当年的白登,白登山就在关内不远处。一千多年前,刘邦率军北击匈奴,骑兵先到达平城,此时汉军步兵还未完全赶到。冒顿单于见汉兵蜂拥赶来,在白登山设下埋伏。刘邦带领兵马一进入包围圈,冒顿单于马上指挥四十万匈奴大军。截住汉军步兵,将刘邦的兵马围困在白登山,使汉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不能相救。刘邦发现被包围后,组织突围,经过几次激烈战斗,也没有突围出去;双方损失很大,一直相持不下。此时正值隆冬季节,气候严寒,汉军士兵不习惯北方生活。冻伤很多人,其中冻掉手指头的就有十之二、三。《汉书?匈奴传》记载:“平城之下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匈奴围困了七天七夜,也没有占领白登。后来刘邦采用陈平之计贿赂匈奴阏氏也就是皇后,由她向单于进言,这解了白登之围,刘邦得以脱身。可以说,这座山是汉民族记忆中的耻辱之地。郑洛百面黑须。是位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官,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进士出身,宦海沉浮二十多年做到一方总督、封疆大吏,也算平步青云。他这番率众文人雅士登上白登山,心情自然与众不同,高声吟诵:“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诸位先生,李太白这首诗现在读来,犹有金戈余气呀!”“非也非也。”一名文士故意先反驳,等郑洛的目光转过来,凑趣的笑道:“都堂开府宣大,边境兵戈不起,这就与李太白诗中意境迥异了。正是‘夜卷牙旗千帐雪。朝飞羽骑一河冰。蕃儿襁负来青冢,狄女壶浆出白登’,这对嘛!”这可捧得够妙!郑洛心中受用,仍连连摆手,说笑话笑话。又有人道:“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如今是军中有一郑,西贼闻之不敢争!”这又更进一步,把郑洛和韩琦、范仲淹相提并论,那就越发挠到了痒处。“来来来,从这里极目塞外,芳草连天、长城蜿蜒,咱们不妨各自作一首诗吧!”郑洛兴致勃勃的提议。众文士轰然响应,都搜肠刮肚的做起诗来,话头却并无新意,不是射天狼、就是清虏尘,不是射金甲、就是落长缨,前人翻来覆去几百遍的套话。忽然一人指着远处,大声道:“烟、烟、烟!”烟、烟、烟,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也知道骆宾王那首鹅、鹅、鹅,曲颈向天歌,都在猜他下面要接什么。哪晓得这人并不接下去,只是一个劲的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登时就张口结舌,和那烟烟烟的人没什么两样。从白登山往北看去,只见远处一座烽火台燃起了狼烟,起初是淡淡的一团,所以只有眼力好的那人最先看见,可接着就变成了浓黑的烟柱直冲天际,那就只要没瞎就能看到。“快,快派人去探问怎么回事!”郑洛急吼吼的催促随行官员,又自言自语:“莫不是失火了?”长城宣大线,很久以来都没有烽火燃起,也难怪郑总督有此一问。话犹未了,东面、西面又各有两座烽火台燃起了狼烟,没等多久,更远的地方,更多的烽火台浓烟滚滚,一道道浓黑的烟柱直冲天际,仿佛张牙舞爪的黑蛟化龙!便是郑洛再傻,也不会认为这是失火了,他气急败坏的叫道:“快回府,给我传大同总兵,传各路参将,这是怎么回事?蒙古人疯了?”此时大同、阳和一线的长城各烽火台,几乎都燃起了狼烟。蒙古部族本来就兵民合一,动员速度极快,黄台吉的使者催得急。但都只要求佯攻,于是各部族当夜草草准备之后就出兵,今天上午便对各自的目标发动了攻击。虎峪口,不久前秦林经过的地方,官兵们看着关外那一群群纵马驰骋、张弓搭箭的蒙古骑兵,尽皆目瞪口呆。当面蒙古人并不多,大约一个千人队,但叫人惶恐的是,东面西面各处烽火台都燃起了狼烟,正不知来袭的蒙古铁骑究竟有多少。五万、十万,还是土默特部二十万控弦之士倾巢而出?老兵懊丧的捶了下大腿:“我就知道,锦衣卫的人来了没有好事……儿郎们打起精神,咱生是大明的兵,死是大明的鬼!”另一位老兵吼起了古老的秦腔:“两狼山,战胡儿啊,天摇地动,好男儿,为国家啊,何惧死生!”守关兵马不过把总手下的二百来号人。当面的蒙古铁骑却超过一千,更何况各处烽烟冲天而起,只怕不会有什么援兵……隆隆的马蹄声踏响,可怕的冲锋即将展开,对面关下的整个千人队分作三波,正是蒙古军队擅长的波次冲锋。老兵握紧了刀枪和弓箭,有人朝关上唯一的那部佛郎机里填充着火药,新兵的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但都稳稳的站在关上。万历初年张居正励精图治,颇有些中兴气象,这些边军也不失勇武之气,远非后来的糜烂之师可比。终于蒙古人的第一波浪潮冲近了,呼啦啦射出了箭雨。明军也把箭矢射了出去。正当明军士兵准备迎接箭雨的洗礼,却惊讶的发现,这些箭矢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