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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此事汇报给了田王,王大骂道,“简直欺我无人!今天不把他们铲平,你们他娘的,就别来见我!”
闲话不说,我们只把那条独木船开出来,三支小分队各带了二十人,一声令下,登船直向隐岐部落的方向驶去。
我们的独木船,速度可以说在当时,全世界第一,两排长桨整齐划一地动起来,那船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紧贴着海边,径直向北而去。
听这里人说,隐岐部落离我们大约有八十里的样子,可是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我们就在隐岐部落的水寨前,追上了那条竹筏。
一男一女,是我们这边人的打扮,被几个人以极度难看的姿势按倒在竹筏上面,做徒劳的挣扎。
他们这种竹筏,是采了一种高大的毛竹,这种竹子在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由懂行的人从根部进行处理,让它斜向一边,使得它们在同一个位置自然生长出一个弯儿,砍下后,做为竹筏的筏头。好看确实好看,但是速度怎么能够和我们的快船相比?
水寨的寨墙同样是用粗壮的毛竹做成,后边搭了竹制的平台,水寨的寨墙上边露出了许多半截的身子,都挥舞着竹枪摇旗呐喊,我们眼看着寨门一开,那条竹筏驶进了水寨,随后,寨门又即关闭,这时,我们的独木船也冲到了关下。
一排竹投枪纷纷向我们飞过来,幸好,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仓里,只有我和三位将军、几位弓箭手在外面,乱纷纷的投枪被我们拨打开来,在独木船周围的水面上浮了一层,但还是有个弓箭手躲得慢了些,被一支投枪插在大腿上,他无声地跌倒在甲板上。
寨上立刻传出一阵鼓噪,似在庆祝他们的初战告捷。
没等我多想,就见苏将军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不见了,寨上人也面面相觑,有几个人在探身往寨下看。
好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苏将军去了哪里,但是不久,就听水寨上有一片惊呼,更多的人探身往外面寨墙的下边看。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那排密密的排列的毛竹,有几根正在由水中慢慢往上升起。苏将军正在水底下拆寨!
几名贼虏探着身子,举着竹枪往寨下的水中投掷,但是那些空心的竹枪入水不久便一撅屁股歪倒,浮上来。
姬将军一箭正中一人的咽喉,他无力地搭在了寨墙上。我们的人都下到舱底,将独木船径直冲到寨墙下,顺墙根一横,用来遮挡上边纷纷投下的竹枪。我瞅个机会,一个猛子也跳到水里,去帮苏将军。
一阵水花散尽,我看到了他的影子,时间这么久,他已经到了忍气的极限,一边的胳膊上冒着缕缕的血迹,漂散到水里。
我游过去,拍拍他,他看到我正用手指指上面,他身子一松,浮了上去,上边是我们的独木船,挡住了投枪。
我定睛看那寨根,已经有五六根毛竹被苏将军从泥中拨起。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采取这样不要命的方式来攻寨,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防御上的弱点,本来不甚牢靠的竹墙,根本抵挡不住发疯似的一群人。
不一会,苏将军又返回来,我们一块大干,不一会就看到那排水下的寨墙,在一片遥远的惊叫声中,缓缓地向前边倒去。一片浑浊的污水在下边腾起,我们同时从水下钻了出来,一冒头,已然在寨子里面了。
但是我们的独木船,被一头栽倒的寨墙压在了下边。寨墙上的许多人摔出好远,落在前边的水里,耳边一片扑腾之声。
一群人手里端着竹枪,吼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我和苏将军从水中跳上寨内的地面,各摆手中兵器,砍瓜切菜一样,破碎的肢体和削去半截的竹筒四下乱飞,敌人的鲜血流到了宝剑的把上,十分腻滑,放在衣襟上擦擦,继续拼杀。
姬将军他们也已推掉压在独木船了上边的寨墙,也不管落于水中的敌人,直接将船开到岸边,许多人跳上来加入战团。形势转眼之间发生了逆转,我们从后面撵着一帮落荒的贼寇,并且把一排排的竹箭朝人群中射过去,不断有人痛叫着倒在路上,被我们已然红了眼的军士补上一刀。
