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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了一些人的怪叫,我做得没有比这再逼真的了,鸡血,在地上画了一道弯弯扭扭的线,这比拴驴的僵绳都好使,一会他们就会追过来的。
对一个危险的但是受伤的敌人,我不怀疑他们的勇气。
到了暗处,我把夹在胳肢窝底下的那支箭拿下来,轻轻放入箭壶中,人声循着我留下的血线很快地逼近了。脚步声离我不会有二十步远。
芒果皮里还有点鸡血,我捏着它又往前跑了一阵,最后将血迹引到了一家的猪圈里,把空芒果皮远远地甩得不见踪影。
几个蹿跃,在一家人的房顶上,换好了事先从那个巡逻兵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巷子中。
猪圈那边一片乱哄哄,一头猪不满地哼叫着抗议,被人踹了一脚,“妈的,让他跑了!”
第204章 救人()
这队士兵在他们的小头目的率领下,骂骂咧咧地往王宫的方向走,他们有些泄气,煮熟的鸭子飞了,噗!我噗!谁是鸭子?
他们连理都没理门口站岗的人,列着不严整的队伍进了大门。
穿过过道,雕花的红漆门紧紧关闭,打头的人没有迈进这道门,在门边那支铜铸的珠台旁边直接穿过。
我跟在他们的最后边,没有看清第一个人是怎么不见了的,接着第二个人连迟疑都没迟疑一下,昂着头走了进去!
刚才,我趁乱干掉一个人,把他塞到了个角落中,现在我充了他的数,是他们中的一员,不然我怎么会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们能进,我也没啥问题,不都是两条腿的男人么?我一闭眼,做好了头上撞个大包的准备,往前一迈步。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再一看,自己已经进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先前进来的士兵们正忙着找地方躺下,也许他们对这次无功而返不太满意,有几个嘴里还嘟哝着发泄着。
我赶紧把头低下。大家穿得一样的衣服,戴着大沿布帽,不是太好发现我的。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转圈贴墙是四层的木头床,人们甩掉鞋子,爬上自己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张床,蹭到最后,看到了个空地方,别人都就位了,这张肯定是我的了,在最下层。
我躺下去,面朝里,想着对策。我一直没搞明白,我是怎么进来的,明明看到朱漆雕花门边只有一座铜铸的珠台,上边幽幽地亮着一只灯,并未见什么门,而且所有进门的人也没有什么动作,比如抬手按动开关什么的。
难道他们都有穿墙的功夫?那还侍候白荆做什么?再说,我也不会穿墙,不是也进来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带我们进来的士兵,也是到了这个地方,就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悄悄地转过身,看向进来的位置。那里就是一道墙,没有门。
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呼噜声,屋内光线突然一暗,我还面朝着那里,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道微弱的光从外边的走廊照进来,我可以朦胧到走廊里的情况。走廊里的灯刚刚灭掉了,我躺在房间里,怎么能看到走廊里的灯呢?
