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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新的亡者名单被公布出来,病亡人员增加了八人,许多家属都痛哭了起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想给死者办后事,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亲属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看死者的遗容,之后尸体将会被焚毁。说不好听点,现在已经顾不上死人了,减少传染,保护生者才是当务之急。虽然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真遇上,谁心里也不好受。别看王一上辈子也是医生,不过**那个年代他没赶上,这种对抗严重传染病的经历,也是在东北的时候,才偶有经历。不过东北条件要远远好过现在的南越,所以即便有疫情出现,也很快就能被控制,所以并不严重。
王一只是在隔离区远处看看了,在场所有人都不会让自己靠近那里,王一心里明白,因此也没做出格的事情。不过看着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他还是走了过去,心里说不上愧疚,只是有些不忍。
节哀顺变这类话,他也说不出啦,亲人去世,王一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门口众人这时也看到了他们这群人过来,一名老者站了出来,看到王一等人,直接冲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跪在泥泞的地上,一边哭,一边用力地磕着头,道:“诸位大人,求你们把我儿子放回来吧。”
“怎么回事?”王一看着王庆道。
老人说的是越南话,王一听不明白,不过在场的大部分官员对此倒是熟悉。
“先生,他儿子在隔离区里,希望我们能把他儿子放回来。”
听完解释,王一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老人的要求显然不可能做到。此时他转过头,有些不解道:“你们没向他们解释隔离治疗的原因么?”
王庆摇摇头,道:“隔离区刚刚建立,人也都是保险队医疗兵带来的,虽然我们做了解释,不过这些民众显然文化程度太低,对于我们来说那些常识性的医学常识,在他们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因此效果不是很好。”
这种事情可以想象,当初在东北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即便现在,简单的医学知识在东北已经普及了三四年,可是还是有许多民众对这些医学知识难以理解。
王一此时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人,不过刚搀扶起一个,周围又跪下去一大片。
“大家都先起来,听我一言。”
王庆这位隔离区的负责人自动给王一当起了翻译,大概是认识他的人还有一些,毕竟是在隔离区,因此他刚一开口,奸臣的抗议声就像火山爆发一样沸腾了起来。
“你个奸佞,就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原本跪着的一个年轻人忽然站起身来,用手点指着王庆,破口大骂道。
他旁边一名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也豁然而起,不知怎么从背后腰间拉出一柄柴刀,在其他人震惊的眼神中,向着王庆冲了过来,口中哭喊道:“还我妻儿命来!”
因为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而且王一的亲卫大部分都听不明白越南话,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看到年轻人挥舞着柴刀,他们一瞬间的反应就是把王一保护了起来。不少人掏出了手枪,王一此时却喝道:“都住手!”
年轻人的柴刀已经向王庆落下,王庆下意识地一闪身,躲了过去。楚原这时冲了过来,几下便制服了失去理智准备行凶的年轻人。周围百姓怕年轻人吃亏,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许多人都站了起来,满脸怒容。好在楚原的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夺了柴刀,却未伤人,不然很可能引发一场谁都不愿见到的冲突。
一名老年妇女忽然冲出了人群,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拉住一脸怒容的年轻人。
“你给我跪下!”女人大声道。
年轻人依然不服不忿,但见到老人脸上流淌的眼泪后,终于心中一软,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微颤,一言不发。
“大人,您开开恩!我家这孩子死了媳妇和儿子,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还望大人开人,饶他性命吧。”说完放声痛哭,周围人显然也被她的话语感染,同样求情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王一看了眼王庆,后者一脸的无奈,他干的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老百姓叫他奸佞,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自作自受。王一摆了摆手,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女人死命拉着自己的儿子,喜极而泣地磕着头,千恩万谢。
“我叫王一,相信你们都听过我的名字。”
在场大部分的民众都露出了惊容,王一在东北的范围内,人尽皆知。虽然现在退居幕后,不过地位上,却相当于英国女王和大清慈禧的角色。之前阮氏叛乱,王一被说成了大清叛臣,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而洪水暴发后,王一又被某些人传言成了恶魔,而这场洪水也成了他的功劳。
当然无论是恶名昭彰,还是威名远播,但是在场的南越民众,恐怕谁都没想到,经常从广播中听到的王一竟然年轻若此。
“参见皇上!”也不知哪位带的头,跪下去的人数比之前求情的时候,人还多。
ps:昨天没晕,今天全补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药价高才是硬道理()
一声皇上,把王一叫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旋即笑了起来,道:“我不是皇帝,诸位别误会。不过我王某人虽然不是皇帝,但也是言出必行,吐唾沫是个钉,还请大家相信!”
自然有人把王一的话,翻译成越南话。
东北自治区没皇上这事,其实在场大部分人都知晓,只是王一的身份跟皇帝差多,这也是事实。不知道是不是受中国传统儒家文化影响太过深远,越南的下层民众,其实也包括大清的下层民众都对皇帝充满了期盼和尊重,认为贪*腐和奸佞只能是某些下级官员。而今天的奸佞代表,就是隔离区的负责人王庆。
“在场的诸位都比我岁数大,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称我一声董事长什么的也可以。”
在场的百姓你看我,我看你,本来因为失去亲人而痛哭的,这时也止住了悲声,大概也是没想到王一这样的大人物,在南越很多人心中跟恶魔差不多的人,竟然会如此和颜悦色地与他们谈话,并且在言语上的关心和关怀,也并非虚假。
“董事长折杀我等了!”一名老人跪了下来,脸上老泪众横。
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董事长到底是个什么官衔,但是态度决定一切,王一的真心虽然不见得真的那么真实,但是南越人也不至于用绝情来回馈他的一番心意。正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况且王一的身份让他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其余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多数人都在放声痛哭,就更见了青天大老爷差不多。
“大家都起来,我只问大家一句话,你们相信我王一么?”
