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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紧紧地拽住我说道,“不许去!你没看见王宫快倒了么?”
我一看,哪是快倒了,离这么远,我就看到王宫上有一道裂缝,而且越来越大!
它在面对着我们的这个方向,先从一楼的大门上方开始,一直往上,中间停了一小会,然后突然直奔二楼的窗户,王宫的圆顶两头一翘,中间一塌,浓烟喷薄而出!
王宫已经塌了。只在四周还矗立着残垣断壁,废墟上冒着烟,四周突然寂静下来,宫外几个人一使眼色,结伴而走,消失在小巷之中。白荆没有出来。
“靠,这么简单就玩事了!”有些意犹未尽。广场上没有出现一个救火的居民,他们冷漠地看着王宫的倾倒、成为一片废墟。
我带了六角下来,来到王宫的跟前,什么海蛛什么的,也一起葬身在熊熊大火中不复存在。
刚刚那一群逃入小巷的白荆卫队被一群人举着木棒追了出来,他们抱着头,捂着受伤的胳膊玩命的跑,但是从对面的街上又冲出一伙人,同样高举着木棒镐把,二话不说往身上一顿乱削,一时广场上鬼哭狼嚎,那伙人左冲右突而不得出,最终倒地毙命。
人们发现了我和六角,又举着木棒冲我们围了过来,压抑许久的怒气一得到释放的出口,任何力量也别想轻易把它压制下去,我和六角又有多大的力量,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先跑!
我手中的剑没有出销,连带着剑销当做棍子使,不停地拨打开向我们落下的棍子、镐把、铁锨,从人群中夺路而出,六角手中拎着刀,看我这样,也没敢砍一个人,她被我拉着,一路尖叫着,向着南门方向飞奔,身后紧紧跟着一群人。
城门的军队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因为发布命令的人,现在压在倒塌的王宫底下生死未卜,我们很轻松地跑出城来。
六角气喘吁吁地问,“老公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现在城中局面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只能先离开,去南方看能不能尽快找到田王。”
她从领口拽出那串大个的珍珠,“我也想姐妹们了。”
我们向南而行,没走出多远,碰到了一行人,他们骑在马上,精神抖擞,后边也拉了一辆牛车,车上一只木笼,里面装了一个人。
我从最前头的那匹马上看到了姬将军,他可真够威风的,旁边是宋奎、徐洁,身后是三十多名军士。他们也看到了我,马上跳下马来,“哈哈,田纵,六角,我差点没有认出你们,几天不见,变样了。”
我看看笼中之人,却是捏里宁,这么快就落网了,他在笼子里也看到了我,没说话,把脸转向一边,我说,“变什么样了?”
“你瘦了,六角更漂亮,看起来更滋润!”姬将军开起了玩笑。
六角脸红了,去与徐洁说话。我倒没什么,“田王呢?怎么没有见到田王?”我见到他们,很是惦念我的那几位老婆。“白荆被压在王宫里面了,不知死活,现在城中局面不能控制。”我说。
我把这里的情况向姬将军一说,姬将军道:“田王很担心你,你们就两个人,这些天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他每日里都念叨几次,今天派我们来找你们俩,看能不能帮上忙。”
“正好,宋奎来了,我有个想法,我们进城!”
第214章 回师()
我们一行进到罗哈兹城里,有宋奎在,事情好办了许多,我们只用了三十多个人,就控制了城内的混乱局势。
我们在王宫的废墟上,张贴了一张安民告示:
大汉帝国履海之齐王田横,路过并告蒲端国即罗哈兹城众百姓:你国之原国王白荆,系我帝国之叛将,昔奉皇帝命使番,倚武力贪幕黄金、欺辱长上,峙路远而不归,穷虐极暴,逼迫朝贤,窥人妻女,结匪惑众,食利自肥,结毒网以做恶,垒王宫为匪窟,如此恶稔,罕有遗育。今,天命殛之,掘墓自埋。尔等当同心向善,共兴义举,如执迷不悟,助纣为虐,田横当亲率甲士万人、船三千艘踏平兹城!
