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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是,这种能够飞天的武器并不属于光复镇,而是东北自治区!”
“原来如此!”张炳沉吟片刻,也同意地点点头。“族长的猜测,我也觉得很有道理。这种飞天武器如果是属于国家军队,这还好理解,可怎么也不会落在像光复镇这样的普通武装商人手中。看来光复镇背后就是东北自治区,是没有疑问了。”
张炳是聪明人,回想人生过往,自己之前被光复镇围剿,当时攻击自己的那种飞艇多半就是出自东北保险队空军了。怪不得如此强大,原来是连北方的毛子都束手无策的无敌武器。转念又一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还真是艰难。经过昨晚的一场战斗,自己也算把光复镇彻底得罪了。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东北自治区看样子一统华夏,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如果真能实现,自己这辈子在整个大清将是再无立锥之地!
“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得罪了这样一尊大菩萨,比戏文中孙猴子得罪了如来佛祖还麻烦……怪不得库尔曼别克说自己如果出了意外,让克里木别来给自己报仇,看样也是明白了这根送死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老东西平常看着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撞之人,跟其他的牧人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到也非等闲之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啊!”
张炳走在队伍中显得有些沉默,他的弟兄们大部分已经分开离去,这是之前计划好了的。库尔曼别克虽然知道,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们是张炳的人,这时候指手画脚,甚至撕破脸,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况且分出去的小队越多,光复镇追击起来的目标也越多越复杂,自己的的队伍也就越安全。
不过真说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带着牛羊的小部落。有些时候很简单,道理就摆在那里,谁跑得越快,活命的机会就越大。然而话虽如此,但真到紧要关头,能放下到手财富的,毕竟还是少数。人总是在想,倒霉的一定不是自己。况且是一帮穷怕了的小部落,说难听点,今天不把这些牛羊带回部落,明天部落就不知道要被饿死几人。反正伸头一死,缩头也是一死,虽然看出来库尔曼比克主动散财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这样**裸的阳谋,小部落也只能牛鼻子认了。索性放手一搏,没准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库尔曼比克没时间担心那些小部落的死活,虽然算起来他们也算是投靠自己之人。紧走慢走用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一伙人才从大山中走了出来,一路上担惊受怕,身后的群山中总会不时传来频繁而急促的枪声和爆炸声,不知道是哪群倒霉鬼又被光复镇追上,成了山中亡魂。
回到部落后,局势并没有安稳下来,许多人依然紧张兮兮地,后来整个部落都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库尔曼别克无法,只得立刻联络了驻守在安集延的俄军,还有附近地区其他的大部落。在付出了相当代价后,这些势力才答应出手帮忙。也因为这样的举措,部落才再次安稳下来。不过库尔曼比克也不是好相与之人,为了部落的利益,他并没有对其他势力据实相告,而其中最重要的事实就是光复镇的东北自治区背景。
当然,现在还有一件事让他挂心,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克里木依然音信全无。而派出去打探消息之人,也没带回来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时间有过去了三天,库尔曼比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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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下落()
库尔曼别克并不是只有克里木一个儿子,不过在所有子嗣中,克里木却是最得他喜爱的一个。这个儿子除了性情莽撞粗鲁一点之外,如果库尔曼别克想要做什么事情,这个儿子却是让他最放心的,没有之一。说来也是奇怪,整个部落分成两部分前行,一路向北,一路向西。总的来说,应该是北路更危险,因为从这条路返回安集延路途更近,所以那些携带牛羊的小部落为了方便,也多选择从这个方向走。如此一来,自然也吸引光复镇更多关注的目光。而西线则正相反,路途远而且更多的时候是沿河而行,道路虽然崎岖,但相对来说,也阻挡了小部落的跟进。这样一来,西路从危险性上来说,要比北路低上几个层次。
库尔曼别克想过自己无法回到安集延,可是却从没想过克里木会命丧半途,所以临分手的时候,才郑重其事地向自己的儿子交代了后事。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随着冬季的寒流从北方向南迈进的力度开始加大,天气变得越发的寒冷起来。不过这样的天气显然还无法和库尔曼别克如今的心情相提并论,此刻这名老人已经心如死灰。对于当初攻击光复镇的决定真是后悔莫及,再加上其他几个儿子越发不长进的表现,老头恨不得直接下手崩了他们。
“真主啊,救救我的儿子吧!”向着圣城的方向,老人跪地祈祷着。
不过他等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在离开光复镇三个星期之后,一为名叫尔里的男孩来到了库尔曼别克的住处,他是之前派出去探查克里木一行人下落的探马之一,在部落里以马术高超而闻名,算是库尔曼别克很喜欢的一个孩子。
“族长!”尔里给库尔曼别克行礼,他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满脸风霜之色,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
“回来了?”
尔里点点头,不过并未主动说些什么。只是他那犹豫的表情让库尔曼比克有了一个非常不安的预感,甚至想要询问结果,都让他无法开口。
当然,对于自己最疼爱儿子下落的锲而不舍,还是让库尔曼比克很快战胜了可能面临丧子之痛的恐惧,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孩子,有消息了么?”
“嗯……”尔里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们已经找到西路队伍!”
说到这里尔里忽然放声大哭,只道:“死了,死了!”