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正在嘎吱嘎吱地咬着牙,一指点了他的穴道,老实了。其余人都照此办理,忙了大半夜,早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那里就是一道没有门框的门,上边镶着光滑的石板,我一步就跨到了门外,手扶住了铜灯柱。这可怪了,站在外边,我能清楚地看到门的位置。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只看到一面墙的。
这个问题先放放,我得先找到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我一定得弄个清楚。
那道朱漆门我没有进,这道门是白荆王宫内外的界限,在深夜里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的。
最外边的六个大门在晚上也大敞四开,我进来时发现,那里根本没有门扇,门边只有两个士兵站岗,灯柱后边暗门里的房间,就是换岗人的休息室,这是最典型的外松内紧的布置。
在没有搞明白之前,尤其是在搞明白那个女人是谁之前我不想弄出多大的动静。
悄悄往回走到一条垂下的呢帘处,伸手在里面一拽,帘后闪出来一道门,里面黑黑的,我闪身而入,这是另一个扇形厅。
黑暗中有男人轻轻的调笑声传来。往右一看,右边是一道缝,里面透出亮光,仗剑走了过去,把眼贴住门缝往里看。
对面一扇高大的窗户,上边拦着鸡蛋粗的铁条,窗边竖着一根铜灯柱,灯边的墙壁上是一支铁环,上边拴着一个女子——青花。
她穿着咖啡色的一条裙子,鬓发散乱,脸上是愤懑无奈的表情。原来是她,青花,被白荆临时拉来充当诱饵。
一名男子正拉一把椅子靠近她,一只猪手正沿着她的大腿伸到裙子里面,“嘿嘿,青花,想不到哥也有这好运气,让白将军派到这里来。”他目光迷离,色眯眯地瞅着青花,欣赏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你你别这样啊——”青花一声尖叫。
“哈哈,就要这样,你不这样叫,那小子怎么会来呢?”男人得意地说。
旁边还有一个人,斜歪在一把椅子上,手枕在脑后,欣赏着眼前的活剧。
“嚓、嚓”,我在外间里擦着了火绳。
“谁?谁在外边?”里面一个男人问道。
我没有吱声,借着初燃的火光,看清了外间的情况,这是扇形厅的里面半段,有些狭窄,里面乱糟糟地堆着成卷的麻布,几只柳条筐子,木架,旁边还有一只油腻腻有木桶。
“哎,问你呢,你在那里瞎捣鼓啥呢?”一个人从里间推开门,探出半个身子问我。
我没理他,他认为我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因为从后面看不清我的脸,他倚在门边,抱着肩看着我。
我一手举着火绳,一手去扳那只木桶。
“咳!你不会把灯点着啊!”他靠在门上提醒我,他可能是想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看,可不是。墙边就是一盏油灯,我把灯点着,还是背着脸不看他,腾出手来揭开了木桶的盖子,一股油味冒了出来。
双手掐起木桶,倾倒,把油倒在麻布卷上、筐子上,木架上。油桶倒空了,把它往地下一摔,碎成十几根油乎乎的木条儿,几脚踢到麻布上,又拿起了油灯。
“喂!我说你到底要干你要干什么!”那人看出不对劲,走上来制止我,我不理他,把手中的油灯往麻布堆上一扔,火苗很快地由一点蔓延起来。
“快来人那!”他喊了一声。被我一拳打晕在地,屋内浓烟弥漫,变得十分闷热,我一转身,发现里间屋的灯什么时候熄灭了。我冲过去,一脚踹开门,看到另一名男子正在像狗似的往门口爬。
他是个本地人,我让他“呆着,我来了,你怎么要走?”他像没听懂,由他去吧。
一阵咳嗽从墙边传来,青花一只手被一条细链子索在墙上的铁环里,另只手去捂自己的嘴巴。我一剑砍断铁链,对她说,“你快走吧。”
借着外间的火光,她看清了我,说,“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被叫声惊醒的人们已经从走廊里询问着走了出来。
外间浸了油的麻布、筐子燃起的火苗已经填满了整间屋子,有人走廊上大叫着“救火,快去报告白将军!”木架也被引着了,从原路冲出去已经不大可能,而且我已经决定带她走。
看了看窗子上的铁条,抡起剑,一剑下去,铁条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连砍两下,砍断两根,握住断口用力掰向两边,靠近窗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空当。
刚要抬脚往窗子上踹,青花叫了声,“别!”看她紧张的表情,我明白了。
走到外屋,拣起一根烧的正旺的木条,回来往窗口上一捅,一阵细微的“吱吱”叫声往远处遁去,一道不易察觉的海蛛银丝网被火瞬间烤得打着卷烟飞云散,我扭头问,“可以了吗?”她点点头。
我这才一脚蹬破了窗子,牵过她来,一把把她托上窗台,她站在窗台上犹豫了片刻,一撩裙子跳到窗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救她。原定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项。
