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小月也不在那里。
我爬上洞口,以极快的速度在寨子里跑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她,姬将军发现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一说。
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说,“别乱跑了,从小月当时的那句话来猜测,她也不像和你开玩笑的样子,问题一定出在了那条地道里。”
他立刻把情况向田王做了汇报,在地道的出口和入口都加派了人员把守,然后,姬将军和我一同进了洞。
不一会,我们一前一后钻了出来,那两名放哨的军士立刻跑了过来,关切地问:“两位将军,找到了么?”
我和姬将军对望了一眼,二话没说,返身又钻了回去。
一进洞里,我只觉得一阵心慌,手扶洞壁,浑身发软。我一向是个坚强和沉着的人,至少在这一刻之前,我一直这样看待自己。
但是,我可爱的小月,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刚刚和我说完了话,就不见了,她绝不是去哪个好玩的地方观光做客去了,这个地方,我们都是刚刚站稳了脚,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
贼首领夫妇刚刚由这条地道跑出去了,他们并没有被外边放哨的军士发现,就是说,小月无意中和他们走了同一条道。
而下午的时候,小月她们刚被掳到这里时,在前寨的中央石台上,贼首领那副贪婪的面孔又浮现在眼前。
姬将军举着火折子,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他问我,“田纵,你得好好回忆一下,她和你说最后一句话时,你又过多久就出了洞口?”
时间根本不必用多久来说,明明就是前后脚的事。
“那么,也就是说,小月在你之前,她首先看到了那个洞口,她以为那个洞口,就是上一次她与小姐等人跑到船上去的那个。”
“嗯。”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但是我还知道一个劲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别心慌!姬将军又说:
“而且,在她看到这个让她走错的洞口之前,她不可能看到那个通往船边去的、正确的洞口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走错,至少,至少她会停下来分辨一下,那样的话,你就在她身后,她也不会走丢了应该是你俩一起走丢才对。”
我恍然大悟,大声对姬将军说道:“将军。你灭掉火折子!”
第42章 暗门()
我们灭掉了火折子,洞内又漆黑起来。
为了验证姬将军的推断,我们从水边的那个洞口倒退着往回走。
这时我才留意了一下这个通往船上的洞口,不,应该用门更合适。我想起了小月对我回忆时说过的一段话,她说,
“我们顺着这个洞口钻了下去,一直往前走,没走多远,出了一个长满了青草的洞门。”
一个洞口,一个洞门,这只是她无意之中,只凭借第一印象,脱口说出的两个词语,因而其中所表达的信息,是准确无误的。
也就是说,那个让她误走进的,也应该是“洞门”,而不是“洞口”。
我们倒退着,那个“洞门”渐渐远去,被拐了个弯的洞壁挡住。在这个位置,相信小月当时也是看不到的。
姬将军就站在这个地方,“啪”的一声,重又打着了火折子。他对我示意,继续后退,直到看不到他手里的火折子为止。
当我说,“已经看不到。”他用刀在洞壁上划了个记号。
然后,他举着火折,也往前走了一段,又站在那,让我退。
我又退,又说,“看不到了。”又听到他在洞壁上做记号。
再往后就不必退了,因为后边全是直洞。我们看了一下姬将军前后两次划了记号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步。地道在这两个记号之间,拐了一个爱斯形的弯。
我们点起火把,在划定的区域内,仔细地察看起洞壁来。
所有的石壁都是一个样子,看不出异样。我们用手在上边逐一地敲过,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地面上是一层褐色的碎土,印着杂乱的脚印,如果有小月留下的话,也早被我和姬将军的所遮盖了。
但是在一处石壁与地面的夹角上,我突然有个发现,忙招姬将军来看。在那里,一块突起的石头缝里,长着一抹青苔!
别处却没有这个,这里是唯一的一处,仔细看那里的石壁,姬将军用手沿着杂乱无章的石缝,描了一个大致的方形,像个门的样子,他冲我点点头。
在洞子的中间部分,如果不是能够与外界相通,不会生有青苔。用拳头敲那块石壁,终于听到了空洞的声音。但是我们在那门的周边摸索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机关。
我想,开门的机关应当不在门的附近,只能是在往这道暗门走过来的半途中,那样的话,当看到这扇门时,才不会让人感到突然。因为,当你走到跟前它才突然打开的话,一定会让人感觉到突兀。
于是,姬将军守在那洞门的旁边,我返回去,一遍遍模拟小月在黑暗中走过这里时的脚步、动作,手会习惯性地扶在哪里。
终于听姬将军那里说了声,“就是这里了!”我定格在那里,我的脚下倒没有什么不同,而右手,正扶在了石壁的一处突起上,它周边的环形纹路隐于一片杂乱的石缝里,根本不会被人注意到。不出意外的话,这就应该是暗洞的开关了。我在那里用宝剑刻了一道明显的三角形记号,向姬将军那里奔过去。
只有那只火把靠在洞壁上,姬将军不见了。那道“洞门”是关着的。
我赶紧回来,按了一下那只开关,又走到那里,洞门还是没有开,或者是已经开过了又关闭了。小月当时一定是十分的兴奋,一路在前跑着为我带路。
我又去按了一下开关,飞快在跑回来,在火把旁边,果然看到了一个洞口,外边也长满了杂乱的青草,不仔细看,如果是在匆忙中看到,一定会以为,这就是那个通往船边的出口。
本来在地下人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就不会很明确,更不用说只走过一次的小月了。
刚想到这么多,那洞门就关上了,四四方方的岩石平稳无声地平推回来,洞里重又现黑暗。
本想先回去告知田王一声,但是小月和姬将军都已经在里面了,我怕他们会人单势孤,于是,用宝剑把那个三角形的记号划深,只要打着火把进来,就会很容易发现。然后把那支火把仍留在原地。
一闪身,我钻出了洞门,打量四周的时候,洞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我回身,打量这道门的背面,它与周边的岩壁融为一体,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怎么回去呢?姬将军在哪?小月在哪?