“什么……”库尔曼比克差点背过气去。
一见自家的族长如此,尔里立刻停止了哭声,道:“族长,您先听我说,虽然我们找到了西路的大队,不过却没找到克里木少爷的下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库尔曼比克的心里先是一紧,旋即一松,长出了一口气,只是依然老泪纵横地哭了半天。而此时哭声已经不仅是在库尔曼别克的帐篷内,整个部落都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因为运送遗体的队伍回来了。
库尔曼别克这时收住了眼泪,因为西路队的遭遇,失去这么多人,他自己这个族长必须要对部落有一个交代才可以,而现在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于是拍了拍还留着眼泪的尔里,道:“孩子,说说你一路的遭遇吧。”
“是的,族长。”尔里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和缓下来,其后开始讲述其这几天的经历,道:“起初我跟着族人一起向南而去,然后再转向东,这应该是克里木少爷返回部落的正常路线,不过我们走了一圈,甚至已经快要接近光复镇,也没发现太多的踪迹,所以我们就考虑少族长是不是有可能选择了其他的道路。”
“结果如何?”
“有了这样猜测,我们兵分多路,加大了搜查范围,终于在一处谷地外发现了一处……战场!”
“战场?谁和谁的战场?”库尔曼别克也看出来了,尔里吞吞吐吐地,明显这里面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我们附近的小部落——查察尔加,另一方,我们虽然没发现太多的线索,不过还是在战场边一处隐蔽的灌木从里,发现了一个人的尸体,而这个人正是我们族里的阿玛兹。”
虽然说是没有太多线索,不过库尔曼别克也明白这只是尔里非常委婉的说法而已,袭击查察尔加部落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克里木。
“接下来我们扩大了搜索的范围,结果又相继发现了两处类似的战场。”
尔里说到这里,库尔曼比克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一定是觉得自己离部落不远了,安全了,所以就顺手牵羊地袭击了路过的其他小部落。他的这种做法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却不能被库尔曼别克所原谅,当然……现在原不原谅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一行人打扮死亡,剩下的,包括克里木在内,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尔里的话显然并没有说完,只是脸上更多的流露出悲痛。
“当我们继续分散搜索,终于又有了新的发现!在距离我们部落不远的山里有一大片白杨林,虽然叫林地,但是很稀疏。中部正是克孜勒苏河支流流经的谷底,有一片小湖。最初我们发现的是玉瑾兹部落中人的尸体,不过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我们族里人的尸体开始大量出现,最后我们将附近地区做了全面的检查,然后统计出来的尸体数,一共是四百三十五具。其中三百五十三人都是我们部落里的人。”
以玉瑾兹部落的实力,想要消灭三倍于自己的克里木部显然是非常困难的事情。那么剩下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
“这是我们在从我们族人身上找到的,这是从战场的雪地中找到的。”
尔里交给库尔曼别克两样东西,其实说起来也是一样东西,那就是尖尖的子弹头和空空的子弹壳。而在整个中亚地区,唯一在大规模使用这种子弹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光复镇!
“果然是他们!”
第三百四十一章 白魔()
今天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尔里他们是在当地的几个小部落的帮助下,才将阵亡的族人从遥远的白桦林运送回来的。
回家!
这是尔里他们能为战死族人做的唯一事情。
不过这些人回家带来的不是凯旋而归的喜悦和欢笑,而是举族痛哭的悲伤!
库尔曼比克将一切看在眼中,虽然神情冷峻,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悲伤。此时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位耄耋老人,双眼泛白,几近失明。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沟壑纵横的枯瘦面庞,还有佝偻而干瘪身躯上留下的岁月痕迹。他站在那里,虽然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但却始终像山一样。
他是族里的老阿訇!曾经在安集延的大清真寺里给孩子们讲解经文,深受伊玛目的信任。这要是换在早年间,那就是三道阿訇中的海推布,地位遵从。如今年岁大了,才回到部落中。(伊玛目就是清真寺的掌教阿訇。至于三道阿訇,其实在十八世纪后已经不无存在。所谓的三道就是协助掌教负责唤拜的穆安津、念“呼图白”和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的海推布及阐释和执掌教法的穆夫提,亦称“鸣教”、“督教”、“副教”,合称“三掌教”或“三道”。)
论起辈分,族长库尔曼别克还要叫他爷爷。他是族中最年长者,也是族中的智慧源泉。
在最初,阿訇就不同意偷袭光复镇,道理也很简单。就是光复镇与部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自己族人为了利益去攻击对方,在道理上说不过去。第二点,也是老人最担心的一点,就是他不觉得经过俄国人几次围剿却安然而立的光复镇,是自己族人可以随意欺辱的待宰羔羊。
然而老人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因为他老了。虽然族人们依然爱戴他,但却不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利益的诱惑蒙蔽了他们的双眼,让对面的恶龙成了羔羊。另外这是安集延清真寺伊玛目在俄国人压迫下发布的任务,库尔曼比克不想为此得罪了伊玛目。
但现在的结果正印证了老人的预言,族人们骑马离开,横尸而归!
阿訇在库尔曼比克身后站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帐篷内,对着圣城的方向开始祈祷。
库尔曼比克看到阿訇的行动,眼角微微抽动。当初虽然是克里木这孩子力主偷袭光复镇,与俄国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但实际上也是他在背后支持。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自大,失去了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
这就是真主给我的惩罚么?可是为什么这些惩罚要落在这些无辜的族人身上?为什么却让我苟活于世?
哭声在部落的上空回荡,并不凄厉,却痛彻心扉。
一阵北风吹过,天空忽然下起雪来,大地转瞬变成一片苍茫。雪很大,似乎要将一切埋葬。
在雪中,人们将自己亲人的尸体从运尸队的马匹上寻找回来。找到的自然是悲伤,而找不到除了一丝庆幸之外,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