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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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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半岛,甚至连澳大利亚大陆的东边形状,都是我说的这种样子。连南美大陆也是这样的形状,像一只犁,有利于劈开迎面而来的海水。

    田王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等以后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再说,现在你就说,我们去哪里找我的手下,还有那条船就行了。”

    说,“向北走,”马来半岛从这里一直向西北方向凹进去,有可能裹挟着洋流,到那里去释放能量。如果在那里还找不到他们,我们再往更远的地方去找,穿过马六甲海峡,走入印度洋。

    我们说走就走,人们麻利地登上大船,向老汉告辞。

    我们沿着华夏南海的西海岸一直向北,我们的终点就是能够找到兄弟们的那一天。

    “往北要是再找不到了怎么办?”有人问我,“是不是还往北?”

    “哪会用那么远,一场大风,不会把他们吹得那么远吧?”我有点不相信。

    我们沿着马来半岛的东海岸,昼伏夜行,马不停蹄。有时候田王天都快黑了还站在凌波号的甲板上往北眺望,我去劝他,回来休息一下,他这个时候就会说,“停船,就地过夜。”

    天一黑,我们怕错过他们。

    夜里,有一条小船紧贴着我们的大船,上边有人向我们喊话,宋奎赶紧去看,不一会回来向田王和我报告说,有当地人问我们,为什么不进港,而在外边泊船。

    “进港?进什么港?哪里的港?”我问。

    宋奎说,“不如把他们带上来问上一问。”外边一片漆黑,满天的星斗,映照在水面上,凌波号的下边有一条小船,上边站了两个人,我和宋奎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但是在这样晚的时候,他们还敢在一支庞大船队的跟前,还敢和我们答话,也真是憨得可以。

    我对他们说,请他们上来,他们竟然很快答应了。

    我们垂下了缆绳,两个人攀住了爬了上来。

    我们这才看清两个人的模样,都是不高的个子,行止与华夏人没有多大的区别,面目和善,他们一上来,就对我们双手合十,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们可是丹丹国的人么?”田王问他们。

    他们友善地笑笑说,“不,丹丹国在我们的南边,我们这里已经不归丹丹国管辖了。”

    “哦?”我知道田王的想法。我们只是坐船走了两天,就是另外一个国度了。不觉好笑,在华夏人听起来简直像玩笑一样。由即墨打快马去越州,没有个十天八天是到不了的,而两个地方只不过一个在黄河流域,一个在长江流域。

    “这里是?”

    “这里是古刺国。”一个人对田王说。

    “你们说进港,那么,港口在哪里?”

    另一个人笑了,他指指西北方向,“从你们泊船的地方,把船开起来,用不了一会就能看到呀。”

    我们按两个人所说,让他们在前边带路,拐过一道海岸,果然看到了一座大港,海船拥挤在港中,船头都点着灯笼,星星点点,一片详和。

    军士们都站在船头,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突然一个人说道,“你们看,我们的龟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港口的最北端,朦胧中果真看到了他,内心一阵狂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久违的龟船!

    我们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田王,他也喜出望外,披了衣服到外边来看。

    龟船离我们还有一箭之地,它静静地泊在那里,上边没有灯火,有的军士拢着手对那边大喊,“喂——有人在么——我们来了——,田王我们来了!”

    这时,港口里驶出来一条小船,船头的人冲我们高喊着,引导我们在南端泊住了船,我们每个人都兴奋莫名,多将计就计见的龟船,我们终于它他找到了!

    我们的十位兄弟也找到了,只要我们奔过去,就能在大船上看到他们。

    古刺港,是港也是个城,城的概念原来只有在华夏才有,我们行了这么远的路,有的地方充其量只是个镇子,那规模在我们看来已经算是不小的了,港口的管理者不让我们私自行动,有的军士与他们大声地说,要去找自己的兄弟,并说最那艘大船就是我们要找的。

    那个人听完我们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宋奎说,“在这里,大声的喧哗被认为是不礼貌的行为”田王听了,赶紧约束手下,要入乡随俗。

    反正龟船已经被我们看到了,大可不必这样着急。

    古刺国,所处的位置是今天的泰国南部,其地为古代横断马来半岛路线主要港口之所在。元汪大渊岛夷志略有专条记述。这里中央山脉纵贯半岛,多丘陵。属热带雨林气候。盛产橡胶、椰子、油棕、菠萝等。主要矿产有锡、钨、铁。

    说归说,但是田王偷偷地对我使了个眼色,而他随着港内人的引领,带了些人上岸去办理入港的手续。

    画和老夫人不想下去,即使对此地满心的好奇,也得等到天亮之后。她们在船上没动,而我明白田王的意思,抓个功夫,与姬将军趁人不注意,从船上坠了下去。

    我们按田王的意思,去夜探龟船。

    港口内是五条由岸上伸到海中的木制栈桥,我们来船泊一南头第一道栈桥上,而龟船却在最北端,从栈桥上走过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每座栈桥的把头处都有当地的军士把守。

    我们没用商量,就在船上悄悄脱了衣服,然后从背对火光的地方慢慢坠入海里。

    水声轻微,一片浅浅的水纹在我们四周扩散开来,我拿了鱼肠剑,它短小易藏,姬将军什么都没带,他的宝弓太长了,我们只是却探听虚实,又不是去打仗。

    有人在船头生起了火煮饭,我们从他们的船边经过也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些人都是南来北往的,操着不同的语言和口音,龟船越来离我们越近,它静静地在那里,船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对姬将军说,“怎么我感觉不大对劲呢?”