一条小路出现在洞门外面,一出来,我就发现自己置身于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之中,一片阴郁的潮湿气息,而身后的山岩像一扇硕大无朋的影壁,把我与我们的大队人马隔绝开来。
一声轻轻的口哨儿,我巡声望去,在离我十几步远的一棵树上,我看到了姬达。他跳下来,“没人啊,小月被老猴子抓去做压寨夫人了!”他没看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知道他在逗我,他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们仔细地一路上寻找,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很快,我们同时在地上看到了脚印,潮湿柔软的地面上积满了陈年的落叶,小路上每隔一步远的地方,青草都被踩得倒伏于地。细看是两个人的脚印。一男一女。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是那一对亡命鸳鸯留下的。没有小月的足迹。我心里一阵起急,只觉得头一阵阵地发晕。姬达关切地看着我,道:
“田纵,别听我瞎说,那是逗你呢,小月那丫头,机灵鬼,只有她卖别人的份儿。”我的内心稍稍安定。
当下之计,只有尾随这串脚印,再做打算,我们像两个猎人,在密林中穿行,那条小路看起来并不是经常有人走,所以那脚印总能分辨出来,偶尔消失一段,也能在走不远以后,再次出现。
不知道走了多久。树木渐次稀少,代之一片丘陵之地,这对我们隐蔽有不利的地方,但是好在还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我有点怀疑小月也能在密林中走这么远。试想,一个小女子,猛然发现自己走错了门,一定是十分的惊慌,想办法往回走,即使找不到开门的机关,也不会冒险跑出这么远。
我把自己的想法与姬将军说了,他沉思片刻,点头道:
“那逃走的夫妻,与小月钻出这洞门的时间,肯定有很久的间隔,而那夫妇出来以后,因内心恐惧,慌慌如丧家之犬,绝不会在这里等什么小月,因此,小月被他们掳走的可能性很小。”我心又稍安。
刚想说服姬将军往回去找小月,却猛然听到前边不远的一块巨石的后面,传出一种非常之音。
第43章 纳玛象、斑鬣狗()
是挣扎打斗的声音。
我们对望了一眼,以突起的岩石为掩护,从不同的方向,不约而同,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过去。
一阵扭打和撕扯衣服的声音传了过来,伴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精疲力竭时,从喉咙里发出的绝望的沉哼,还伴随脚蹬踏在山坡上,碎石滚动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脑海,我不顾一切,弓起身子,直向那个地方冲了过去。
姬将军也听到了,几乎是与我同时,身体激射而出,几声迫不及待的“啵啵”声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当第一时间跳上那块巨大的岩石,我看到两个人正扭打在地上,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一头蓬乱的头发,胡乱扎在后脑上,宽厚的脊背上是一件粗黑麻料的衫子,正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她的两只脚无力地在下边踢蹬,看来已是最后的抗争。
我血惯瞳仁,把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
那忙于进行好事的男子,突然抬起了脑袋,他听到了动静!从那里仰起脖子,看站在岩石上的我们,脖颈显得有些吃力。而一连串的我听不懂的咒骂声也瞬间从那女人的嘴中喷发出来。
姬将军冲我喊了句什么,可我没听到,当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地下的男子已被我砍翻在地,一动不动。
刚才,我的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视。我第一次看到画的时候,就出现过。或者说,我一激动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出现这种情况。
后来,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血渐了那女人一脸,连脖子里也是。她爬起来,我看到,她是那个我们在林中碰到的少妇。姬将军能感觉到我悄悄长出了一口气,我拿她当小月了。
不远处躺着那个首领,他的后脑上斜着砍着一把柴刀,已经没救了。
那少妇奔过去,伏在他身上像母兽似地嚎叫起来,痛不欲生,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也不顾及我们就站在旁边。
她拣起那把柴刀,在地上挖坑,那里都是满地的卵石,姬将军过去,用刀去帮她,她也没阻止。草草地将那可能是被暗算的首领掩埋起来,少妇也不说话,起身就走。
从道义上说,我们是不是可以送她一段,整条路上还说不定会出现什么野兽。于是我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也许她可以对我们寻找小月提供一些帮助也未可知。
这个地方应该会有一条高铁的,不过是在许、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漫山遍野除了茂密的草就是乱石,那少妇走得很快,把我们落下好远,她不时地回身看我,姬将军很兴奋,“还是做好事好啊,你看她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我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也缓解我的焦虑,随着他的话音未落,从远处的乱石后边出现了一群庞然大物,迈着沉重的脚步,杂乱无章但是足音敲在地面上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姬将军瞪大眼睛道,“那是什么?”
他可能没见过,可是我知道,那是一群纳玛象。没道理啊,这种象在长江流域和淮河流域有过分布,它们是穿过了重重海洋来到这里的?它们早在十万年前就应该已经灭绝了呀。
但这一群象,足有数百头之多,它们转过了山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其中一头象的背上,端坐着一个人,他远远地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少妇,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朝她挥着手。
她像得了救星,嘴里大声呼喊着向他跑去,那象背上的人听到她的喊声立即警觉起来,嘴里一声呼哨儿,象群立刻骚动起来,头象一扭头,疯了似地向我们冲了过来。
“快跑啊!”如果不想被踩为肉饼,就只有跑。
听我一喊,姬将军反应相当了得,他根本没见过这么大的动物,这和海中的鲸鱼还有所不同,白森森的獠牙,落地有声的粗腿,哪一样也惹不起,我们一扭身,撒鸭子就往回跑。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