这是在姬将军的授意下,由宋奎代笔的,抄了几十份,派人张贴到城中各地,城中民众奔走相告,纷纷来看,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莫非他就是田横。”
自到达这里,田王就没进过城,所谓真人不露相,但是已经威名远播。
白荆生死下落不明,而捏里宁早已恶名在外,在城中游街三日。
所到之处,民众用烂菜叶、臭鸡蛋招呼他,负责游街的徐洁与六角大有怨言,只好三日后就把捏里宁削了脑袋了事。
这个大盗,原来在南海上做恶,被我携姜婉清在南海之行中打得落花流水,在巴拉望侥幸逃脱,不思悔改,如今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原来随白荆留下的人,纷纷归案,除了被城中百姓打死的、自行逃走下落不明的,还有六十四人。
我和姬将军商量,他们当时也是一时失足,又是让白荆胁迫,也有无奈的成份在内,多数人就不再追究,只把有恶行在身的五个人执行了死刑,其余人令他们在王宫的废墟前跪地三日思过,既往不咎。
在组织民众清理王宫的废墟时,有人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引着我和姬将军、六角、徐洁去看。
在一大块塌落的横梁下边,压着半条腿,半条腿露在横梁的外边,脚被横梁压住,腿的断口是被利刃齐齐地斩断的,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姬将军道:
“莫非这就是白荆?”
从现场看,如果不这么做,这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脱身,横梁是一整块的石头凿成,落下来时没有断裂,重达千斤,而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听到有人呼救,除了白荆,不会有别人。
那天晚上,白荆冒着危险,独自进入到危如累卵的王宫之内,一定是来拿什么重要的东西。
直到我们把所有的碎石断壁都清理干净,除了一些黄金、珍珠,并未发现其它重要的东西,白荆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发动民众,在城中搜索白荆的下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我们离开的时候,原来王宫所在的地方都铺上了方砖,做为民众们集会的场所
白荆留下的那五十九人痛哭流涕,非要跟着我们,我和姬将军不为所动,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如果他们能痛改前非,在这块土地上滋生繁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六角这些天的行动,后来田王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说,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兵战次之,今日是也。
像我们这样,几天内破坏了一国都城的王宫、兵器厂,让国王受到重创下落不明,而该国的全部军事力量几乎没有受到损失。好比一个四肢发达的人,手脚胳膊腿完好无损,却被人掏掉了大脑,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这样成功的战例,恐怕再下去一千年,也遇不到。
而做到这些的,就只是我和六角两个人,我们做到了。
我们一路向南,路上姬将军向我大要地讲述了这些天田王他们的行动。
分兵以后,他们一直向南,沿着海岸线走,约三百里,发现一片海场,蒲端国百分之八十采集珍珠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这里海面以下地势平缓,潜下去十几尺便有野生的珍珠贝。
“后来呢?”
“后来苏将军最先忍不住了,脱光了下水也去采呀。”徐洁道。
“我是说,你们是怎样逮住的捏里宁,说说。”
“其实,捏里宁不是我们抓到的。”姬将军说,“是蒲端国的海上军队。”
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如果是这样,那么捏里宁怎么会到了我们的手上呢?
姬将军说,“这事多亏了苏禄,苏禄,你知道吧。”
苏禄我当然知道,我第一次进入到白荆的王宫时,跟随我的人里就有他,就听姬将军说,“说来话长,先走路要紧。”
路过青花的家时,我和六角特意去看了看,人去屋空,我问姬将军,“你们看没看过一对父女,女的叫做青花?”