    “也许他们已经睡着了。”姬将军说。

    它还是老样子,停在港中,与其它的船只比起来,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它高昂的头颅,眼睛里反映着远处有火光,看起来像是流泪的样子。

第358章 空船一艘() 
龟船的旁边有两条小船,上边的人影不像是普通的船主,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从他们的手势和低沉短促的语调上来看,这是一些军人。

    我们无声地划水,慢慢接近了大船,从外边看起来,这真是个新奇的玩艺,一条缆绳套在它的脖子上,引下来,拴在了栈桥的木桩子上边。

    “我感觉不对劲!”我对姬将军低声说,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也注意到了,龟船停泊,一船头有专门的锚链,这种拴船的方法,一看就是外行人干的。

    我们的军士呢,难道他们已经不在船上了?

    我们要上船去看一看,但是近在咫尺的两条船肯定会发现我们,姬将军对我打了个手势,不动声色地向它们游过去。

    一会儿,一条船上传过来大声的质问,再远地地方突然响起了重物落水的声音,“哗”地一下,两条船上呼喝着,摇起来向那里靠过去。

    我借助这个时机,攀住拴船的绳索,飞快地爬了上去。由龟船的脖子处一跃上了甲板,舷窗大敞四开,我从后边的舷窗跳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股潮气迎面扑了过来。

    没有人,舱室的门开着,动力舱也没有,田王的舱房里也没有,我不找了。站在那里发愣。

    “也许他们上岸去玩了也说不定。”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姬将军也上来了。他不作声,从短裤中摸了一下,掏出一只小小的油布包,打开,是一支火折子。

    我们在龟船的里面照亮,从外边是发现不了的,除非的甲板上边站了人。

    他举着微弱的火光,在过道里低头察看,一切如旧,没有打斗的痕迹,舱室之间的过道上还是我们离开时的那样整洁。

    工具间里的那些铁器也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

    画她们的衣服也原样放在那里,“怎么回事?”姬将军自言自语。

    他们不像是自由地上岸去了,当地人没理由还派出了两条军船看守在这里,港中的船很多,他们只看了这一艘龟船。

    我们在舱中躺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船外的动静,被姬将军引开的两条小船又回来了,几个人在那里争论,要是把宋奎带来就好了。

    “要不我们先去找田王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吧。”姬将军对我说。

    我的脑袋里急速地打着转,设想着几种可能。

    从领我到达这里的两个人看,这里的人应该是包容和好客的,对人心无芥蒂,难道说他们好客到这种程度:船主人上岸去了,他们还派人来看船不成?

    田王上岸去,我估计他也会留心岸上有没有我们的人,要是岸上也没有他们,他们去哪里了?难道人和船早已不在一起了?

    “将军,麻烦你走一趟,把这里的事情与他说一说。”我对姬将军道,我在这里留守。

    “你我总该约定一下才好,不然天亮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呢。”

    我在船尾自己的舱间里躺了下来,姬将军已经悄悄出了船,下水去了。

    在那个刮起大风的下午,我想像自己就是那十名军士中的一位,我们按照田将军的指令,把船向练吐纳岛的南端行驶,但是起了大风。船体在大风中剧烈地摇摆,像是要倒扣过来一样,人们在船舱里站都站不稳。

    已经听到大船的桨叶撞在岸边的礁石上的声音,于是,我人说,“将军和夫人还在岛上呢,我们要不要喊喊他们?”

    他们会不会站到大船的甲板上边喊我们呢?要是我,我会不会喊?

    船外听到一声口令,脚步沉重一踩在船板上的声音,看船的军士们换班了。

    最大的可能是,十位军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在动力舱里,努力将船驶离海岸,以免大浪把船掀到岸上,而另一部分人至少会在大船的了望室里看我们在哪里。

    如果有人胆敢站在甲板的外边的话,那么他现在不在船上是肯定的,早就被吹到海里去了。

    即使是这种假设,龟船里也一定会有人,至少有两个。

    人呢?

    姬将军已经回到了田王那里,不知道田王从岸上带回了什么消息。

    要时下个兄弟只是到岸上去浏览一下当地的风光就好了。当我就要沉沉地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船外的栈桥上传过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田纵怎么会这么老实?这么久一声也不吭。”

    “他呀,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在自家的床上睡个觉了,我猜他一定在做梦!”这是六角的声音。我闭着眼睛装睡。

    然后就听到有人搭了木梯子,还有听不懂的两个人声在说话。

    “我说是不是,他果真睡着了。”六角说。

    “田将军!,老婆不在家也这么恋床,是不是?”这是姬将军的声音。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看到两个人陪着田王、姬将军、宋奎和六角站在我的面前。

    “怎么样,快说说。”我对姬将军道,“我们不是约好了么,你不来话我就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出一点声响。”

    田王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算了,不卖关子了”我差一点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从他们的一块出现,我至少知道了当地人与我们不是敌对状态。

    田王说,“船在这里,这是好消息,”还用你说?我没有吱声看着他。

    “人也被他们看到了,”他指指身边的两个古刺国军人打扮的人,“不过不是十个,是五个。”

    果然如我所料,至少一半人在船上。

    我说,“另五个人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是不是?”

    六角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还没有说呢!”

    田王说,“坏消息就是,另外五个人是就不见了,”

    “这五个人呢?”

    “他们也不在。”六角说。

    合着们找了大半圈,只发现了船在这里,我看看那两个人,宋奎说,“五名军士靠岸之后,委托他们看好龟船,然后就离开了。”

    一个人对我们说,“他们从这里租了一条小船,就出海了,也没有说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丢掉的那五个同伴了。”这还用脑子想么?

    “我是在想,他们会去往哪个方向。”

    听我说么?那好。

    我立刻来了精神,“去哪块里了,我倒有个大致的方向。”

    六角说,“不会吧?你在这里睡了一觉,难道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从他们把大船停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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