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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下边不停一边问刘妍,“那个不知死的家伙在说什么?”
刘妍正处在难受的阶段,她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她脸涨得通红,在我的上边耸动,但是却马上告诉我,“这个人,应该是管事的,他在叫人们起来出去换岗。”
不好,这下怎么办?那个人站在那里叫了一阵,见大家都睡得跟死狗一样,生起气来,解下腰间的皮带,“叭叭”地抽在他们的身上,但是,除了这种声音以外,那些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点穴会这样神奇?”刘妍问我。“嗯,这才只是点穴的一种,还有一种更神奇,我现在正在对你做着。”她不敢吱声,却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这时,那个人发觉出不妙,从那头跑到这头,弯下腰推搡了每个人,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这里学杂费时间,一会说不定会有多少人挤满这个房间,那时再想脱身就难上加难了。
刘妍整理好衣服,我们悄悄从下边爬了出来,有几个人的胸前后背上出现了几道紫红的淤痕,那是刚才的人抽打所致,两个人出来,她看着我。
如果现在我们从原路返回的话,顶多可能碰到方才那个小头目,他就是从那道门出去的。他一定是去到外边的广场上看看,四个正在轮值的人为什么到时间了还不回来。
我想都没想,一拉刘妍,从对面的这道门里闪身而入。
门的外边,是一道过道,没有人,墙壁上点着灯,往前走了十几步的样子,过道变成了十字交叉的,我们站在十字路口上,往青春期听天由命欲加之罪看了看。正前方那里好像有脚步声,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我从脚步声里就能听得出来。右侧的走廊那边也好像有了动静,离得稍远。
我们不假思索,转身进了左侧的走廊。
走廊两边很不对称地,偶尔会有一两道门,不过都关得很严,我们的脚步声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样笔直的走廊,如果他们站在十字交叉的地方,马上就会发现我们。
身后,有人说话,我看准一道紧闭的房门,那上边是一只赤铜的了吊,挂了一把粽子大的铜锁。
铺肠剑已经在我手中,它刚一出鞘,昏暗的地下走廊里就闪了一道寒光。
不好,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一剑伸入锁环,稍一用力,锁舌无声地断开,摘锁,推门,刘妍入,我们靠在门上听着,果然,几个人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不知道荆轲在刺秦王的时候,是怎么掩饰这把剑的,它的光芒,秦皇会发现不了?
我记得荆轲是借着现图的时机接近秦王的,那时的地图肯定是画在绢布之上,那样薄的绢布,怎么可能挡得住它的光芒呢?难怪他会失败。
正在胡思乱想,刘妍的手在我的拨乱反正上拧了一下,因为门外,渐近的脚步声不响了,来人停在了一个地方。
那是三个人,低声地在对话,刘妍把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听一句,就低声地给我翻译一句。
她说,“一个人说,‘好像看到一道光’一个人说是的,是不是墙上的灯火跳芯?”
我也能听到个大概,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明刚才那个人也在其中。
刘妍又听了一会,道,“一个人说,‘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他们说要走了。”
而我,在她的话语里突然感到一股不祥之兆!
如果我听的不差,刚刚在通铺那里看到了异常的人就在门外,可是他却说得这样轻描淡写,用意何在?
来不及多想,因为刘妍的脸还紧紧地贴在门上,专注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我就在她的身边,一把搅过她的腰腰部一旋,把她带离了门边,随后脚下一转,两个人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她只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与此同时,一柄尖刀噗地一声透门而入,扎进来三寸多深!
而位置,就在她刚刚听音的地方,我再慢一步的话,这个绝美的女子就十足的破相了。
来不及多想,门被一脚踹开,扎在门上的尖刀被顺势拔出。
好一会没有人进来,边探个头也没有,两个人的对话。
“他们说,没有人。”刘妍伏在我的耳朵上,用只有我才隐约听得到的声音对我说道。
鬼才相信他们,这又是在麻痹我们。通莆里的情形那个人不会不感到意外,他也一定去外边的广场上看过了,那四个直挺挺的人,怎么也不会让他感到正常吧。
他早已经知道,王宫里进来生人了,只是不知道我们有几个罢了。
我把她放开,让她贴墙站好,承魂剑握在手中,滴溜一旋,身子跳在门口正当中。
三个人,我认出其中一个人,他两条挽到膝盖上的小姐我看到过,站在他身前的两个军士,每人手里拿了一把尖刀,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得一愣神,刚要叫唤,已经被我一剑同时划开了两个人的喉咙,他们栽倒在地。
第三个人转身就跑,嘴里杀猪似地嚎叫起来,他连蹿带蹦,转眼拐过十字走廊,叫声远去了。
我没有追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我转发身去拉刘妍,却发现她正盯着房间里的一只木笼。
刚才,在情急之中,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来,这里是一间秘密囚室。
木笼是用碗口粗的铁栎木做成的,里面睡躺着一个人。
第320章 金蝉脱壳1()
那人侧躺在笼子中的地面上,我们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始终一动不动,头发散开在脸上,看不清楚他是谁,不过从他身上的衣服、以及身量上,我已经看出了他是谁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随同着田王一同出来的么,如今他被囚在这里,那么田王又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团疑云,却没有时间去救他了,因为,一阵更大的动静已经传到了房间里,逃走的那个人,带了救兵到了,再不走,我由于刘妍的缘故,也不可能走得脱。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倒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一咬牙,带了刘妍冲出了门外。
每经过一扇门,我手中的承魂剑便对着门上的铜锁一削,把削掉,并把门推开,我不想让这些人看出,此来是为了救人,。也许在这种情势之下,我没有去动那个笼中人是对的,不然带上他,会寸步难行,因为我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
眼睛在打开的门中一瞟而过,还好,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只看到了这一间屋子里关了人。
这时身后脚步声已经响成了一片,我们可能把王宫里能够惊动的所有人都惊动了!