我们在船上留了大约二十来人,跟随着我和三位将军的,有四十来人,在一路的追杀中,有大半敌虏被我们射死。
在最后一个依山的角落里,他们团成一团,惊恐地看向我们。
在他们的人堆里,血腥的一幕映入我们的眼帘:并排两只木桩上,被劫走的两夫妻都被绑在上面,男人的腹部和嘴部向外涌着鲜红的血沫子,刚刚经历了剧烈的痛苦,处于意识的迷留状态,他的两只渐渐失神的眼睛,从妻子的那边移向我们,他看到了一群浑身是血的杀神,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另一根木桩上,他的妻子已然吓得失去了控制,发疯地哭叫着,她没有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前些日子被我们放掉的那个人,他刚刚解决掉了男俘,已然用刀划开了女俘的衣服,但是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一丝得意的狞笑还在他的脸上留了个尾巴,我们就到了。
第54章 画不理我了()
“给我留下他!”我大叫一声率先冲了过去,那刽子手顾不得许多,丢下短刀,加入了四散的逃跑队伍,三位将军分头带人围追堵截,一声声惨叫响彻整个山寨。
就在方才,你们还兴致勃勃地围在这里,看着一个失去了性功能的刽子手,兴致勃勃地杀死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人。看着鲜血从他的肚腹之中汩汩而出,也许你们还打算看那位男子,他的生命是怎样一丝丝从他的身体中抽离,也许,他身体上最后发出的每一次抽搐,都会给你们带来快感。
也许,你们甚至不希望他的生命过早地逝去,你们还打算再让他看看,刽子手是怎样当着他的面,去污辱他的妻子,让他在无能为力的羞耻中死去。
那么好吧,恐惧如期强加到你们的身上,死去男人的魂魄还在他的头顶盘旋,以血还血的复仇就开始了。
我们都以最简洁的方式、最快速地结束这群野兽的生命。最后十几个人被我们漫山遍地追了一圈,最后,又回到的原来的地方。
女人已经被我们的人从木桩上解了下来,浑身抖个不停,她伏在丈夫的身边,颤抖的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
他的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眼珠已经不再转动。但是,那里面没有绝望。
那个刽子手躲在几个人的身后,他早就看到了我,从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意志就已经崩溃了。
这群困兽,掂量了形势,今天多半就是周年的开始,一群人一窝蜂向我冲过来,单单把那个人留在后面,他没有动,面如死灰。
孟将军他们想要上手,被姬将军抬手阻止了。一转眼,这群亡命之徒就到了眼前。
我把姬将军教我的身形腾挪之法使开,在他们中间滑若游龙,每隔一会儿,便有一人惨叫着,跌到那对夫妻的面前,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最后只剩下了他,那个刚刚狞笑着结束了一个人性命的刽子手,一块麻布上浸着血迹,像块尿布似地兜在他的裆下。
绝望从他的脸上退去,勇气又渐渐地在眼神中汇聚,他握了握手中的尖刀,怪叫一声冲向我。
只一脚,他便腾空飞了起来,飞撞到那根木桩子上,那个刚刚死去的丈夫还靠坐在那儿,妻子满眼泪痕地看着那个摔在眼前的凶手,在地上拱来拱去,“呀呀”地嚎叫,他的腰断了。
那一脚下去的时候,许多人都听到了一声木棒断裂的声音。
我从孟将军的手中拿过一把钢刀,走到那人面前,他从地上吃力地抬起头,刚刚能看到我的小腿。
我一抓住他的后背,像抓兔子似地将他提起来,让他摇摇欲坠地坐在死去的男人面前。
他头低着,想极力抬起,又垂了下去,嘴里“扑扑”地吐着血沫。
我把刀交到那个女人的手里,她满眼的仇恨,手却是软的。
我扶她站了起来,在她身后抱定了她,帮她两手捧着刀,站在了凶手的面前。
手起刀落!血光喷溅!女人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吼过后,瘫倒在我的怀里。
最后,两个死去的男人的两双眼睛再一次对视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他面前泥地上的血泊里。
还有一个人,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刀过去,他的一只耳朵飞出去掉在地上。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让他去报丧!”