白荆既然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在这里忍受屈辱做诱饵,那么,我救她应该没有问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别说我们还有一夜肌肤之亲。
第205章 火烧王城()
这时,走廊中人声嘈杂起来,浓烟从外间涌进内室,走廊里有人剧烈的咳嗽。窗外也有了人声。
我赶紧跳出窗外,青花在窗外等我,有一队巡逻兵从小巷里钻出来,他们发现王宫浓烟滚滚,赶来支援。
“那里有两个人。”他们发现了我们,撒脚向我们奔了过来,正好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本来我是想,先带她去那个女人的家里与六角会合,然后再做打算。
青花悄悄一拉我的手,说道,“跟我来。”我们从刚刚跳出的窗前,一转身进了南门。
门口的哨兵也跑去救火了,大门里许多人正提着水桶往扇形厅里跑,我现在是王宫卫队的打扮,青花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她拉着我,趁乱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那扇雕花大门早已大开,有人从里面提着水桶奔跑出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们绕过大厅正中的水池,跑向西北方向的那扇门,门也开着,这里的秩序还行,不过走廊里也有几个小头目样子的人,在来回的走动,事发突然,上头还没有命令下达。
青花本来拉着我跑得急匆匆的,一进门,看到他们之后,立刻放慢了脚步,对其中一个说,“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我跟在她的身后,在他们看来,我应该是白将军派来陪同青花下达命令的。
“南门起火了?”对方快步走过来问。
“白将军让你们速去南门外,纵火贼往南跑了,这边没事,先交给我们,”她一指我。
对方一看我手中有剑,身挂弯弓,没有多想,召集手下直接穿过大厅往南跑去,西北大门大敞四开。
“我们走。”青花说。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怎么进到白荆的二层王宫?”
她在急切之间没有听到,我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上去?你肯定知道。”
看我很冷静,根本不像是仓皇逃命的样子,她一转身,“走吧。”
她领我钻进了走廊旁边的扇形厅,这里摆放着整齐的刑具,里面一股人肉味,旁边是个小门,我们进去,紧连着的又是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与我第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墙边的木床旁开着一道窄窄的小门,仅容一个人出入。
“从这里。”她说。
“哦,我知道了,这里是卫兵兼巡逻队的宿舍。”
“你说对了一半,这里是女兵的宿舍。”
我的眼睛一亮,“哦?原来那些女兵晚上都睡在这里,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白荆真行,我不得不佩服他一下,居然把行刑室与女兵宿舍放在一起。
“她们现在应该都在上边,在白荆的身边。我们还上去吗?”
“上去!为什么不上去,古人说得好,见女兵不能交臂失之,从哪上去?我都等不及了!”她一指那个窄门。
我钻进去,窄门里只有三尺见方的一块地方,在一边的墙上有一道直梯,直通上边。头顶是个细长的天井。
我在上她在下,我们攀住了梯子向上爬去。梯子的尽头是一道弧形的通道,也只有一人宽。
青花在我的身后,悄声说,“小声一点,这是绕着二层王宫的运兵洞,从这里可以到达王宫的每个房间,可以这么说,王宫六个门的兵力,都可以从这里很快地集中到白荆的身边。”
果然,再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在一扇窗子的旁边,有一条呢帘,我没用青花教,一把拽动帘内的绒绳,小门在帘子后边无声地开启。
“这个门里是白荆接待来宾和讨论政务的地方。”
“就是有王座的那个。”我补充道。
“嘘——”她提醒我,“门里就有人把守。”她的嘴吧紧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气息喷得我耳朵痒痒的,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女兵。”我又补充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眼见着几名临窗而站的女兵一眨眼就不见了,原来是这么个构造。
“在这儿等我,”我正说着,一个持枪女兵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以为是自己人,转身看了看我,我一句话也没说,用剑把点了她的穴道,力道大了点,她僵硬地往前边仰面倒下去,被我一把拽住了腰带,让她靠墙站好。
王座后边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