我们一路飞快而简练地打开了所有的门,然后一闪身,脚下出现了一道向上的台阶。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我们抬脚就往上走,至少在眼下,我们的正前方还没有什么动静。
上来一看,上边没有人,刘妍早就气喘吁吁了,在跳台阶的时候,几乎是被我拉上去的,胸前像揣了两只活兔子。
大厅。
阴森的,角落上是一张虎皮高脚椅子。靠墙上是一溜铁制的刑具,有两个人被“挂”在上边,头无力的垂着,我不认识他们。看衣服也不是我们的人。
对我们的进入,这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两人几乎从他们身边一阵风刮过,虎皮高脚椅的旁边是一道半开的门,我会有人,现在能动的王宫护卫们都云集在下边了,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原路跟踪上来,我们一刻也不能耽误。
门内的照明比刚才那地方好了许多,墙壁上,墙角里都插着新鲜的火把,地上也铺了红色的木板,脚踏上去发出空洞的响声。
“我们去哪里?”刘妍轻轻地问我。
去哪里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我说,“去国王的寝室,到他的大床上去!”她知道我在开玩笑,也不点破,我们三步变作两步通过了这里。
一道小门外,有个人影子无声地闪了出来,我只看了他一眼,便一剑剌倒了他。这里就他一个人,他倒在地上拱了一小会就不动了,仰面朝上,一摊血从他的胸前淌了出来。
旁边是一只半人高的柜子没有锁,我飞快地将他拽起来,打开柜子的门,将他塞了进去。这时他身上的血才慢慢地淌到了柜子里面,而地面上却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痕迹。
再往前的道路四通八达,几十棵两三人合抱粗的整根巨木做成的立柱,顶起了面积很大的一片拱顶,这里没有什么灯火,只是在远处燃着两支火把,这样空旷的大厅是做什么用的呢?
又一条黑影从柱子的后边闪出来,一声断喝。“他在说什么?”
“问是谁,”刘妍低声对我说。
我们两人闪身在柱子的后面,悄悄地看着他,这个人很机敏,他并不冲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而是一边大声地叫嚷着,一边往我们刚才出来的那里跑去,他知道,在刑讯室的门边有他的同伴,他去找援兵去了。
我们却再不敢停留,飞快地跑过一片柱林,半路上,就被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挡回来,于是往旁边一拐,钻进一条再次向上的台阶。
没有人发现我们俩,但是我感觉这里的温度比方才高出了些许,顶上居然有了用石栏杆做成的天窗,一缕星光投射进来。
这里错踪复杂,我们这样乱跑完全是不得已,而这时,头顶上也一明一暗,脚步杂乱匆忙,看来,我们捅了大篓子了。
我们听着脚步的动静,哪里人声稀少,我们就往哪里去,后来,我们到了一道窄窄的,而且十分狭长的夹层内,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两个人扁过身子才刚刚能够进入,连回身看她一眼都是不太方便,她的手紧紧地拉在我的手中,似乎钻起这个地方来比我还要困难。
前边不知道有多长,她在我身后说,“你会不会扔下我。”
“笑话,要是现在我们已经在国王的大床上睡过,可能我会考虑一下扔掉你,可是,现在我的目标还没有完成,怎么会把你这块肥肉抛掉?”
她没有说话,似乎心来,我感觉出她的手心里已经出汗了。
在一个四方形的石栏后边,我看到我们进来时到过的地方——那座哨楼,那里黑压压地站了好多人,正不停地往哨楼里钻。怪不得感觉到了热呢,原来,我们重又回到了地面之上。
仔细回忆我们超过的路,我发现,我们其实一直都没有到达地面之下,原来,从王宫的外边看到的那道围墙围成的高大基座里面是中空的,被分割成各种各样的房子,而真正的王宫核心建筑,我们还没有进去呢。
再往前走,窄窄的通道向下,一股热乎乎的风迎面吹来。
“我说我们这是进入了王宫地下室的通风孔里了。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我们在这里,应该可是歇息一下子。”
“还是不要歇吧,这里很难受,我有些出不开气。”刘妍对我说。
我们把身子靠在那里,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好像听你说,你是沛县人,是吗?”
“是啊,我说过,”她语调轻轻地说,似乎怕外边那些人察觉到我们。“据我所行万里中,刘邦也是那个地方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她摇摇头。“沛县好大呢,我在很少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是随着父母逃避兵荒才离开的,后来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是蒙恬将军收留了我。”
按时间来算,也难怪她说不认识,沛县的人多了,通道还要求所有沛县人都认识这位开国的皇帝?不过她也姓刘,这一点却是真的。我们静静地在那里靠了一会,又慢慢地往前移动身子。
后来,我感觉两个人又到了地面以下,我所说的地面,就是铺了浅灰色方砖的广场,其实它离着真正的地面还有两丈来高呢。
不过,我们赖以透气的石栏开孔却不见了,一股从背后吹过来的风,力道似乎越来越强劲。
“我有点怕万喇国的国王就是从这里去她的大床上去的么?”刘妍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别说话,一会就好了,我有感觉。”看这样子,决不是空穴来风,只有一个可能,排风孔,没有风算什么排风孔?这只能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让我长出了一口气,敌人不会搜索到这里的。
然后暗道一直向上,在最后,有三面都是石壁,而头顶上却是空的,排风孔往上走了。
“我们得上去。”我说。
可是这里只容得下一个人站直了,弯弯腰都是不可能的,当时设计的时候根本没考虑会有人进来。
“只有按我的方法做,我们才有可能上去。”我说。
我把她从身后拉到身前,空间太他妈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