一片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隐岐部落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山后跑去。
回到松江的关内,我们都没有说话,心情都很沉重,画听说了这件事,连带的也知道了上次,我们在无名小岛上的事情,她在不停地安慰那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在看我的时候,没有说话。
而我感到了,她生气了。
她很快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我在她的身后紧跟着她。“画,你怎么了?”她没有理我。
回到我们自己的屋子里,她坐在床上,都着好看的小嘴,不理我。我跟过去,讨好地想抱抱她,我的手上还沾着血迹。
她把身子一扭,“别碰我。”
“画有仇是要报的。”
“可是事情却是因你而起。”她低着头,低声说道。她说的是那晚上我们在无名岛上的事。
“你是说那晚的事?我好好的,不等着拜天地,去那荒岛上做什么?”
“把人救回来就行了我都听三狗说了,他当时劝过你的。”
“如果那一晚,不是我们追赶得及时,会怎么样?”
“反正我不管,反正你做得过分。”她把脸扭向一边,“这回,我们的一个姐妹没有了丈夫,你是不是感到痛快了?”
我感到百口莫辩,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面若秋水。我试着两次去抱她,都被她一扭躲开。
“别碰我,你出去,我不理你了。”嘿嘿!
我一鼻子灰,达拉着脑袋走了出来,碰到小月,她冲我一皱鼻子,进屋去了。
就听她们在屋里说道,“晚上别想进屋!”
苏将军正在徐苓身边的矮凳子上坐着,徐苓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柔声道,“怎么不小心!”苏将军看到我,冲我一挤眼,幸灾乐祸。
我找到三狗,当面就给他一脚,“你小子告我黑状,小心我们走的时候扔你这岛上。”
三狗一脸的无辜:“我还是挨你这脚心里舒坦,我要是不告诉她,大小姐一撅嘴,你比这踢的还狠,骗谁!”
接连几天,画都不理我。拒人于千里之外,小月也不理我,这个蹄子,关键时候看出和谁近来了。我做得出格了么?
难道只许一个人去杀兔子,兔子回咬一口就犯了忌?呸,我只是打个比方,他们也算人?
当那男人生命渐逝的时候,我只听到了无所谓的吵嚷,一边恨那郐子手下手太利索,一边围在旁边观察他的血是怎么从伤口里喷溅出来的,观察那个绝望的妻子,裸露着胸膛发狂地哭着,而他们在笑着。
面对野蛮的时候,使用暴力是最贴切的文明。
一连几天,我连画的屋都不好意思进去。后来的几天,她好像气消了,但碍于面子,还是不理我,我在考虑找个什么机会,和她说上话。
第55章 入冬()
我们安葬了那个男子,在一片青翠的竹林边上,他的妻子烧起了纸钱,看到我过去,立刻站起来,“田将军我”话未说完,两行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我无言地拍拍她的肩膀,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谢谢。”眼泪越发汹涌。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我丈夫姓鲁。”她说。
“鲁夫人,有事就和这里的人说。”我转身走开了,她在身后看着我,直到我走远。
王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一开始几天,他没动声色,好像是想看我怎么处理我和画之间的矛盾。这次的战斗,符合田王的口味,因为就算是我和画有矛盾的时候,他看我也是笑眯眯的,后来我看到田王和我爹在一起嘀咕过。
平原王十分快活,有一次我从他身边走过时,听他在哼着歌,当天他就看望了他的二姑爷,让他女儿侍候着好好养伤。
而我们决定一鼓作气,端了出云部落。
又出现了到底让谁老婆去寨前当诱饵的问题,这次有个人主动站了出来,说她愿意去,我们一看,是那个新寡的鲁夫人。
天一黑,我们便带齐了人手,趁夜埋伏在石寨的前边山凹里,那里树木葱郁,我们得为鲁夫人的安全着想,三位将军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石寨里的人,敢对这个出现在寨前的单身一