民众互相看着,后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道:“我相信董事长!”
其余人一见,也都稀稀拉拉地回答道:“相信。”
虽然听起来更像是不相信,不过王一并不介意,把王庆拉到自己的身前,道:“我知道大家对他很不满,我知道大家的亲人都被关在隔离区里,但我希望大家明白王庆这人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坏,他这么做是受了我的命令,而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人群难得没有杂音,因为谁都知道王一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事就有他必须做的理由。
“请问董事长,这是为何?”一位死者家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再说原因之前,先跟大家道个歉!不管其中有何内情,但是让诸位焦心误会,也都是我们政府人员办事不贴近民情造成的。”
王一看了眼左右,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他带着随行人员来到民众的对面,在对面惊诧的眼神中,王一带的头九十度鞠躬,道:“给大家带来不便,我代表政府,向大家表示歉意,对不起!”
别说对面的民众了,就是王一身后的那些南越官员都是一脸惊容,这是闹哪样啊?当官的跟老百姓说对不起,盘古开天地之后,有过这种事么?
不过跟随王一从东北来的官员,包括顾铨和王庆等人,显然已经见惯了面前的场面,王一一鞠躬,他们也跟着鞠躬,幅度比王一更大,其他人一见,当头的都这样,自己也别当大洋蜡在这杵着了,连忙有样学样。
“对不起!请大家原谅,给大家添麻烦了。”
给老百姓道歉这种事,王一从后世过来的,所以也没觉得丢份。他是看得开,说一句话就能化解一定程度的民怨,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至于以后是知错能改,还是改完再犯,那就全凭心情了。当然在东北这活还轮不到王一来,前面还有总理杨秋兴以及一干内阁成员顶着呢。
一见官员们道歉,百姓们全吓得跪了一地,虽然嘴上没说,但一个个的表情,却是出奇的精彩。
王一此时才开始讲述正题,道:“想来大家也都明白,目前被关在隔离区里面的诸位的亲人朋友,要么是本身已经得了疫病,要么是当初与疫病感染者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董事长,我们明白。”之前喊王一皇上的那位老人带头回答道。
“老人家,这里我必须向您,也想在场的所有百姓,说明我们隔离诸位亲人的原因。”王一表情变得很严肃道:“首先,隔离区就是特殊的传染病医院,诸位在隔离区里的亲人,我们并非放任不管,那里有我们在南越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请大家相信,你们的亲人在隔离区里一定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董事长,我们没听太明白,那个传染病到底是个什么病,还有啥叫传染。”
“所谓的传染病,并不是一种病,而是一大类病症的总称,简单说就是在人群中一人发病,其他人也都有患病危险的疾患。也就是说,我们一群人中,假如这位年轻人得病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大家因为跟他接触,所以也跟着患了同样病症的疾患。大家明白了么?”
王一这么一说,在场的百姓心中多少有了个概念。
“那到底是怎么传染的呢?”
“病不同,传染途径也不同,不过大致上有体液传播,血液传播,垂直传播也就是母婴传播等等。而对付传染病最好的手段就在于预防传染的发生,切断传染的途径,这也是我们建立隔离区的最主要目的。”
此时一名老太太跑到了王一身前,跪倒在地道:“董事长啊,我儿子现在就在隔离区里,不知道还有救没救啊?”
“这个……老人家您闲气来,包票我不敢打,不过……”王一从身边医护员的手中拿过几个瓶子,道:“大家加入我东北自治区时间不长,想来虽然听过我王某人的名号,但是对我的大商集团还不太了解。其他的不说,大家请看我手中的几个瓶子,这是我大商制药厂生产的几种药物。别的说什么都没用,大家可知道这些药物在法国的售价?这是青霉素,单瓶售价一百金法郎以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夜()
王一明白单纯说自己家出产的药物如何如何好,在眼前这些南越民众眼中,恐怕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没有多少真正打动人心的说服力。现在他直接报出药价,而且还是在法国的售价。作为法国的前殖民地,南越民众深受法国人影响,内心也对统治这里多年的法国保持着敬畏的心态。既然大商的药物能在法国高价出售,而且供不应求,那其价值就可见一斑。
“董事长,隔离区真的愿意给我的儿子用大商的药物么?”担忧自己儿子的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王一点点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虽然不敢报成您的儿子一定安然无事,但是我们的医护人员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我们最好的药物,为您的儿子治疗。”
此言一出,民众立刻议论纷纷。
“那这药费……”老太太的穿着比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一看家境就不富裕。事实上,南越这几年饱经战乱,平叛战争最后的收尾工作,几个多月前才结束。还未来得及休养生息的南越,民众生活困苦不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满大街都是。
“是呀,董事长,您提供的药物再好,我们用不起啊!”民众纷纷响应着,药再好,也要用得起才成。
王一压下双手,示意民众安静下来,道:“诸位放心,药费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根据我们东北自治区的规定,一旦出现大规模的疫情,治疗的药费将由我们自治区每年的维安预算进行支付。”
“真的?”这种事在从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因此民众最初的反应就是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