姬将军说,“看到了,现在就在我们的船上,与苏禄在一起。”我放心了,看来,青花在我们走后,果然找到了田王的船队。不过姬将军所说的,和苏禄在一起,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我也忍住了不问。
我们快马加鞭,只行了一日,就到了海边。苏将军的那条独木船正在海中游弋,我们一喊,就飞快地靠过来,苏将军不在船上,船上的军士对我们喊道,“总算等到了你们。”
坐船南行至一百六七十里,宋奎说,“前边是利纳昂,一个地名,田王应该在那里,前些天我们就是从那里出发的。”
仔细算算,我和六角两个人,在远离田王大队人马三百多里的地方孤军奋战几天几夜,也真够累的,一上船,我们俩就找了个舱间,美美地睡了一觉。
舱里的床都是为单兵设计,宽窄只够一个人顺卧,地方还有些富余,但是六角偏要与我挤在一处,这样一来倒有些窄了。
她也不在乎,到后来,我困倒是困极,但是再也睡不着觉,于是我们反插上舱间的木门,就着海上波涛的起伏,就在窄窄的床上操演起来,这些天,这是最美的一夜。
待到下船时,我们已在海上行了一夜,等到了岸上,姬将军说,这里就是利纳昂了。
这是个小小的镇子,山清水秀的,人也都十分的淳朴,我们将船泊好,却没有见到我们的那艘龟船,心下好不奇怪。
姬将军领着我们往岸上行去,小镇上只有一条主街,两边的房屋没有十分高大的,建筑的规模比不是王城罗哈兹,以木屋居多。
姬将军告诉我,这里远离蒲端国的本土,中间隔了宽阔的海水,要不是这里富产珍珠,也许连一个人都不会有。
蒲端国的人驾船来到这里,往往一住就是一年,许多壮劳力多久也不与家人见面,就在这里专心采珠,等攒够了珍珠才回去一次。
我这才想起,罗哈兹城中的壮年人也的确不多。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在一处院落前,姬将军停住,拍打着木门,出来开门的人让我大大的惊喜了好一阵,她是田画。
看到我时,她眼中露出了兴奋难耐的思念,忍住了没有扑到我怀中,可我却不顾旁边有人在场,抱住了在脸上亲了好几下,“王呢?在哪,快领我去见他!”
她说,“爹不在,他出海去了。”
“哦?”这个消息连姬将军也很意外,看来他也不知道。
画说,“伤害苏禄的罪魁祸首终于让我们找到了,爹一刻也不想多呆,亲自带着苏将军去追剿了。”
孟将军从院中迎了出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人,我一看,正是青花。她的怀中抱着一只药杵,里面是捣得稀烂的草药。
孟将军道,“本来我说,让我和老苏去就行了,他非得自己去不可,拦都拦不住。”
“苏禄怎么了?”我感到了重重的疑问,一路上姬将军也不说,这个问题一直挂在心里。
画说,“到屋里看看吧。”
我们被孟将军往屋里让,还没有进屋,一股恶臭夹着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第215章 苏禄勇士()
一个人躺在床上,只穿着一只裤头,脸部以下肤色漆黑,只有头部尚有一丝血色,让我们能认出他的模样,他,就是苏禄。
他的这个样子让我们大吃一惊,这才几天的功夫,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进屋前充斥了满院子的臭味,就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他的腿部以下许多地方出现了溃烂,上边敷着捣烂的划药。
我一看就知道苏禄中了毒,姬将军说,“他中的是海蛛毒,中毒以后,毒素扩散很快,要不是青花父女及时赶到,毒气上行部,苏禄就彻底没救了。”
我看了看青花,她正忙着用药杵捣着药汁,又该换药了。
只见她先用干净的布,蘸着清水,把上次敷的、已经干透的药皮浸湿,拿竹片轻轻地刮下来,把溃烂的伤口清洗干净,也不计较创口中散发出来的难闻味道,再把新药细心地给苏禄敷上。然后,端着药盆退了出去。
苏禄的脸部虽然没有变得漆黑,但是颜色也相当的难看,呈现菜色,一双眼睛无神地睁着,他看到了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反应。
青花的父亲这时就在旁边,他说,“现今,我们也只能控制住他体内的毒素,不至于接着往上蔓延。”
“若是海蛛的毒,用珍珠呀。”我知道这个秘密,于是说了出来。
“唉,青花也这么说,但是我们找遍了全镇,也只找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